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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1543节

  别管倭国大不大,当皇帝肯定比窝在京师当一个狗屁宗王强太多了,她和万夫人是竞争对手,绝不能让她得逞。

  按理说是嫡子继承,但她儿子太小了,而德王又年长,她这个王妃,还是皇帝封的,所以她心里不踏实。

  “大人,我儿彬彬有礼,绝不敢欺辱庶母!”万夫人急了。

  朱祁镇已经死了,她当然得为儿子谋求倭王之位了。

  近一年来,朱祁镇、朱祁钰兄弟关系缓和,皇帝总有赏赐赐来,明旨、密旨都说过的,要把倭国打下来分封给哥哥。

  此事天下人都知道,朱祁钰再耍赖,也不会赖掉这件事的。

  何况朱祁镇一死,无人再能威胁到朱祁钰的皇位了,难道皇帝连一个小小的倭国,都舍不得给亲兄弟吗?

  “彬彬有礼?不信你们严加拷问,看看这些昌妇中,有多少和德王有一腿的!”

  周氏反正不怕,她儿子很小,不可能发生这种事的。

  说不定,顺势也能把小秀王也坑进去,秀王也十岁了,也通男女之事了,对庶母下手,名声就毁了。

  反正这种事查不出来,随便栽赃。

  高夫人脸色急变,担心这个毒妇烧到自己儿子身上。

  立刻帮助万夫人:“大人,此事捕风捉影而已,这些下贱的昌妇,不知礼义廉耻,就算怀有身孕,也不知是哪个野汉子的,如何能算是皇家血脉?”

  她更狠,家业就这么点,多出来一个就得分一份,她得为自己儿子打算。

  干脆把没出生的孩子统统打死,省着出来分家产。

  然而,白圭却懒得理这些破事:“王妃,几位夫人,此事乃天家家事,还是请宗人府来做主吧。”

  朱祁镇已经死了,当务之急是如何消散民间的风言风语。

  还有就是死后之事,是以什么礼节下葬。

  毕竟朱祁镇是当过皇帝的,又是皇帝的嫡亲哥哥,兄弟间的感情复杂,如何处置,百官是不敢多言的。

  “明明是她污蔑德王,德王怀瑾握瑜,光明坦荡,又是郡王长子,如何能受得了欺母骂名?”万夫人不肯松口。

  白圭头疼了。

  别看皇帝随便摆弄倭郡王,那是因为人家是兄弟。

  他一个臣子,敢对万夫人不敬,看看都察院把不把他喷死,皇帝会不会叱骂他?

  干脆,白圭也不说话。

  紫禁城。

  二月初三天刚亮,宫中打开宫门。

  群臣向奉天殿汇聚。

  而钟鼓司的太监却急得不行,以朱祁镇的身份,本该敲钟一万下的,全国服丧。

  可是,他已经不是太上皇了,是郡王啊。

  如果敲钟的话,会不会让北京城以为皇帝驾崩了。

  所以钟鼓司太监去司礼监,司礼监无人值夜,连个主心骨都没有。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之后,宫门开启,官员鱼贯而入,如奉天殿议事,若非遇到重大之事,皇帝不在京中,他们也不入奉天殿议事的。

  “敲什么钟!倭郡王只是郡王而已,如何敲钟?”

  李贤呵斥那太监。

  若敲钟的话,那不是疯了吗?

  还把朱祁镇当太上皇吗?

