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东汉,开局公孙度 第100节
军官下完命令后,也不顾天上还在落下的弩矢,朝着对面乱作一团的敌军冲杀过去。
可怜那些冲锋在前的守城兵卒,他们的奋勇让他们避免了弩矢的屠戮,但是如雨的弩矢也同时阻断了他们回退的道路,面对如狼似虎的甲士冲锋,数量稀少的他们,奋力反抗却连一朵浪花都没有激起,就被甲士的冲锋所彻底淹没。
在甲士越过分界线之时,弩矢正好停下,那些存活下来的守城兵卒还未来得及庆幸,就要面对比弩矢更为致命的甲士冲锋,全身遮护的甲士根本不管普通武器的挥砍,助跑之后,跃入人群中便开始砍杀。
残肢断臂乱飞,鲜血脑浆满地,极度血腥而又残酷的近身厮杀开始了。
“呀!”守城小兵们哭喊着合力刺出,面对前方的长矛直刺,甲士只一个侧身,让自己的铁甲格挡开薄薄的矛刃,随后大手一个环抱,将长矛抓在手中,他再大踏步而进,长刀一个横斩,顿时制造了三具被分尸的躯体。
“哈!”有甲士吐气开声,顶住了数人的挤压,长刀自脚下一个横扫,锋利的钢铁削断无数骨头。
“啊啊!”顿时一群士兵抱着断腿哭喊起来。
守城兵卒本就不算精锐,面对这样全副武装的甲士,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刚刚接战,便呈现出溃败之势。
“快!前方要被突破了,蛾贼出动了精锐,快!让甲士前来支援!”
城墙的高台上,亲眼目睹守军溃兵之势的指挥官大声命令道,而随着他的命令,城墙上的令旗挥舞,本来在城下休息,作为后备队的精锐甲士沿着城墙上行,准备参与到残酷的绞杀战中去。
“踏踏踏”同样沉重的脚步声自城墙边缘响起,只是这一次的甲士不再是攻城兵卒,而是换作了守城兵。
“退!!”
刚刚击溃杀散了轻步兵的攻城甲士军官很清醒,面对实力不低于他们的军队,对方的后备队极有可能也是甲士,甲士之间的战斗是低效的,同样也是对攻城部队不利的一件事情,所以及时的从乱战中撤出,对他们最为有利。
甲士们在军官的指挥下,有秩序的向后撤退,再一次的紧贴墙垛防守。
“终于来了!”军官看着同样全副武装,一副精锐模样的守军支援队伍,反而很是放松的松了一口气。
“咚咚咚咚!”
城下的大鼓再一次响起,这一次比以往都要急促,是在催促甲士加紧防御,同时,这也是总攻的信号。
“俯下身子!竖起盾牌!”军官一听到大鼓的节奏,心底也不免有些慌乱,大声命令道:“准备抵御石弹!”
“放!”
林阵看着重新布置的石砲阵地,脑子里预估着落点,心中不断向黄天祈祷,可不要砸到自家的头上。
“砰!砰!”机括再一次被木槌击发。
“咻咻咻”
漫天的石弹再一次的光临了战场,这一次的石弹落点,比起第一波向内延伸了一段距离,正好是前来支援的守军甲士的位置。
“噗!”比起砸到地上的石弹碎裂声,石弹砸到一身铁甲的守军时,发出则是恐怖的爆裂声音,活生生的几名守军甲士,被一颗落下的石弹砸成了一地铁块及爆裂的鲜红肉酱。
“啊!”甲士背后的战友被这样突如其来的死亡,惊吓得捂着脑袋疯狂大叫,真以为自己到了传说中的地狱。
“哇!呕”这般惨烈的场景,让那些见惯死亡的老兵们都有些忍不住,在战场上呕吐起来。
“咻咻咻”
这般惨烈的事情远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石弹继续如雨落下,啪啪打在城墙的内侧,而那里,正是刚刚上城支援的甲士、败退下来的轻步兵、前来支援的弓箭手的占据之地。
“砰!”石弹落下,击打在城墙上,那里已然堆满了尸体,有了缓冲,石弹没有碎裂,而是向前骨碌碌滚动,再度制造出一群伤残。
“噗!”密集的甲士群,再一次遭遇了石弹的定点打击,这种动能冲击之下,没有任何的血肉之躯能够抵挡,甲士们死的毫无声息。
“啊!”许多不堪伤亡的甲士想要回退,在无路可退时,竟然选择从城墙上一跃而下,只在空中留下了最后一声惊呼。
对面士卒的惨状,让许多在场攻城甲士,一度回想起村子里做肉糜时,不断用木槌捶打血肉的场景,这使得许多人从此之后,再也不敢吃糊状肉食。
“咔嚓!”
