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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810节

  古人的青.楼,讲的是一个雅,讲的是一个欲求不得。

  可不是随便就胡来的。

  龚辉仗着东厂指挥使的威势,会馆又是隶属于东厂的,才和一个没落花魁相好。

  这花魁叫张来儿。

  她年少怀春,艳羡才子佳人。

  奈何她诗才一般,却琴艺无双,靠一手琴艺大杀四方。

  当时她还在秦淮河上。

  想听她弹琴的人,能从南直隶排到北直隶。

  她是秦淮河上第一花魁。

  大好年华,她错投家门,和一个举人坠入爱河,她自掏腰包赎身,结果并不狗血。

  而是两年后这个举人病逝,婚后两年,她和举子还算恩爱。

  只是没有孩子,丈夫死后,被夫家族人欺辱,她无奈只能将自己卖身入青.楼。

  但韶华不再,秦淮河上的花魁恨不得一天换一个,竞争十分激烈。

  她只能北上京师,苦练琴艺。

  凭借琴艺,再次在京师崭露头角。

  年少相信爱情,婚后却都是鸡毛蒜皮,消磨了爱情后,人只会变得苍老。

  她在京师成名后,不爱才子,爱富商。

  过了两年,她又把自己嫁给富商。

  命运再次跟她开个玩笑,婚后第二年,富商回家的路上,被劫匪杀死,她再次守寡。

  她受了很多苦,又把自己卖进了青.楼。

  而随着京师愈发繁华,她两次奔嫁,导致人财两空,琴艺荒废,再无捡起来的可能,只能做起了妈妈。

  但她实在命苦。

  京师青.楼被整改,改为三家会馆。

  她仍是妈妈。

  但为了站稳脚跟,只能给这个一身恶臭、不懂诗词歌赋的龚辉这样的粗人做姘头。

  “大人,您太急了。”张来儿眼中充满厌恶,但还是迎合。

  龚辉像条疯狗一样,急切开始,匆匆结束。

  然后喘着粗气:“对了,那个田先生来没来?”

  “田先生?江浙口音的那个?”张来儿翻身起来。

  龚辉点了点头,眼里充满了贪婪。

  “大早晨的来什么来呀?”

  “皇爷有旨,谁敢不从呀。”

  “您是东厂的差爷,这还要问奴家?”

  张来儿穿上衣服。你

  龚辉还想要,张来儿挣开他:“今天不行了,昨天会馆没营业,少赚了很多银子,老板不开心了,营业之前,把妈妈们都叫过去,训斥了一顿。”

  “银子,银子,就知道银子!”

  龚辉很不爽:“要银子,老子多的是!”

  “那是,您是东厂指挥使,厂公不在,您就是最大的官儿,整个会馆的银子,还不是您想拿多少就拿多少……呃!”

  龚辉忽然翻身跳下来,抓住张来儿的脖子:“你说什么?”

  张来儿满脸无辜:“大人,饶、饶命……”

  龚辉才松开她的脖子,目光凶厉。

  张来儿捂着胸口喘气,翻着白眼问:“您要干什么呀?掐死奴家啊!”

  “小点声!”

  龚辉做贼心虚,厉喝道:“会馆的钱是宫里的,谁敢动?有些话不能胡说!”

  他额头上有冷汗流下来。

  张来儿目光一闪,轻笑道:“谁不知道都是宫里的呀。”

  “就我们这些人呀,都是宫里的。”

  “这偌大的天下,都是宫里的。”

  “您反应这么大干嘛呀?”

  张来儿媚眼勾着他:“是不是您做了什么不该……”

  “滚滚滚,老子要睡一会,等田先生来了,再叫我!”龚辉翻过身去,脸上全是汗。

  会馆里的钱,每个月分两次,解送入东厂仓库。

  东厂核对后,每月初一,送到内帑,登记造册。

  可上个月,他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两个月没往宫中交钱了。

  一旦事发,他九族遭殃。

  他看了眼床头柜的抽屉,心里稍安,只要把这些钱填进去,这件事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但他还不甘心,想把漠北的木料卖出去,起码不能赔个底儿掉吧。

  想着,想着,他迷迷糊糊睡着了。

  吱嘎!

  忽然传来门栓挪动的声音。

  龚辉以为是张来儿,迷迷糊糊道:“老子再睡会,别烦老子……喂!你们是谁啊!”

  忽然闯进来十几个穿着西厂差服的番子,直接把龚辉按在塌上。

  “老子是东厂指挥使龚辉,谁敢抓我!”龚辉厉吼,他剧烈挣扎,以为遭贼了呢。

  但是。

  “本公要抓伱!”郑有义椅着门框,他没带几个人来,因为会馆是宫里赚钱的,不能坏了人家生意。

  而且,这家会馆是东厂的,如果大张旗鼓来,龚辉一定会收到消息。

  他担心龚辉逃跑,所以就带几个好手。

  龚辉打了个激灵。

  他和郑有义关系不错,他曾经亲自去西厂,帮他训练番子。

  “原来是郑厂公!”

  龚辉松了口气:“都是一家人,松开,松开,厂公您和本官开这等玩笑干什么?快点松开!”

  可西厂番子不松开他。

  “郑厂公,你这是什么意思?”龚辉大怒。

  “这得问你啊,龚指挥使。”郑有义在笑。

  “什么意思?”

  龚辉脸色一变,因为郑有义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个小匣子,匣子上有锁。

  咔嚓一声,匣子锁被砸开。

  里面全是银票!

  他怎么知道的匣子?

  “就是这个意思。”

  郑有义笑问:“龚指挥使,能不能解释一下,这些银票是哪来的?这么多?超过一百万两了吧?”

  龚辉猛地抬头,去寻找张来儿:“婊子,你敢出卖我!”

  “别喊了!”

  郑有义冷冷道:“她是西厂的人,为西厂卖命,有问题吗?”

  龚辉一怔,大惊失色:“怎么可能?”

  “躺在老子怀里的女人,怎么可能是西厂的人?”

  “她是东厂的人啊!老子特训的!”

  “还有,西厂到底是干什么的?”

  龚辉难以相信,自己一手特训出来的番子,竟然出卖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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