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51节
“奴婢给您记下了,这就去徐太医家里要债!”金忠笑着说,但这笑容在徐彪眼里犹如恶魔之笑。
“接着喂。”朱祁钰倒要看看,大补药吃多了,会是什么下场?
徐彪混着血,往嘴里吞咽,他可以选择不吃,但金忠会把他掉出来的残渣,再塞进他的嘴里,让他吃掉。
“还不说?你在等谁来救你吗?”朱祁钰拿不准,徐彪究竟有什么东西攥在孙太后的手里,若徐彪吐口了,他就能拿着徐彪的证词,扳倒孙太后。
“臣,没有,臣没有……”
徐彪嗓子特别干燥,像是火焰在嗓子里焚烧一样,说不出话来,他不止吐血,开始口腔溃疡,内腮被刮破,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流,甚至,眼眶也开始流血了。
“再喂!”
这时,刘祥引着聂尚宫和徐宾进来,行跪拜礼。徐宾一瘸一拐的,动作迟缓,脸上明显有惊恐之色,显然知道了昨晚的情况,对朱祁钰开始恐惧了。只是聂尚宫,依旧是一块冰。
“徐宾,认不认识他?”朱祁钰认为,毁了证据的人就是聂尚宫或者徐宾,因为在宫里如此神通广大,又让他死的,只有孙太后。谜底显而易见,缺的是证据,朱祁钰想藉此扳倒孙太后,就要拿到证据,让群臣拜服,可惜证据被毁掉了,那朕就毁了你们。
徐宾摇头,这个满脸血呼啦的家伙是谁啊?
“你去给他擦擦血,说不定就认识了。”
当徐宾擦掉徐彪脸上的血时,蓦地吃了一惊:“陛下,他,他……”
“认识了?”朱祁钰叹了口气:“他攀咬皇太后,说皇太后命他在朕的药中做手脚,你说朕信呢,还是不信呢?”
徐彪眼睛一瞪,但金忠又把半截人参塞进他的嘴巴里,让你话多!
“绝对没有!圣母天性善良,奴婢可以用性命保证,绝不会和他同流合污!”徐宾脸色苍白的叩首。
“你的保证?拿你的贱命和朕比?你也配?拖下去,掌嘴!”朱祁钰冷笑。
徐宾一言不发,任由被拖下去,太上皇失败,圣母失势,他们在宫中的日子注定不好过。但并不担心,宫里终究是圣母的地盘,明枪易挡暗箭难防,陛下你又能挡住几次呢?
“聂尚宫,你也来瞧瞧,这个人认识吗?”朱祁钰认识聂尚宫很多年了,却从未看透,她不争不抢,不图荣华富贵,也不怕羞辱冷遇,是个很奇怪的人。
“不认识。”聂尚宫声音冰冷。
“金忠,把人参给聂尚宫,让她来喂。”朱祁钰就想看看,徐彪会不会反水!
聂尚宫行礼后,从金忠手里接过来人参,冰冷开口:“按住了。”
然后狠狠将人参塞进徐彪的嘴巴里,徐彪嘴里不断出血,她便使劲捂住徐彪的嘴巴,鲜血反涌回嘴里,也有鲜血从她指缝中流出来,徐彪盯着她,眼神复杂。
“住手!”朱祁钰不许她玩死徐彪。
聂尚宫立刻松手,丝毫不怕徐彪把她咬出来,跪下行礼:“奴婢用性命保证,圣母不认识此人,污蔑圣母,离间天家血亲,奴婢请陛下赐死此人。”
徐彪满脸绝望,却打死也不说。
朱祁钰瞳孔一缩,徐彪还不招认?
徐彪是太医,不是死士,为什么死到临头了,还不肯把孙太后咬出来?究竟是什么秘密,让他愿意搭上自己的家族性命?也绝不吐口?
“金忠,去派人把徐太医的家眷接入宫中,朕要奖励他们。”朱祁钰淡淡道,朕还不信邪了,打不开你这个突破口!
“陛下饶命啊陛下!”
徐彪已经七窍开始流血,三根辽东人参下去,神仙也救不了了。大补药能活人,也能杀人。
“徐爱卿,不是朕不饶你,而是你自己不饶了你自己啊……”
朱祁钰忽然想到了什么:“徐彪,朕记得你祖父叫徐复,太祖为吴王时就投奔太祖了,没错,朕想起来了,你父亲叫徐真,太宗时就在宫里任御医,你家祖上三代都是医户,都在太医院,你是哪年入宫伺候的呢,正统十年,没错,朕没记错!”
