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骑砍速通乱世 第35节
他们没有搞清楚来的人到底是明兵还是盖州城内的传令旗丁,于是觉罗丶雅布兰一边搭弓,一边用满语喝道:“旗丁通名!”
李昊当即大声回应:“比巴拉玛法!”
玛法是满语中老爷爷、祖父、长老的意思。
“你是爷爷?”雅布兰有点懵逼,怎么会有旗人起这么奇怪的名字。
他没有转过弯来,一旁的图赖却急了。
“来的是明兵,射他,快射他,给我往死里射。”
半夜瞎火的,领头的旗人手里有火把,对面这人不讲武德没点火把,那自个儿不就成了活靶子?
“后面的奴才们,给我两翼展开,准备弓箭!”
图赖调转马头,一边下令一边朝后方而去。
他可是领军主子,怎么能处在第一线和明兵对上呢?
雅布兰得令,于是连射三箭,三箭皆中。
“这个玛法怎么还不死?”
即使是他这种顶级射手,射出三支铍箭之后也得歇一会儿。
要知道,在实战中,他们这种骑射旗丁,往往是抵近到距敌十步后,只射一箭,然后也不收弓,直接一手持刀一手持弓冲阵,冲到另一边后调转方向,再射再冲,直到冲垮敌人。
雅布兰一脸诧异,忽然他明白过来:“想必是这人已经死了,但是挂在了马身上,没有掉下去,而马儿又听话,一直带着他冲过来。”
于是他朝着身边几个将箭搭在了弓上瞄准的旗丁喊道:“伱们别射了,那人已经被我射死了。这马儿好乖,我看上了,千万别伤着它。”
吩咐完之后,他才有空转头看向已经抵近到跟前的那匹乖马。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一柄巨斧直勾勾探到了他的脸上,在眼仁中映出的图像越变越大。
我怎么裂开了,这是雅布兰最后的想法。
“这鞑子好乖!一动也不动地让我砍。”
李昊也赞叹了一句。
其余鞑子就没这么乖巧了,即使身上插着三支箭的敌人已经抵近到了两三步的距离上,他们也准备搭弓射箭。
既是小股遭遇战,又是野外夜战,谁也不敢下马弓射,双方就这样在在马上展开了较量。
等到冲过来的明兵进入了己方火把的照射范围之后,图赖才看清具体情形。
显然,手持巨斧的这位应当就是那名彪悍的主将了。
图赖佩服此汉子的勇气,不过他合理怀疑此人脑子常常犯浑。
要不然也不会做出一个人冲到近三百人的军阵这种事。
“正黄旗分列北翼,镶黄旗分列南翼,展开成阵型,不用管明将身边的旗人,给我连射两轮。”
图赖连续下令,他就不信这两轮铍箭射出去,这彪悍明将还能冲过来。
训练有素的旗丁很快执行了主子的命令,南北两翼各排成两排,快速展开,但他们显然低估了明将的斩杀速度。
仅仅十来个呼吸,雅布兰那一伙旗丁已经全裂开了。
自此,交战进入了第二阶段,也是李昊最熟悉的打法。
瞅着哪里鞑子堆的最密集,就往哪里钻。
在这个过程中,唯一可惜的,就是胯下那匹战马。
那可是李昊辛辛苦苦,从镶黄旗巴牙喇手里抢过来的。
也不能叫抢,因为死人的东西不算抢,算是李将军从天地间共享而来。
“靠近他的给我拿刀砍,稍远一点的用弓射,举火把的,往前稍稍,将敌情照明!”
夜色中,旗丁们看不清令旗,图赖只能和几个亲卫扯着嗓子下达命令。
夜战帮了这股旗丁很大的忙,因为很多人只能看得影影绰绰,无法直观感受到跟他们战斗的明将到底有多凶悍嗜血,心下依旧以为己方占优,因此不遗余力的执行主子的指令。
这也帮了李昊的忙,因为鞑子不乱跑的话,他砍起来就快的多。
一直关注战场中心的图赖却丝毫也不感到轻松,旗丁的减少可都被他瞧在眼里,仅仅一会儿的功夫,起码有四十来个旗丁被不断换马的那明将砍成了两截。
“报~”
一队哨骑突然自后方冲来,找到主子图赖后,回禀了军情:“鳌拜主子已到半里地外,刹那便到,他请主子放心,这伙明兵一个也跑不掉了。”
虽然看上去局势还在己方的掌握之中,可图赖觉得这报信哨骑的话有点不太对劲。
他隐隐觉得,一个也跑不掉的应该不是那伙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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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留此残躯以报大仇
“居然还没有发起进攻?咱真是赶上时候了。”
等鳌拜率军赶到的时候,他敏锐地发现了堂兄图赖仅仅只摆开了阵型,并没有完成对那伙明军的攒射和冲锋。
两黄旗的军阵中甚至连火把都没有多少,这实在是不应该。
“你们按各旗分列队型,包在两黄旗后面,等他们发起冲锋后,再伺机行动。”
鳌拜兴冲冲的指挥这些杂旗旗丁,他出身镶黄旗,其实不大看得上这些实力一般的在家披甲旗丁。
因此吴理堪等将领将一字长蛇的行军队列变换成了前后三排的冲锋阵列后,他就兴冲冲赶到了前边的两黄旗军阵中。
“怎么回事?区区一个明将都射不死?”
