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41节
“正统十四年,御史王广巡抚湖广,收襄王贿赂白银二十四万两……”
“景泰三年,襄王无诏巡视江浙,与商人交往,得银无可记数,事后贿赂太监兴安,又巡视山东、河南数地,每过一地,地方官员必隆重接待,排场之大,如皇帝出巡……”
襄王读不下去了,汗如雨下,抖如筛糠,奏疏几次差点掉在了地上。
有内鬼!
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人记录在案!
他以为,宣宗皇帝去世后,朱祁镇九岁登基,主少国疑,皇帝对藩王的监视就会松懈,不会再像宣宗在时无孔不入。而且襄王府被他一遍又一遍清洗,自以为绝对安全,殊不知,监视藩王的不是皇帝,而是文官啊!
“哈哈哈!”
“这就是你们口中鼓吹的贤王!”
“你们这些人天天告诉朕要做贤君,要做贤君,难道让朕做这样的君王吗?”
朱祁钰先喷文官,再骂襄王:
“朕算明白了,为什么湖广流民屡镇不绝,为什么私盐贩子越来越多!为什么江浙的不法商户屡禁不止!原来问题都出在你的头上啊!我大明的贤王,原来一直都在挖大明朝的根子啊!”
“朕一直认为你宽厚,三辞帝位,素有贤名,对你恭之又恭,敬之又敬!”
“你在朕面前,摆架子充长辈,朕忍了!你训斥朕是无德暴君,朕不说话!你是贤王,是朕的亲叔叔,朕忍了!”
“你要学宇文护,有废立之心,朕自认贤明不如你,不如退位让贤,让你来做皇帝!”
“结果呢?”
“你就拿这些烂事回报朕?”
“用罄竹难书来回报朕对你的敬重吗!”
“用这些羞于启齿的罪名,废立皇帝?”
“可笑至极!天家的颜面都被你这样的败类给败光了!”
“狼王,告诉朕!你做些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仁宗皇帝的在天之灵!你对得起先帝对你的信任吗?你对得起朕对你的宽厚吗?”
“猪狗不如的东西!你也配姓朱!”
怒不可遏的朱祁钰一脚踹在襄王胸口,直接把他踹翻在地上:“来人!”
“把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拖下去!”
“剖了!”
“朕要拿着他的黑心,去祭祀太庙,看仁宗皇帝会不会从棺材里爬出来,杀了这个禽兽!”
(本章完)
第28章 赐姓彘,革除玉牒!赐他瓦罐鸡!(三千字求收藏!)
“啊?”
襄王脸色煞白,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
剖了?
像高谷那样,把心挖出来?放在他的眼前,再被文武百官观览?
他不寒而栗。
皇帝何其残暴啊,我是他的亲叔叔,他要把亲叔叔的心挖出来,开太庙给仁宗皇帝去看?让亲生父亲看儿子的心脏,何其毒辣啊!
“请陛下将息雷霆之怒。”
萧镃竟为藩王求情:“陛下,襄王虽有罪,尚需调查,不能说杀便杀,而且剖心之刑过于暴戾,连累陛下英明,臣建议当先下入刑部大牢,调查清楚后,给天下一个公正的交代。”
襄王一听这话,满脸感激地看向萧镃。
不少文官帮襄王说话。
“臣以为不可!”
张纲高声道:“臣列之罪状,一桩桩一件件,历历在目,稍加调查,便能一清二楚。尤其藩王交结内官,臣以为襄王有不臣之心!”
“臣请陛下先除襄王之爵,全家押赴京城,再由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司共审,还湖广百姓一个公道!还朗朗乾坤一个公道!”
也有文官支持。
朱祁钰暗笑,襄王究竟哪里得罪张纲了,往死里咬他。
“大珰何在?”朱祁钰正犯愁处置不了兴安这个反骨仔呢,襄王将刀把子递给了他,不用好了都对不起襄王的狗命。
“奴,奴婢在。”
兴安瑟瑟发抖,他是朱祁镇的人,之前还被朱祁钰敲打过,心中惴惴不安。
“大珰自称奴婢,让朕的面子往哪搁啊?”
朱祁钰让兴安近前来,语气怪异:“朕问你,和襄王交往,意欲何为啊?”
兴安慌忙跪在地上:“陛下莫听人胡说,借奴婢一万个胆子也不敢结交藩王啊,是污蔑,绝对是污蔑……”
“狗东西!还敢狡辩!”
朱祁钰一脚踹在他胸口上,大怒道:“狗东西,御史大人能骗朕?天下文官都是读书人,读的是圣贤书,学的是忠君报国,能骗朕?”
