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襄王 第298节
“北静王推说病了,并未出面来见小人!”应俅如实回话。
“太子也要找马,却不知派人跟他说了什么,让他愿意背弃跟我的约定!”
这让朱景渊很费解,即使太子地位更尊崇,难道水溶就敢如此落自己面子?
若非上帝视角,这个乌龙问题,朱景渊一辈子都不会想明白。
紧接着他得出进一步分析:“威逼也好,利诱也罢……看来太子对这些好马势在必得,那我更不能让他如愿!”
“王爷,可若北静王府不给,咱们总不能硬抢!”应俅面露担忧。
“他先答应要给我,无论怎么说……道理都在咱们这边,拿回咱们自己的东西,又怎么能叫抢!”
略微思索后,朱景渊说道:“这件事不能拖……今天就得办成了!”
“你去叫上几名太医,再备上些好药材,我要亲自去探视他!”
又是太医又是名贵药材,可见朱景渊准备之充分,这般作态又怎会是逼迫他人的坏人。
明白了主子的心意,应俅当即答道:“是……小的这就去安排!”
待应俅离开,朱景渊神色越发冷峻,他很不喜欢水溶的态度。
即使太子威逼,这厮无可奈何之下,也该提前跟自己打招呼,而非如现在这般直接毁约,甚至还避而不见。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朱景渊暗暗道。
(本章完)
324.第324章 来自亲王的威压
324.
2023-08-25
当朱景渊这边安排时,太子那边也得到了消息,知道睿王派了人去北静王府。
朱景源没安排人监视北静王府,但架不住他手下的人忠心,专门有人盯着马儿是否到了。
睿王派人去北静王府,朱景源首先想到了马匹,这让他立刻担忧起来,生怕被朱景渊截胡。
于是他也派了人去北静王府,要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大概半个时辰后,朱景源得到了太监回报,告知其朱景渊已去往北静王府。
如此朱景源可坐不住了,立马吩咐人准备动身,他也要去北静王府看看情况。
都说要斗而不破,但在朱景源看来,此番是朱景渊掀桌子,如此他也就必须亲自下场了。
干别的事他或许能力不足,但亲自跟老六斗法他可不怕,毕竟他是兄长天然占据优势。
何况这次,在朱景源看来是老六不占理,要从中作梗强夺好马。
…………
再说北静王府,当朱景渊赶到时,已是水溶洗澡结束一个时辰之后。
得知朱景渊亲自到来,水溶本想要亲自去迎接,却被赵氏给阻止了。
“你已经病了,索性就装得严重些,可别让人当做寻常!”
冷水澡的效果很快,水溶此刻确实病了,于是喷嚏又是流涕,还伴随着打摆子。
“我去迎接六爷!”赵氏从床边凳子上起身。
作为王府女主人,享受尊荣的同时也要负起责任,赵氏很明白这一点。
“你要小心!”水溶交代了这么一句。
别说一个弱女子,即使他去迎接朱景渊,也会忐忑不安难以应对自如。
所以此刻,水溶没有过多的叮嘱,只希望妻子能够平安。
再说北静王府外,朱景渊已经下了轿子,水家老少们在王府大门外,此刻已经跪了一大片。
“叩见王爷!”
虽然现场跪的人多,但在朱景渊眼中都是小透明。
他只望了眼“北静王府”的匾额,便背着手往里面走了去,至于水家众人是否起来,在他心里根本不重要。
因为是异姓王,北静王府侍卫只有五十名,但此刻这些人全被替换,睿王府的侍卫占据他们的位置。
除此之外,五城兵马司亦加派了兵力,将这座郡王府外围成了铁桶,可以充分的保证朱景渊的安全。
来到前厅,朱景渊打量了周围环境,便说道:“叫他们来个人,带我去探望水溶!”
话音才落,里面就有宦官迎了出来,禀告说北静王妃求见。
这了便可看出,亲王一级的安全系数有多高,连郡王妃无召也不得见,即使这里是北静王府。
“让她过来!”
几息之后,赵氏迈着莲步走出,停在朱景渊五步远处行礼。
“拜见六爷!”
称朱景渊为六爷,是拉进关系的方式,对此朱景渊基本无感,因为想跟他套近乎的人实在太多。
“水溶病了?”
“劳烦六爷挂念,我家夫君确实病了!”
“得的什么病?”
“风寒!”
“什么时候发的病?”
“今天一早就不大好!”
“是吗?那可真是巧了,带我去看看他!”
“是!”
朱景渊的问题跟连珠炮一样,一个接一个问个不停,赵氏能一一进行回答,已经算是反应迅速且得体。
但见到朱景渊严肃的表情,赵氏可一点儿高兴不起来,生怕一会儿给露馅了。
即使不露馅,等会儿若问起马匹的事,如何回答也是很难的事。
想到这些,赵氏越发感到担心,只希望永远也走不到寝殿。
再说躺在床上的水溶,此刻的他已闭眼睡下,他打算一忽儿无论如何都不能醒。
即使要醒过来,也一定要精神恍惚宛如痴呆,这样一来还是可以继续躲避。
下一刻,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水溶便不再有半分动作。
紧接着朱景渊进了寝殿,周围是浓烈的汤药味儿,显示出水溶确实生病了。
来到卧房,看着床上沉睡的水溶,朱景渊对左右道:“你们去给他看看!”
几个身着官服的老者依次上前,要给水溶来一场太医院会诊,这待遇可难得有人享受到。
“他们是太医院的名医,一定能治好他的病!”
听到这话,赵氏连忙答谢:“多谢六爷!”
“我记得他身子骨一向都好,如今怎么说病就病了?”
“这……祸福之事,着实难以预料!”赵氏最终憋出这么一句。
“是啊……祸福之事难料,有时一念之差,便可能身陷绝地!”
“所以人生在世,每走一步……都要看清楚,别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别做不该做的事!”
朱景渊这些话虽未明言,但警告意味已十分明显,赵氏能听明白床上的水溶自然也能。
此刻被几名太医摆弄着,又是把脉又是活动腿脚,又是翻开他的眼皮查看,把水溶收拾得极为难受。
过了一会儿,几位太医得出了一致结论,紧接着便有一人上前禀告:“六爷……北静王爷身染风寒!”
“嗯……伱们好生诊治,务必要让他早日康复!”
“是!”
几位太医忙碌之时,朱景渊目光扫向赵氏,问道:“水溶带回的马匹,还有多久到京?”
果然提到了这敏感话题,赵氏根本不知如何答话,只能装糊涂道:“这些事情,详情臣妇不知,六爷恕罪!”
只见朱景渊笑道:“什么罪不罪的,你们要送东西给我,我该感谢你们才对,又何来的怪罪!”
他的这份笑容,在赵氏眼中只觉得渗人,却又只能跟着赔笑。
在朱景渊威压之下,赵氏不敢应承也不敢解释,心中只苦涩与艰难只有水溶才明白。
事实上,此刻遭受威压的,也不仅他们北静王府。
比如在西华门,朱景洪又在为难守门千户张青,要求对方予以放行。
“十三爷,上次您出去,臣就被罚了一个月的俸,这过去才没多久,臣若再是……”
没等张青把话说完,便被朱景洪给打断:“不就是罚一个月的俸,多少钱你说……我日后还给你不就成了!”
补偿人家还得日后,偏偏这样的话朱景洪说过多次,所谓的“日后”基本可以等同于遥遥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