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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49节

  朱祁钰和文官耗着,而不是拿剑逼着,因为诏命圣旨需要内阁通过,才能颁发出去,否则他朱祁钰的圣旨出不了京城。不然朱祁钰为什么耐着性子和他们掰扯,直接动刀子不就得了。

  太宗时内阁是辅助工具,仁宗、宣宗时皇帝尚能命令内阁,土木堡之后,文官地位水涨船高,到了他朱祁钰这里,内阁已经坐在皇帝头上开始垂帘听政了,他就是被文官关进笼子里的猪,勋贵非但不帮他,反而帮着文官换另一头猪关进笼子里,还沾沾自喜,难怪式微,一群蠢货!

  皇帝和文官都不说话,气氛僵硬。

  “舒良,给朕熬一碗粥来。”折腾了一宿,朱祁钰实在太饿了,他身子又虚,亟需调养。

  但也必须和文官耗着,让范广总督团营,他志在必得。没有团营在手,他毫无安全感,看谁都像叛逆。必须攥紧了兵权,整饬宫内、禁卫、锦衣卫,再重建东厂,重建缇骑,安全才有保证。

  很快,粥端过来,朱祁钰旁若无人的吃,跪着的大臣也吞了吞口水,真饿了,折腾两个时辰了,又惊吓又跪着的,哪哪都疼。

  终于有一个老臣晕厥过去,朱祁钰让人抬下去,由艾崇高诊治,很多老臣见晕过去不被责罚,纷纷装晕,朱祁钰当做没看到,反正艾崇高除了进献银药,也不会别的,把他们治得鸡飞狗跳更有意思。

  “传旨尚食局,做一些酒菜上来,文武百官都饿了,朕的名声不好,但总不至于苛责群臣吧?”朱祁钰淡淡道。

  很快,菜肴传上来,香味扑鼻,可皇帝没不让他们上桌动筷子。这些菜肴放在平时,他们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但饥肠辘辘的时候,嘴里口水横流,真想吃一口啊。

  所有人都看着商辂,商辂被赶鸭子上架,叩拜道:

  “陛下,天已大亮,到了上值时间,各部各司公务繁杂,湖广流民遍地,苗乱频频,灾情如火,还请陛下以民生为先,切莫因与臣等气恼,而耽误了灾情,陛下乃天下人的君父,素有贤名,子民受苦犹如痛在己心,烦请陛下以灾民为重,以民生为重,陛下!”

  朱祁钰冷笑,平时怎么没看见你们重视灾情?每逢灾情,你们大贪特贪,真正到灾民手上的钱粮又有多少?把朕的百姓当猪狗,用时剥削,不用时让人去死,哼,朕之大明的百姓生活太苦了!朕若执剑,必杀光贪腐!必杀光这些满嘴仁义道德的狗屁君子!

  “太常卿拟旨吧,诏李秉、王越回朝,着范广、梁珤、李秉、王越为团营指挥使,省着耽误功夫,朕也乏了。”朱祁钰淡淡道。

  商辂不吭声。

  “商卿不是口口声声心怀天下吗?怎么还不拟旨?难道内阁的工作不忙了?还是湖广流民已经安置了?亦或苗乱平定了?灾情也都因为商卿张嘴一说就稳定了?怎么不说话了呢?”

  “怎么?你们就想让朕做贤君!自己却想做李绅?做阮佃夫?还是想做秦桧啊!”

  “你商辂想做秦桧!朕可不是赵构!”

  “来啊,把商辂拖下去,罢黜左春坊大学士、太常卿一职,驱逐出京,永不录用!王文,你来拟旨!”

  朱祁钰猛地看向于谦:“于少傅,京营在你手里,朕任命的团营指挥使,可有问题?”

  于谦脸色发苦,清名和封爵二选一,他是继续在天上飘着当神仙,还是坠入屎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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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37章 兵权到手,先拿谁开刀?(三千字求收藏!)

  “陛下之所命,甚好。”于谦咬牙道。

  屈服了,他不想跳进屎坑里,儿子于冕也要走正经的科举之路,绝不当什么锦衣卫,太脏。

  “让于冕进宫伴驾吧。”朱祁钰神情一松,拿到了,范广拿到了一支团营,他的安全就有了保证,梁珤、李秉、王越都是可拉拢的对象,起码不是朱祁镇的人,又都是他这皇帝钦定的,总该不至于立刻叛变。

  于谦想拒绝,但朱祁钰却道:“于冕进禁卫历练一番也好,日后允文允武,朕自有重用。”

  要说朱祁钰拿于冕当人质,想都不用想,女儿奴于谦,管璚英死活了吗?无非是利用于冕,缓和与于谦的关系,等范广离宫,他又没了兵权,想喊打喊杀都得靠自己了,于冕不就派上用场了嘛,多好的刀啊,把他玩废了,看于谦怎么当圣人!

