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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1296节

  “哼!”

  “你的罪状,本官已经送去中枢了。”

  “这个时辰,皇爷应该已经看到了吧,等着审判吧,定国公!”

  陈舞阳使劲松开他。

  徐永宁身体一软,脸颊剧痛,靠在椅子上,嚎啕大哭。

  陈舞阳也蹲下来,压低声音道:“定国公,尹家的背后是您吧?本官身上这身伤,跟您关系最大,您说我该不该找你报仇呢?”

  徐永宁惊恐地看着他,失声道:“我一直劝魏国公的,但他不听我的劝说呀!”

  他直接把魏国公卖了。

  “魏国公吗?”

  徐永宁不停点头:“是他,尹家每年要给他家五成孝敬,就连我家,也是跟着魏国公家里做事的!”

  要的就是这句话。

  陈舞阳盯着他:“你说的都是真话?”

  “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写下来!”

  徐永宁不想写。

  写下来就有证据了。

  递交到中枢去,他也难辞其咎。

  陈舞阳则捏住他的下巴,使劲挑起来脸颊:“本官怎么这大的闲心,在你这浪费时间呢?”

  “定国公,你想进北京都知监诏狱吗?啊?”

  “老子给你机会,写下来,不要不听话!”

  徐永宁还是写下来了。

  签字画押。

  陈舞阳踹着纸条,心满意足地走了。

  而坐在地上哭嚎的徐永宁,眼中却闪过一抹狡黠。

  陈舞阳骑快马去魏国公府。

  魏国公徐承宗,也被陈舞阳这个不速之客弄得焦头烂额。

  “定国公血口喷人!”

  “尹家有含山公主撑腰,我家算什么呀?”

  “尹家怎么可能给我家五成孝敬呀?”

  徐承宗要吐血了。

  这是又要破财呀。

  陈舞阳就是为皇帝索财来了,他家已经缴纳了认罪银,数额足足九百万两。

  皇帝还不满意,还要敲骨吸髓?

  “没有?”陈舞阳问。

  徐承宗使劲摇头,绝对没有,一分都没有。

  啪!

  陈舞阳使劲一个耳光,扇在徐承宗的脸上。

  而侍奉徐承宗的徐俌,吓了一跳,指着陈舞阳:“为何要殴打吾父?”

  “你个狗崽子,再指着老子,老子把你手指头掰断!”

  陈舞阳懒得理他,目光凶厉地看着徐承宗:“尹家日进斗金,却要给你五成孝敬,你家该有多少钱呀!”

  “老子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交出来!”

  徐承宗明白了,这是徐永宁祸水东引之计,用钱诱惑陈舞阳来敲诈他魏国公。

  那么,徐永宁的计策成功了?

  “大人,我家真的没收过呀!”

  啪!

  陈舞阳又一个耳光,扇在徐承宗的脸上:“你他娘的消遣老子是不是?”

  “你是国公又如何?”

  “老子早就豁出了性命,老子都不想活了,怕你一个狗屁国公?”

  陈舞阳觉得扇耳光,自己手疼。

  去拿一个茶壶,兴冲冲过来。

  徐承宗吓惨了:“大人,您打下来,我就没命了!”

  “要的就是你的狗命!”

  啪嚓!

  瓷片炸碎,鲜血从徐承宗额头上流下来,滴在地上。

  徐承宗晃了晃,倒在了地上。

  徐俌惊呼,让人去请医者。

  “谁也不许出府!”陈舞阳厉喝。

  这么多银子,不交给中枢,你他娘的居然窝藏了?

  陈舞阳估摸着,若按照徐永宁说的,徐承宗要缴纳认罪银五千万两左右。

  因为是缴纳获利数额的双倍。

  他不管真假,这笔钱必须魏国公府出,他呈报给皇帝,就是大功一件。

  他非常有自知之明。

  他在南直隶做了这么多荒唐事,皇帝却没下旨叱责他,说明他做的是正确的事情。

  他越搞得天怒人怨,他反而越安全。

  同时,他要源源不断给中枢搞钱,搞得钱越多,他的官位就越高,这是番子的使命。

  “大人,吾父毕竟是当朝国公,倘若有个三长两短,您不为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您的舅舅着想吧?”徐俌厉声道。

  陈舞阳却笑道:“他死了,你就承袭魏国公爵位了,不如你我联手,弄死他如何?”

  徐俌大惊失色:“学生岂能与禽兽为伍?”

  “你管老子叫禽兽?”

  陈舞阳四处去找茶壶,也想给徐俌一下子。

  徐俌却不卑不亢地看着他。

  “你个小不点,脑袋被驴踢了?”

  陈舞阳凶恶道:“他死了,老子偿命,你渔翁得利,怎么还不愿意呢?”

  “老子看是被你爹踢了!”

  我爹是驴呗?

  “您口中的他,是学生的父亲,若谋害亲父而得获国公之位,学生宁可不要!”徐俌认真道。

  “那你别要了!老子今天就弄死你!”

  陈舞阳发狂。

  装死的徐承宗却偷偷撑开一下眼皮子,发现陈舞阳真的在找东西,要砸死徐俌。

  他立刻闭上眼睛,反正他儿子多,死儿子,总比自己死强吧?

  然而。

  陈舞阳忽然大笑,走到门口:“徐俌砸死亲父,乃禽兽不如!”

  声音老大了。

  他不止自己喊,还让番子跟着喊。

  徐俌却不悲不喜,陈舞阳的名声臭大街了,谁会听他呢?

  反而,他越辱骂自己,自己的名声越好!

  聪敏的徐俌发现他爹根本就没事,血已经不流了,皮外伤而已,只是装死。

  他不禁摇头失笑,自己这爹,政治过于稚嫩,连三岁孩子都不如,有什么想法,恨不得写在脸上。

  陈舞阳闹了一会,毫无所得。

  自己也觉得没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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