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被刘备赶走,我截胡孙尚香 第114节
他在县衙左右,摆开数十条五色大棒。
“五色棒下,有犯禁者,皆棒杀之!”
年轻的声音,如春雷般在洛阳震荡轰鸣。
起初无人在意,直到那一日,灵帝宠幸的宦官蹇硕的叔父违禁夜行,被擒至洛阳县衙。
“曹阿瞒!曹阿瞒!!”
粗大的五色棒,把蹇硕的叔父按在了地上,他声嘶力竭的吼着“我乃蹇硕之叔!你亦是昔日中常侍,大长秋曹腾之孙,你怎敢对我无礼?!”
蹇硕的叔父不相信,都是宦官世家,年轻的曹孟德怎敢对自己下手?
年轻的曹操只是冷冷的重复那句话:“五色棒下,有犯禁者,皆棒杀之!”
啪!~
沉重的五色棒落下,溅射起一摊殷红的鲜血。
曹孟德以权贵之血,向洛阳权贵证明了自己的态度。
那一日,整个洛阳为之震动!
自此后,京师敛迹,无敢犯者!
但曹操也得罪了京中宦官,明升暗降,外调为顿丘县令。
时隔不久,又恰逢黄巾之乱,曹孟德再次被拜为骑都尉,讨伐黄巾。
从那以后,他的仕途终于有了起色,先后任济南国相、东郡太守,典军校尉……
董卓乱政,曹操愤而弃官,首倡义兵号召天下英雄讨伐董卓!
董卓败后,曹操据兖州,分化诱降黄巾军三十余万,选取其中精锐组建青州军,开始与各地诸侯混战。
直到建安元年,曹操迎驾于许昌,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粼粼!~
车辇粼粼,将曹操从回忆中惊醒。
他缓缓阖上双眸,自己曾经也只是想做个纯粹的汉臣而已,但天下局势糜烂却由不得自己安安稳稳的做个汉臣。
挟天子而令诸侯么……
清风拂过,吹动车辇后的【曹】字大纛。
曹孟德喃喃自语:“设使国家无有孤,不知当几人称帝,几人称王……”
唏律律!~
巍峨庄严的大殿外,四匹挽马扬蹄嘶鸣,华盖车辇停了下来。
“丞相,大朝殿到了。”烂了半张脸的许褚,在辇外低声回禀。
曹孟德缓缓睁开双目,他正要起身,却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从袖中取出了一卷竹简,正是当日出西陵城时,刘武让他转呈天子的那封信。
这个刘子烈到底什么时候和天子勾搭上的?
天子明明一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他和刘子烈纵马打猎,自己竟一无所知?
这信中所言到底是真是假?莫非又是那刘子烈在使什么诡计?
莫非这许昌城中,还隐藏着一支连我曹孟德都不知道的势力?!
想着信里的那些内容,曹操神色阴晴不定,心中疑窦四起……
巍峨庄严的大殿内,
文武齐聚,一片寂然。
九层丹陛之上,大汉天子刘协高踞御榻,他是九五之尊,是大汉之主,此刻手心却满是潮湿!
这里是整个大汉皇朝的中枢心脏,但眼下的气氛却是一片紧张、沉重。
因为,那个人要回来了。
“丞相至!”
忽然,殿外响起一道抑扬顿挫的声音。
霎时间,满殿君臣的心脏,都加快了跳动。
踏踏踏~
一道身影挎剑着履,龙行虎步,毫无人臣之礼……
入朝不趋!
赞拜不名!
剑履上殿!!
仿萧何故事……
来者,正是当今大汉丞相,天下第一诸侯,曹操曹孟德!
“我等拜见丞相!”
两班文武,向着入殿的曹孟德轰然大礼参拜。
曹操脚下不停,
昂然穿过伏倒在地的满朝公卿,甚至眼中根本没有他们的身影。
只是不停地向着那象征天子尊贵的丹陛而去,越来越近……
御榻上的刘协,额头已经渗出了冷汗,他不知道,万一这曹孟德要是直接登上丹陛,场面又该如何收场……
终于,曹操停了下来。
他缓缓拱手,淡淡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臣,拜见天子……”
74.第74章 孔明:那西陵主将,正是您的长子刘武!
74.
“臣,拜见天子。”
曹操的声音不大,却如夏日滚雷般在殿中激荡!
不少公卿大臣下意识的把头在地上贴的更紧,曹孟德手握大权,当年更借着【衣带诏】之事,大肆诛杀汉臣。
董承之女董贵妃,尚怀龙胎,竟被曹操下令缢杀!
一时间,曹操凶威滔天,满朝文武无不悚然!
九层丹陛之上,天子刘协大袖之下双拳紧握,那不是愤怒,而是恐惧不安,恍惚之间刘协似乎又回到了那天晚上……
天子寝宫内,内侍宫女横尸躺地。
数百甲士手持沾着殷红鲜血的戈矛,将整个大殿团团围住。
曹孟德顶盔掼甲,一手执剑,一手拿着块用血迹书写人名的雪白丝帛,杀气腾腾的质问刘协:“陛下知此衣带诏事乎?!”
极度的恐惧,已经让他忘了是如何回答曹操的。
刘协只记得等自己反应过来时,两名军士已经手持一条白凌,死死的勒在了董贵妃的脖颈上。
彼时,董贵妃已怀胎数月。
“董妃有五月身孕,望丞相见怜,待其生产后再处死不迟!”刘协不敢为董贵妃求情,只能颤颤巍巍的希望曹操能放过自己的血脉儿女。
但换来的却是曹操冷冰冰的回答:“留此逆种,为母报仇乎?!”
刘协永远忘不了那个夜晚,
永远忘不了董妃死前,那望着自己的绝望、恐惧的眼神……
“陛下!”
“啊,丞相……”
正在走神的刘协被曹操的声音猛地惊醒,他竭力稳住心神:“丞相,丞相南征幸苦,快快免礼。”
“谢陛下。”曹操微微一躬的身子,当即直起。
那双锐利如鹰的眸子直视御座上的天子,刘协顿时心中一慌,连忙找了个话茬:“此番丞相南征,不知战况如何?”
满朝文武,下意识的微微抬头,望向曹操。
曹操神色不变:“臣此番南征西陵,西陵主将刘子烈颇为骁勇,但我大汉天兵所至,如泰山压顶,岂容刘子烈放肆?”
“臣数万大军围城,刘子烈诚惶诚恐,乃单人独骑入阵,向臣请降。”
“臣怜其骁勇难得,故收其为义子,又命他领兵驻守西陵至合肥一带三十二县,以防备江东孙氏……”
曹孟德侃侃而谈,脸不红心不跳,事情还是那个事情,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可就全变了味。
大殿上,不少仍旧心向汉室的大臣们虽然低着头,却神色古怪,心中冷笑不止……
西陵之战,人多眼杂,自然也有这些汉臣眼线身处其中,西陵战场上的许多事情他们自然也清楚。
那位刘子烈颇为骁勇不假,单人独骑入阵也是真的……可他单人独骑入阵却不是为了向这位曹丞相请降,而是阵前生擒曹贼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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