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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648节

  朱祁钰看过来,眸光充满杀意。

  冯孝吓得跪在地上:“回皇爷,会昌侯跪在宫外,乞求觐见。”

  “几时了?外臣还想入宫?他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吗?”

  朱祁钰收回目光,语气森然。

  “会昌侯说有大事,必须要入宫禀明皇爷。”冯孝战战兢兢回答。

  “大事?他家要造反了吗?他入宫禀报是大义灭亲呢?还是要赚开宫门呢?”

  朱祁钰冷笑:“让他跪着,别烦朕。”

  冯孝赶紧出去。

  他知道会昌侯为什么深夜入宫觐见,但皇爷没问,他也不说。

  关闭殿门,他守在门口。

  会昌侯跪在午门,请求觐见。

  传遍了京师权贵家中。

  勋臣家中,俱在打寒颤。

  而驸马家中也不好过,活着的石璟和王谊,都想抱头痛哭。

  京中诸王听说后,也瑟瑟发抖。

  只有会馆里灯火辉煌,入京的文人并不把皇帝的震怒放在眼里,依旧沉浸在犬色声马之中。

  翌日早晨,朱祁钰正常锻炼,上朝。

  今天会试。

  朝堂上没什么大事。

  匆匆下朝,冯孝回禀,会昌侯还跪着呢。

  “仁寿宫有风声吗?”朱祁钰问。

  他有意晾着孙继宗,就是想看看孙太后会怎么做?

  “回皇爷,仁寿宫毫无动静。”

  倒是沉得住气。

  朱祁钰已经看到了都知监的禀报,孙绍宗向宫外递了个手绢。

  自以为聪明,却不知道皇帝在钓鱼。

  那手绢上写着什么字,朱祁钰都一清二楚。

  倒是钓上来条小鱼儿。

  “宣进来吧。”

  进了乾清宫,朱祁钰忽然扫视一圈,指着一个洒扫太监:“他什么时候入宫的?”

  “回皇爷,是奴婢亲自拣选的新人。”冯孝适时增加乾清宫新鲜血液。

  皇帝总喜欢从乾清宫里面调人出宫,导致宫中的人经常不够用。

  冯孝就派人去各宫挑选得力的人入宫。

  “哪天来的?”朱祁钰问。

  “回皇爷,昨天来的,奴婢已经安排好了,老带新,是信得过的。”冯孝禀告。

  “以后乾清宫进了新人,要把名单先递到朕这里来,朕看了后再决定。”

  朱祁钰现在谁也信不过。

  张玘为什么会忽然冲撞他?消息是怎么走漏的?

  这乾清宫里,真的安全吗?

  该让东厂来查查了。

  “奴婢遵旨!”冯孝知道自己莽撞了。

  进了正殿,刚刚坐下。

  孙继宗被带了进来。

  跪了整整一个晚上,两条腿都快废了,由太监搀着入宫,进了殿,又跪在地上行礼。

  “会昌侯,何事入宫啊?”朱祁钰喝着茶。

  没让他起来。

  孙继宗双腿疼痛难忍,又不敢随便动弹。

  “回陛下,微臣弟弟孙绍宗,从宫中递出手绢来,微臣不敢观看,特意送入宫中,请陛下处置!”

  孙继宗倒是诚恳。

  但你不知道,钓鱼的人,不喜欢有人破坏饵料,影响人家钓鱼吗?

  “会昌侯说了笑了吧?宫中怎么会传消息到宫外呢?宫规都忘了吗?”朱祁钰一副不信的样子。

  孙继宗咯噔一下。

  是啊,宫中是怎么传出消息的?

  又是怎么送到他侯爵府上的?

  这条线……才是最危险的!

  孙继宗匍匐在地:“微臣有罪,微臣惦记宫中的弟弟、儿子,所以派了人在宫外候着。”

  这番敷衍的话,鬼才信。

  “把孙绍宗宣来。”朱祁钰接着喝茶,仿佛是一点小事,并不放在心上。

  孙继宗则惴惴不安。

  他是朱祁镇的亲舅舅,朱祁镇夺门,他能没参与吗?

  当初在奉天广场外,皇帝就让他亲手烹了襄王,皇帝会信任他吗?

  孙绍宗进殿,看见跪在地上的大哥,以及那手绢。

  脑袋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傻傻地跪在地上。

  “会昌侯说你,把这手绢传出了宫,是真的吗?”朱祁钰漫不经心问。

  孙绍宗没想到,亲哥哥竟然出卖了自己!

  难道,侯爵真就这么重要吗?

  为了个侯爵,连漠北王的帝位都不要了吗?

  连亲情也不要了?

  “恩?”朱祁钰抬眸看着他。

  “微臣有罪!”孙绍宗知道瞒不住了,干脆请罪。

  朱祁钰手中的茶碗,扔在桌上。

  “你真把东西送出了宫?”朱祁钰声音愈发凌厉。

  “微、微臣……”

  “知道是什么罪吗?”朱祁钰语气平淡,却毫无表情。

  “微臣年幼无知,求陛下宽恕!”孙绍宗恨死了大哥,要不是你送到宫里来,我会是这样吗?

  一句年幼无知把朱祁钰逗笑了。

  “你今年有四十了吧?”

  “跟朕说你年幼无知,你是不会用成语呢?”

  “还是脑子有病啊?”

  朱祁钰都不知道怎么形容。

  陡然,声音凌厉:“私通物品出宫,乃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孙绍宗,你说朕该怎么处置你呢?”

  “求陛下看在圣母的份上,饶了微臣,微臣知错了!”孙绍宗不停磕头。

  这是个傻子。

  这个时候,应该撇清孙太后的关系才对,偏偏他还把孙太后拉下水,有这样的傻弟弟,孙太后也是难做。

  朱祁钰勾勾手指,让人把那手绢拿上来。

  冯孝将手绢平铺在案上。

  “张瑾叱骂,怒。”

  一共就五个字,朱祁钰嗤地笑出了声:“张瑾骂什么了?谁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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