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1525节
“但明皇野心昭然若揭,我们为什么要资助敌人呢?”
有大臣说:“若明皇动怒,攻打我大城呢?”
“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瓦理冷笑道。
若大明没打柬埔寨,他们是害怕的。
现在占了柬埔寨,反而不怕了。
因为明军是有数的,只要柬埔寨动乱,他们就会陷入泥潭,最后不得不退军,根本无暇管暹罗。
对暹罗而言,利大于弊。
坐在御座上的刘珪,满脸愤恨:“明皇不讲道理,侵吞属国,我们该自立为帝,不再依附大明!”
暹罗朝堂上一片沸腾。
诺元和瓦理对视一眼,也许这是暹罗吞并柬埔寨的好机会。
而驿馆里。
大明派来七十二个有识之士,帮助暹罗汉化。
也收到了大明攻占柬埔寨的消息。
“中枢为何忽然用兵啊?”
有人愤懑:“汉化暹罗,本就难之有难,我们刚有了头绪,暹罗上下愿意汉化,为什么忽然打仗呢?”
“是啊,天下人皆是人,陛下为何偏偏要行霸道,而不行仁道呢?”
驿馆里,也沸腾起来。
祁顺却摆摆手:“还记得,吾等出京时,姚阁老如何交代我们的吗?”
他头脑冷静,认真分析:“姚阁老亲口告诉咱们,五年内,不会打仗。”
“可忽然打仗,你们就没想过,国内是出现了不得的事了吗?逼着中枢开战吗?”
“未必,陛下好战,若陛下一意孤行,朝中无人劝谏陛下,岂不就打了?”
有个官员不满道:“若我进都察院,必劝谏皇上不战。”
“计昌,动动你的脑子。”
祁顺不满道:“此等战争,若非迫不得已之事,朝中岂会无人劝谏?陛下哪次没听劝谏?”
“必是国内出现了不得的大事,才迫不得已发动战争的。”
计昌是景泰九年进士出身。
“都别吵了。”
杨士倧道:“中枢决定开战,肯定有中枢的深意在里面,吾等在暹罗推行汉化,是我们的本职工作,我们不在都察院,也不在地方为官,只是使臣罢了,无权干涉中枢决断。”
计昌不爽,他认为都察院的人不能劝谏君王,要他们有什么用?
正说着呢。
就有太监来宣祁顺等人入宫觐见。
“大家照常工作便是,本使入宫向暹罗王陈述利害。”
祁顺、杨士倧、计昌等几人入宫见暹罗王。
大殿内讨论得十分热闹。
祁顺入殿行礼。
“贵使,孤未闻听真腊王哪里开罪过上国,为何上国发天兵而伐下国呢?”刘珪直言不讳。
祁顺行礼:“回禀王上,外臣也是刚知道此事。”
“吾等虽不在天朝,但亦知陛下非无道昏君,阁部重臣也不是奸邪佞臣,伐柬之事,怕是另有原因。”
“请王上稍安勿躁,待外臣上疏陛下,自然得知原因。”
刘珪很清楚,祁顺这个人一点都不好打交道。
他和边永不一样,边永是个纯使臣,而祁顺则是政客,还是个心思很坏的政客。
他看向计昌:“计先生,您说呢?”
计昌说话公道,言辞之中多有怨怼明皇,所以他特意诏来,看看计昌怎么说。
祁顺看了眼计昌。
计昌则道:“回禀王上,大皇帝陛下做事由心,身为人臣不敢揣测天心。”
“但伐柬之事,理不在大明。”
“外臣会上疏给陛下,请陛下给下国一个完美的解释。”
祁顺顿时怒视计昌,这话能随便说吗?
刘珪脸上则露出了笑容,看看,连伱们明臣都觉得大皇帝做错了。
“王上!”
杨士倧出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柬王乃陛下分封而已,他之土,实则大明之土,陛下之私产。”
“外臣说一句僭越的话,此时殿中所有人,皆是陛下私产。”
“陛下想杀便杀,此乃由心,也是天理。”
刘珪跟吃了死苍蝇似的。
明皇霸道,明臣也霸道,还是计昌看着舒服。
“计先生,您觉得呢?”刘珪看向计昌。
“杨先生这番说辞,话糙理不糙,天下皆是陛下私产,这是真的。”计昌认真道。
刘珪脸色难看。
诺元轻咳一声,别被他们带节奏啊。
大明攻打柬埔寨,对咱们来说是好事。
“那柬王之事,难道就任由大明侵吞了真腊?”刘珪不满。
“王上,请纠正一点。”
杨士倧道:“真腊乃陛下私产,不是侵吞,不过收回去了而已。”
你大明是无赖吧!
你们什么时候占领过真腊?
说交趾是你们的,可以,占城你们硬讹走了,反正占城王找不到了,也算你们的!
可柬埔寨不行啊,柬王还活着呢!
怎么也是你们大明的了呢?
“依杨先生之意,我大城也是陛下私产了?”瓦理问。
杨士倧认真道:“自然。”
“法理何在?”瓦理皱眉。
杨士倧道:“明承元制,我大明理所应当继承蒙元疆域,曾经被蒙元统治过的疆域,法理皆在大明,这一点贵国尚有异议?”
“你暹罗是否曾是大元疆土之内的一份子?”
“再退一步说。”
“你暹罗乃我大明属国,何为属国?”
“属国,便是我大明是一等公民,你属国人乃二等公民,仅此而已。”
杨士倧认真道:“所以陛下赐恩,让暹罗人汉化,变成一等公民。”
暹罗朝堂上都快气炸了。
大明这就摆明了耍流氓啊。
反正我大明就占了,占了就占了,我们还有理,气人不?
出宫的时候。
祁顺和计昌低语:“你怕是开罪了暹罗王。”
“切,我毕竟是明臣,我上面只有一个皇帝,哪来的一个什么王上?唱双簧而已,他真信了?”
计昌性子是直,但他不傻。
谁愿意脑袋上放一个老爷子啊。
“柬埔寨被占,咱们怕是也要回国了。”祁顺叹息。
若真给他们五年时间,还真能汉化暹罗。
“大明一定是出事了。”
杨士倧苦笑:“我猜应该是闹饥荒了,中枢不得不侵吞柬埔寨,咱们自己来种地。”
祁顺叹息:“陛下虽是急性子,却虚怀若谷,姚阁老给咱们五年时间,显然当初的计划就是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