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1026节
无妄之灾呀!
他们也没敢得罪景泰帝呀,只是拒绝征召而已,这也被怪罪?
陈献章忽然断绝了入仕的心思。
这样的皇帝,侍奉起来,真是伴君如伴虎啊,还不如好好搞自己的学问呢,起码生命无忧……
等等,好像自己的学问也搞不了了。
皇帝好似是不喜欢理学,限制其发展了。
走到前殿。
朱祁钰开始处置政务,坐下的间隙,冯孝却问:“皇爷,您真要处置理学?”
“傻了?”
朱祁钰瞥他一眼:“那娄谅敢在朕面前造次,自然要给他点颜色看看,还有那个吴与弼,自投罗网,自然得敲打敲打,才好重用啊。”
冯孝没明白,怎么用啊?
人家也不入朝啊。
朱祁钰懒得理他,开始处置奏章。
都晌午了,四个人还在跪着。
皇帝也没理他。
腿太麻了,他们很少跪着,十分不习惯。
跪久了双腿如灌铅似的疼。
也没做准备,膝盖上没绑着软垫,膝盖都破皮了。
直到讲读学士周洪谟进殿,看见四个人跪在饭堂,整个人都懵了,他也不敢问呀。
而是走到吴与弼对面,跪在地上,恭迎皇帝。
吴与弼都是闲人,不知道通过官袍分辨官职,反正两眼懵。
等了片刻,朱祁钰才进来。
没看任何人,紧蹙着眉头,像是在想什么事。
“陛下,该讲了。”周洪谟提醒一句。
朱祁钰应了一声,坐下用膳。
周洪谟今天讲贞观政要。
朱祁钰一边吃饭,偶尔还提出问题,周洪谟是大儒,答对入流,朱祁钰听得连连颔首。
“明天不讲贞观政要了,朕要看西域记。”
“微臣遵旨!”
皇帝继位之初,周洪谟就上书皇帝,希望皇帝参加经筵讲学。
可前些年,皇帝听不进去。
就算听,也是神游天外。
从景泰八年之后,只要有时间,皇帝就会听,听得非常认真,提出问题的角度非常刁钻,偶尔还和学士辩论几句。
这是周洪谟最满意之处。
“给周学士赐宴,朕还公事没忙完,先过去了。”
朱祁钰压根就没看吴与弼四人。
一直忙到了天黑透。
晚宴也是周洪谟讲学,讲的还是贞观政要。
直到奏章全部处置完毕。
“把吴先生请过来吧。”朱祁钰喝了口茶,活动活动肩膀、脖子。
吴与弼四人被折磨废了。
跪了整整一天,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身心俱疲。
陈献章再也不想当官了。
“想明白了吗?”朱祁钰问。
吴与弼更懵逼,想个屁啊!
只能连连乞饶。
“真是蠢货,你们这样的,怎么当圣人啊?”
“没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也不能为朝堂卖力。”
朱祁钰叱责:“生是乡野村夫,死也是乡野村夫啊。”
“人活一世,不曾为国为民做一点事,空活百岁。”
“一群废物!”
吴与弼四人脸上火辣辣的。
若是早晨,还敢跟皇帝辩驳两句,现在,敢?
“心里想着,回去写书骂朕?教导学生反朕?”
朱祁钰冷笑:“哼,可笑!”
“你们喜欢读书,朕可挖了你们的眼睛;你们喜欢传道受业,朕可以割了你们的舌头!”
“耳朵也没用了,干脆扎聋。”
“再剁掉手指。”
“一辈子都不许拿笔。”
“如何?”
吴与弼四人全都傻了,为什么啊?
“说话!”朱祁钰陡然一喝。
把四人吓得一哆嗦,吴与弼带着哭腔道:“草民等并未犯错,陛下为何如此残忍呀?”
“因为朕是暴君!”
“朕不止不许你们说不出话来!”
“还不许你们的孩子说话!”
“全都挖眼、扎聋、割舌、剁手,让理学彻底绝迹,如何?”
四人泪如雨下。
万没想到,入京看书,却遭了大劫。
朱祁钰就这样盯着他们。
养心殿冷涔涔的。
“草民等知错了!”吴与弼哭着磕头。
磕了很久很久。
额头都磕红了。
朱祁钰语气一缓:“说实话,朕对理学没有一点兴趣。”
“甚至侍讲学士给朕讲解经义。”
“朕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吴与弼不明白皇帝唱哪出?
但这话传出去,怕是天下士子都要骂皇帝是昏君吧?
“儿时开蒙的学问,早就还给师傅了。”
“朕读经义呀,脑袋就疼。”
“现在也是,听经义就脑子痒痒,不是长脑子,而是费脑子。”
“但朕还是把尔等宣来了。”
朱祁钰身体靠紧椅背,肩膀酸疼,让冯孝给他捏捏,幽幽道:“你们说说,你们对朕有何用途?”
吴与弼跟不上皇帝的节奏呀。
“陛下,草民等都是避世……”
啪!
朱祁钰把桌上的茶杯,砸在吴与弼附近:“避世?那怎么不去死呢?浪费粮食的废物!”
白瓷片打在吴与弼的肚子上,吴与弼吓得跪伏在地。
吴与弼的脑子已经彻底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