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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1510节

  朱祁钰看着她的肚子:“又是个男孩?朕十几个小子了,却没个公主。”

  谈允贤微微愣神,第一次听说嫌儿子多的。

  “朕玩笑话,你好好养着,这胎估计就在南京生产了,一应准备都做好了,你安心养胎便是。”

  朱祁钰叮嘱一番,谈允贤行礼后告退。

  “冯孝,宫中信佛的人多吗?”朱祁钰问。

  冯孝打了个激灵,立刻跪伏在地:“奴婢这就不信了,不信了。”

  “你也信佛?”朱祁钰吃了一惊。

  “奴婢是没根的,今生无望,就想修来生。”

  太监多有信佛的。

  原来的宫娥很多,但现在的宫娥多是达官显贵之女,信的少了,但信众是很多的。

  有点麻烦啊。

  像柬埔寨、暹罗、老挝信佛的人特别多,几乎全民信仰,安南人信佛也多。

  “没事,朕就问问,喜欢信就信。”

  朱祁钰道:“等身毒使团回来,会将身毒佛教的一切都带回大明,宫中捐几座庙供奉这些圣物,以皇子的名义捐。”

  冯孝雀跃:“皇爷,您是有大功德的呀。”

  还是信仰的力量大啊。

  朱祁钰无奈,好在佛教是拥护皇帝统治的,否则就麻烦了。

  得传旨交趾,切记保护好佛寺,别到时候闹起来。

  而在扬州。

  陈舞阳却坐在县衙之上,江都知县熊瓒,站在台阶之下,眸中喷火。

  “我只问你,女婴被挑走,你知不知道?”陈舞阳厉喝。

  “本县不知!”

  “那你这个知县,是干什么吃的?”

  陈舞阳反问:“这么多孩子,在养济院消失的,本官就不信,养济院就没有档案?你就一点都不看?”

  熊瓒眸中射出厉光:“本县上书布政司的奏疏,你可以去查,上书了几次,布政司并未拨粮。”

  “没有粮食,养济院是不收婴儿的,怎么收啊?”

  “这些女婴就算被盗,也跟本县无关!”

  陈舞阳嗤笑:“你可真好意思,一推干净是吧?”

  “你可以去查记录,都是有归档的!”

  “查不到,上面没记。”

  “那就证明没有啊,倒卖女婴之事,和养济院无关!”熊瓒竭力摘清自己。

  “收了多少贿赂啊?”

  陈舞阳忽然问了这么一句话:“胡三贵已经招了,你还要撑多久啊?熊瓒,正统十三年进士。”

  熊瓒却满脸坦然:“他招供,你就信吗?若他随便攀咬,你就将所有官员抓入诏狱,屈打成招吗?”

  “若都知监是这般办案的,可以,请将我抓走,看我骨头硬,还是你们都知监的刑具硬!”

  他竟伸出手来,让陈舞阳抓走他。

  这给陈舞阳整不会了。

  他遇到的都是软柿子,第一次见到硬骨头

  “熊兄,别这样说嘛。”陈舞阳勾住他脖子。

  熊瓒将他推开:“别攀关系。”

  “本县再说一遍,养济院之事,本县并不知道。”

  “纵然又失察之罪,但本县绝没有参与。”

  “你可随便查,可随便审本县,若查出罪证来,本县愿五马分尸,满门皆被五马分尸!”

  熊瓒是真狠。

  陈舞阳有点棘手,这种人,要么是老顽固硬骨头,要么就是藏得太深。

  看样子是真没参与。

  但胡三贵,确实招认了熊瓒。

  “本县确实是正统十三年进士。”

  “在知县位置上,蹉跎十二年了。”

  “就是因为本县骨头够硬。”

  “若软一点,今日就不是郁郁不得志的知县了。”

  熊瓒叉腰而立,虽站在公堂之下,却让坐在县尊位置上的陈舞阳,犹如小丑一般。

  陈舞阳擅长审时度势,站起来行礼道:“熊知县,那胡三贵招供你,收了本县卢仁生的贿赂,放任其做贩人买卖。”

  “胡说八道!”

  熊瓒厉喝:“本县若肯收钱,岂能蹉跎知县十二年?此污蔑之言罢了!”

  “但你口中的卢仁生,本县是知道的。”

  “其人是泰州富贾,善于结交官府之人,在民间也有善人的美名,但却是个私盐贩子。”

  “景泰六年,他来江都经商,本县抓他,当晚就被保举出来,本官拿他束手无策。”

  “而今做些贩人的勾当,并不奇怪。”

  熊瓒的确是块硬骨头。

  陈舞阳知道,这个卢仁生,在宫中有靠山,先攀附兴安,又攀附张永,所以他在江苏很吃得开。

  熊瓒却敢抓他,得罪了兴安,又得罪了张永,难怪他升不上去呢。

  “熊公,还望莫怪。”陈舞阳走下来,站在熊瓒之下行礼。

  若查实熊瓒没有参与此案,皇帝一定会重用这块硬骨头的。

  熊瓒冷哼:“那卢仁生,在宫中有靠山,本县怕你不敢查他。”

  “熊公,不如打个赌,我把卢仁生抓过来,我查你审,敢不敢?”陈舞阳眯着眼睛,试探熊瓒。

  “有何不敢!”

  熊瓒冷哼。

  陈舞阳率人乘船赶往泰州。

  带人抓捕卢仁生。

  可卢仁生却先收到风声,逃走了。

  这难不倒陈舞阳,不派人去抓,而是将卢仁生的家人抓起来,扔到菜市口凌迟。

  哪怕是泰州知县,也被都知监的残酷做法给吓到了,给皇帝上疏弹劾。

  凌迟三天,卢仁生自己就出来了。

  “藏谁家了?”陈舞阳笑眯眯地问他。

  “大人,咱们是一家人啊!”

  卢仁生哭泣道:“我在宫中认司礼监张大珰为主,和您舅舅是一条战线上的呀。”

  “都知监就奉命清除蛀虫的,不知道什么是一家人。”

  陈舞阳笑着说:“不好意思,你卢仁生就是蛀虫。”

  他指了指这菜市口的凉棚:“是在这说,还是去你府中说?”

  “就、就没得商量吗?”卢仁生还抱有一线生机。

  可是。

  密奏送到皇帝手中几天了,皇帝一直没有回复,就是放任陈舞阳去做。

  陈舞阳露出白牙:“你说呢?”

  “我们是一派的人啊!为何要赶尽杀绝啊?难道您就不怕,大珰和您交恶吗?”

  卢仁生搞到的钱,是定期上供给张永的。

  张永没了这根线,就会少收很多钱,而是还会掺杂进瘦马案里,怕是这司礼监掌印太监当得也不顺畅了。

  啪!

  陈舞阳用刀鞘抽他的脸:“你的屁话咋这么多呢?”

  “继续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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