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水浒捡尸成圣 第230节
“还有两个营呢?”
“应该债各地之间巡逻,听说是搜索震慑田虎余孽.”
“倒是安排得满满的,不过.”
方绅突然目光一凛,一巴掌拍在桌案上,冷冷说道:“本府兼着还兵马总管,杨长他这个副总管,居然一次不来向本府汇报,他究竟是不懂官场礼仪,还是故意藐视本府?”
“不管他不懂还是故意,小的都认为该参他一本,太师不是要您对付他么?现有证据足以让他免官。”
“也好。”
方绅颔首回位坐下,自言自语:“本府来此半月,是该向太师汇报,我现在就写信”
不多时,洋洋洒洒写了几页纸,让李管事着人送去东京,同时吩咐:“你去安排一下,本府从明天开始巡视各地,包括驻扎各县的驻军。”
李管事听得一惊,激动追问:“恩府打算出手弹压?”
“出什么手?”
方绅直摇头,淡淡说道:“我就是随处看看,你要记住一句话,要翻脸就翻到底,没翻脸前还是朋友,只有敌人放松警惕,才能一击而致命。”
“恩府高见,小的受教”
李管事连连恭维。
杨长把沁州政事移交,各营军务又有几个兄弟竭力相助,终于体会到甩手掌柜的快乐。
只要天气好,他就以巡视各处驻军为由,携两位美妻外出踏青,顺带着走马与练武,逍遥不在话下。
二月中旬,春光和煦。
杨长到城外兵营观训,他看到将士们喝喊有力、精神奕奕,较去年接手已经大不一样,不由赞叹林冲的专业性。
看到杨长与仇琼英出现,林冲遂让曹正带着军健继续练,自己则大步流星迎了上去。
“杨兄、弟妹.”
“哥哥练得不错,这才叫兵啊。”
“谬赞了,田虎之前招募的士兵,大部分是凑数的青壮农夫,战斗力低下很正常,练了两个月有变化,但还算不得精锐。”
“无妨,咱一有空就拉出来练,练几个月就换去修路。”
看到杨长说得轻描淡写,林冲遂好奇向他发问:“杨兄,有件事我一直很疑惑,把兵练这么精锐作甚?现在处理州内治安、匪患已绰绰有余。”
“兵器不打磨不锋利,闲下来反而容易生事,沁州虽然是平定了,但世道可不太平,手里掌握一支力量,总归会有些底气.”
杨长想起靖康之变,心说这可不是为我练兵,哥们以后如果真能去修仙,不管你们是保宋还是反宋,总得给留点立足的本钱。
这厮本来是为兄弟打算,听在林冲耳朵却是另一种理解。
他在梁山就表现出领袖气质,现在又是为百姓均分田地,又让军队帮着免费修路、修桥,这分明在收拢民心。
而让我把羸兵训练城精兵,刚才又说世道不太平要掌握力量,莫非也有自立为王的打算?
就喜欢他这种性格,比愚忠朝廷的宋江强,不管他今后要干什么,我林冲都会追随到底。
“林教头,林教头?”
“嗯?你叫我?”
“呵呵,想什么想这么出神?我家二娘子是个武痴,一直想找你指点没机会,不知你今天有没有空?顺带指点她枪棒、拳脚.”
“武痴?听闻弟妹曾向师兄请教练力,倒也贴切。”
林冲拈着胡须笑道:“比杨大娘子还爱舞枪弄棒,不过你家官人武艺已胜过我,弟妹为何舍美玉而求顽石?”
“官人说伱更会教,让妾身学百家之长,所以.”
“那好,既是杨兄主动找来,林冲没空也有空,请赐教”
看到仇琼英满眼都是杨长,心说杨兄驾驭女人真是厉害,寻常男子连扈三娘都接不住,而你一马双鞍都游刃有余,真是我辈男人的楷模。
杨长自从看到【天生武娘】属性,自己除了教她枪棒、刀剑、拳脚,也让仇琼英与扈三娘、武松切磋学习。
此时面对与林冲对位,仇琼英先使兵器再比拳脚,附近军健窥看都忘了训练,杨长便众人暂时休训观战。
林冲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但耍得最好、最拿手的还是枪棒。
杨长在旁观察两人切磋,只见仇琼英十数招之后,拆招就明显开始吃力。
切磋半个时辰,仇琼英斗得大汗淋漓,遂辞了林冲回家沐浴。
两人出营上马扬鞭,不多时行至城门外。
杨长突然勒缰驻马,扭头望看着仇琼英,好奇发问:“对了,林教头今日尽展其才,你与他切磋可有心得?与我和二哥有何不同?”
