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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骑砍速通乱世 第94节

  他和袁崇焕已经闹翻,双方互相看不顺眼。

  其余诸将不敢掺和进这两人的恩怨里,孙承宗冷冷瞧了瞧这二人,喝斥道:

  “国贼窃居皇城,你二人当放下往日纠缠,一心为国。再有携私报复、相互掣肘的行为,定罚不饶。”

  孙老头一手打造了山海关和辽西走廊的防御体系,在关城营兵里地位相当高。

  袁崇焕的老部下都在宁远城里,要么战死,要么投降闹饷的辽兵,此时腰杆子都挺不直,连满桂的讽刺都不敢怼回去,更遑论地位崇高的帝师孙承宗了,只得唯唯诺诺应下来。

  满桂大大咧咧毫不在乎,他的痛风搁一阵子就犯一次,战意不强,如今掌控北京城的又是李大帅,和他关系不错,他手下家丁也不想跟李大帅对上,能混一天是一天。

  辽东巡抚将手上的塘报放到桌子上后,众将挤在一起,才算是看明白了京城的形势。

  蓟镇总督阎鸣泰带着蓟镇中西二协的营兵退到了南城,几个主要城门在辽兵手里。

  用辽兵来称呼他们也不恰当,京营兵里能打的那部分都被李逆杀散,其余临时被征召过来的占役京营兵大多降了辽兵,如今反打一耙的京营兵比辽兵多多了。

  “当初就该好好整顿京营占役之弊端,也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

  孙承宗相当懊悔,临阵倒戈的京营兵大部分时间都是京城权贵的仆人,被王公贵族当牛马使唤,饷银还被军头克扣不少。

  这部分京营兵甚至比欠了几十个月饷银的甘肃镇边兵更凄惨。

  “万幸李逆不敢对圣上动手,只是苦了城内的百姓,受此恶贼毒害!”袁巡抚还有闲心担忧京城内的百姓。

  塘报中写的很清楚,天启帝活的好好的,还在皇城亮了相,命蓟镇总督领兵退到城外。

  按阎鸣泰的说法,他不清楚这些敕命是出自圣上还是李逆捏造,只能按先前兵部军令,屯兵在南城,辽兵占据了崇文门,蓟镇兵占据了正阳门、宣武门,双方保持了对峙。

  六部、内阁全都没了,城外的援兵来了不少,如王国粱的宣府兵、杨肇基的大同兵,但群臣无首,不知如何是好。

  “为今之计,唯有我带兵统率援兵,困死李逆和造反营兵。期间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命其带兵离开,他也不过是要银子要王爵。”

  孙承宗没有见过李大帅,但之前天天读辽东塘报,自认为对李大帅有点了解。

  这人鲁莽至极,说残暴吧还知道爱护百姓,说有仁心吧杀起人来跟割草一样轻松惬意。

  “若李逆伤圣上龙体,该当如何?还是延请王象乾、王在晋等大员,徐徐图之。”

  袁崇焕心存顾忌,他主张唤回正在丁忧的王象乾,以及致仕的王在晋。

  “王象乾?此人乃主款派,叫来多半会挪用九边军饷给辽兵做安抚之举,反倒欠了忠卒良将的饷银。王在晋还有用,不如命他去南京掌兵部事。”

  孙承宗下令道。

  他游走在各方势力之间,自然清楚官员们的派系,原先总督蓟镇的王象乾跟这位辽东巡抚关系极佳,属于出了名的主款派官员。

  王在晋虽然不言款,但主张和王象乾差不多,二王皆力主守山海关,对孙承宗经营辽西走廊的策略相当反对。

  南京的六部与北京六部不同,以兵部尚书为尊,南京兵部尚书与留守太监、魏国公三人便是南直隶最有权势之人。

  而王在晋素有廉名,此时派去南京安抚人心最好。

  自有跟着孙承宗的老吏记下这档子事,他们手上没有大印,如今只能靠孙承宗的威望和尚方宝剑行事了。

  “另,李逆势大,诸将不可抵挡,起复马世龙等边将,喻安性等知兵大员……”

  六部班子大部分落到了辽兵手里,逃出来的一时之间也找不着,孙承宗自认该担起这个职责,于是大肆征召各地能臣干将前来北直隶附近听命。

  没了阉党内阁掣肘、没了六部六科拖延,通州城内这个班子居然迸发了前所未有的高效,这在大明官场里是不可想象的。

  ……

  明军各方势力哀婉凄切的同时,辽兵之下的一半北京城却欢天喜地,如同过大年一样。

  此时已是十二月二十六,距离过年的确不远了。

  北京西城,小时雍坊,临淮侯府。

  小时雍坊所处方位相当独特,北接安富坊,南邻大时雍坊,东靠皇城西苑。

  西苑里面有个名为太液池的大湖,北部便是后世的北海公园,海字便是从满语里的大湖转化而来,太液池的中部跟南部属于不能说的神秘之地。

  由此可见小时雍坊的富贵之处。

  “弟兄们都搜仔细点,箱柜里面一定要亲手过一遍,墙壁、地砖也敲一敲,留心夹层、暗室。”

  负责指挥搜刮侯府的辽兵把总带队来回巡逻,将需要注意的事项反复提及。

  数百名辽兵参与了此次搜寻,北直隶加入的民壮等在院中,负责搬运刮到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等值钱事物。