终于,一声响彻在在场之人耳旁的声音响起,城墙的内侧,在石弹的不断冲击之下,竟然出现了一道正在蔓延的裂痕。
“轰!”在成千上万人的目睹下,那一段城墙终于不堪冲击,夯土发生了滑移坍塌,城墙顶端靠内侧的一大块城墙夯土猛地向下跌落而去。
“啊!!”更为恐惧的惨叫声响起,那些拥挤在内侧的守城兵卒们,就像身在一艘没入深渊中的海船一般,发出了最为无助、最为绝望的嘶喊。
“那是什么?”柳毅也看到了城墙倒塌时的土黄烟尘,指着那一处问左右道。
“回渠帅,那恐怕是敌军的城墙塌了!”一旁的斥候视力极好,立刻回道。
“好机会!全军出击!!”
就如柳毅的反应,这种场面并不在攻城军队的预料中,那些紧紧贴在墙垛上防御己方攻击的甲士们,一个个抖如筛糠,这些刚刚大杀四方的战士们,在看到眼前远超人力的破坏时,一个个收起了锋芒,反而不断祈祷自己这边的城墙不要倒塌。
刚刚翻过云梯,双脚还未落地的攻城兵们,看到面前那空洞洞的城墙,也禁不住张大了嘴巴,那城墙模样,就像是被什么凶兽,从上到下狠狠啃了一口。
城墙倒塌的那一幕,震撼了所有人,厮杀声漫天的战场上,竟然有了罕见的沉默。
“咳咳咳”
躲在另一处城墙的攻城兵卒们,扇开眼前的呛人尘土,发出不可抑制的咳嗽。
手扶盾牌的甲士偏过盾牌一看,上边糊满了飞溅过来的血肉骨茬与烟尘泥土的混合物。
“杀啊!”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攻城将士们大喜,纷纷举起刀枪朝着那些仅剩的敌军冲杀而去。
“败了!”
此刻的守军完全组织不起防御,弃械投降者数不胜数,没有人想要掉头厮杀,都是一个劲的向后溃退,甲胄、刀矛、军袍,有一件是一件的扔到民居中,试图将自己隐藏到胶东城中。
刚刚那一截城墙,不仅是塌了城墙,也塌掉了守军最后一层心防。
至此,攻城再无阻碍,城门相继洞开,大部的黄巾军开入,标志着胶东地区的完全易手!
第138章 试验
中平六年,十二月下
辽东郡,襄平
即便作为辽东之主的公孙度滞留玄菟未归,但是襄平城有着张辽坐镇,这些日子也不曾出过什么乱子,某些牛鬼蛇神在微露马脚后,也在内外合力之下被一波荡平。
襄平城平民想象的血流成河的景象并没有出现,那一日襄平城众商社的动荡,在张辽出动兵马的威慑下,总的来说,雷声大雨点小,并没有不开眼之人站出来闹事。
“沙沙”毛笔落在纸张上的声音响起,张辽坐在自己的书房内,将自己这些日子的一些总结写下来,自那一日玄菟郡的战报传回来,张辽就意识到了骑兵战法真正的革新时机到了。
想起战报中所述,以及公孙度在书信中对骑兵的建设构想,张辽不由得皱了下眉头,他觉得这一次重大的骑兵战法革新,重点在于一件公孙度很少提及的物件:马镫。这才是使得骑兵发生突变的关键因素。
在马镫发明之前,辽东郡会骑马的人,上不了战场,概因骑马与上马厮杀二者有着本质区别,无马镫之时,马上厮杀极其依赖骑兵的个人素质,因为马术不过关,无处借力的骑兵很容易直接落马。
而此次玄菟郡的战事上看,落马的骑兵大多是由于马匹相撞这种不可抗因素导致的,少有在接战时直接跌落马背,同样的,鲜卑骑兵、高句丽骑兵的战损,其中大多数的落马伤亡,则是因为慌乱抵挡,而腿部无处借力所导致的。
而此战公孙度大力赞誉的集群骑兵冲锋主力,那些庄户子弟骑兵,他们能够上马并且加入战场,其中少不了马镫的辅助。
“具装甲骑!”张辽写下这几个字,心中开始构思这种兵种的作用,以及要求。
“唔,似乎主公想的是用骑兵来对战骑兵,骑兵对步兵的杀伤则是主要依靠后续的步兵。但若是面对精锐步兵,具装甲骑应当是最有效的杀伤兵种了吧?”张辽看着这四个字自语道。
他忽地想起公孙度常说的移动堡垒,防御力拉满的同时还具有攻击能力,并且还能机动,那是最好的战争模式。这说的不就是具装甲骑吗?
