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1461节
只要东察合台汗国入侵大明,把甘肃丢了,不,把陕西也丢了,皇帝一定会派他于谦去整兵。
这次打仗,他肯定不一劳永逸了,最好打个二十年三十年,他于谦在边疆不回来了。
这才是为将之道啊。
“邢国公在想如何脱罪吗?”孙原贞坏笑。
是啊。
我在想,如何制造起一次战端,最好大明丢了几个省的大仗。
为什么天下官员反对皇帝开疆拓土。
因为这样的皇帝,根本没法换,边关没了危机,士绅同样也会失势,皇权就会急速膨胀。
就像现在,天下各地都在打胜仗,皇帝就可以随便拿捏士绅,甚至把士绅赶走,想迁哪就迁哪。
因为大明没有危机,大明在开疆拓土,大明皇帝的皇权极速膨胀,只有太祖皇帝才有这么恐怖的皇权。
所以,皇帝在南京随便杀人,北京却不会乱。
于谦嘴里泛着后悔,这个巨无霸的皇权,他也添砖加瓦了呀。
妖书案一出,皇帝一道圣旨,就能让他命赴黄泉。
他有点猜出这案子背后的幕后主使是谁了!
若是他!
后面还会有大案!
于谦目光闪过恐惧之色,愚蠢的王越、方瑛、陈友,还在开疆拓土,蠢猪般的岳正、项文曜、韩雍还在荡清土人。
等着吧,等这些都做完,皇帝就会想杀谁就杀谁!
养寇自重!
武将不会养寇自重,就不是武将。
文官不会限制皇权,就是蠢货!
“本首辅心寒啊,但我相信,陛下会相信我的。”于谦咬着牙说。
一封关于妖书案的原委,写成奏报,连夜送出京师。
同时,诸臣讨论之后,由大理寺寺卿周瑄亲自操刀,查理此案。
正月初七。
南京城门开启。
然而,繁华的南京,却不复繁华了。
而是成群结队的犯人,被押解出南京,乘船送往交趾。
南京户籍人口57万人。
经过肃反后,剩余人口144万,被流放交趾人口高达40万人。
怎么人口多了?
因为这些都是隐户,都是被士族隐藏起来的户籍。
而被移走的,都是富户、士绅、权贵。
经过两次清查,宫中收到白银1.3亿两,珍贵古玩等价值0.6亿两,固定产价值在0.5亿两。
这些钱不多,南京可是江南的老巢,天下所有人富人在南京都有产业的。
但让冯孝吃惊的是,这些南京富户,竟然藏了六千万两白银。
要不是家族人反水,朝廷根本查不到这么多银子。
而反水的人,去了交趾就能当大财主,按照贡献不同,少的给一万两银子,多的给百万两银子。
即便是罪犯,移入交趾,也是分房分地,朱祁钰还给每人五两银子安置费。
严旨,不许在船上虐待汉人,一经发现,施虐者杖杀,家人流放。
这些士绅,在南京是祸害。
去了交趾,就是他掌控交趾的基本盘。
谁敢怨怼皇帝试图造反?好呀,看看大军怎么教你做人就知道了。
其实,去交趾也不错。
有房有地有安家费,还可以抓捕土人当奴隶,种地不用你种,允许经商,还允许你们科举,换个地方当士绅。
就是上千年的积累没了,皇帝还给他们留条活路,努力当官呗。
接着贪,接着抢,养肥了皇帝再杀。
然而。
妖书案爆发。
奏疏在正月初四,朱祁钰就收到了。
元宵节都过了,南直隶愣是没传出任何风言风语出来,那些传谣的嘴,仿佛瞬间哑巴了一样。
皇帝是真杀啊!
看看南京,多少人头落地?
多少世家大族,熬过了蒙古人,熬过了太祖皇帝,最后被朱祁钰给割了。
“这封妖书有点意思呀,朕看这妖人,就在这应天府!”
“下旨,调杨信回应天府,封锁整个应天府,给朕查!查个水落石出!”
朱祁钰又下旨。
南京就查出这么多钱,那就继续查应天府吧!
妖书案一出,应天府瑟瑟发抖。
胡濙一直在冷眼旁观,直到皇帝借着妖书案,对应天府下手,他就看清了,这宗妖书案的幕后主使。
他和叶盛碰头后,立刻入宫觐见。
“老太傅也被妖书案惊动了?”朱祁钰面色不虞。
“老臣担心陛下。”
“让老太傅操心了。”
朱祁钰吐出一口浊气,让太监搬来锦墩:“这南京的天不冷,但殿里是真的冷啊,老太傅要注意保暖。”
“谢陛下关怀,老臣以为这妖书案,是剑指您的。”
“字字句句,骂朕是昏君啊,用的都是佞臣乱臣,用汉灵帝和宋徽宗来比朕,真是可笑。”
朱祁钰道:“汉宗案爆发时,整个南京流言四起。”
“这妖书案比汉宗案更劲爆,怎么没有流言了呢?”
“是不是他们暗戳戳的写东西骂朕呢?”
“这才是最难查的事,有些人是嘴上不骂朕,心里骂朕啊,唉。”
“朕已经让叶盛和高宗本,准备移民之事了,这些南京的罪犯,全都移去交趾,省着让朕心烦。”
胡濙在斟酌:“陛下,交趾能否承担得了这些人口呀?”
“自然能,朕已经下旨,将安南人杀光了,安南人口在三四百万上下,朕的领土要比安南大得多,容纳五百万人是没事的。”
胡濙心头一跳。
皇帝这是要从江南移走五百万人啊。
“陛下,移民过甚,有伤天和啊。”胡濙担心,这移民五百万,能顺利抵达目的地的也就一半。
在船上,什么疾病都可能突发。
这些士绅都细皮嫩肉的,哪里受过这等折磨呀。
“无妨,都是罪人,没直接处死,已是朕法外开恩了,再说了,生死有命,和朕有何关系呀?”
朱祁钰不去想损耗,他需要几百万人,甚至更多人,去为他开拓中南半岛。
些许损失是可以接受的。
“老太傅,您不会觉得妖书案是朕炮制出来的吧?”朱祁钰忽然话锋一转。
胡濙立刻跪在地上:“老臣不敢僭越陛下。”
“朕为什么要在自己头上泼脏水呀?”
朱祁钰有点无奈,汉宗案上,似乎最大获利者是他。
“朕不过因势利导,把坏处变成好处罢了。”
“汉宗案一出,朕的正统性遭到了质疑。”
“若是别的皇帝也就罢了。”
“朕是半路出家,是您和邢国公扶立的朕呀,朕上面还有个亲哥哥呢,他才是根正苗红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