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拿命教太子,皇帝求我别死 第40节
看到陈策,他们便要下跪。
陈策拉住了他们,忙不迭问道:“怎么了?”
“陈,陈郎君啊,对,对不起,我们,老朽们,不敢,不敢在给你种地了。”
陈策并不意外,像蔺勉之这样的贵公子,总会自以为是,他眼中别人皆是脚下蝼蚁。
对付蝼蚁最好的办法不是直接踩死,这不会令他产生任何快感,所以他定会一步步把自己逼到绝境。
一切都在陈策的算计之内。
陈策压了压手,轻轻拍了拍几名佃农的手臂,轻声道:“不着急,慢慢说,怎么了?”
几名老农一脸沮丧和担忧,对陈策说今日一早,便有几名泼皮找到了他们,将李老丈活活打残了,威胁他们不准再给陈策种地。
李老丈抢救了,但没活下来。
陈策还是算错了一件事,低估了对方的狠厉手段,陈策依旧古波不惊,脸上永远都是那副病恹恹的样子,他点点头平静的道:“我知道了。”
只是谁也没发现陈策攥着油纸伞的手用力了几分。
等这群老农不甘离去后,陈策便准备折返回中厅。
吴娘子应该是听到了,站在隔壁院落问陈策道:“伱惹麻烦啦?”
她不知道陈策在郊外还有地,心中不免有些震惊,一直以为陈策和她一样孑然一身,甚至挣钱都有点困难。
实未想到陈策在郊外还有地,看那群佃农的人数,似乎地……还不少。
不过吴娘子自然没有问陈策关于地的问题,断断续续听到那群佃农的话,便问陈策是否是惹了麻烦。
“需要我帮着报官吗?”
陈策摇摇头,冲吴娘子笑了一下,道:“我能解决的,没事。”
说罢,他便回到中厅,烫了一壶酒,从来不喝酒的他破天荒的喝了一口黄酒。
唐寅来了。
不知道他是如何知晓自己的住处,反正找上门来了。
“老师。”
唐寅脸上挂着担忧,应该是真担忧了,不然寻日桀骜狂放的唐寅,面色不会如此焦急。
“我给你在通州县那边寻了一处不错的宅院,月租不贵,我帮你支付。”
“搬家吧。”
唐寅面色焦急担忧,但又不忘道:“再给我点时间,等我高中为官……”
陈策拍了拍唐寅的肩膀,明知故问道:“怎么了?坐下喝口茶。”
唐寅面色焦急,道:“来不及了,那晚……徐经是对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应该听徐经的话,如果我没和蔺勉之翻脸,如此我还能从中给你转圜。”
陈策摇头道:“没有呀,你没错,是徐经错了,是他们错了,不是吗?”
“是!但又不是……”唐寅很着急,“我无法细细对你说其中利害关系。”
“蔺勉之要报复我啊?”陈策淡淡的问唐寅。
唐寅惊讶的道:“你知道了?”
“那为什么还不走?民不与官斗,他以民取乐也好,他打杀贱民也罢,你管不了,管不了的啊!”
陈策面色冷了三分,眼神如刀,淡漠的道:“那我就亲手送他下地狱!”
唐寅浑身一颤,一时间竟有些胆寒三分。
可凭什么啊!你凭什么啊!
唐寅还要再劝,陈策神色冷淡,道:“我知晓你的好心了,好好回去读书,少和徐经来往,少去拜访所谓的大人物,安心科考就好。”
“伯虎。”顿了顿,陈策认真的道,“你和历史上的风流才子不一样。”
啊?
“未来会是个好官。”
啊?
唐寅有些懵逼,不知道陈策这啥意思,他居然有些相信陈策真是所谓的术士了……
……
坤宁宫的中膳不算丰富,至少对皇家来说已经很节俭了。
没办法,弘治天子要重修万岁山,需要大量财政,内宫也要配合弘治皇帝节俭。
弘治皇帝和朱厚照一前一后踏着雪花来坤宁宫。
路上,弘治皇帝耳提面命的对朱厚照道:“朕才在三阁老和户部那边夸你是大明的未来!”
你反手给朕来一坨大的!
