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1968节
就像彭谊,他自杀而死,朱见漭能恰如其分的高抬贵手,这就是让顶级权贵放心。
所以,自古至今的刑不上大夫,权贵无死刑是有原因的。
因为皇帝,就是最顶级的权贵,他怎么会拆自己的龙椅呢?
但天下必须要及时肃清,不然积重难返。
现在的大明就是这样,繁华盛世五十年,积攒下太多黑暗了,如果不及时肃清,大明会断崖式衰落,渐渐的回到历史轨道上去,未来会在世界争霸中落下脚步,最终改朝换代。
纵观整个历史,这片土地上的王朝,都曾在世界上显赫一时,旋即断崖式跌落,从来没有一个王朝,称霸世界五十年以上,仿佛受了诅咒。
所有中原王朝,都亡于内乱。
明明拥有最勤劳的百姓,拥有最完善的政治制度,拥有多元民族拥有丰富的劳动力,甚至拥有人种中的智慧优势,却都无法长久称霸。
归根结底,是完善的制度不允许扩张,是聪慧的头脑驱使内斗,是丰富的劳动力和地大物博让人性中生出惰性。
所以,中原王朝天生不具备扩张的先天条件,就算短暂称霸也会亡于内斗,最后守住基本盘都难。
老皇帝极力将大明推到世界中去,维持大明世界宗主国的颜面,可这种颜面能维持几年啊?
改革,是要永不停止的改革下去,才能让王朝恢复生命力,才能维护住大明世界霸主的地位。
然而改革是要死人的,是要触动既得利益集团的。
朱见漭继太子位,可以肃清一波,可等他登基后,还能继续肃清吗?谁还会支持他呀?
皇帝是需要亲信的,别说皇帝,就一个知县都需要亲信的。
亲信贪不贪?
只要查,就一定会查到他的头上,到时候上位者杀还是不杀?杀了,以后谁为你卖命?不杀,那改什么革?
所以,改革改着改着会改到自己头上的。
刘健不是惧怕,而是坚决不同意,他宁愿抹脖子自杀,都不会去做什么深化改革的。
喊口号可以,但别真改。
就算现在老皇帝年轻二十岁,亲自坐镇,也无法深化改革的,大明道路、根基、发展方向都已经根深蒂固了,船大难调头,或者说没法调头了。
别说刘健,李东阳、彭韶被宣入宫中,整个人都懵了,全都败退。
没人敢搀和深入改革。
朱见漭这种肃清是可以的,杀的底层那些触角而已,畅通上下通道,对整个顶级权贵阶层都是有利的。
而且,蛋糕就这么大,去除一些无用的豪门,也能让顶级当权者吃到更多的蛋糕。
再说了,老皇帝被逼宫换太子,心里窝着火呢,不让他发泄出来,万一把老爷子弄死了,大家还怎么愉快的圈钱?
所以,朱见漭肃清官场,顶级权贵是支持的,中级权贵不支持却被刀架脖子上,底层权贵怎么想的无关紧要。
可谈到改革,那就要动摇社会的条条框框,动摇国家的根基,那么就危险了。
朱见漭非要改革,他就得拿自己的命和太孙的命来赌,他们是赌,但参与改革的官员绝对不得好死,没有意外。
就在朱见漭被改革难题头疼的时候。
朱厚煐已经从南诏省南下,去澜沧省。
澜沧省,就是南缅,刚刚改名为澜沧省,简称怒。
这个怒字,来源于怒江。
缅甸共有三条大江,伊洛底瓦江、萨尔温江、湄公河。
伊洛底瓦江,源头是大明的独龙江,源头在雪山上,从雪山上蜿蜒流下,南北向流动流入莫塔马湾的安达曼海,整条大江,贯穿整个缅甸。
萨尔温江,在大明叫怒江,同样起源于雪山,怒江的怒,来源于华夏的怒族,所以叫怒江。
湄公河,在大明叫澜沧江,澜沧江是世界第九长河,亚洲第五,东南亚第一长河。
可以说,整个东南亚的全部大河,都来自于雪山,来自于大明内地。
选择用“怒”做简称,因为龙的简称,被黑龙江用着呢,湄公河的湄也其他省在用,只能用怒。
大明占领整个百越之地后,就将整条河的名字,恢复成汉名,包括湄公河、湄南河,都变成了澜沧江,枝干才有自己独立的名字,主干统一叫澜沧江。
澜沧省,和大理、南诏可不一样,这是一个人口大省,户籍人口1.7亿,常驻人口2.3亿。
作为澜沧省的省治仰光,以前叫达贡,后来修建瑞光大金塔而改名为大光,仰光是根据大光改的。
大明将这座城市命名为独龙。
因为这片平原是独龙江冲刷出来最富饶的平原,也叫独龙平原、澜沧平原、大光平原。
而在景泰六十五年,决定将独龙市升级为龙京。
将澜沧省治北移到内比都去,内比都现在叫彬马那,大明改名为越都。