  民夫多是通州纤夫、漕军、田庄里面的壮丁,根本没有纪律,昨天短暂进行了搜寻后便被李大帅叫停。

  原因很多,活干的粗糙是主因,私留的好东西太多是次因,其余杀人淫乱、打砸烧抢小毛病层出。

  这支军队的传统,便是大鱼上缴,小鱼自留。比如搜刮到一堆铜钱,能凑足一吊便上缴,其余谁搜刮到谁留在身上。

  民夫私心太重,小银锭全留在自己身上,身上藏不住的成吊铜钱就上缴给辽兵,属实不像话。

  而正经当过兵的辽兵精锐刮地皮就精细许多,相同的一座侯府,辽兵搜刮出来的钱财,除去自留的小部分,能汇总价值几十万两的东西。让民夫搜刮的话,银锭指定不多,上缴的东西全是他们身上藏不住的大件。

  因此李大帅权衡利弊之后,便只让辽兵进屋搜刮,民壮只搬着搬运值钱事物。

  临淮侯府二进院客厅。

  悠闲的李昊坐在主座上,品着从这侯府刮到的明前茶,侯府主人李弘济趴在他脚下,充作脚踏。

  “这明前茶就是好,口感香醇,辽东哪儿能喝到这种好东西!”

  据这李弘济介绍,这种茶叶是清明节之前采的,因此得名明前茶,特点是芽叶细嫩、色泽翠绿、口感鲜爽。

  “大帅爷爷说的是,以后年年我给大帅爷爷孝敬几十两这种明前茶,雨前茶也送。”

  李弘济一边擦拭着脸上的汗,一边巴结背上的李大帅。

  “我听说你祖上是李景隆,可有这回事?”

  刮地皮之前,李昊也派人细细查探各家的底细,以防让这群成了精的权贵偷偷将值钱事物送到别家暂存。

  红楼梦里就有体现,江南甄家被抄家之前,紧急将财物暂存到了贾府。上层的权贵们大多沾亲带故,帮着藏匿财物是惯用手段。

  不过这招对辽兵起不了多大作用,如今凸字形上半部分的城门都被辽兵、降兵拿下,城内的东西也只能东躲西藏,送不出城。

  “是是是,大帅爷爷所言不假,我是李景隆九世孙。”

  李弘济刚才提议以同姓的名义认李大帅作干爷爷,背上的大帅还没有答应。

  “李景隆私开南京城门,致使燕逆入城,燕藩篡我太祖皇帝大好河山两百二十九年,该杀,该杀!”

  李昊怒喝一句,向辽兵下令道:“临淮侯府内,各处仆役充军,李弘济九族留女不留男。成年女子全都关到五军都督府里面去,等着分给辽兵弟兄们,未成年的打进浣衣局。燕逆当年做过的恶,也该还一报了。”

  虽然之前也是这么处理的,但每到一府,李昊还是拿住各种毛病,一次次的重复下令。

  投降的商周祚跟着李大帅搜刮各路权贵的地皮,李昊主要靠他了解权贵们的世系。

  “大帅仁心,苍天可鉴!我大明朝,也只有燕逆篡位那会儿才将罪臣家属打进教坊司,其余时间都是关进浣衣局,大帅比燕逆有仁心多了。”

  商周祚当即拍了拍李大帅马屁。

  这确实是实话,浣衣局只是洗洗衣服,名声还在,打进教坊司的日后被赦免,贞洁名声也没了。

  李弘济和院中的亲人连声求饶,可辽兵行动比他们快多了,压着临淮侯亲属就往准备好的铡刀前走。

  这砍头的活,自然还是李大帅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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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孔家?十族都不够诛的,得凑够十一

  族

  京师广安门,宣大军营。

  乌泱泱一大片宣府、大同火器兵列成阵型,背靠自家军营和西城墙,准备迎战来犯的辽兵。

  部分大型火炮已经发射了数轮,但辽兵还是在百步左右的距离上展开了,随辽兵而来的除了各式战车外,还有数台抛石机,以及推动器械的京营降兵。

  宣府大同的总兵、参将们各带骑马家丁列于军阵两侧、后方,虎视眈眈的盯着宣大兵。

  即便敌军骑兵冲乱了宣大兵的阵型,也不能让宣大兵就此溃散,因为背后便是城墙和硬寨,退无可退,只要组织得当,很快就能再度反击。

  但显然,宣大两镇的总兵、参将、游击们判断错了形势,辽兵根本没有主动发起进攻之意。

  “宣府、大同的弟兄们,李大帅给你们发饷了。”

  在宣大两镇几万双眼睛的注视下,辽兵的投石机分三四次,将成箱的小银块、铜钱抛到了宣大军阵里。

  一路跋涉五六百里地的宣大兵还没有吃上京师供应的第一顿口粮,就看到了李大帅给他们发过来的饷钱。

  从天而降的银子、白花花的银子!

  这谁忍得住?

  军阵瞬间乱了起来,人人凭借自己的本能窜到已经散开的箱子旁开始哄抢。

  铁甲没有口袋,怀里也装不住,营兵们便将抢到手的银钱装进火药袋里,然后死死捏在手心。

  如果朝廷没变的话,这份银子可能是他们这趟唯一能得到的银钱。

  “这都是从京城大官家里拷饷拷出来的,李大帅不仅要为辽镇闹饷,也要为其他八边军镇闹饷,跟着大帅的兵卒,人人吃双饷。”

  辽镇骑兵在宣大军阵前来回奔驰,将李大帅的政策宣之于众。

  宣大兵如果是墩堡里的军士,一般吃单饷,即能买到一石粮食的银子,每月三四钱左右,因为他们所处的山西粮价要比辽东低的多。

  双饷一般都是特殊兵种才能吃,比如家丁、夜不收等,干着卖命的活才拿双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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