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爹,论治国,你真不行 第724节
紧接着陆风的拳头下意识握紧,指关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之色,眼中喷射出的怒火仿佛要将韩彝吞噬。
身为锦衣卫指挥同知,在这锦衣卫的地盘——监牢里,平日里哪个犯人见了他不是战战兢兢、噤若寒蝉。
如今却被一个小小的八品官员如此数落,这让陆风如何能忍?
然而在怒火即将彻底爆发的瞬间,陆风的理智强行将其压制住。
他脑海中迅速闪过韩彝背后的势力——燕王。
燕王如今在朝中势力如日中天,深得陛下看重,其麾下更是人才济济。
韩彝虽只是个八品良医正,但作为燕王的人,若自己冒然对其动手,无疑是在向燕王公然叫板。
陆风深知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争斗中,一步走错,就可能满盘皆输。
陆风强忍着内心翻涌的愤怒,慢慢松开紧握的拳头。
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努力让自己急促的呼吸平复下来。
他的脸上怒色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奈与隐忍交织的复杂神情。
最终陆风还是选择了暂时隐忍不发,只是默默咬了咬牙,将这口恶气硬生生吞了下去。
然而在他的眼神中,却闪过一抹冰冷且充满警告意味的寒光。
“韩良医所言极是,本官一定虚心改正,以后绝对不会再草率行事。
如今的当务之急,还是要设法救治公输大人。
希望你可以本着‘医者仁心’的原则,帮助他早日解除伤痛。”
韩彝见陆风已经隐忍下来,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微微转头,目光投向一旁被束缚在刑架上的公输器。
此时的公输器衣衫褴褛,身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痕。
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大半边脸,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韩彝冲着看守微微点头示意,看守们这才上前,将公输器从刑架上缓缓放下来。
只见公输器脚步虚浮,几乎是半拖半拽地被带到韩彝面前的椅子旁,随即重重坐下。
韩彝赶忙走上前去,轻轻拨开公输器脸上凌乱的发丝,露出一张苍白如纸且满是疲惫与痛苦的脸。
他神色凝重伸出手,手指轻柔却又沉稳地搭在公输器的手腕上,开始专注诊脉。
监牢内安静得只能听见火把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韩彝的眼神紧紧盯着公输器的手腕,仿佛要透过脉象看穿他身体里的每一处状况。
随着指尖传来的脉象跳动,韩彝的眉头时而紧皱,时而微微舒展,似乎在心中默默分析着公输器身体所遭受的损伤。
那专注的神情,仿佛此刻整个监牢里只有他和公输器,以及这关乎生死的脉象。
“从目前的情况来,可以通过外用地榆、白及和三七等药材熬制的药膏,促进伤者的皮肤快速结痂。
只有这样处理,才能在最大限度上减轻感染所造成的二次伤害。
好在没有出现什么内伤,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韩彝全神贯注地诊脉片刻后,脸上的神情逐渐凝重起来。
他松开搭在公输器手腕上的手,略作思忖,随即便迅速拿过一旁早已备好的纸笔。
只见韩彝笔尖在墨砚中轻轻蘸墨,旋即笔锋如龙蛇游走,在纸上挥洒自如地写下了熬制外伤药膏的方子。
每写下一味药,韩彝都微微停顿,仿佛在脑海中再次确认药性与剂量。
把方子写完之后,他又在旁边空白处,用小字着重说明了注意事项。
“这药膏熬制时,火候务必把控精准。
先用大火将药汁煮沸,而后转为小火慢炖。
期间需不停搅拌,以防药汁粘锅焦糊,坏了药性。”
韩彝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轻轻点着纸面,眼神严肃而专注。
紧接着他又开始认真阐述使用禁忌,“这药膏虽对外伤有奇效,但切不可涂抹于破皮见血之处。
否则恐引发剧痛,还会延缓伤口愈合。
且涂抹药膏之时,双手务必洁净。
避免脏污沾染伤口,导致伤势恶化。”
韩彝抬头看向公输器与一旁负责记录的狱卒,目光中满是郑重,确保他们都将这些注意事项与使用禁忌听进心里。
他深知在这锦衣卫监牢之中,伤者若想得到妥善救治。
这些细节至关重要,丝毫马虎不得。
“既然这里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我也是时候回去向燕王殿下复命了。
希望陆大人记住自己今天说过的话,千万不要再擅作主张,否则晋王殿下恐怕也护不住你了!”
