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1111节
“是呀,从江西运走的银子都是真的,路上什么事都没发生,可到了河南,银子就变成假的了。”
张善也郁闷。
那么多银子,装的都是大箱子,需要四个人合抬,就算是搬运,那也得留下痕迹啊。
他也不是聋子瞎子,调换银子的时候,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除非,银子从装船就是假的。
问题是装船时候,他也经过核验了的。
查了仓储的银子,都是真的。
偏偏到了河南,银子成假的了。
进了公衙。
金忠愁眉苦脸的,中枢尚无批复,但皇爷震怒是一定的了。
最憋屈的是,怎么丢的都不知道,他都不敢继续运了。
朱仪却道:“蛇有蛇道,鼠有鼠道,有些事咱们官面上解决不了,可以让江湖绿林帮着解决。”
“何意?”金忠没明白。
“提督,咱们抓了南方大半绿林好汉,以前这些人没用,但现在就不一样了。”
朱仪抚须笑道:“咱们查不到的东西,他们八成能找到,这就是下官说的鼠有鼠道。”
“试试吧。”
死马当活马医吧。
幸好,这批人是要陆陆续续移民徙边的。
而北方寒冷,尚且在新蔡大牢里关着呢。
闹事的刺头儿都被打死了。
剩下的都是乖顺的。
“成国公,事不宜迟,那些绿林人士是你抓的,你去新蔡,将人带回鄱阳,看看他们有什么办法。”
朱仪马不停蹄,休整一日后,马不停蹄去接人。
船上装着大量狼兵,路上不断把人放下船,移民至当地,充入各卫所,组建湖北军。
朱仪接了绿林好汉,返回鄱阳城。
一来一回,就是半个月。
宫中。
朱祁钰已经收到金忠的奏报,陈舞阳从南直隶传来的密奏。
“好个尹家啊!”
“吃着朕的,用着朕的,却耍朕?”
朱祁钰面露凶光:“传旨,褫夺含山公主封号……”
“皇爷不可!”
冯孝跪在地上:“含山公主年事已高,即便犯错,也该以长者待之,否则传扬出去,您名声更差。”
名声,名声!
朕就是顾念狗屁名声,才处处受制!
朱祁钰目光阴冷:“也是,她还能活几年?”
“去,把尹家人抓起来,支脉原地处死,尹勋、尹玉两脉,抓捕回京,凌迟!”
“当年尹清就帮建庶人,而欺辱太宗一脉,干脆,收回尹清一切赏赐,夷平墓碑,不许祭祀!”
“含山公主年龄大了,就请去南京钟山孝陵,侍奉太祖皇帝去吧。”
“和尹家有姻亲的,一概处置!”
“收回魏国公爵位!”
朱祁钰以为徐承宗是个老实人呢。
谁知道,这家伙也是个鬼!
“皇爷,魏国公不能动呀!”
冯孝跪在地上:“除非皇爷能巡幸南直隶,否则动了魏国公,就动了南直隶的根子。”
朱祁钰皱眉。
当初太宗皇帝把魏国公一脉留在南京。
就是用魏国公一脉,镇守江南。
可屠龙者终成恶龙。
魏国公已经和江南士绅同流合污了,成为当地最大的犯罪头目,估计南直隶的班子,也都被腐蚀了。
这样的班子,留之何用啊?
朱祁钰且息雷霆之怒:“照这么说,尹家也不能处置喽?”
“皇爷,只追究个人可以,株连其家,奴婢担心江南造反!”冯孝担忧。
如今才二月中旬。
万一江南造反,京中粮食不济,怕是难以支撑到秋收。
以北方之精兵平定南方不难。
但霍乱后的江南,还能残存几分生机?
大明会原地退后十年。
“他娘的!”
“朕这个皇帝咋这么窝囊呢!”
朱祁钰叱骂,站起来反复走:“去把老太傅、邢国公、王竑请来,其他人不必请了。”
胡濙等人在内阁当值。
快速而来。
“陛下,可是出了什么急事?”胡濙带着一股凉风进来。
这段时间他病重,没有来上朝,好在皇帝派了两个太医,又允许他敞开了用太医院的药材,这才恢复及时。
冯孝将密奏交给胡濙。
胡濙看后,脸色一紧,这都知监是真能捅娄子,把徐家、尹家全都牵连进来了。
而今年刚刚开年,粮食都得靠南直隶供应。
一旦南直隶断了粮食,京师立刻内乱。
关键怕的不是内乱,而是人心的心乱。
漕运断了,漕运两岸指着漕运吃饭的人,可就容易造反作乱了,届时烽烟遍地,国将不国。
“陛下,老臣以为此事必须压下来。”胡濙认真道。
“这口气朕忍不了。”
朱祁钰生气:“这是尹玉的口供,他收拢先帝的探子干什么?”
“他要富贵,朕给了,他家财万贯,朕认了。”
“可他收拢探子干什么?是不是要造反!”
胡濙叹了口气:“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尹家确实太富贵了。
富贵到忘记了富贵是谁赐的。
他就算是探子,也不能收容其他探子啊!
既然已经暴露了,尹家该立刻上书请罪便是,以含山公主的地位,一定能护住尹家的,最多损失些银子罢了。
可尹家为什么要收容罪犯呢?
奇怪。
“陛下,总要看一看含山公主的面子呀。”王竑苦笑道。
“区区老妪,如此高龄已经是天赐了,还想要什么?”
“泼天的富贵,她受得起吗?”
“就不怕断子绝孙吗?”
朱祁钰厉喝:“尹清之事,如前车之鉴,他家尚不知收敛。”
“朕看她家的富贵已经到头了!”
“命也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