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1454节
朱祁钰点点头:“不必告诉方瑛了,交趾督抚是朱英,朱英马上就要从山东卸任,去交趾,传旨告诉朱英就行。”
高宗本看到这对主仆,发现自己格局小了。
我还担心皇帝看不上暹罗土地呢。
原来皇帝看得上土地,看得上银子,就是看不上暹罗人啊。
还是您狠。
“陛下,那暹罗王可不好对付呀。”高宗本担心。
朱祁钰笑了:“高宗本,你还不知道吧?方瑛从老挝借了一块地,这块地呢,刚好和暹罗接壤。”
“咱们和暹罗,是邻国了。”
“朕已经下旨,在这块新地里,建立一府,以郝暄的字命名,郝暄出使老挝,拿下这块地盘,居功至伟。”
“暹罗王本事再大,在朕眼睛里,他也是猪狗一样的东西,不足一提。”
高宗本叩首:“陛下圣明!”
“对了,暹罗水师可堪一用?”朱祁钰问。
“回陛下,水师还算可以,但臣以为是打不了大仗,也就能吓唬吓唬人。”
高宗本打心眼里瞧不起暹罗兵的实力。
其实,暹罗兵真的不弱。
别和大明比,和附近几个小国比,那就是一等一的强兵。
“那就令其汉化,不必回暹罗了。”朱祁钰大手一挥,六千水师也给吞了。
“陛下,这些人终非明人,还是用自己的水军更加放心。”高宗本建议。
“朕已经令天下征召漕丁、水手、舵夫、艄公等人,建立水师。”
“如今已经初具规模,明年就可堪一战了。”
其实,朱祁钰真不缺兵员。
以前是缺钱,所以大明兵很弱,明军不满饷,满饷不可敌,不是吹的。
而且,他手中有大量倭寇俘虏。
这些人都可以随时拉上战场的。
而在京师。
明天过年,俞士悦却还在诏狱里,审问詹忠。
詹忠却攀咬出来很多人。
因为咬出来的人太多,所以俞士悦反而谨慎,继续拷打,将詹忠的家人全部抓来拷打。
“我不敢撒谎,都是真的。”
詹忠浑身是血,眼珠子被挖出去一颗了,气息奄奄:“我只求速死,死……”
“你可知,你供出来的人是谁?”
俞士悦震恐,詹忠供出来的人,都是白圭的党羽,而主谋是白圭。
“是他,我知道的就是他。”詹忠不停求速死。
白圭。
他的女儿因为诞下龙子,被荣封熹妃。
他又是景泰朝的重臣,礼部尚书。
可以说,他是皇帝的忠犬。
他为什么要爆出汉宗案呢?
俞士悦想了很久,结合皇帝在南京大杀四方,那么此案,就是皇帝亲手炮制的,借白圭的手放出来而已。
那么,他看向詹忠。
只会以詹忠的死而结束,皇帝不会允许查到他头上的,也会保住白圭的,那么倒霉的就是詹忠,顺带着还有杨俊了。
也许杨俊会保留一命,那是因为看在杨信和杨珍的面子上,放过他而已。
詹忠、刘纪几人,是必死无疑了。
但皇帝会满意这个结果吗?
俞士悦想了很多。
他只能将此结果送给首辅于谦,让于谦来解决。
在景泰十年最后一次阁部会议中,于谦直言不讳,将矛头直指白圭。
白圭立刻看向耿九畴:“是你,俞士悦是你的人!”
“白尚书,你在说什么呢?”耿九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皇帝不在京师,魑魅魍魉都蹦出来了。
“首辅,请相信下官,下官绝对没有参与汉宗一案,下官以身家性命保证,下官是冤枉的。”
于谦则看着白圭。
他主持京中事务,对他而言,绝不是扩大势力,而是让京中平稳过渡。
所以,他是朝中最急着查明真相,甚至真相是什么不重要,只要让汉宗案的疑云随着新年的钟声烟消云散,就好了。
于谦有自知之明。
同样的,于谦不动,孙原贞就想动。
姚夔效仿王竑做毒士,但随着皇帝出京后,他就彻底隐身了,他唯一的任务,就是挟制于谦的兵权。
而于谦不想动,对他而言,就该继续动。
像马昂、陈文,没有斗争的基础,他们也想不到从此案当中,如何攫取利益,所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新上任的马文升、周瑄、杜铭等人,不敢参与党争,因为他们没有足够的政治资本。
王复、宋琰、薛希琏有自己的想法,倒是彭时,刚刚入阁,对此次战争,没做好准备,所以不愿开口。
百官各有各的心思。
最有趣的是李实,李实和白圭交好。
但他此刻,竟然装聋作哑。
“首辅,那詹忠一定是攀咬!”
“先不说我白圭人品如何,就说此案曝光,对我白圭有什么好处?”
“我女儿可在宫中侍奉,又诞下龙子,如此往陛下身上泼脏水,对我白圭有什么好处啊?”
白圭极力辩解。
整个廷议,都在看白圭的表演。
“那詹忠为何偏偏攀咬你呢?”于谦问他。
白圭立刻指向耿九畴:“是他,是他在污蔑下官。”
于谦摇摇头:“这个理由无法成立,白尚书,你想说清楚自己,必须拿出足够的证据来,否则本首辅无法信任你。”
“这……”
白圭气恼,他给李实使眼色,请李实帮忙说话。
但李实恍若未见。
白圭忽然发现,所有朝臣中,只有他白圭的女儿,入宫侍奉了,所以他被文官孤立了。
汉宗案不管真相如何,他都被文官抛弃了。
他干脆闭口不言。
“白尚书,可还要辩驳?”于谦明摆着要快点结案。
“本官行得正做得直,无须辩驳,本官相信俞尚书一定会给本官一个真相的。”
白圭只能找软柿子捏。
俞士悦脑袋都快钻进裤裆里了,这种大佬议事,他是最没有存在感的,即便是大理寺寺卿周瑄,也比他强,因为人家简在帝心。
“白尚书,涉及到您,俞尚书怕是也没法深查。”沉默寡言的王福,一句话,就把白圭打入深渊。
白圭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人缘竟这么差!
“王侍郎和耿尚书穿一条裤子,自然唾弃老夫了?”
白圭冷笑:“是非曲直,就用证据说话吧。”
王福不再说话。
孙原贞却笑了起来:“白尚书,不要意气用事嘛,你既然还坐在文华殿里,就说明我们还是信任你的。”
于谦脸色微变,好个孙原贞,这是要挑动白圭来反对我?
白圭目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