在交代完一切,韩彝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离开审讯室。
陆风那原本就压抑到极点的情绪,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再也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他眼睁睁看着韩彝那毫不留恋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门口,一股无名之火“噌”地一下蹿上心头,理智瞬间被愤怒彻底淹没。
忍无可忍的陆风,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里面燃烧着熊熊怒火。
只见他猛地转过身,紧握着的拳头高高举起,仿佛凝聚了全身的力量。
随后陆风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砸在了眼前的桌案上。
“砰!”的一声巨响,犹如平地惊雷在这封闭的审讯室内炸开。
结实的桌案被这一拳震得剧烈摇晃,桌上的笔墨纸砚瞬间跳动起来。
有的甚至直接滚落地面,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第701章 想要对陆风作出惩处,还得征求晋王的意见
陆风这饱含着滔天怒火的一拳,重重地砸落在桌案之上。
那声响犹如沉闷的雷鸣,在这寂静的审讯室里轰然炸开。
这一拳绝非简单的宣泄,其中蕴含着他对韩彝公然指责的切齿之怒。
韩彝区区一个八品良医正,竟敢在自己这个正三品锦衣卫指挥同知面前,毫无顾忌地横加指责。
这简直是对陆风权威的公然挑衅,这份羞辱让他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而更深层次的,这一拳更是陆风对自己在权势博弈中无奈隐忍的憋屈与不甘的宣泄。
在这错综复杂的朝堂局势下,他虽位居高位,却因韩彝背后燕王的势力不得不强压怒火,将那份愤懑硬生生憋在心里。
这种无法畅快反击的感觉,就像一把钝刀在陆风心头反复拉扯,让他痛苦不堪。
此时此刻,陆风平日里那如同坚冰般威严冷静的模样,已经彻底崩塌。
他的双眼瞪得几乎要爆裂开来,里面燃烧着的怒火仿佛能将整个世界点燃。
额头上青筋暴起,如同扭曲的蚯蚓,随着他剧烈的喘息而跳动。
那紧咬的牙关间,似乎随时都会迸发出压抑已久的怒吼。
此刻陆风满心愤懑如同汹涌的潮水,在空气中肆意弥漫开来,将整个审讯室都笼罩在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氛围之中。
他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活火山,混身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息,仿佛下一秒就会将这世间的一切都摧毁殆尽。
“今日所受之辱,有朝之日我陆风必定百倍奉还!”
于此同时,坐在东宫里等待消息的朱棣,正在和太子朱标商议如何处理陆风擅自行动的事情。
“锦衣卫作为父皇手中的利器,监察百官的眼睛,必须要做到令行禁止。
陆风在没得到我命令的情况下,就擅自派人抓捕公输器,这明显是没有把朝廷的法度放在眼里。
倘若不严加惩处的话,势必会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不知大哥以为如何?”
朱标闻言略显为难的开口说道:“老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陆风应该是隶属于你三哥的心腹。
如果你想要对此人作出惩处,最好还是要征求一下三弟的意见,以免伤了咱们兄弟之间的和气。”
朱棣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大哥,我听说三哥马上就要回太原了,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来得及去见他。”
朱标闻言轻轻抬起头,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那笑容如春日暖阳般温和,却又透着几分难以言说的复杂。
只见他缓缓摇了摇头,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带着无尽的思量。
与此同时朱标那双深邃而明亮的眼眸中,悄然流露出一丝无奈之色。
这丝无奈如同湖面上泛起的微微涟漪,虽然看起来并不算浓烈,却清晰可辨。
“老四,因为离开山西的时间实在太长了,所以你三哥手中现在有一大堆事情等待处理。
无论是‘山西军马案’,还是云南前线的战事,都是急需要解决的重要公务。
根据我了解到的最新情况,晋王府的护卫营已经在昨天下午出发了。
估计再过一、两个时辰,你三哥马上也要离开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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