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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1469节

  没人在意陈友案是真是假,于谦在借机脱身,姚夔等人想把于谦锁死在妖书案里。

  甚至,还有一层。

  朝廷开疆拓土,皇帝在江南大杀四方,所有臣子脚下的阶级,已经开始摇晃了。

  陈友案爆发。

  周瑄不得不停止缉拿于党,开始掉头调查陈友案。

  于谦终于获得了喘息之机。

  但在南京,范广就郁闷了。

  他跪伏在地:“陛下,臣真的不知道那两个崽子怎么想的,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臣有罪,臣有罪!”

  若陈友冒功,那么寇深、范昇、范炅、神英、陶瑾都有问题。

  范广真没想到,党争的火,能烧到他的头上来。

  “起来吧,朕是信你的。”

  朱祁钰幽幽道:“陈友确实贪功,他年纪大了,想立功挣个侯爵,毕竟他后代不争气,可以理解。”

  “但他若是敢假占吐鲁番,那就很愚蠢了,连到手的伯爵都保不住了。”

  “范广,你说呢?”

  噗通!

  范广又吓得跪在地上:“陛下,臣不知道是真是假啊。”

  “别害怕,朕没有疑你。”朱祁钰笑道。

  别看范广负责拱卫南京,只要他不符合皇帝的心思,皇帝一道圣旨就能诛杀他。

  而内宫的拱卫,是交给舒良的选锋营的。

  外面还有各军,只要范广有任何异动,都会完蛋。

  所以皇帝才睡得安稳。

  范广真想立刻把两个王八蛋抓回来,一顿狂抽,抽死他俩,能不能别搀和这种事。

  “陈友手上有多少人?”朱祁钰问冯孝。

  “回皇爷,陈友手下的是甘肃军,甘肃军刚刚组建不久,由原甘肃都司人马,加上宁夏兵,收降的人,组建的甘肃兵,兵额是26372人。”

  朱祁钰道:“才两万多人啊。”

  “让他继续领兵。”

  “不管是真是假,让他领兵继续打仗。”

  “若是假的,就把假的变成真的,别让朕难做。”

  皇帝在回护陈友。

  仗必须要打,还要不断打胜仗,边关打胜仗,他这个皇帝也心中不慌,在江南随便施为。

  可是。

  第二天,北京的消息传来。

  于谦下令,解除陈友的兵权,并将陈友押解回京,由寇深执掌甘肃军,继续征战。

  “好个于谦啊!”

  朱祁钰脸色急变,目光闪烁:“都出去!殿门关上!”

  “这陈友案,一定是于谦炮制出来的!”

  “他为了脱身,所以制造了陈友案。”

  “陈友是真的吞下了吐鲁番,而陈友一走,满速儿势必反攻,吐鲁番再丢,甚至甘肃都有倾覆的风险。”

  “好个于谦啊,竟如此见招拆招!”

  “不顾大明安危,只想自己荣辱,何其自私!”

  这陈友案,到现在都是模棱两可的,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也没有确凿的口供。

  可以说,这案子一头雾水。

  只有御史秦纮的一封举报信而已。

  御史就是这个工作的,举报、检举很正常的。

  方瑛出兵时候,朱祁钰一天能收到几十封举报信,方瑛任何违制的地方,都会被举报,甚至举报方瑛造反的信,他天天都能收到。

  这是都察院的工作!

  各军中设有御史,就是防备武将造反。

  不止有御史,还有太监、厂卫,如今又多了军纪司、军吏司的人,这么多人监视,彼此互相监视,才让兵权牢牢攥在中枢手里。

  可是,于谦主持的内阁,竟然凭借秦纮的一封举报信,就盖棺论定。

  十分武断呀。

  朝中诸臣,为什么同意了呢?

  这是把火往朕头上烧来了?

  “以前没发现,周洪谟竟是于谦的人!”

  朱祁钰才看清。

  估计朝臣也傻眼呢,他们盯着于谦,却没盯着于谦的党羽,给了于谦翻盘的机会。

  “难道朝中就没个明白人吗?”

  “不。”

  “朕设的紧箍咒,未必是真的心向朕的。”

  “他们是用于谦和朕来自相残杀,朕来限制于谦,同样的,于谦也来限制朕。”

  “朕给于谦设的紧箍咒。”

  “于谦,何尝不是给朕设的紧箍咒呢?”

  朱祁钰把整件事串起来想,忽然通透了。

  “还有一层!”

  “就是朕在江南杀士绅,这些士绅炮制陈友案,助于谦脱困,让于谦反过来钳制朕。”

  “陈友,不过是政治牺牲品罢了。”

  “这江南士绅里面有高人啊,这个指点迷津的高人,会是你吗?老太傅!”

  朱祁钰目光闪烁:“这些人,不顾前方战事艰苦,一心为了争权夺利,全都该杀!”

  “快到你们了!”

  陈友案,取自嘉靖朝的曾铣案

  曾铣(1509~1548),字子重,浙江台州黄岩县(今黄岩区)人,父曾贾。12岁出口成章,父经商结识江都(今扬州)好友,托友携江都延师授课,落籍江都。始任福建长乐知县,升御史,继为山东巡抚,后任兵部侍郎,总督陕西榆林的定边、安边、靖边“三边”事务。守疆戎边,节节胜利之际,却遭奸臣严嵩陷害,含冤而死。后人将这个冤案编成戏曲《盘夫索夫》,成为名剧。

  (本章完)

第311章 陈友死,陈友案终结,紧箍咒再生效

  乾清宫的宫门关闭很久。

  方才打开。

  冯孝小心翼翼进来侍奉,而掌灯的宫娥被门绊了一下,摔倒在地,精致的瓷器宫灯摔碎在地。

  宫娥惊惧地跪在地上请罪。

  “你怎么办差的?快收拾下去,退出去伺候!”冯孝担心皇帝心情不好,迁怒宫人。

  朱祁钰抬起眼眸:“下次注意些,宫灯莫用瓷器,摔碎了容易扎到手,去吧。”

  “谢皇爷圣恩!”宫娥连连叩首。

  众所周知,皇帝对宫人甚是宽厚。

  偶有宫人犯错,他非但不责罚,反而改变制度,民间多有“皇帝宠奴”的传言。

  也因此,宫人甚是骄狂,在宫外多有犯罪。

  都察院、监察司时常有举报的谏言。

  朱祁钰虽说要规范宫人,但只是说说罢了,导致宫人甚是跋扈,连官员都不放在眼里。

  “皇爷,是否该把中旨追回来?”冯孝小声问。

  “追回来也乱了布局。”

  “朕的布局被坏了一角,但不妨事,也看到了人心。”

  朱祁钰高兴不起来:“清剿多少了?”

  “回皇爷,从开年至今,移走了117万人,皆按照您的吩咐,在交趾分最好的田地、最好的商铺,内帑又补了一批银币,每家最少配一个土人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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