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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1281节

  “我就是沙通天,我就是沙通天!”那个哀嚎的贼寇不停磕头。

  “沙通天,名字可够敢起的,也不怕断子绝孙?”

  年富冷笑:“沙通天肯定是个胖子,怎么你是个瘦子呢!”

  “再看看你的肚子,肚子这么大,是吃土吃的吧?”

  “说,贼首在哪?”

  边镛吃了一惊,按照年富说的,扯开贼首的衣服,发现真的个个是大肚子。

  这些人真的不像是贼首。

  流民和底层匪寇吃不到饭,但贼首可是能吃饱的,他们外面都有人保着呢,自然粮食不缺。

  “大人,这些人手上的老茧在手心,而不在手指上,确实是农民!”边镛道。

  年富却面色凝重,匪首跑了,未竟全功。

  这大别山这么大。

  他们只带来三天的口粮,还要安置流民,只要将关隘打开,彼此通信,这些人化妆成流民,就能离开大别山,竹篮打水一场空。

  邹苌也消失了,要么人死了,要么和贼首一起逃了。

  后者的话,他还没被人发现身份。

  年富略微思索:“将这些人都带下去,关押起来,打开双山关,令关外的将士运送一批粮食进来!”

  双山关在湖北境内,木陵关在河南境内,彼此相对。

  “大人,您是打算继续追查贼首?”边镛问。

  年富却问他:“克振,你觉得贼首会去哪?”

  “肯定是继续往北跑,大别山这么大,藏几万人是没有问题的。”边镛回答。

  “几万人?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年富问。

  “贼首既然跑了,心腹手下肯定是要带跑的。”

  “学生猜测,他们应该是继续往北,往河南方向流窜。”

  “如今打草惊蛇了,反而很难抓到了。”

  大别山绵延380公里,明军不可能把所有关隘堵得严严实实的。

  年富却沉吟道:“几万人,得消耗多少粮食啊?”

  “布防图里的粮仓,都被本督抚给端了,没粮食能跑多远呢?”

  “你就没想过,他们没跑吗?”

  边镛大惊:“怎么可能呢?”

  “来人,把附近所有流民,聚集起来,点亮火把,本督抚要逐一查验!”

  “大人是怀疑贼首藏在流民里了?”边镛吃惊。

  年富没有回答。

  大军沿途清剿,也安抚了大批流民,这些流民看见官军,泪流满面,跪在地上等待救济。

  可今天这些流民,有些古怪呀。

  待火把点亮后,年富扶着刀,走到校场中间。

  本来已经分开安抚的流民,再次騒动起来,被迫走到校场上。

  湖北军将一部分口粮,聚集起来,熬成了米粥,给流民填了填肚子。

  所以流民对官军恨意大减,并没有立刻哗变。

  “把体态正常者,挑出来,偏瘦的全部回去睡觉!”年富让人开始挑。

  流民和底层贼寇,吃不到饭,肯定胖不起来。

  肚子大的也不要。

  挑了一个多时辰,剩下来近万人。

  年富却一挥手。

  弓弩手将校场团团围住。

  剩下的人哭嚎道:“大人饶命啊,我们都是良民啊!”

  “良民?本督抚看你们都是贼酋!”

  年富亲自拉弓,对着一个哭得最凶的流民,一箭射杀。

  “还不从实招来?”

  年富厉喝:“从实招来,尚且能留一命,若不说,全部射杀!”

  “年富,你擅杀百姓,还是个人吗?”一个流民指着年富叱骂。

  “你就是沙通天吧?”

  年富冷笑:“敢直呼本督抚大名,又如此气急败坏的,只有你这个应山匪寇吧?”

  沙通天活跃在应山那一带,曾在湖北聚众十几万,拥兵造反,攻打城池。

  “你说你是民,那为何造反呢?既然造反,就是反贼!”

  年富白发苍苍,却举起弓弩,对准那流民:“本督抚莫说杀你,诛你九族,尚且有理!”

  “哈哈哈!”

  那流民大笑:“兄弟们,都听见了吧?”

  “你们还总说诏安诏安,这些狗屁当官的,压根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怎么可能诏安我们?”

  “都是骗咱们的!”

  “反正都是死,咱们和他们拼了!”

  噗噗噗!

  箭矢却如雨般落下。

  近万人,多数倒在血泊里,剩下的人哭嚎求饶。

  年富却不假辞色,一个不放过。

  边镛却觉得年富杀戮过甚,这些人虽造反犯罪,但也不至于赶尽杀绝呀?其中难道就没有真流民?

  然而,这一幕,方才被驱逐的流民,亲眼看到了。

  本以为盼来个菩萨,结果盼来个阎罗王啊!

  这位湖北督抚大人,杀人是一点都不手软!

  一个个吓得嚎啕大哭。

  “统统闭嘴,哭者杀!”年富厉吼。

  流民立刻收声。

  不可否认,如此粗略辨别,漏网之鱼肯定不少。

  年富令人清理尸体。

  再招来流民审问,一个个辨别贼首。

  进了房屋里,年富吐出口浊气,身上都被冷汗打透了。

  那些贼寇化妆成流民,绝对不是要变成良民的。

  而是打算今晚趁乱杀死官兵。

  好在沙通天找的贼首太不像了,若找个心腹手下扮演,说不定能糊弄过去。

  他令人打来水,洗了把脸。

  终于露出疲惫之色。

  他都六十多岁了,疾行两天,又连番大仗,方才又是一番算计。

  早已经精力衰竭了。

  他靠在椅子上,坐一会,看向沉默的边镛:“克振是否觉得老夫过于狠辣了?”

  “上万条性命啊,被老夫一声令下,便命丧黄泉。”

  “如此杀孽,老夫怕是洗不清了。”

  说到这里,年富长叹一声。

  边镛不敢直说,但言下之意,还是埋怨年富杀戮过重。

  “克振,你觉得,是我湖北军势大,还是流民势大?”年富问他。

  边镛不假思索道:“自然是我军势大。”

  明军装备精良,又久经战阵,而贼寇手里都没什么武器,流民摇摇晃晃的,一百个都打不过一个狼兵。

  “克振,敌在明、明军胜,敌在暗、明军必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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