越字,取自王越,因为缅甸战争中,王越控制住这座城市,将这座城市建造成大本营,才在十余年缅甸战争中取得胜利,并成功占据整个三缅之地,王越居功至伟。
当时没想过,这座城市会成为澜沧省的省治。
把省治迁过来,主要是战略位置重要,其次是王越建设的这座城池,底蕴深厚,征缅战争中近百万官兵,就定居在了越都,地利人和,就具备迁移省治的先天优势。
作为一个人口密集的大省,沿海省份、经济发达省份,不泛有经济发达城市,比如勃固、毛淡棉都适合做省治。
仰光,就是独龙,户籍人口2200万,常驻人口达到3500万人,在大明百强城市中排名前十。
首先,独龙的地理位置优越,类似于广州湾的地形,出海口两翼就如香港、澳门,具备天然良港的地缘优势。
又地处大唐洋上,地理位置又极为重要,负责地域来自大唐洋上的敌人。
和地理位置优越的独龙相比,越都地理位置就太差了,位于大山里的省治,可谓是澜沧省最穷的城市。
越都人口仅800万,即便省治迁移过来,人口也难以破千万。
远远不如毛淡棉和勃固。
毛淡棉,是古缅甸造船厂,下缅王朝售卖给大明的船支,就是从毛淡棉和马达班制造并出口的。
大明占据毛淡棉后,收容大批孟族造船工人。
大明境内活跃着少量孟族人,就是当时投靠大明的造船工人的后代,这些人有的搬了南京松江造船厂,有的则还留在本地。
毛淡棉,被王越改为船州。
但在景泰六十四年,又改回了毛淡棉,作为澜沧省第二大城市,毛淡棉,人口1900万,常住人口将近3000万,也是澜沧省第二大贸易港口。
毛淡棉,主要做西南进出口贸易,西南地区的所有出海商品,基本都会停留在毛淡棉港口,这就造成了毛淡棉的辉煌。
景泰五十三年,大明成立船州大学,是西南地区第四所重点大学。
去年朝廷评选一百个文明城市当中,毛淡棉以排名第八名的好成绩入选,并被推崇为旅游城市、文学城市、文明城市、卫生城市、安全城市五好城市。
而且,还是大明第一批进入工业化的城城市。
作为一母同胞的南诏,可就没有澜沧省的好待遇了。
来澜沧省当官的,都是朝中有人,个个靠山贼硬,朝廷也格外重视澜沧省,因为澜沧省近五年,给朝廷纳税年年过亿。
像勃固、椰城、弄浪(土瓦),人口全部过千万。
去年争省治的时候,各知府都快打起来了,中枢也快吵翻了天了,最终估计越都自己都没想到,馅饼砸自己脑袋上了。
其中最厉害的是勃固,和独龙城一样,建在海湾之上,户籍人口1700万,但常驻人口在2000万以上。
天下人都以为省治会迁去勃固,却没想到迁去了农村,不靠江不靠海的大屯子……天下人都搞无语了。
之所以北迁,因为这里是缅甸的核心之地,两省的枢纽地区,控制这里,缅甸两省就无法脱离大明。
朱厚煐在独龙和勃固的感觉,就是太富裕了,这又是一个广州和深圳。
大明和欧洲、非洲、西亚、南亚贸易,主要在孟加拉、澜沧、马六甲三个省。
对大洋洲、美洲贸易,则在日本、福建、吕宋、广东四个省。
去年,百强城市排行榜,广州排行第六,独龙排第九,勃固排二十四,毛淡棉排六十九。
就知道澜沧省多么富裕了。
龙京铁路,开通七八年了,全程运行十四天半,就能从北京抵达澜沧省独龙市,就是龙京。
作为大明的十京之一,龙京最远的有三条铁路,一条是龙京铁路,一条是龙苦铁路,从龙京一路往西,途经昆明、重庆、兰州、西宁、吐鲁番、到费尔干纳的苦盏;
最后一条是龙哈铁路,从龙京,途经万象、河内、南宁、桂林、长沙、武汉、开封、济南、唐山、沈阳、长春,抵达哈尔滨。
三条纵贯南北东西的铁路,让澜沧省和内地连接起来。
朱厚煐从龙京到勃固,感受到澜沧的富裕,和交通发达。
在大理省和南诏省,一天只有一辆次火车,去哪都要等,可在澜沧省则不一样,无论去哪里的火车,都有很多趟,火车站也特别多。
像龙京、勃固并不是交通枢纽,甚至坐船要比坐火车方便,可在朱厚煐眼里,这里真的是枢纽城市,什么都方便。
因为发达,客流量大,所以方便。
大理省、南诏省也想多开通列车,可乘坐的人寥寥无几,开通就赔钱。
大明的铁路、公路都是私企,国企确有占比,但占比很低的。
让资本奉献,比杀了他们都难。
朱厚煐在澜沧省呆了一个月,因为朝廷在抓人,导致他视察受阻,一切以安全为主。
他从南诏省出来,的确遭到了十二次刺杀,在之前是完全没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