“这个嘛”仇琼英捏着下巴略作沉吟,喃喃回答:“林教头真是样样精通,其中枪法耍得最为精妙,妾身以为与官人不遑多让,只是力量比你有所欠缺,至于拿他和二哥相比,二哥拳脚要更厉害一些,其余就.”
“知道了。”
杨长微微颔首,他不敢再用【洞察之眼】,于是这厮找了个折中的办法,即让仇琼英通过切磋测试。
经过多次与人拆招,杨长基本能确定武松拳脚最强,他刀法大概与扈三娘旗鼓相当,而林冲各种武器都用得不错,其中枪棒能压住仇琼英,可以推测他也是【枪棒超凡】。
杨长坐在马背蹙眉思索,仇琼英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于是赶忙解释:“妾身没说二哥其余不厉害,只是比林教头稍微差一点.”
“娘子不必.”
正奇怪仇琼英为何解释,杨长抬头就看见武松大步赶来,于是指着姑娘打趣:“看把你吓得,二哥不会在意的。”
“官人等会不准说乱说”
仇琼英红着脸低下头,左右手不停捏来捏去。
杨长纵马上前迎住武松,他本来笑呵呵准备打招呼,却看到武松此时一脸凝重。
“出什么事了吗?”
“嗯。”
武松将杨长拉到一旁,沉声说道:“朱兄从沁源传来消息,近日有人在他修路的驻地,多次散布奇怪的话语,他觉得此事有蹊跷,便遣人来找三郎请示。”
“什么奇怪话?”
“朱兄现在离沁源较远,所以他那两个营的补给,是直接从当地村镇购买,最近修路驻扎在刘家沟,有几个村民趁着送补给,抱怨新到县官不停找麻烦,不如咱们之前军事代管.”
“说好话也有错吗?”
仇琼英接下武松话腔,一脸诧异看着兄弟两个,心说夸我们还不好么?
“弟妹有所不知,此事还有后话隐情,朱兄做事向来谨慎,他发现却事情有异,就顺藤摸瓜调查,你猜怎么着?”
“怎么?”
“指使他们的后台,竟是沁源县尉白礼。”
“这”
听了武松解释,仇琼英不停晃头,感觉自己被绕晕。
随后,她看向沉思的杨长,一脸不解地追问:“官人,白礼是什么意思?自己给自己抹黑?”
“没这么简单。”
杨长凝眉摇头,喃喃说道:“能做上县尉,哪怕是买的官,也不可能是傻子,他或许为了扳倒谁?可他们刚上任月余,能这么快产生矛盾?”
“依三郎的意思,白礼想借我们扳倒沁源知县?可此人行事如此不密,轻而易举被朱兄查到,他就不怕自己折进去?”
武松双手环抱,眉头仍未舒展。
杨长淡然答曰:“那也不一定,往往高端的猎手,会以猎物的方式出现,说不定是白礼故意留破绽,就是希望能与朱节级直接联系,甚至与我直接联系。”
“嘶”
武松猛吸一口气,随即提醒杨长:“三郎虽是兵马副总管,但毕竟州里军政是分开的,白礼此举岂不南辕北辙?你应该不会当别人的刀,我让朱兄直接不理会?”
“先让朱节级接触看看。”
“官场勾心斗角没意思,我劝三郎不要蹚这浑水”
“不是。”杨长摆手打断武松,正色解释道:“总感觉没这么简单,县尉与知县利益冲突不大,内斗来得还是太快了,所以想将计就计看看后续,没准白礼是在算计我。”
“不能吧?他怎么敢?”
旁听的仇琼英,突然发出疑问。
见杨长没有回答,武松肃然点头,对曰:“朱兄当过都头又做过节级,我想白礼应该唬不住他,三郎还有什么交待?”
“朱兄可从白礼身份入手,设法看看他是走谁的门路,之后咱们再做计较。”
“这好查吗?”
“怎么不好查?有些人会主动往脸上贴金,就比如那方知州”
杨长话到一半戛然而止,他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方绅自诩是蔡京的学生,而自己与蔡京有杀子之仇。
老家伙先举荐我留守沁州,然后又把方绅派来此地做知州,难道这一切都是他布的局?
即便不是蔡京指使,我断了方胖子的财路,只怕他心里已记下仇。
白礼是他下的钩子?
“我扣府库钱粮在前,私分各地田地在后,又让军队代替民夫修路,做了不少得罪人的事,无论白礼还是方绅,正常来说对我只会有恨.”
“不是啊,官人不是说他十分客气,对你从来都是笑呵呵.”
“弟妹有所不知,方绅为官一向如此,对任何人都是笑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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