就在刚才,费宏带着朱厚照去养心殿告状,说皇太子上课睡觉,还说什么老师,老师牛逼……让费老师再给皇太子表演一个吹胡子,皇太子还大言不惭的说重重有赏。
“这是皇太子该有的品德?!”
“幸好内阁和户部尚书不在,不然你让朕这张脸搁哪里?嗯?”
朱厚照丝毫不在意,甚至嘀咕道:“费老师本来就牛逼,父皇你胡子就直不起来。”
弘治皇帝:“……”
第49章 我家兄长堪比卧龙
皇室一家三口人坐在坤宁宫吃着饭,期间弘治皇帝还不忘对朱厚照耳提面命。
不过张皇后一句‘他还是个孩子,和他计较那么多干什么’,直接让弘治皇帝哑口无言。
“你就惯着吧!就和你家那对兄弟一样,迟早惹出来的事朕都兜不住。”
张皇后不以为意,心道哪有你这个天子兜不住的事?除非他们刺杀天子,可自家两兄弟那德行,张皇后还是清楚的。
说曹操曹操就到。
张家兄弟气喘吁吁的撩袍来到坤宁宫,弹了弹身上的雪花,满头大汗的道:“皇上,原来伱这这里啊!我们找皇上你有要事禀告。”
弘治皇帝神色淡漠,你们有什么要事?怎么?又去抢人家地惹官司了?
不得不说,弘治皇帝对张家这两位国舅的脾性摸的也十分清楚。
只要不给他捣乱,那就是最好的事,你们也别和朕说要事了,朕也不稀罕。
见弘治皇帝爱答不理的样子,张鹤龄忙不迭道:“皇上,咱们兄弟虽寻日看着悠闲,但实则也是忧国忧民之臣呐!”
“就好比最近大明的地灾,微臣就在想,这地灾不知要让多少百姓受苦受难,这都是其次,马上看着要春耕了,民间死了那么多耕牛,这耕牛不够,明年百姓耕种效率又要底下。”
“微臣这是看在眼中急在心中啊!”
卧槽!大哥你是真的无耻!
张延龄一直很佩服自家大哥的口才,这等不要面皮的话,居然说的如此堂而皇之?
要不是那个病鬼说这些,大哥你还会想什么大明的耕牛不够?
弘治皇帝微微抬了抬眼皮,乜了张鹤龄一眼,随口道:“哦,所以呢?”
张鹤龄急忙道:“所以臣发明了一种叫代,代耕架的东西,可以替代耕牛!”
弘治皇帝面皮抽了抽,不悦的道:“不学无术!”
“唐宋就有的玩意,你还有脸说是你发明的?”
什么?
唐宋就有这玩意了?那小子忽悠我?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张鹤龄有些尴尬的擦了擦额头的汗,张延龄更绝,他都没听到弘治皇帝在说什么,只是见到大哥拉了拉自己的衣袖,便自己开始机械性的背诵起来。
来之前他们兄弟已经商量好了,一唱一和,大哥只要给自己动作,自己就要开始背诵那病鬼的话了。
张延龄淡淡的道:“皇上,是这样的,用一根长索将两个辘轳连接在一起,两人分别站于辘轳两侧,一人于其后持犁保持犁前进的方向……”
张鹤龄:“……”
你,你个智障,你完全没听刚才皇上在说什么?
谁让你背诵的?你疯了?
张鹤龄有种想捏爆自家兄弟鸟的冲动,很强烈,手都在袖笼内握紧了。
弘治皇帝起初还有些漫不经心,不过当听到‘手扳橛木,辘轳滚动代替纯粹的人力拉犁,如此便达到了节省体力的目的’的时候,弘治皇帝不由挑了挑眉。
这和唐朝王方翼提出来的代耕架似乎还真不一样。
改良过后的?
弘治皇帝来了兴趣,认真的抬眸看着张延龄道:“确实比唐宋要改良很多,省力的目的达到了,如何维持稳定性?”
弘治皇帝涉猎的书很多,农书自然也看过一点,虽然没有工部的工匠们那么专业,但也够用了。
不过这句话,把张延龄给问住了,如何维持稳定性?那小病鬼没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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