  那太监被首辅呵斥,只能去找张永做主。

  张永被瘦马案牵连,虽然还做司礼监掌印,但这个印掌得心惊肉跳、如坐针毡。

  他本就好酒,昨晚那么喜庆的日子,他喝几盅喝醉了,醉后把宠妾给鞭打了一顿,才睡得舒坦。

  别看张永是个太监,在内城拥有一座豪宅,妻妾上百人。

  同样做大珰,他做得远不如兴安。

  兴安虽然贪,但没贪得他这般明目张胆,一个太监,娶的媳妇比皇帝都多,过的日子比勋贵都奢侈。

  随着瘦马案爆发,张永傻了,但不妨碍他醉生梦死。

  这个时辰,他还没醒呢,也不知道倭郡王薨逝了。

  奉天殿。

  李贤面露苦涩,他初任首辅,三把火没烧,反而被烧了两把火,他好似是背锅首辅。

  倭郡王的死,对大明绝对是一记重锤。

  对这位新登首辅,是一次巨大考验,若处理不好,他就得引咎辞职,处理得好,也没什么功劳。

  毕竟皇帝亲哥哥死了,还死得让流言四起,皇帝能开心就怪了。

  问题是,皇帝在南京啊。

  恐怕因倭郡王之死,要提前回銮,回到北京主持大事了。

  新政改革,可能进入停滞期。

  “诸君想必已经知道了吧,昨日夜间,倭郡王不幸薨逝,姚阁老、王阁老等人已经去南宫探望了。”

  李贤没想好,该如何处置。

  倭郡王之死,这件事太大了。

  话音方落,李实出班:“倭郡王薨逝,疑点颇多。”

  “根据太医院归档,正月十八后,倭郡王身体已经见好,甚至陛下对倭郡王的寝居都进行了严格规定,也不许任何妇人面见,而倭郡王为什么好端端的忽然就薨逝了呢?”

  “这是疑点一。”

  “疑点二,从倭郡王生病后,太医院三百多位太医,日夜照顾,为什么在二月初二当晚,太医为何那么慢?太医不是住在南宫吗?倭郡王病逝时,太医去哪了?为何没有立刻对倭郡王实行救治?”

  “这两个疑点不查明,此案怕是要众说纷纭,中伤皇室声望。”

  李贤却不想当朝查案,毕竟天下事太多了,一旦查案,中枢就要暂时停摆。

  敢因私废公?被皇帝知道,所有人都得吃瓜落儿。

  “左都御史,奉天殿上不宜讨论此案,此案便交给刑部来查,大理寺寺卿尚在江苏,只能劳烦俞尚书了。”李贤看了眼俞士悦。

  俞士悦想死的心都有了。

  又是我?

  又把我踢出去顶雷?

  这个案子,疑点不是多,而是太他吗的多了,可能查吗?敢查吗?把皇帝查出来咋办?伱们负责吗?

  “下官这就开始调查。”俞士悦闷声道。

  他逃不过的。

  为什么就点他,因为他没用啊。

  李贤想收他入门,俞士悦胆小,不敢入李贤的门,所以李贤报复他,让他出去顶雷。

  顶雷就顶雷,反正他不会入李贤的门的,他怎么看李贤这个首辅,都是兔子尾巴长不了。

  李实悻悻回列。

  这样一句轻描淡写的调查,怕是什么都查不出来,尤其是俞士悦,汉宗案就什么都没查出来,还把水给搅混了。

  这个人,似乎是皇帝的人。

  李实对朝局有点看不透,反正大明一连发生了四宗奇案,再加上这一宗,就是第五宗了。

  皇帝不在京师,就出这么多幺蛾子?

  “事已经发生了,当务之急是倭郡王以什么礼节下葬,该上什么谥号。”

  李贤没敢说庙号,庙号是皇帝才能上的。

  这才是最头疼的事。

  是该以皇帝礼,还是亲王礼?

  郡王礼肯定不行,皇帝和倭郡王兄友弟恭,不会用郡王礼下葬的,最差也得高于亲王礼,毕竟兄弟关系和解了呀。

  却无人应答。

  很显然,没人愿意搭理李贤。

  李贤也是郁闷,他刚回中枢,曾经的根基都被皇帝斩断了,想重新屹立中枢,是需要时间的。

  结果大案频发,他这个首辅摇摇欲坠。

  而再往深了想,就更有意思了。

  武学、倭郡王之死,都是在于谦被罢黜首辅之位,李贤立足未稳之时发生的。

  此时,于谦、方瑛等在京的勋贵,匆匆而来。

  可能是情报晚了一点,也可能是故意晚的,毕竟是勋贵,若消息比文官还灵通,皇帝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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