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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1859节

  除了老四外,他对其他弟弟们都不错,都有感情。

  “倒也不突然,鄫王爷已经缠绵病榻几年了。”

  “那也不能去了呀!”

  朱见淇最惊恐的是,鄫王比他年纪还小,却死了,他能熬过六十岁吗?能熬死他爹吗?

  “太子爷,内阁那边等着回信呢,告不告诉皇爷呀?”太监催促。

  过了好半天,朱见淇才吐出一口浊气:“不能告诉,白发人送黑发人,是这世间最残酷的事情。”

  “那此事……”

  “瞒着陛下,让内阁拟旨,孤盖印,册封鄫太子朱佑梈为鄫王便是,再让内阁拟定谥号,六弟最是宽厚,拟定一个上谥吧,庙号的话……”

  毕竟作为鄫国的开国皇帝,拟定中谥都是侮辱。

  但不能不能用文、孝这样先人用过的。

  鄫王毕竟是朱祁钰的儿子,用了文,太宗皇帝会不会跳出棺材干死这个不孝儿孙?

  如果真有地下,嘉靖肯定会被太宗霍霍死。

  虽然是开国封王,但全世界通用大明景泰年号,哪怕有藩王登基称帝,也不许用第二个年号。

  年号是世界唯一的,统一用大明皇帝的年号纪年,这是景泰帝立下的规矩。

  “用什么庙号合适呢?”

  正常来说,内封藩王没有庙号,只有皇帝才有庙号。

  但毕竟外封了,也是一国皇帝,该有庙号的。

  这是老皇帝之前就定好的。

  可不能做太祖、高祖、太宗这样的,更不能用仁、宣两个字,这都是祖宗用过的,甚至连给老皇帝准备的庙号,也不能用。

  天子七庙,诸侯五庙。

  这是太祖时规定的祖制。

  在诸侯五庙中,第一代就是太祖皇帝,接着是太宗皇帝、仁宗皇帝、宣宗皇帝和景泰帝。

  也就是说,天下各路诸侯,等景泰帝驾崩后,都要入天下诸侯的诸侯庙。

  第一代诸侯就要开启第二个殿了。

  按理说,想立第二个殿,要找出一个祖宗来做祖,比如把太宗皇帝改成成祖,就能单立一庙祭祀了。

  像鄫王是没资格单挑一庙的。

  只能挑一个祖宗入庙,挑太宗是最合适的,他有本事又距离当代诸侯王比较遥远。

  要是敢挑朱祁钰出去,朱祁钰就敢下旨灭了他的国。

  他朱祁钰可不是乱臣贼子!