“可你的纪录里,为什么关于你父亲的记载寥寥?你父亲去哪了?”
“聂尚宫,告诉朕,徐真你还有印象吗?他是什么时候入宫,什么离宫的呢?去了哪?你记得吗?”
朱祁钰隐隐约约记得档案记载,因为原主特别重视徐彪,自然调查了徐彪的全部,可档案里关于他父亲徐真的记载寥寥,着重记载了他祖父徐复和他的事迹。
聂尚宫脸色微变,随即恢复面无表情:“陛下,太医徐真于永乐七年入宫,洪熙年间病逝。”
“不对!不是洪熙!是宣德!是先帝的年号!朕记得!朕明白了!”
朱祁钰猛地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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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40章 朱祁镇究竟是不是皇太后亲子?(三千字求收藏!)
宣德二年!
朱祁钰想起来了,关于徐真的纪录中,这个徐真是宣德二年消失的,纪录上是死亡了!
而宣德二年,是朱祁镇出生的那年!
后世有关于朱祁镇不是孙太后亲子的传言,宣德年间,胡皇后因没有子嗣而饱受争议,宣德皇帝更疼爱孙太后,是以孙太后对后位虎视眈眈。恰逢宫女怀孕,孙太后将宫女接入宫中养胎,诞下男婴后,杀母留子,谎称她所生,藉此扳倒胡皇后,顺利荣登后位,母仪天下。
太医徐真,就是那年死的,也是那一年,徐彪进入秦王府做良医,正统十年被提拔进入太医院,然后一路飙升!
难怪徐彪绝不肯招供出孙太后,因为那件事不止涉及到他一家,一旦事发,倒霉的不止是他的小家,而是他徐家整个家族了!他宁愿牺牲己家,也不肯拉整个家族陪葬!
难怪徐彪敢给皇帝下毒,难怪孙太后并不担心徐彪反水,是因为徐家早就和朱祁镇捆绑了!朱祁镇生,他们就好,朱祁镇死,他们都得陪葬!所以无论朕怎么拉拢,他们都不会变成朕的心腹!
全明白了!朕多年苦心都喂了狗!
但还需要证据,让天下臣民相信,朱祁镇就是庶子!
“徐彪,你藏得够深的啊!”朱祁钰目光一转,看向聂尚宫:“尚宫,宣德二年你在哪呢?”
聂尚宫垂下头,看不清她的脸色:“奴婢自幼便在宫中,承蒙张太皇太后不弃,在宫中做女官。”
“朕问你,宣德二年,你在哪里?”
“奴婢忘了,可能在宫中伺候张太皇太后吧。”聂尚宫答非所问。
“不!你不是忘了,而是不敢说!不肯说!”
“宣德二年,你是在皇太后的宫里伺候!”
“那一年,皇太后生了太上皇,诞下皇长子朱祁镇,没错吧?正因此,宣德三年,先帝以无子为由废了胡皇后,改立皇太后为皇后!自那之后,皇太后便是中宫皇后,而太上皇,就成了先帝嫡长子!对不对?”
朱祁钰眸中折射出兴奋之色:“但是!太上皇根本就不是皇太后亲子!而是她抱养来的!好一出狸猫换太子啊!你们拿先帝当傻子?拿文武百官当傻子?用庶子替代嫡子,你们哪来的胆子!”
后世史料对孙太后和朱祁镇的亲子关系抱有怀疑态度,而徐彪的父亲徐真,死得过于蹊跷,反复推敲之后,便可以得出结论:孙太后无子,为谋求中宫皇后之位,以宫女之子谎称亲子,杀母留子,朱祁镇就成了宣宗皇帝的嫡长子,也因此在宣德三年,宣宗皇帝以胡皇后无子为名,降格为妃,尔后孙太后坐居中宫,母仪天下。
如果证实朱祁镇不是孙太后亲子,那么朱祁镇就失去嫡子的身份了!变得和他一样,都是庶子,那么勋贵、文官又有什么理由废掉他,去迎立另外一个庶子呢?
