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军事历史> 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2067节

  “后面的几个,是朕规划的。”

  “这养心殿右开间,那是间备战室,所有决定都在那里做的!”

  “这座养心殿,是朕所建,朕住了大半辈子,将一座崭新的房子,住得破败不堪。”

  “而大明的无数重要决策,都出自这间大殿。”

  朱祁钰道:“那番谈话,朕至今都记忆犹新,那些话,仿佛是昨天说给朕听的。”

  “他和胡濙不一样,胡濙的秘密非常多。”

  “于谦是坦荡的人,纵有龃龉,也是在国家层面上的,没有私人恩怨。”

  “朕当年防备他,他讨厌朕。”

  “他为家国,不为帝王。”

  “他想做圣人,朕不许,他和朕抗争一辈子。”

  “一报还一报,很公平啊。”

  “唉。”

  “他活着的时候,朕不理解。”

  “可人化作一抔黄土的时候,朕反而释怀了。”

  “朕和他相爱相杀半生。”

  “却彼此都忘不掉对方。”

  朱祁钰笑道:“于谦死了这么多年了,朕都忘不掉他。”

  “像王竑、叶盛都死了,朕都忘记他们长什么样子了。”

  “他们可从来没有忤逆过朕啊,是朕最忠诚的臣子了,可朕忘记了他们啊。”

  “这人呐,确实有点贱皮子。”

  “朕是皇帝,却喜欢忤逆之臣。”

  “当然前提是这个忤逆之臣有能力,不然就是作死了。”

  朱祁钰脸上笑容扩大:“朕得于谦,犹如太祖得徐达,唐太宗得李靖,正因为有他,景泰朝才能肆无忌惮扩张。”

  “因为有他给朕兜底,朕安心。”

  朱祁钰脸上露出笑容:“他在,大明也安心。”

  “就如今天,你随便折腾,朕能给你兜底。”

  “可知朕觉得有他在,多么心安啊。”

  “但景泰八年之前,朕没想明白,也是被人挑拨,让朕极致地怀疑他。”

  “是朕错了。”

  “后来朕不怀疑他了,他反而日子过得瑟瑟发抖。”

  “哈哈哈。”

  朱祁钰笑着笑着,面露苦涩:“朕要去见他了,他说的第一句话肯定是,陛下怎么老成了这般模样?”

  “老四,朕不怕死。”

  “朕从来都不畏惧死亡。”

  “朕只是不放心大明,不放心未来的一切。”

  朱见漭赶紧说知道。

  “于谦临死前,也是这样叮嘱朕的,他担心朕老年昏聩,担心盛世会随着他离去,世间再无一人敢劝谏于朕,所以他在临死前,写了一封血书给朕。”

  朱祁钰让老四打开抽屉,拿出一个木匣子,木匣子里用锦绣包裹的纸张。

  朱见漭拿出来,真是用血写的,如今血迹暗红,很多字迹都看不清了。

  “这是于谦的血,写的。”

  “于冕说,他父亲咬破了六根手指,才写完这封信的。”

  “老年人,血液流速慢,以他的地位,可以用别人的血的,可他不愿意,要用自己的血才显得真诚。”

  “这封血书,现在看不清字迹了。”

  “他是规劝朕,让朕做好这盛世帝王,莫要学晚年的唐太宗、唐玄宗。”

  “你可知,在景泰朝早期,胡濙和于谦,是两个唯一能劝住朕的人。”

  “他们二人合体,能制衡皇权。”

  “那时朕如魔星杀神,杀得满朝人头滚滚,是以天下恐惧,朝臣惊恐。”

  朱祁钰缓缓道:“随着胡濙去世,于谦不止是定海神针,还是朕的魏征,是唯一能拽住朕前进的枷锁。”

  “所以,他担心,自己死后,无人能拉拽住朕。”

  “大明完全根据朕的意愿去走。”

  “担心朕将大明带入巅峰,再带入谷底。”

  “安史之乱的前车之鉴,让人不得不防。”

  “所以才上了这封血书。”

  朱祁钰看着字迹模糊的血书,笑道:“于谦啊,朕没辜负你的一番苦心,景泰七十年了,大明还在顶峰,且不会落入谷底。”

  “这是朕的大明,也是你的大明,是全体明人的大明!”

  朱见漭能感受到,老皇帝对于谦的情感,十分复杂,从防备到依仗,从叫板到相依为命,两个人相爱相杀的一生,让老爷子憧憬过去。

  “爹,师父他老人家若能看见景泰七十年的繁荣大明,必能含笑九泉。”

  朱祁钰点点头:“等朕下去时,亲口告诉他,他的血书屁用没有,没有他,朕照样让大明的旌旗飘扬世界!”

  朱见漭翻个白眼。

  “说到于谦,就得说李贤了。”

  朱祁钰问:“你对李贤,还剩下多少印象?”

  朱见漭摇摇头:“几乎没什么印象了,只记得年师打我时,他经常语出惊人,处处嘲讽儿子,儿子小时候最讨厌他了,但长大了反而没多少印象。”

  朱祁钰哈哈大笑:“朕最看不透的第三个人,就是李贤。”

  “说到李贤,就要先说年富。”

  “年富是朕提拔上来的,可谓是朕的死忠。”

  “荡清湖北匪乱,平定苗乱,皆是年富之功。”

  “论督抚一方的能力,朱英第一,年富第二,韩雍第三。”

  “朱英做了两个地方的督抚,先做山东督抚,后做交趾督抚,论督抚之功,他属第一。”

  “可最先当上首辅的,却是年富。”

  “年富是所有皇子的老师,你对他印象极深吧?从小打你到大,忘不掉吧?”

  提及年富,朱见漭是又爱又恨。

  那个老头,动不动就一顿猛捶,李贤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和耿九畴就在旁边煽风点火,然后自己不打,让年富揍他们。

  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时光反而是最快乐的。

  “年富给首辅开了个好头。”

  “他鞠躬尽瘁,猝死于任上,让后来的首辅,不再人浮于事,而是愿意勤恳地做事。”

  “这是年富的功劳。”

  “可年富过于贪权,他在任期间,将六部权柄往内阁里扒拉,若非朕阻拦,怕是六部都要成为空架子了。”

  “作为皇子的老师,年富是非常称职的。”

  “朕一直以为,他是忧劳成疾,若非当你们的老师,不至于早死。”

  朱祁钰道:“你对年富的印象极深,可朕对他的印象,除了那一口血之外,再没有其他印象了。”

  我有印象啊,那老头天天打我,印象太深刻了。

  不过,他必须得感谢年富。

  严师出高徒。

  皇子们这么优秀,和年富等一干朝臣老师的严格,离不开的。

  若老皇帝对皇子优容,限制老师,不允许责罚我家孩子,反而皇子们不会成材。

  朱祁钰四十一个儿子,个个优秀。

  主要原因,就是教育的好。

  朝臣老师打的好。

  满朝公卿都给皇子们当过老师,谁都打过皇子。

  千锤万练,才造就人才。

首节 上一节 2067/2156下一节 尾节 目录txt下载

上一篇:我在法兰西当王太子

下一篇:返回列表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