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46节
王竑、杨瑄等御史也出来帮于谦说话,大部分文官跟着求情。
甚至勋贵那边也有人帮忙说话。
朱祁钰眉头越皱越深,历史上朱祁镇杀于谦时,为什么没人帮他求情?轮到朕了,就真杀不成?是张氏兄弟能控制住京营吗?文武百官欺辱朕没有兵权?
“陛下!”
范广却跪了下来:“微臣用性命担保,救驾路上于少保没有半分耽搁,都是孙镗不许开城门,扯皮了许久,耽误了救驾时机,还请陛下原谅!”
朱祁钰的脸直接就黑了!
他现在能依仗的只有范广,狐假虎威靠的都是范广,可范广怎么会是于谦的人呢?这让他措手不及。
看着跪在地上那么多人,朱祁钰内心无比迫切,兵权!若兵权在手,老子管他沸反盈天,杀了便是!反对的全都杀了!夷三族!看谁敢反对!太祖随意杀功臣,把儒臣当猪狗,把士绅当肥羊,谁敢反他?
大明立国百年,天下最不缺的就是文官!勋贵更不缺,待朕将来亲征漠北,亲自带出来一批勋贵又有何难?现在最重要的是时间,养好身体,夺回兵权,重整中枢,集皇权于一身,真正君临天下!
“哈哈哈!”
“诸爱卿平身吧,于少保乃从龙功臣,是朕的肱骨,天下人的楷模,朕怎么舍得罚他呢?再说了,救驾虽有瑕疵,终究是救驾,救驾就有大功,朕不但不罚,还要加封于少保为太子少傅。”
“不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有错也该罚,于少保于社稷有大功,便不罚了……朱骥还没被押出宫吧?拖回来,打完二十大板再送走!”
朱祁钰嘴角勾起恶趣味笑容:“忘了告诉诸卿了,朕处罚了锦衣卫指挥使朱骥,很不巧,朱骥是于少傅的女婿,于少傅,朕这般处置,你不会有意见吗?”
于谦面皮抽动一下,跪在地上:“臣圣上隆恩!”
“看看,不愧是我大明楷模,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如此胸襟,诸卿都该学习!向于少傅学习!舒良,去行刑吧,就在这里行刑,让天下人警醒,这天下终究是姓朱的。”
朱祁钰盛赞,但脸上却没半分笑意,说到最后一句话时,瞟了文官一眼,若有刀,你们算个屁。
很快,朱骥就被拖回来了,他穿着单衣,锦衣卫的衣袍早被剥下去了,本该被逐出京师去铁岭的,结果又被拖回来,八掉衣服,当众撘屁股……
至于他怎么想的,心里如何委屈,没人在乎。
啪啪啪!
木杖每落一下,打在朱骥身上,却仿佛在打于谦的脸!
舒良使了手段,杖击声音特别大,让百官听得清清楚楚,而行刑的位置,距离于谦很近,于谦能清楚看到朱骥脸上痛苦的表情。
自始至终于谦面无表情,仿佛一切和他无关,永远这张冰块脸。
舒良请示过朱祁钰,用不用打死,朱祁钰摇摇头,先忍着吧,没兵权做事就会被掣肘,朱骥只是小人物,慢慢炮制便好。
本来打算夺回京营中的一个团营,让范广当指挥使,可范广若真是于谦的人,反倒要好好考量范广的忠心了。
至于杀朱祁镇……
他眼珠一转,走下台阶,范广随行,走到瓦罐鸡前。
火烧的很旺,里面传来襄王的惨叫声,水缸隔音效果很好,外面听起来声音不大,朱祁钰坐在龙椅上就什么也没听到。
可走近了,却听得无比清楚,声音凄厉刺耳,不时还能闻到肉香。负责烤肉的孙继宗,面无表情,皇帝靠近,他便跪下行礼,不说话也不搞刺杀,想找茬杀了他都做不到。
“彘墡,可能听见朕的声音?”朱祁钰高声问。
“给我痛快,给我个痛快吧……”襄王声音断断续续的,被烤熟而死的滋味,比坠入地狱还难受,若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死也不会保孙太后,这种死法太痛苦了!想当初朱高煦被烤死时,他还在宫里嘲笑了一番,不想他也会是这个结局!
“那你告诉朕,夺门的主谋是谁?”朱祁钰再次剑指朱祁镇。
“我,我不知道啊……”襄王不想为了那一丝少年人幻想再受这罪了,问题是他没参与夺门叛乱啊,他只是无诏入京,试图废立来着,别的都不知道啊!
“嗯?”
朱祁钰暗恼,都暗示到这个份上了,还不明白?看来襄王被烤傻了。
“我知道!是朱祁镇!是朱祁镇!给我个痛快吧!求你了!”襄王泪如雨下。
老朱家的叔叔真的跟火有缘,湘王朱柏被建文帝逼得自焚而死,汉王朱高煦被宣宗烤死,他也是皇帝的亲叔叔,也被烤成了瓦罐鸡!
“诸卿!”
“还有什么好说的!”
“证据确凿!”
“朕要开太庙,杀朱祁镇!谁敢拦朕!”
朱祁钰立刻发作,他担心群臣反对,提着天子剑朝朱祁镇而去,开太庙太过麻烦,其中变数太多,不如直接亲手杀了他,一劳永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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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写于谦,不知道能不能让大佬们满意,既爱且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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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33章 朕杀不死朱祁镇,还戳不死你?(求收藏!)
