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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东汉,开局公孙度 第21节

  “你还没说为什么是四团呢?”有人提醒。

  “那吴康解剖完人后,为了掩人耳目,故将拍花子的尸体分尸,在家中的石榴树下挖了四处深坑,分别填埋头部,双手,双腿,和胸腹。故而鬼火会有三大一小的形态。”

  “磷火遇热燃烧,近日里洛阳气温回升,昨夜更甚,故而才会出现鬼火现象。而且玉昌你昨夜遭遇的鬼火追赶,应该是你奔跑带起的风吹动着磷火而动导致的,下次遇到这种事情,你缓步而行不要带风,那鬼火就不会再跟着你的。”公孙度适时补充道。

  “呼!”闫信长出口气,他的身子肉眼可见的松弛了下来,昨夜的事情给了他太大的压力,这下所有的事情终于有了解释,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了。

  “听吴康招供,他怕尸体内脏的腐败味道招来怀疑,故而其利用职务之便,将他杀害之人的内脏塞入了那些让他缝补的死于非命的尸体体内。”

  “啪!”公孙度合掌,“怪不得那小子皮肉缝的那么细密,都是练出来的啊。”

  “多余的人肉,都被他喂食给了这匹大青驴了,看看这驴,那得是吃了多少人肉啊!”阳仪指着驴继续道。

  本以为众人会对吴康这种杀人狂似的变态行为很是反感,没想到却无人对此抨击。

  公孙度本来还很疑惑,可是一想到这个时代遇到饥荒,易子而食都成传统了,更别提罪犯的血肉了。

  “是个汉子!”柳毅听闫信讲过吴康的经历,对其的作为很是佩服,拍花子这种行为,无论古今,都是遭人唾弃的。

  一时间,大家的心情都很复杂,吴康的解剖分尸的行为常人难以理解,可是杀拍花子的做法却是在受到世俗道德赞扬的。

  过了许久,大家才从吴康一案带来的震撼中清醒过来。

  “散了吧,各自去忙自己的事。”公孙度一招手,示意大家快点做事,这洛阳城待不了多久了,实在没时间浪费。

  “阳仪,你安排下,咱们明日去一趟洛阳监狱,老木,你也去!”

  公孙度向阳仪命令道,顺便也向木央示意。

  “诺!”木央恭敬回道。

  “主公,这驴如何处置?”一直小透明般的闫信,这时候才开口询问公孙度的意见。

  若是前世,公孙度必然是要直接杀了这驴的,可是在这乱世里,有个能使唤的牲畜不是个坏事,而且看这驴天赋异禀,说不定能培育出个变态骡子呢?

  “这驴是那吴康赠与你的,你自己处置吧。杀还是养,随你心意。”公孙度并没有强迫闫信,但是他能看出来,经此一事,闫信是将吴康视为朋友的,愿意按照其最后的嘱托好好对待这头傻驴。

  下午

  木央忽然拜托柳毅和阳仪准备车马,说是一起出去趟。

  柳毅好奇所为何事,木央只是淡淡回答了句:取钱。

  柳毅愕然,取个钱而已,用得着带五辆车?

  公孙度等人所居的馆舍位于步广里,地段还不错,一直是达官贵人的别苑居所,其靠近上东门,出城方便。

  而木央要去的地方叫做上商里,距离其实不远,上东门外,城外东北部,传为周朝时殷顽人所居,殷者,商也。当年被周朝俘获的大批商朝余孽安置在此处,他们没有封地,没有奴隶,为了操持生计,只能从事买卖,时间久了,这类做买卖的人就被称为商人,故此地也是商人的起源之地。

  在中国古代,商人的政治地位很低,所以上商里也不受待见,位于城外不说,还因为富商扎堆,时常遭遇乱兵劫掠。故而有能耐的富商,早就上岸摇身一变去地方当土豪去了。

  粼粼车马声中,木央一行人来到了上商里,望见四周被黑烟撩过的院墙,他心底有过许多的懊悔,当时自己只为了让外甥低调行事,这才选了这么个地方当作外宅,谁知会因此而遭到乱兵的觊觎呢?

  世事弄人,木央的一番唏嘘下,众人来到了一处被烧毁的宅院前。

  入眼的满是黑乎乎烟尘,宅院的草木、楼阁、亭台都成了废墟,阳仪疑惑的望向木央,这地方,哪儿来的钱?