  “遵旨。”

  于谦咬牙答应:“还请陛下宽宥太常卿,他也是一心为国,绝非秦桧之流,还请陛下宽恕。”

  “罢了,商卿虽能力不佳,但忠心可靠,便去做辽东总督(嘉靖时称呼)吧,辽东巡抚刘广衡调任宣府,顶替李秉,于少傅,可否?“朱祁钰似笑非笑地看着于谦。

  “臣谨遵圣喻。”于谦气苦,小辫子被捏得死死的。

  这才是当皇帝的感觉,必须要攥紧了兵权,等范广完全控制了团营,就能拉拢梁珤、王越、李秉等人,等于掌握了大半京营,朕想杀谁不行?

  商辂面容凄苦,却忍苦叩拜谢恩。

  好好的阁臣,被贬为总督,去辽东吃苦受罪,但想想高谷、襄王,也该知足了。

  “剩下一个团营,你们自行商议吧,到时候内阁通过,朕批红便是。”朱祁钰丢出一根骨头,让勋贵和文臣去撕咬。

  争到了现在,勋贵可毛都没捞到,能不红眼争抢吗?

  “廷推吧。”朱祁钰打个饱嗝,发现下面的官员饥肠辘辘的跪着,他才摆摆手,让大家起来吧,至于吃桌上香喷喷的饭菜,想都别想。

  内阁真是惨目忍睹,就剩下三个人了,装死的陈循、王文和被吓傻了的萧镃。高谷被剖了心,江渊被乱刀劈死,商辂被赶去辽东吃雪了,需要廷推递补进来。文官们跃跃欲试,入阁啊,那是梦寐以求的事情,唯独胡濙事不关己闭目养神。

  朱祁钰对流程不感兴趣,最后推出李贤、林聪、王翱、王直、岳正、何文渊数人,最后由皇帝裁定,实际上朱祁钰是没资格裁定的,内阁是文官的自留地,他负责当橡皮章就好了。

  经过一番唇枪舌剑,最后定下李贤、林聪、王直和岳正四人入阁,朱祁钰眼神一阴,林聪和王直都是朱祁镇的人,李贤更是把脚踏两条船玩到了极致,景泰时为博恩宠上正本十策,朱祁镇复辟后他又疯狂跪舔徐有贞,转眼成为了天顺重臣,真是大忠臣啊。

  王直离开吏部,吏部尚书空缺,王翱嗷嗷待哺,李贤帮他进言,希望让王翱执掌吏部,但何文渊、王竑、彭时也都瞄准了吏部尚书的官职,各方据理力争,互相开喷,彻底私下伪装。

  朱祁钰全程看戏,天过正午,这些满口仁义道德的文官们居然没有一个关心灾民、关心叛乱的,漂亮话冠冕堂皇,却只为自己的利益打破狗脑子,他轻咳一声,把水搅浑:“既然诸卿争执不下,便诏白圭、叶盛入京。”

  “陛下不可!”刚入阁的王直等人直接拒绝,内阁是文官的自留地,不容皇帝插手,今晚被皇帝拿到兵权,已经让王直等人不满了,如果再任由皇帝的性子来,随意贬斥文官,诏文官入京,文官的颜面往哪搁?

  “朕乏了,先去休息了。”朱祁钰直接站起来,进入回宫,群臣直接傻眼了,皇帝没说散了大朝会,是散还是不散呢?如果不散的话,他们怎么吃饭、出恭?憋了一晚上了,这谁受得了?

  朱祁钰累到撑不住了,还有一箩筐的事情等待处理,修缮皇宫、如何处置太上皇、安置孙太后,以及那些犯官,杀不杀,什么时候杀,不杀的话怎么处理,他们的家私又该由谁抄家,等等事情,千头万绪,朱祁钰实在撑不住了。

  乾清宫宫门前的石砖都被挖开了,他乘坐御辇入宫,低声嘱咐舒良:

  “朕要休息,你去把太医院所有太医召集起来,侯在乾清宫门前,无朕旨意谁也不许离开!再去把京城所有医生都诏入宫里,速度要快,不从命者杀无赦,让范广借你几个士卒去办,要快,在文武百官出宫之前,必须都带进宫里来,动静闹大些也无妨。”

  原主病重,被太医治疗,越调理越糟糕,说里面没问题鬼都不信。但他又不能只相信一个医生,让所有医生瞧过后,就知道谁忠谁奸了,他必须尽快健康起来。

  “奴婢遵旨!”舒良领旨而去。

  “范广,你执朕旨意,拿着内阁文书,立刻去整顿团营,记住,要快,挡你者立刻处理掉,不必怕杀人,天塌下来有朕给你担着,一定要快,不从心意者,直接杀,如果你有信得过的兄弟,立刻安插进去,让这支团营完全听命于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末将明白!”范广领旨而去。

  下了御辇,却见一个衣着雍容华贵,美滟不可方物的女人候在西暖阁门口,像一块望夫石,看见朱祁钰,想扑入他的怀里,跑了两步却又想起要有母仪天下之姿态,生生止住,脸上流出两道清泪:“陛下!”