人马俱甲的骑兵上了战场,不用冲锋,光是立在步兵阵前,就是个人形堡垒,可以凭借着马背上的高度优势,以及马镫装备后的长兵器优势,对步兵发动居高临下的单方面打击。
“沙沙”张辽想了下,继续动笔:战马、马甲、专用的骑兵甲,破阵的长枪,精锐组成的甲骑编制...
“轰!”外间传来一声轰响。
笔尖颤动,一滴墨汁落下,眼见着这文章要毁了,张辽眼疾手快,笔尖落下沿着墨汁走笔,将字给圆了回来。
“呼!”总算是写完了,张辽松了口气,接着他转头看向外边,蹙起眉头来,嘀咕道:“天冬雷,地必震。难道要有地震了?”
“不对!”张辽侧耳听着那回响在城中的声音,不像冬雷,倒像是什么东西炸了!而且,张辽望望窗外晴朗的天空,之前下了几场雪,如今天上一片云彩都没有,怎么可能有雷?
“来人!”他向着门外的侍卫叫道。
“都尉!”侍卫立刻进屋见礼道。
“去查查,这雷声是怎么回事?”威严的声音自张辽口中传出,同时他头转向北边,那声响似乎在城北?那里有什么?冶铁所?
想到这里,他的心猛地一跳,不会是冶铁所出事了吧?他可是记得公孙度临走之时千叮咛万嘱咐,让他要护得杜期那些人的周全的。
“算了,某亲自去看看!”张辽心头染上一层阴霾,当即上马出门,向着城北而去。
城北冶铁所
轰鸣声萦犹在耳,杜期扶着面前的土墙,晃晃脑袋,被刚刚的爆炸震得有点站不稳身子。
“咳咳咳”
他忍不住咳嗽起来,扇开眼前的黑灰,抹了把脸上的尘土,看看模糊不清的现场,嗅着空气中的烤肉味道,高声道:“都没事吧?”
“无事...”
“无妨...”
“牛死了...”
“有人受伤,快来人...”
不断有回应声传过来,都是刚刚与杜期合力实验转炉的匠人们,大部分人事先有了准备,找好了掩护,但还是有小部分人倒霉,被飞溅的铁水烫伤,亦或者爆炸掀飞的铜片割伤。
脚步声响起,有工匠带着医者进场,收治那些受伤的匠人,这样的受伤事件在冶铁所也算是轻松平常,只是今日的动静有点大而已。
在一片忙忙碌碌的纷杂场景中,杜期却是闭上了眼睛,陷入对刚刚冶铁发生意外的场景回忆去了。
...
一刻钟前
高炉的炉头透过观察孔,看了看这一炉中铁水的成色,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爬上一边的木架子朝着另一边的土墙围起来的场所高声道:“铁水已制备,可以出炉!”
坐镇的杜期点头,看向另一边的匠人,那里是制备高压气体的小组,一连十二头的黄牛并排着,黄牛的背后便是拉拽鼓风的绞盘,所有的鼓风通过无数次密封处理的皮管、铜管最后连接到墙内一处高大的气囊,这便是气体的储气装置了。
随着杜期的事先投注,匠人立即下令,先让三头牛投入鼓风的工作中去,黄牛哞一声,不知疲倦的拉着背后的橐鼓风,随着鼓风的进行,那一高大气囊立即鼓胀起来,不一会儿气囊绷到了最大,眼见着就要爆炸时,气囊的出气端的陶管发出了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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