  “哎!”木央看了看一落地脚下就被沾满的黑灰,叹口气,道:“从后门进去吧,懒得绕路。”

  后门早就被那一日的大火烧得脆如纸片,柳毅轻轻一推,门框就化成了碳粉木渣。

  五辆大车,十余骑兵,一个个愣在那儿看着木央闭上眼睛走进宅院里,嘴里念念有词,仿佛在一步一步的计算距离。

  “好了!就在此处,你们几个过来,挖这里。”木央忽地停下脚步,朝外边看热闹的士卒喊道。

  木央所指的地方,地上只有浅浅的黑灰,剩下的就是碎瓦残砖。

  阳仪疑惑,手指士卒开挖之处道:“那里是什么地方?”

  “伙房。”

  哪儿有人在伙房藏钱的?阳仪心头疑惑,就听闻士卒喊道:“挖到了!”

  众人凑上去,并没有什么套路中的藏宝箱,而是挖到了灶台。

  木央露出笑容,他走上前,一脚将摇摇欲坠的灶台踹翻,露出里面的参差的砖头。

  他俯下身子,费了一番力气才拎起来,笑着递给阳仪,阳仪接过来,手上突如其来的重量让他猝不及防。

  “这是,,金砖?”

  “嗯,整整三千金,三百块砖,老夫一辈子的积蓄,都在这里了。”木央抚着那抹小胡子,浑不在意般说道。

  三千金,换算成后世的重量,不过七百多公斤,一吨不到,做成金砖,也不到半立方,码个灶台,绰绰有余了。

  阳仪此刻只觉得是人生中最开心的时刻了,即便这财富不属于他,他的兴奋也肉眼可见,吆喝着让士卒快点将金砖搬运回去。

  吃惊了片刻,阳仪先是看看周围,然后他将木央拉到一旁悄声道:“木老,你老实告诉我,你不会是盗了皇宫内库吧?”

  阳仪的眼睛里闪着光,木央看得分明,那不是恐惧,也不是忧虑,而是跃跃欲试!

第22章 ‘淘金’

  翌日,获得一笔不小的财物的公孙度开始谋划自己的招揽人才的计划,首先,必须要拿下的便是木央提过的杜期,然后是那些知识分子,早已不对士族抱希望的公孙度期望着监狱中会有惊喜。

  洛阳狱位于洛阳官寺中,由司隶校尉、河南尹与洛阳令共同管辖。

  三者间,司隶校尉和河南尹都是掌握实权,身居高位的大员,洛阳令则是一个没人理会、且避之唯恐不及的官职。

  官场有句老话:三生不幸,知县附郭;三生作恶,附郭省城;恶贯满盈,附郭京城。

  由此可知洛阳令这位置多么不受人待见,加上最近洛阳的局势险恶,故而洛阳令一直缺位。

  而司隶校尉和河南尹这两个官职就更有得说了,历史上无论谁要掌控洛阳,都要先掌控这两个官职。

  今年七月,谋划着诛灭阉宦的何进,为了掌控洛阳,任命了王允为河南尹,袁绍为司隶校尉。

  然而到了八月,十常侍发动宫变杀死何进,也是为了掌控洛阳,干的第一件事就是任命樊陵司隶校尉、许相为河南尹。

  可惜这份任命还未落实,得到消息的袁绍与他叔父袁隗便假传圣旨,召来樊陵、许相,立即将二人处斩。

  从袁氏动手的果断便能看出来这两个官职的紧要,以至于听闻消息便立刻动手。

  可惜的是,袁绍与董卓起了冲突,连夜逃离了洛阳,司隶校尉也就缺了位,董卓也没有任何选派官员任职的意思。

  至于河南尹?王允自董卓入京以来,便陷入了政治斗争的漩涡中,洛阳狱这种分管事务根本不想插手。

  加上前段时间董卓解除了党锢,洛阳狱中的士人、豪强纷纷出狱,没了这些个贵人,牢里面就只有一些从各地押解而来的犯人,可有可无。

  而且,刑狱之事一向繁杂且需要耐心的,稍有闪失,就牵扯出各种麻烦,这就更加无人想要管理洛阳狱了。

  也不看看这是个什么时候?朝廷混乱,董卓篡逆,我等忠臣无不想着精忠报国【争权夺利】,管它无趣的案牍工作做什么?