  “你怎么来了?朕无碍,进屋说。”朱祁钰扶住她,今天她身着纹绣牡丹的盛装,却散着头发,未施粉黛,俏脸发白,袖口里的手攥着一把短刀,随时都准备了结自己,她就是唐贵妃,乳名云燕,是朱祁钰珍爱之人。

  她攥住朱祁钰的胳膊,仿佛怕人丢了似的:“臣妾已经做了万全准备,随时追随陛下而去。”

  朱祁钰融合两个人的记忆,等于完全是一个人。虽然心里对唐云燕亲近,身体上却又有几分陌生,他轻轻拍拍她的手背,柔声道:“没事了,都过去了。”

  进了屋子,呼出一口浊气:“朕乏了,要睡一会,你便在边上伴着朕吧。”

  “嗯。”唐贵妃轻轻点头,小脸上写满了雀跃:“臣妾给您铺被。”

  很久了,夫君都被李惜儿那个妖精迷得五迷三道的,她已经很久见不到夫君了,如今他满脸憔悴,却和颜悦色的与她说话,已经让她十分窃喜。

  这时金忠来报,李妃求见。

  朱祁钰瞳孔微缩:“告诉她朕安枕了,贵妃在此伺候着。让她在门口候着吧,不许发出声音,影响到朕!”

  哼,朕一肚子疑惑,都要等这个李惜儿解答呢,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

  唐贵妃美眸中闪过一抹诧异,陛下最疼爱李妃,每次都叫她“牡丹花”,甚是爱之,今日怎么一反常态,让她候着?那位被娇宠惯了的美人,哪能受得了等待啊?

  果然,朱祁钰刚躺下,眼睛尚未闭上,门外便传来呵斥的声音,只见一个长相妖滟,穿着曝露的女子硬闯进来,刚进来就哭哭啼啼的告金忠的刁状,语气造作,朱祁钰随意瞥了一眼,原主就这品味?妖滟贱货,登不了大雅之堂!

  啪!

  朱祁钰坐起来,直接一个耳光甩过去:“谁让你进来的?”

  “呀?”李惜儿被打蒙了,捂着脸惊诧地看着朱祁钰。

  朱祁钰面容冷峻,面含杀气,吓得她一哆嗦,登时眼眶含泪,娇滴滴道:“陛下,人家想你想得心疼,您怎么这样对人家呢?刚见到人家,就发这么大火?人家哪里得罪你了,你个冤家!”

  要是不知道你的底细,朕说不定真能高抬贵手,但能吗?你个土昌!老子看一眼就恶心!

  “心疼?金忠,把她的心挖出来,朕看看,她是怎么疼的?”朱祁钰爆喝。

  “啊?”李惜儿吓坏了,关键金忠去拿刀子了,更吓得她浑身发软倒在地上,看着朱祁钰,仿佛不认识了,他爱自己恨不得捧在手心上,怎么忽然变化这么大?

  “还敢骗朕?你是谁派来的?朕知道一清二楚,派你来干什么,朕更明白!这些年,朕不过跟你逢场作戏罢了,你还真以为朕会怜惜你一个土昌吗?啊?”

  朱祁钰不给她时间狡辩:“拖下去,跪在门口,让她自己好好想清楚,是她全家人的小命重要,还是她背后那个人更重要?”

  “陛下,您冤枉人家了,冤枉啊……”李惜儿哭着说冤枉,却被金忠直接拖下去,她还要哭嚎,却被金忠一个耳光扇在脸上:“闭上你的贱嘴!吵着皇爷,奴婢要你的狗命!”

  李惜儿完全懵了,皇帝怎么变成了这样?连伺候他的小太监,也大变模样!敢对她动手!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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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撩开纱巾让朕瞧瞧(三千字求收藏!)

  唐贵妃看着朱祁钰的侧脸,满脸讶异,方才那个耳光打得好霸气呀,他还说之前是逢场作戏,那究竟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呢?嫁给他这么多年,还第一次见到他霸气威武的模样。

  时间点滴过去,朱祁钰睡得十分安稳,睁开眼睛时天色已黑。

  “陛下醒了?”唐贵妃满脸欣喜,递过来一盏温水。

  朱祁钰眼睛里俱是血丝,看了眼温水:“是你亲手煮的?没经过别人的手?”

  唐贵妃不明白朱祁钰为何这样问,还是点了点头。

  “嗯,以后朕的吃食一概不许经过其他人的手,记住了吗?”朱祁钰尽量让自己温柔,喝了口水问她:“朕说梦话了吗?没有便好。”

  他担心自己露馅,毕竟他不是原主了,看了眼美艶的唐贵妃,莫名心中一动,有种看别人漂亮老婆莫名心动的感觉,他轻咳一声,收敛心思:“金忠,交代舒良的事办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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