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1688节
“你父亲,是朕的肱骨,是大明的贤臣,是大明的英雄。”
“但天妒英才啊。”
“为什么那些碌碌无为的人,却能活着呢?朕的肱骨,为什么都要离朕而去了呢?”
朱祁钰声音悲戚:“李璋,你要做一个像你父亲一样的人,这是朕对你的期许。”
“微臣遵旨!”李璋磕头。
他慢慢走出房间。
朝臣都拥簇在外面,朱祁钰叹息一声:“加封太傅为太师,一品柱国,华盖殿大学士,为李贤立庙祭祀,诸卿,挑个好谥号吧。”
李贤死讯传到房山,正在搞农药研究的徐珵,闻讯吐了口血,不治而亡。
徐珵一死,农科院前途未卜。
缠绵病榻的王来,也传来讣告。
“一朝损失三位重臣,痛煞朕也!”
朱祁钰心情极为糟糕:“朕还承诺过他们,要带他们去昆仑山封禅的呀,为什么不等等呢?朵思已经归附了呀!”
“请陛下保重龙体。”朝臣劝谏皇帝。
王来的死,是预料之中的,可李贤和徐珵,死得是一个意外。
“明日早朝停了,朕没心情。”朱祁钰心情低落,大明能取得今天这样的成绩,和诸臣的努力息息相关。
这些老臣,更是景泰朝的定海神针。
皇帝经常冒出来稀奇古怪的想法,这些老臣能劝谏皇帝,偶尔又能出谋划策,给皇帝擦屁股。
可老臣一个又一个离去,让皇帝心情低落。
太子亲自来接项忠,而项忠压根就不是囚犯,一身戎装,活脱一个将军,这让太子对他的印象极差。
到了冬天,缠绵病榻的吴太后终于熬不住了,撒手人寰。
皇帝服丧三日,全民服丧。
这期间又传来许彬病逝的消息,许彬差一点就九十岁了,还是没熬过去这个冬天。
他也是身子骨不好,经不起奔波,所以就在京中养病,死在京师,也算可以了。
但司礼监却缺了一个人老成精的家伙。
项忠入阁,韩雍当兵部尚书。
到了十二月。
忽然有太监来禀报,说首辅年富在内阁吐血了。
朱祁钰一惊,立刻去内阁。
太医院正在抢救,而年富看见皇帝的身影,摆了摆手,示意不要治了,而是伸手去抓皇帝。
“年卿,朕在这里。”
四个皇子也跪在地上,年富是他们的老师,是他们人生道路上最重要的老师之一。
朱祁钰抓住他的手,满手都是血渍。
“老臣不、不能伴着您继续往前走了。”
“能得明君恩遇,又位极人臣,老臣死而无憾。”
“只是老臣有一件事放心不下。”
年富声音颤抖,他使劲攥着皇帝的手:“陛下,大明蒸蒸日上,但背地里汹涌非常,看似繁花似锦,实则烈火烹油。”
“您,一定不能放纵天性,谨防唐玄宗之后患。”
“陛下,大明有今天是您的杰作,您不能亲手将他毁了!”
“陛下!”
年富吊着这口气,不停呼唤皇帝。
“朕知道,朕不做唐玄宗,不做!”朱祁钰眼泪在打转,又一个老臣撒手人寰了。
也是第二个劝他不要做唐玄宗的。
任谁都看得出来,大明在快速变好,就像盛唐一样,达到了极致,然而却断崖式跌落神坛。
所以李贤、年富死前,心心念念的就是不要做唐玄宗。
王来临死前也留了封信,也是劝谏皇帝,谨守基业,切勿自骄自满。
“陛下,东北传来噩耗。”
没过几天,就传来朝鲜督抚罗绮病逝的消息。
朱祁钰心情压抑,为什么这么多重臣,离朕而去了呢?
又有太监进来。
“又有谁死了吗?”朱祁钰心情不佳。
“回皇爷,连公公病逝了。”
“连仲?”朱祁钰纳闷,连仲一直在治水司效力,身体一直很好,还跟着上高原了呢,怎么忽然就死了呢?
“听说连公公闻听太后薨逝,就、就故去了!”
朱祁钰闭上眼睛,十分绝望。
连仲在治水司多年,功劳赫赫,他身体也很好,却因为和吴太后主仆情深,便去了。
“这是上天在惩罚大明吗?这么多老臣,一年之内,陆续而亡,大明的未来在哪里呢?”
朱祁钰喃喃自语。
(本章完)
第357章 皇帝教子,招揽天下精英入大明可不可行?
李贤去世后,姚夔升任首辅。
可姚夔近来身体也不好,王竑升任次辅,王复、林聪、叶盛、朱英、岳正、吕原、彭时次之。
九人组建内阁,从景泰十三年开始,阁臣就在增加,因为疆域扩大,中枢过于繁忙,必须要增加阁臣人数。
景泰二十六年,孙原贞卧床不起,韩雍任兵部尚书。
朱祁钰颇为闷闷不乐,近来朝臣都在告病,俞士悦病笃,死前拉着皇帝的手,告诫他不要再开疆拓土了,经营好现有领土,已经极为不易了。
老臣落幕,而青壮派却担不起这副担子。
大明和以前不一样了,大明需要开放派,也需要保守派,同时使力,维持朝政平衡。
开疆拓土后,疆域无限广大,朝中事务繁忙了三倍,尤其是边疆省,哪天没有事?
这就需要几个老臣商议,妥善解决。
地方事情看似小,一旦处置不妥当,就会引发连串反应,逼停中枢上马的新项目。
让朱祁钰这急性子来批奏疏,估计早就把地方杀得血流成河了。
可李贤、年富在位这几年,将地方琐事处理得井井有条,从来不给中枢添麻烦,这是他们的能力。
大事处理起来容易,小事处理起来最难。
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才真的让人头疼。
李贤、年富、徐珵、俞士悦、王来、罗绮、连仲等人的丧事,办得极尽哀荣,朱祁钰勒令地方,给有功之臣修庙,并迁一支庶脉,去给他们守庙。
能赏赐的皇帝都赐了,他们的儿孙也妥善安置,这是给活人看的,跟着皇帝干,保你们世代富贵昌盛。
“调项忠任刑部尚书,并参与内阁事务。”
这是对项忠的恩遇。
说明皇帝谅解了他的小心思。
项忠入宫谢恩,哭得稀里哗啦,他很清楚,若非李贤、年富死亡,皇帝不会轻飘飘放过他的。
忽然死了这么多位重臣,中枢不能大动干戈,所以他活了。
“太子,怎么看项忠?”待项忠离去,朱祁钰问朱见淇。
“回父皇,儿臣认为不可再让此人领兵。”
朱见淇对项忠印象非常差,他亲自去接项忠,结果项忠并未给他足够的尊重,这是藐视君威。
“那你觉得再有战事,谁能领兵呢?”朱祁钰问。
“儿臣以为,韩雍可以。”
和项忠相比,朱见淇对韩雍印象极好,因为韩雍把他当储君对待,项忠则把他平等对待。
朱祁钰嗤笑:“你以为韩雍是个什么好东西?他那犟脾气上来,能气死伱,你给他十万大军,他敢私自再征两万,倔脾气上来,别说朕了,于谦都拉不回来。”
朱见淇懵了,韩雍还敢这样?
“就说这次吧,朕让他平臓,先以谈判为先,他韩雍是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