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64节
他想让于谦把勋贵全都带走,留下权力真空,他想要剩下五万京营的兵权!
看来锁链还不够紧。
“陛下!”
陈循高声道:“成国公虽然年轻,却有追随其父征战的经历,况且还有诸多老将勋贵,都是能征善战之人,足够矣。”
“而且,京畿才是重中之重。”
“京营抽走十五万士卒,京畿空虚,正好需要于少傅此等定海神针留守京师,方能不给瓦剌人可乘之机。”
“还请陛下切勿让于少傅挂帅出征。”陈循提出反驳意见。
朱祁钰长叹口气:
“首辅说是便是吧,朕心乱如麻,做不得决定了。”
“倘若再现土木堡之败,光凭五万京营,可保不住北京城,届时恐怕只有南迁一条路可走了。”
“朕就去做宋高宗,卿能做谁,朕就不知道了。”
“罢了,首辅定吧,朕听之便是,拟旨吧。”
朱祁钰声音低沉,以退为进,陈循的脸直接就绿了。
倘若真败了,他岂不成了秦桧?秦桧下场好像还好点,但王振的下场可就惨了。
陈循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跪在地上高呼:“陛下切莫如此!于少傅乃兵家行家,您怎么看?”
他甩锅于谦,于谦苦笑:“由臣挂帅出征没有问题,请陛下决断!”
他是真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皇帝太疯了,留在朝堂上准没好下场。关键他也不想挂帅出征的,北京保卫战,他已经功高盖主,若再加上北击瓦剌之战,回来后恐怕更没好下场。
当臣子啊,难……
“就让于少傅出征吧,京中所有勋贵,全都随军出征!”
朱祁钰要把有异心的勋贵全都踢出京城,却没时间甄别,干脆全都踢出去,留出权力真空给范广,至于范广能掌控多少军权,就看他的本事了。
“文官名单由内阁拟定,朕的意思是多多派人出去,跟着于少傅,危险是没有的,还能为朝堂培养人才,何乐不为?”
朱祁钰淡淡道:“宫里太监由王诚领衔,具体名单由司礼监拟定。”
王诚受了伤需要静养,但如此当口,王诚不去他不放心,十五万大军的兵权啊,一旦途中返回,拥立太上皇,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遵旨!”陈循松了口气,其实皇帝让多派文官随行,等于送文官功劳,给他这个首辅面子。
瞧瞧,这样的皇帝才有点皇帝样子嘛,呵呵。
“于少傅领军出征,京中也需要有悍将留守,梁珤、方瑛、王越、李秉等人尚未归京,就先让范广代领兵权,统领五万京营,守卫京畿,诸卿意下如何?”
朱祁钰穷图匕现!
他真正的目的,就是扩大范广手里的兵权。
“臣没有意见。”
陈循直接答应下来,把朱祁钰搞懵了,文官是最担心皇帝掌军权的,为什么没意见呢?
朱祁钰十分不解,难道是内帑丢了,文官认为朕没钱养兵?想看朕的笑话?
太诡异了!
不管怎么样,兵权扩大就是好事!
文官的报复确实犀利,但朕掌控了兵权,还不想杀谁便杀谁?看谁敢挡朕?
接下来详细讨论出兵细节,兵甲、棉衣、鞋袜等情况、户部支出等等问题,朱祁钰认真听认真学,做皇帝可以不会指挥打仗,但必须有战略眼光,要懂打仗才行。
大朝会开了两个时辰,朱祁钰累得精疲力尽。
乘坐御辇返回乾清宫,宋杰凑过来低语:“陛下,皇宫已经封锁,没人出入。”
“朕不瞒你,里库和内承运库被盗了,朕认为里库里的珍宝还在宫内。”
宋杰闻言吃了一惊,刚要跪下请罪。
朱祁钰挥挥手:“跟你无关,是别有用心的人做的,待会你带人跟舒良走,搜宫!里库的宝贝一定还在宫内。”
“臣遵旨!”宋杰满脸惊讶,能神不知鬼不觉偷盗里库、内承运库的人可不是简单人。
“宣沈淮、李瑾、陈韶来见朕。”朱祁钰总要给些赏赐,再看看这些人能不能用。
他还在想,能否借着搜宫,做一做文章呢?内宫一直不在掌握,这次说不定就是机会。
(本章完)
第53章 请圣母用包子!