那样的话,他和朱祁镇之间的巨大鸿沟就抹平了!甚至,他要比朱祁镇更加优秀,起码他没在土木堡之战丧权辱国!
朱祁镇那种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嫡子身份,也会被摔入尘埃之中,因为你是婢女生的!是庶子!你不配做皇帝!
“聂尚宫,回答朕!”朱祁钰猛地上前一步。
“陛下想多了,太上皇自然是皇太后亲子,绝对无假,宫中归档纪录得清清楚楚,宫里的老人、宫外的老臣也都能证明。何况当时张太皇太后健在,岂能发生此等鱼目混珠之事?还请陛下切勿多想,太上皇绝对是皇太后亲子。”
聂尚宫面皮忽然抽动一下:“奴婢想起来了,宣德二年,太医徐真调戏宫女,被先帝命力士勒死了,对外宣称病逝,刚才奴婢脑子懵了,所以忘记了。”
“聂尚宫,你在逗朕?区区一个宫女而已,就算被太医调戏了,以先帝的性格,也不会直接勒死太医,先帝风流好玩,却非暴戾之君。”朱祁钰不信。
“如果调戏的是奴婢呢?”聂尚宫真的豁出去了,用一辈子清名去换取朱祁镇的正朔,朱祁镇究竟和她什么关系?
朱祁钰回宫二十二年,从未听过关于聂尚宫的风言风语,其他太监宫女搞对食,她从来不屑为之,可以说清誉极佳,她肯赌上自己的清誉,说明朱祁镇的正朔,比她的名誉更加重要!
“聂尚宫是说,徐真调戏了你,所以先帝就勒死了他?”
“是!”聂尚宫坦然承认。
朱祁钰猛地看向徐彪,徐彪已经血崩了,有眼儿的地方都在流血。这让他想起穿越之时的情景,就是补过头的结果!该死的徐彪、艾崇高,是你们害死了朕!
“徐彪,朕给你一个救你九族的机会!可还珍惜?”朱祁钰一定要挖出这个秘密,事关皇位,只要破了朱祁镇嫡子身份,他还拿什么跟朕争?
但徐彪说话断断续续的:“臣,臣无罪……”
“闭嘴!你无罪?朕只是小病,却给朕下大补药!你戕害于朕,狡辩时居然振振有词!还敢说没罪!好!朕便让你九族都陪你下地狱!让你们生不如死!”
朱祁钰满脸戾气:“刘祥,去调宣德一年至三年的归档,所有档案都要调过来!朕要查阅!快去!”
“金忠,宣个太医进来,拖下去给他治病,这样死了太便宜他了,胆敢戕害皇帝,朕该赐他瓜蔓抄!”
然后猛地看向聂尚宫:“尚宫,朕知道你自幼成长于太皇太后膝下,洪熙年间为宫中女官之首。你在宫里颇有威望,处事公正,一心为公,为何处处和朕作对呢?朕自认做皇帝比太上皇强,对皇太后、太子也绝无怠慢之处,朕也不曾苛责宫人、祸害天下,尚宫为何偏偏针对于朕呢?”
聂尚宫垂首不语。
“尚宫方才说太医徐真调戏于你,先帝使力士勒死他。朕问你,宣德二年你多大岁数?年近三十了吧?宫里那么多宫女,他视若未见,偏偏调戏女官之首,他是活腻了?还是故意找死?尚宫,你为什么不惜搭上自己的清白,也要说谎?为什么?”
“朕知道你不怕疼不怕罚,宫外也没有家人,看似无懈可击。但你把清名看得极重,若朕剥光了你的衣服,让你站在午门门前,你会怎么样呢?”
朱祁钰语气阴鸷:“尚宫,告诉朕,太上皇究竟是不是皇太后的亲儿子!”
“太上皇是皇太后亲子,绝对不会错!”聂尚宫语气决绝。
“嘴巴够硬!来人,剥光了聂尚宫的衣服,让她在门前站着!她不是说徐真调戏她吗?现在门外跪着几百个医生,朕倒要看看,谁会调戏你!”
聂尚宫流出两行清泪,浑身颤抖,任由小太监把她拉下去。
朱祁钰见她如此决绝,更觉得里面不简单:“等一下,尚宫,你也算是看着朕长大的,朕与你没有解不开的仇怨,不如你就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