“你个狗东西,事发了居然还敢矢口否认,来啊,把他扒光了挂在午门上!让他好好回忆回忆,记起来了再拖回来!”
“啊?”
兴安满脸懵逼,陛下怎么不听解释?
他是司礼监掌印太监,有内相之称,对他而言死不可怕,被八光了挂在午门上,那可真是颜面扫地,以后如何服众?
“陛下饶命,请听奴婢解释……”
朱祁钰不听。
兴安急得抱住朱祁钰的大腿,朱祁钰眼睛瞪起:“范广!”
范广掰开兴安的手,抓住他一条胳膊,腿呈弓步,坐在兴安的背上,将他牢牢锁住,大吼一声:“来人,按陛下的旨意办!”
他带来的京营士卒,都是他的铁杆,大步出列,才不管什么大珰不大珰的,粗暴的八了他衣服,干干净净,所有官员都看见了。很多官员对太监很好奇,这回开眼界了。
“不要,不要……啊!啊!”
兴安虽是安南人,却学的是汉人礼法。
他疯狂挣扎,试图遮挡,但是士卒残暴,他用手遮挡,士卒掰开他的手,好奇地看个不停,气得兴安大哭,士卒嫌他聒噪,扇他两个耳光,要不是范广喝止,指不定怎么玩兴安。
那里是太监最在意的地方,从来不轻易示人,他越想捂住,士卒反而踢他屁股,让他展示给众人看。堂堂司礼监掌印太监,衣服被八掉,等于尊严被剥夺,他嚎啕大哭,真不如被砍了一刀更痛快。
兴安看出来了,以皇帝的脾气,不达目的不会罢休,他若不答应,指不定有多少折磨他的办法呢!
“我,我承认!我收了贿赂了!”兴安绝望大喊。
襄王绝望的闭上眼睛,完了,彻底完了!
朱祁钰勾勾手指,让人把兴安拖回来。
兴安两条胳膊被士卒拽着,想挡也挡不住,所有官员都对他行注目礼。
他怆然惨笑,上一任掌印太监金英全身而退,那时的朱祁钰优柔寡断,如今的朱祁钰简直是杀星转世,杀人还要诛心。
“为何事而收贿赂啊?”朱祁钰目光闪烁。
兴安这货不能弄死,他手里不知道有多少文武百官的黑料,那就慢慢折磨他,把他嘴里的东西都掏出来,再送他上路。
小雪落在兴安的身上,兴安打了个哆嗦,小心翼翼看了眼朱祁钰,顿时明白,皇帝是想要襄王的命。
“襄王的罪状如纸片般送到中枢,奴婢收了襄王贿赂,便都压了下来,皇爷一件都看不到。而襄王每到一地,便让当地官员以大礼拜之,自称仁宗皇帝嫡子,排场之大奴婢不敢赘述!”
朱祁钰眼睛一亮,难怪原主喜欢用他,真是聪明人啊,知道朕想睡觉,就递上来枕头。
“狗东西!胆敢攀咬藩王?拖出去杖毙!”朱祁钰佯怒。
兴安挣脱开士卒拉扯,趴在雪地上,哀声道:“奴婢若有半句假话,愿被五雷轰顶!一切都有据可查!襄王给奴婢的每一笔贿赂,奴婢都记下来了!”
闻听此话,襄王五雷轰顶。
“那襄王进京,是谁给的通牒?”朱祁钰要先杀襄王,再杀孙太后,最后杀朱祁镇,一扫所有障碍。
兴安脸色急变,却不敢攀咬皇太后,朱祁镇不死,孙太后无忧,所以他不敢随意攀咬,担心日后被清算。
“是奴婢瞎了心,私造通牒!”兴安咬牙道。
朱祁钰眼神一阴,狗东西,还想护主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襄王,还有何话说?”
朱祁钰看向襄王,襄王整张脸惨白无比,他之前那些罪状可罚可不罚,唯独一点,却在狠戳朱祁钰的心窝子,就是他自称仁宗皇帝嫡子!
因为朱祁钰是庶子!这个小心眼的皇帝,心里恨透了嫡庶之分!
襄王扑在地上,泪如雨下:“陛下,饶命啊……”
之前的架子呢?你不是皇叔吗?
朱祁钰却狠狠一挥衣袖:“闭嘴!休要哭哭啼啼的做女人状,你乃朱家子孙,死有何惧!拖出去,剖了!”
襄王差点吓晕过去,剖的不是你,你当然不怕了!
“陛下饶命啊!老臣知道错了,知道错了,我是你的亲叔叔啊,不要杀我啊……”襄王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