  像朱见深的诸侯庙里,就悄悄添了一个,他亲爹朱祁镇。

  朱佑樘继位后,又把朱祁镇给请出去了,不放在诸侯庙里祭祀。

  因为没地方放了。

  他爹也没资格单挑一庙,得找个有资格的,怎么看都是太宗皇帝。

  朱佑樘是不承认朱祁镇存在的,他是朱祁钰的亲孙,因为朱见深是过继给了朱祁钰,法统上来说,朱见深就是朱祁钰的儿子。

  最关键的是,他是朱祁钰养大的,对朱祁镇毫无印象,在他心里,朱祁钰就是他亲爷爷。

  关键是朱祁钰从来没将他区别对待过,同一代当中也没人将他视为异类。

  所以,他直接把朱祁镇请出诸侯庙。

  为了让他爹正式入诸侯庙,他就把太宗请出去了,暗戳戳的封了成祖,单独立庙。

  楚国的诸侯庙,就变成了,太祖、仁宗、宣宗、景泰帝、朱见深,他未来则进入第二个庙,成祖庙。

  只有崇国的诸侯庙,和其他国家的不一样。

  他的诸侯庙。

  则是太祖、太宗、仁宗、宣宗、朱祁镇。

  没有景泰帝的牌位。

  因为他的法统,来自于朱祁镇,而不是朱祁钰,哪怕这个封国是朱祁钰赐的,但法统就是法统。

  这一点崇王没做错。

  像宗室里的诸侯王,诸侯庙也没有朱祁钰。

  只有朱祁钰的儿子们的诸侯庙,才有朱祁钰。

  所以有了楚国珠玉在前,诸多藩王,估计都会把太宗皇帝请出来,变成成祖,单独祭祀。

  老皇帝还听戏的时候,却不知道朝中已经给鄫王议论庙号呢。

  庙号这东西,本该由鄫国臣子来上的。

  但中枢文臣却抓着这权力不肯放过。

  当然了,也是花花轿子人抬人,不能起个差的,不然会引起诸侯国不快,但也要根据政绩来认真评判的。

  可不能随便给人上,要言之有物。

  朝野上下提出三个,哲宗,取自知人则哲、濬哲文明、经德秉哲、世有哲王。

  睿宗,取自睿智圣明、惟睿作圣。

  真宗,取自惟治也本乎至道,惟德也所以称宗。

  都是良谥。

  鄫王友爱兄弟、治理国家小心翼翼,勤勉非常。

  只是国家没有良好的政绩,也没有特别向上的功绩可以吹捧,那么就只能从本人睿智、友爱兄弟入手了。

  朱见淇觉得哲宗,最符合鄫王。

  经德秉哲。

  朱见淇只是参与讨论,拍板权还在文官手中,最终还是听取了太子的意见,上庙号哲宗。

  谥号就非常长了,主要字,是德,勤恤民隐曰德、睿智日新曰德、尊贤亲亲曰德、仁而有化曰德。

  鄫徳王,哲宗。

  朱见淇立刻派人,按照大礼仪册封朱佑梈为第二代鄫王,并送去中枢的贺礼。

  忙乎完毕,他偷偷询问司礼监,确定没人给老皇帝透风,他才放心。

  然后去养心殿里拜见。

  老皇帝心情不错,似乎真不知道这件事。

  “太子来了?”

  朱祁钰说道:“朕梦见了老六,他跪在朕膝下哭了好久,说没给朕好好尽孝,一觉醒来,朕心里不太舒服。”

  “你派人去鄫国看看,老六这几年缠绵病榻,是不是要熬不下去了,跑到梦中跟朕哭诉来了?”

  “他是个什么事不会说出口的性子,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一个闷葫芦。”

  “这些年,他主持印度诸王的公道,虽然没人向中枢上疏,但朕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能做好哥哥的角色,弟弟们也愿意听他的,这就是一个藩王该做的事。”

  听完这番话,朱见淇心里咯噔一下:“儿臣这就打发去问,从太医院多派些医生过去。”

  “嗯,鄫国医疗制度不太好,给老六配个医疗团队,把他身体治好,他今年才多大呀,朕五十多岁的时候尚能猎虎,他这身体实在太差了。”

  朱祁钰又吹牛了。

  人回忆去年轻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会戴上滤镜,一些坏的事都变成好的了,说出来洋洋得意的。

  “儿臣这就去办。”朱见淇应了一声。

  “有事瞒着朕?”朱祁钰目光如炬。

  朱见淇吓了一哆嗦:“是、是有一件事瞒着您。”

  “说。”朱祁钰一副了然的样子。

  “儿子想让榶儿搬回宫中来,他在宫外太野了,听说和什么乐团搞一起去了,他堂堂太孙,怎么能去唱歌?”

  朱见淇岔开话题:“如果是唱戏也就罢了,居然是唱什么流行歌曲?那是什么东西啊!”

  “管他干甚,只要不耽误正事,由着他去吧。”

  朱祁钰道:“别让他回宫,他那太孙妃,不在宫中还见天来烦朕呢,回了宫里她非搬进养心殿伺候,朕还想多活几年呢。”

  朱见淇忍俊不禁,他那儿媳妇可不着调,他也烦着呢。

  “谢迁生出这么个闺女,朕真是看走了眼,头疼啊。”朱祁钰很无语。

  “爹,下次您就打发儿臣那去,儿臣对付她。”

  朱祁钰翻个白眼:“朕怕她把朕养心殿的房盖给掀了,你说朕这辈子怕哪个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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