“傻俊角,我的哥!和块黄泥捏咱两个。”
“捏一个儿你,捏一个儿我。捏的来一似活脱,捏的来同床上歇卧。”
“将泥人儿摔碎,着水儿重和过。”
李惜儿嘴角含血,声音沙哑至极,若不细听,都听不清她在唱戏。
这是时下流行的《锁南枝》,唱起来婉转动听,但从他们姐弟三人口中传出来,比拉锯声还难听。
“李妃娘娘,皇爷没让您停下,继续唱。”一个中年太监阴阳怪气地道。
“咬人的疯狗,滚开!”
李惜儿声音极致沙哑,一说话嘴里便咳血,冲那太监恶狠狠道:“往日~本宫得陛下宠爱时,你们连给本宫提鞋都不配,现在居然敢嘲笑本宫?等本宫重获陛下宠爱,看本宫怎么剥了你的皮!”
她自小在青楼长大,什么场面没见过,平时也就在朱祁钰面前装小可爱,也就朱祁钰信了,真让她骂人,她能骂三天三夜不带重样的。
“娘娘息怒,奴婢胆子小。”
“奴婢知道您宫里的规矩,说错话就要掌嘴,有个宫女儿偷懒睡过头了,被您丢进湖里溺死了。”
“您宫里是最难当差的,奴婢都清楚,奴婢可不敢得罪了您。”中年太监许感阴阳怪气地说道。
“知道伱还敢苛责本宫?”
李惜儿怒瞪他,一边说话一边咳血:“不知死活的阉狗,落在本宫手里,本宫拔了你的毛!”
许感打了个哆嗦,却怪笑道:“这是皇爷说的,奴婢可不敢徇私,您还是继续唱吧,若皇爷看见,该连带着奴婢一起责怪了呢!”
“你!”李惜儿死死瞪着他。
许感歪头看了眼孙震:“孙千户,唱呀,继续唱,皇爷没说停,你就不许停!”
孙震何曾受过这个苦,他是家里的小儿子,他长大时李惜儿已经发迹了,他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唯独不会唱曲儿。
可偏偏皇帝让他唱曲儿,嗓子都唱废了,还不许停下,他都没搞清楚,皇帝姐夫那么宠爱姐姐,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这时,孙震远远看到御辇来了,他激动得落泪,救星来了,终于不用再唱歌了。
“皇帝姐夫!”孙震看见御辇,站起来高呼,声音十分沙哑难听。
太监许感想拉住他,却被孙震一脚踹开,奔向御辇:“皇帝姐夫,那个该死的阉竖欺负我!你帮我杀了他!”
朱祁钰正眉头紧锁,思考如何破局,忽然冒出这么个玩意儿,声音跟鬼嚎似的,吓了朱祁钰一跳:“姐夫?”
管皇帝叫姐夫?真把自己当国舅了?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心里没数吗?
“掌嘴!”
孙震懵了一下,以前他也这么叫皇帝的,皇帝还让他以后就这么叫!
可金忠用刀鞘狠狠抽他的嘴巴一下,孙震惨叫一声,下意识要躲,金忠却虎着脸:“皇爷的圣旨,你敢躲?”
孙震吓了一跳,眼泪涟涟:“姐夫……啊!”
金忠又狠狠一个刀鞘抽在他的嘴巴上:“你叫皇爷什么?再叫一遍,让奴婢听听?”
啪!
没等孙震开口,金忠反手刀鞘抽在他的脸上,牙齿被打落几颗,孙震捂着脸哭嚎:“不,不叫了,不叫了……”
“哼,皇爷乃天下共主,是你个土昌之弟配叫姐夫的吗?闭上嘴!跪好了!”
金忠冷冷看向许感,呵斥道:“连几个人都看不住,废物!”
许感不断磕头请罪。
朱祁钰摆摆手:“起来吧,你跟朕是患难之交,你用生命保护过朕,朕铭记在心。”
“皇爷提拔奴婢,对奴婢恩同再造,奴婢愿意为皇爷赴汤蹈火,奴婢贱躯,不敢劳皇爷牢记!”许感感动得流泪。
“掌他的嘴,你亲自执行。”
朱祁钰瞥了眼孙震:“你嘴里的阉竖,却救了朕的命。你家倒是处处承朕的恩惠,却吃里扒外!谋害于朕!掌嘴!不许停!”
“奴婢遵旨!”许感大受感动,皇爷在帮太监说话。
听见朱祁钰的话,李惜儿浑身一抖,李谙则傻傻地看着皇帝,不明白皇帝这话什么意思?
“朕让你们停了吗?继续唱!”朱祁钰瞥了眼李惜儿,没工夫处理他们。
“陛下就真的厌弃臣妾了吗?”李惜儿声音沙哑低沉,仿佛充满怨怼。
朱祁钰瞥了她一眼,金忠过去一个耳光甩过去:“皇爷的圣旨,还不遵循?”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