鳌拜对目前的进度很是不满,对图赖身边的几个代子和塔坦章京埋怨道。
代子便是牛录额真的副手,一个牛录常设两名。八旗出征之时,一名代子跟在牛录额真和百名披甲旗丁身边,剩下一名代子留在本旗驻地执掌军事。
塔坦章京则是更为基层的军政民事官员,在村拔什库和军拔什库之上,一个牛录只设四人,分管七十五名男丁,一般不随八旗大军出征。
鳌拜和图赖都是费英东一系的子侄,虽然没有实领甲喇额真、牛录额真或是两黄旗的领哨等军职,但费英东的地位摆在那里,此二人将来也是旗主贝勒、大汗跟前的红人。
因此这些被征召而来的代子、塔坦章京不敢怠慢,各自一言一语将情况给鳌拜讲清楚了。
“那明将身中十几箭尤自奋战,奴才们也没个奈何。”
“冲到他身边的旗丁们都被砍翻了,那汉子还抽空换了把斧头,我们的人没有携带长枪、重刀和渔网、绳索,实在不好处理他。”
“图赖主子也命奴才们冲锋过几次,可旗人实在没胆量冲上去和他厮杀,只敢远远的射箭。这黑咕隆咚的,也看不清,射也射不中。”
眼睛瞪圆的鳌拜当即大怒,“你们是怎么办事的?钝刀割老肉,也该割掉他一层皮肉了。我偏偏就不信,砍他一刀他还能不知道疼?”
他召唤来与自己亲近的几个旗丁,准备再调一些人,冲上去先解决掉这明将,然后冲过去掩杀即将攻城的那伙明兵。
完成了第三次军阵变换的图赖这才有空策马赶到鳌拜身边,“你还是到后面主持指挥军阵吧,等这些旗丁实在围不住了,伱再率军围上来,拖才是唯一办法。”
他脑子里有几种围杀此明将的办法,比如调来两黄旗随军出征的死兵,用长枪和绳索围攻,或者调来善用渔网的鱼皮女真兵,用网围杀。
可惜这些设想都需要专业的兵实现,他和鳌拜所召集的这些旗丁都是长于奔袭的骑兵,所携带的近战武器都比较轻便,无法和挥舞战斧的明将对砍,因此吃了大亏。
“区区无名明将而已。你看,他连战马都没了,我这就冲过去取他人头。”
鳌拜还没正经见识过这明将杀穿两排阵列的架势,他来的这一会儿,所目睹的只是战马被射死的明将在黑暗中跑来跑去,追着一些无胆缠斗的旗丁杀的情形。
“不可莽撞,这汉子的厉害你不知道。”
图赖是真希望自己堂弟老老实实待在后方军阵中,他相信这明将的体力总有耗尽的那一刻。
“瞧瞧吧,看看是他厉害还是我厉害。”
鳌拜怎会听得进去,他堂兄是费英东的嫡子出身,等到年纪足够,实封大将是一定的,他可没那么强劲的阿玛。
两黄旗内能打的主子多的是,再不拼搏,他鳌拜什么时候才能出头?
“你们几队,都跟我来。”
有了思路之后,他调过来三个村拔什库和他们所属的在家披甲,大致排好之后,就策马冲锋。
既然劝阻不成,图赖也只好支持堂弟的作战企图,他率亲近旗丁,拿着弓箭在后方督战,同时勒令后方几旗的旗丁上前出战。
南路来的旗丁倒还好指挥,一小队一小队的往前补充进了两黄旗残缺的军阵中。
黑乎乎的战场中央。
李昊刚刚砍翻了一名落后的鞑子,正试着上马再追。
他所换乘的战马早就被射死了三四匹,鞑子们很早就有射他战马,再用箭矢驱赶走战场中央无主之马的意识,因此之前李将军不得不徒步追杀敌人。
这让他清理鞑子的效率大大降低。
再加上这群两黄旗鞑子的指挥官确实很有能耐,一直组织旗丁在外圈围射,让李昊白白多挨了十几箭。
好在砍鞑子回了近百滴生命值,撑到杀散这群鞑子应该不是问题。
李将军刚刚翻身上马,找到缰绳握紧之后,就依稀看到有数十骑鞑子再度冲来。
看样子是对方的援军到了。
“比巴拉玛法!”
李昊这个鞑子爷爷还真有说法,后金主要旗主贝勒都是努尔哈赤儿子一辈的,从李成梁那儿算起,确实是李昊的孙子辈。
这些旗丁都是旗主的奴才们,跟着主子叫李将军一声爷爷完全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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