  一下子,洛阳狱从以前人人想要插手的香饽饽,变成了无人问津的烫手山芋。

  这也是阳仪行贿决曹那么轻易的缘故,毕竟有凉州大兵在手,决断洛阳一切事务的董卓用不上监狱,他要搞人,可不打算跟你讲究什么明正典刑,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更加的痛快。

  公孙度是赶上了好时候。

  有句话说得好:混乱,正是上升的阶梯!是攫取果实的最好时机!

  可惜,他没有攫取果实的实力,只能把握住最后的一点上升阶梯。

  “哗哗!”公孙度将洛阳狱的犯人册子翻了好几遍,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大意了。

  有学识的人早已经脱离苦海,如今还在沉沦的都是些小人物,最后他只在册子上简单的画上了几个名字,除了这些人物,其他的都是些来自全国各地的罪犯,要在这些人当中找出人才,这简直就是在屎里淘金。

  管理洛阳狱的官员看到阳仪非常高兴,不仅仅是近日里送到家里的财货关系。

  “你们来的正巧,太尉府那边传令,不日将会停发洛阳狱的口粮,也就是说,这些犯人要么等死,要么被编为死士队前往战场了。”

  公孙度闻言皱起眉头,不对劲!洛阳城的粮食这么紧缺?还是说,这时候的董卓已然有了迁都的念头,不愿意浪费粮食了?

  不过,也是个机会啊!

  洛阳狱此时正弥漫着绝望的情绪,牢头已经传达了贵人们的命令,停发监狱的粮食,那么他们的结果就只有等死和饿死两种结果了。

  这让许多的并非死罪的犯人最为痛苦,特别是那些在两次皇帝登基被大赦的人,大呼冤枉!可惜的是,洛阳狱的墙很厚,声音飞不到贵人的耳中。

  “铛铛铛!“刺耳的锣声惊醒了精疲力竭的罪犯,许许多多双眼睛看向牢门外一个年轻人拎着个铜锣,瞧得叮当响,大声喝道:“注意了!辽东太守即将上任,求贤若渴,故而到此延揽人才啦,有才能者可以报名啊!”

  一群蓬头垢面的犯人只觉得自己听错了,哪儿有人到监狱里招揽人才的?这里,还有人才?

  没有让他们疑惑多久,就见到一个高大健壮的年轻人手里拿了卷名册,来到一个偏僻角落道:

  “杜期,南阳人,冶铁匠人,光和七年从黄巾贼,为其冶铁制兵,啧啧,当年宛城打了好几回,多少有你的功劳在其中。”

  “不过,某不在乎这些,辽东正缺冶铁大匠,去不去?”公孙度凝视着牢里的犯人,径直问道。

  杜期是个跛脚老头,闻言眯着眼看了几眼公孙度,点头“辽东啊,老夫听说过,那儿的铁不错。”

  “那就好,阳仪,你记录下,等会带他出去。”

  公孙度继续往里走,突然他停下脚步,出声道

  “史子眇道长怎么在此处?您不是先帝的养父吗?”公孙度状似一脸的惊讶,看向牢中一身道袍的史子眇问道,看得出来,其衣袍不乱,其人在民众中威望不小,在牢中也是受到优待的。

  “别提了,是董卓那厮的手段罢了,公孙升济,辽东缺道观不?有我一老道的容身之地否?”史子眇尽管身上没有那么狼狈,但是也看得出来,刘辩的死给了他很大的打击,语气都有些颓丧。

  “当然,某乐意之至。以道长的医术,这天下,大可去得。”公孙度大喜,史子眇能担任少帝的养父的主要原因就是其擅长岐黄之术,尤其擅长儿科。

  史子眇闻言脸色没有变化,只是略微点头,而就在公孙度迈步欲走时,他突然开口:“对了,将军,我还有一老友,亦被牵连入狱,劳烦将军解救。”

  一边的阳仪恭恭敬敬的打开门,将这位德高望重的道长请出来,却见史子眇迈开步子来到不远的牢笼外,拎起脚上的草鞋,朝里面的人影扔了过去

  “胡生!还活着吗?”

  “诶哟!”只见牢中的一个盘腿而坐的身影被飞来的草鞋打得一偏,接着传来痛呼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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