朱祁钰提剑而去,范广如影随形,迅速靠近朱祁镇,群臣还未反应过来,朱祁钰直接一剑劈过去。
“啊!”
朱祁镇抬手去挡,剑锋撕开皮肉,鲜血淋漓。踉跄的摔倒,看着出血的手臂,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他在瓦剌大营也没遭过这种罪,还娶了也先妹妹,生了儿子过着美美的小日子,回来在南宫也养的细皮嫩肉的,纳妃造小人不亦乐乎,何尝挨过刀子?
让你挡!让你躲!
朱祁钰怒极,再挥剑劈砍!
“陛下不可!”
最靠近朱祁镇的江渊居然用身体护住朱祁镇,登时发出惨叫一声,他后背被撕开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衫,他倒在朱祁镇的身上,堂堂阁老居然痛得哭了声。
很快,宁阳侯陈懋抱住朱祁钰,勋臣、文官把朱祁镇团团围住,跪在地上,挡住朱祁钰再劈砍的路线,齐声高呼:“请陛下开恩!”
这一剑只伤到了皮肉,没砍掉一条胳膊,更没杀死他,原主这身体素质真烂,朱祁钰大恼,提剑如杀神般怒吼:“谁敢拦朕?”
他挥剑去斩陈懋,陈懋是勋贵中的顶梁柱,又是朱祁镇铁杆,误了朕的大事,该杀!
“范广,拦住陛下!”于谦大吼。
范广下意识去抱朱祁钰,却被朱祁钰冷幽幽地瞥了一眼,登时打了个的哆嗦,立刻跪在地上请罪。
他是边将不假,却不是傻子,天下是老朱家的,不是于谦的,他傻了才听于谦的话!方才为于谦辩解,恐怕已经惹得陛下不快了,若再阻拦,恐怕陛下连他一块杀了。他脑子不好用,还是老老实实当纯臣的好。
“陛下,要杀就请先杀臣!”
就这当口,于谦快速走过来,跪在朱祁钰面前:“太上皇有罪,尚须查明,陛下大庭广众之下,冒杀太上皇,于威名有损,于贤名有害,请陛下听臣一言,先拘押太上皇,待查明真相后,再讨论如何罚。”
不是如何杀,而是罚!群臣都不想朱祁镇死!都希望朕的皇位坐不稳!朕坐不稳皇位,才能老老实实当文武百官的傀儡!好个文官,好个朝堂!
“于谦,你真当朕不敢杀你?”朱祁钰怒极。
多好的机会啊!就差一点点,劈了两剑,若再补一剑,朱祁镇就死定了!一切尘埃落定,群臣又能如何?朕依旧是皇帝,最多名声有污,和皇位比起来,名声算什么?
该死的江渊!该死的陈懋!这两个王八蛋,关键时刻护了朱祁镇一命!朕必杀之!
“陛下可杀臣,但臣不忍陛下背负骂名!陛下御极八年,勤勤恳恳,天下人看在眼里,乃贤明之君也,若因此事而影响身前身后名,臣不愿见之,也不忍见之,臣愿以死保全陛下名声,请陛下三思!”
于谦说完,居然闭上了眼睛,等待朱祁钰剑落。
朱祁钰死死攥着剑柄,于谦,你有大功于社稷,又护驾有功,便有不败金身了吗?就能数次违背朕的意愿了吗?还是当朕真的不敢杀你?
“滚开!”
朱祁钰猛地回眸,看向陈懋,这个该死的老东西还抱着自己!
陈懋悻悻松手,赶紧跪在地上,他贸然抱住皇帝,是大不敬,无非仗着自己是勋臣,功高而已。
“死吧!”
朱祁钰猛地回身,狠狠一剑戳在陈懋的胸口!
陈懋的脸上浮现出不可思议之色,瞪圆了眼睛,他万万没想到,皇帝会杀他?
他是宁阳侯啊,父亲是陈亨,乃太祖麾下名将,靖难功臣,有大功于社稷,死后被追封为泾国公。他本人更是社稷基石,屡征漠北,平定内乱,乃是朝中的定海神针!
皇帝怎么敢直接杀他?难道皇帝不要了天下社稷了吗?
他却思考不了那么多了,身体慢慢栽倒在地上。
朱祁钰怕他不死,剑锋狠狠一搅,鲜血狂涌,陈懋就傻傻地看着他,最后没了气息。
群臣震恐!
皇帝就这般杀了宁阳侯?无罪无过,说杀就杀?勋贵何安?边关何安?天下何安?
果然,勋贵炸了锅了。
纷纷质询,成国公朱仪神情悲壮:“陛下,宁阳侯犯了什么罪,您为何亲手杀了他?”
朱祁钰看向勋贵,心中怆然,太宗以勋贵为柱石,抗衡文官势力,让皇帝执掌兵权。可看看现在的勋贵,有半点皇帝刀把子的模样?居然敢伙同文官,质疑皇帝?
“陛下,宁阳侯乃国之柱石,劳苦功高,府中尚有免死金牌,怎么可能说杀就杀?”
朱永高声道:“臣等不服!臣请陛下给宁阳侯一个说法!”
勋贵跟炸了窝一样,纷纷抗议,仗着法不责众,表示不服。估计看到之前朱祁钰向于谦低头,给了他们希望。
“谁不服?”
朱祁钰怒火填應:“朱仪你不服?朱永你也不服?还有你们!都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