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696节
“朕已经下旨,令于康和吴遵,将俘虏押解至京中,老太傅,朕想将俘虏打为军户,令人把俘虏锤炼成新兵,您意下如何?”
朱祁钰问。
胡濙目光一闪,皇帝想继续扩大兵权。
“陛下,若京中有大军压制,几万俘虏是翻不起风浪的。”
“可您派宋杰率两万兵出京,京中本就空虚,忽然进来几万俘虏,万一俘虏哗变呢?”
胡濙目光微寒:“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如找个借口,坑杀了便是!”
朱祁钰瞳孔微缩,士大夫怎么不讲仁义道德了?
“陛下,老臣决不许京中出现丝毫危险。”胡濙担心,这些俘虏哗变,大明可就危险了。
朱祁钰能理解。
“都杀了太可惜了。”
“但也不能放去漠北,那是放虎归山,哪怕漠北要成为大明领地了,也不能放他们去漠北。”
朱祁钰目光闪烁道:“不如打散了拆分掉。”
“归入各镇一部分人,再从各镇调来相应的人,充实京营。”
“老太傅意下如何?”
胡豅微微一怔。
皇帝要抓住九边镇的兵权了。
美其名曰是替换,实际上是往里面掺沙子,让自己的人进去。
进而抓住九边的兵权。
“老臣没有意见!”
胡濙有点害怕皇帝了。
皇帝现在拿没儿子当武器,疯狂乱咬,疯狂收权。
“会试让白圭给朕盯紧了,再出了事,朕就诛了他九族!”朱祁钰眼眸一阴。
胡濙脸色微变,匍匐在地:“老臣遵旨。”
皇帝就是跟他说的。
别再出幺蛾子,再耽搁了会试,朕就要杀人了。
打发走胡濙。
朱祁钰脸色不善,处置奏章,广西迟迟没传来大捷,方瑛倒是一天一道奏疏,只是夺回了廉州府和雷州府。
侯大狗反而攻克了浔州府,占据半个梧州府和浔州府。
方瑛猜测,侯大狗占据大藤峡后,就会把兵力集中在大藤峡内,让明军无法清剿。
“冯孝,你说能否放火烧山呢?”朱祁钰忽然问。
“回陛下,很难,因为此时是夏季,广西气候潮湿炎热,咱们的火油点着了很快就会熄灭,不可能大规模烧掉森林。”冯孝回禀。
朱祁钰目光闪烁:“若有防潮的铅子就好了。”
科技,需要时间累积。
急不来的。
朱祁钰接着看其他奏章。
广西有方瑛、朱仪、朱永,乱不起来的。
会试三天,七月一号才正式落幕。
评阅试卷的流程极为严密。
一、考生答卷完毕后,将试卷交给受卷官,经过吏员的弥封、糊名,再由受卷官收回,盖上戮印后,送至弥封所。
二、弥封官将试卷折登、弥封、糊名、编号,交誊录所。考生试卷经过统一誊录,很难留下作弊暗号。
三、誊录官将考卷用朱笔誊录后,交对读所校对。对读后,交收掌所收藏。
四、批改卷开始,试卷先交同考试官评阅。同考试官看中的试卷,向主考试官推荐。
五、主考试官再将这些被推荐的试卷进行评阅。
整个过程,由都察院监督。
为了确保公正性:其一,试卷被评阅后,必须由评卷人员签名并写下评语;其二,一份试卷不由一人评阅,而由三至四人评阅。
评阅试卷没有标准答案,就需要横向比较,采用对比评阅法、词句评阅法、证据考察评阅法、经义衡量评阅法等。
评阅结果,并不是得分,而是评出等级,依据等级排出名次,最后确定中试或淘汰试卷。
试卷的等级也不是简单地划定几个等次,而是由考试官对试卷给出批语。
考试官对试卷的批语,字数不等,少则两个字,如典雅、精结、明确、得体等。
但此次,还要进行一次横向对比。
在评出名次之后,还要进行一次对比,和上一次考生答卷,进行横向对比,确定该考生是否真才实学。
评选出来的试卷,同时送到皇帝手中一份。
朱祁钰批阅奏章之余,也会看一看考生的才学。
“这个黎淳真是写了一手好文章啊!”
朱祁钰对比着两套试卷,黎淳的文章辞藻华丽,语句优美,而且想法天马行空,极有文采。
“只是缺了几分踏实,过于追求华丽了。”
朱祁钰翻了一页过去。
放在黎淳下面的,竟然是徐茂的文章。
“这个徐茂,是毕玉门下的?”朱祁钰问冯孝。
“回皇爷,是的,此人受过毕家资助。”
“文章写的属实一般,可见毕家无人欣赏才华。”朱祁钰放在一边。
但这个徐茂的文章,是冯孝特意放在黎淳下面的。
因为舒良恨透了毕玉,徐茂也得跟着吃瓜落,就找冯孝,让冯孝帮帮忙。
徐茂文章,没那么差劲,只是和黎淳一比,直接被比下去了。
看了半个下午,却找不到一篇符合心意的文章。
尤其对孔家的看法,大多都含糊其辞。
“这一科没有御史之才!”
朱祁钰十分失望:“放去民间,也是尸位素餐的蛀虫罢了!”
乾清宫没人敢说话。
至于宗室里的将军作答的试卷,他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就他们能写出个屁文章来啊。
不过给他们安排个门路,省着吃闲饭。
“江南的文人,可都全部入京了?”朱祁钰问。
“回皇爷,早已全部入京,尚未入京者,无人敢忤逆圣旨!”冯孝回禀。
“明日宣进宫来。”
朱祁钰把试卷丢在一边:“让内阁酌情录选吧,不必烦朕。”
“皇爷,人才是磨练出来的,而不是天生就会的!”
冯孝在旁劝说:“像岳王爷、于太保这样的神将,乃上苍派下来的,百年难遇。”
“没错,人才是要磨练出来的。”
“朕该多几分耐心。”
“就让阁部认真挑选,挑那些能做实事的官员,不要那些追求华美辞藻的人。”
“朕不需要清谈客,当官是要给大明做事的!”
朱祁钰最近性情暴躁,如何也压制不住:“宣谈氏过来给朕请脉,嗯,晚上就留她侍寝吧。”
他近来朝政也懈怠,基本看了三个半时辰,就是在看不进去了,每天都会留下一些奏章没看完。
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他不是怠政了,而是单纯的心情郁结。
太阳落下山,朱祁钰开始锻炼。
晚饭后他不做剧烈运动,而是打太极,慢慢的舒展身体,然后在宫里溜达一会,便洗澡休息。
乾清宫内,烛光氤氲。
朱祁钰跨进大殿,看见谈氏娇美的容颜,脸上露出笑容:“朕近来冷落了你,不会怪朕吧?”
“陛下以国事为重,臣妾高兴还来不及呢。”谈允贤也学会了虚伪。
朱祁钰拉住她的手,她手心儿都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