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骑砍速通乱世 第27节
大曹也不再耽搁,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开始干活。
另一边,抡着巨斧的李将军正撵着十几头鞑子往城门门洞附近跑,余下的鞑子大多骑着马,在内城一侧的门洞附近争先恐后往外面冲。
没办法,里面的这尊杀神太吓人了,一斧重劈下去,好好一个旗人就变成了两截。
先前他们听说大贝勒被阵斩,以为是正红旗的那群蠢货贪功冒进,以至旗主丢了老命,再到后来,听今天来的八位镶黄旗巴牙喇所言,感觉是那明将和手下家丁齐心协力,并肩恶战才有的战果。
但这短短一刻钟的功夫,刚刚见面不久,这尊杀神的表现推翻了这群镶蓝旗旗丁的认知,让他们明白此前战争的真相是什么。
这样的猛将,那就不是镶蓝旗一个牛录可以抵挡的,在牛录额真苏合泰以身作则开溜之后,余下的旗丁学的是有模有样,随便找了匹马就准备保命。
反正他们这牛录处在辽海走私第一线,比北面苦哈哈的两红旗富多了,丢失一些马匹和物资不算什么,保住命就是保住了牛录额真最主要的财产。
“狗曰的,让你老小子出言挑衅。”
李昊再不留力,双臂持续绷紧,每一斧都是抡圆了往下砍。
先前那个鞑子头目跑路的时候,还给他嘲讽一波,让李昊心中无端生出一股无名业火。
可惜的确砍不到那个牛录额真,于是只能将怒火洒在这些普通旗丁身上。
内城这一侧的门洞几个呼吸间涌过来三四十骑骑兵,因此发生了极其严重的踩踏事故,也变成了人夯人马挤马。
偏巧身后那尊杀神来势汹汹,活着的旗丁生怕自己落在旗人后面,于是死命往前蛄蛹,这更加恶化了踩踏事故的形势。
“镶蓝旗的鞑子都是好鞑子,阿敏调教出来的人就是听话。”
虽然还没有见过阿敏这个后金贝勒的面,可李昊已经认定他人不错,决定给他一个体面的结束。
起码不会束刨成两瓣或横劈成两截,简简单单砍个头就行了。
李将军清理完毕零散的旗丁后,又赶紧跑到门洞这儿,慢条斯理地干起活来。
“闭眼入,这个洞挺舒逝的。”
一边抡着斧子砍得血肉横飞,李昊还一边劝阻这群鞑子动作慢点。
他这么说纯粹是出于好心,免得这群鞑子挤进去后,自个儿把自个儿给挤死了,让他拿不到击杀。
让李昊发愁的是,最担心的事情果然来了,等他解决完最外层的鞑子,门洞口都已经堆起了肉堆,里面的鞑子别说砍不着,就是瞅也瞅不见。
偏巧门洞内部还有不少活鞑子,一个个被挤的哭阿玛喊额娘,还有马的嘶鸣哀吼,让李昊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确认城内已经没有了能移动的鞑子,门洞里的鞑子也出不来后,他又登上城头,到城门楼那片去问外面的大小曹、祖宽等人怎么样了。
“将军,我们这也堵死了,一个鞑子都没跑脱,能够得着的鞑子都被我们割首,剩下的实在是没法子。”
曹文诏站在肉堆上,对城头上的李将军禀明了瓮城圈里的情形。
“伱们打的不错,那个牛录额真的头给我留着,我要当夜壶。”
虽然懊恼于打成了这个样子,但没放走一头鞑子这事让李昊很开心。
曰天的名字是保住了。
城下的猛将悍卒也没想到如何处理现在的场面,反正放一晚上门洞里的鞑子必死,于是众人出去将己方的驮马、战马外加下午俘获的八十多匹后金好马都驱赶过来,准备在瓮城圈里扎营过夜。
他们也从道厅衙门准备的军需物资里找到了一副软梯,搭好让李将军爬了下来。
两队十二人又上去折腾了一圈后,总算是确认实在无法进一步操作,于是留下两人在城墙上守夜放哨,余下的都下来准备搭军帐,睡觉歇息。
“今晚就由我守一个瓮城门,就东门吧,西瓮城门你们轮流守夜,你们多多休息,明天还要往松山那边赶路,没休整够是不行的。”
瓮城是防御措施,为了防止敌军从瓮城门一下子冲到正门前,通常在瓮城圈的两侧开门。
塔山堡南门的这个瓮城圈,就有两个东西朝向的小门。
“怎可如此?将军杀敌已是辛劳,某等怎敢让将军守夜!”
“小肩挑细担,我等杀敌不如将军,这干杂活的事还是我们来,将军歇息够才是正理。”
“自古有守夜的士卒,没有守夜的将军。李将军恶战两场,不可再如此劳累。”
众人感动万分,又心疼出死力打鞑子的主将,纷纷抢着要守夜,以便主将有充分的时间休整。
“是兵就得听我命令,倘若那鞑子大举来犯,我又披挂不及,咱这二十六个好汉便当场折在了这里。我意已决,你们睡觉吧,东瓮城门那边有情况叫我。”
李昊呵斥一番,抱着斧子去了西瓮城门值守,他在生命值足够的情况下,倒是不怎么需要睡觉。
黄龙这个南方人被感动到涕泗横流,帮着给主将点起了火堆,吴三桂又拿来许多窝头、肉酱、肉干等吃食,以及两壶酒,叫嚷着和干爹一起守夜。
其余众人怀带愧疚的心情进入帐中睡下,主将如此行事,他们惶惶不安,都在心中打定主意,以后的战斗中要更加卖力杀敌。
……
“你们还能再废物些吗?都告诉你们要结阵放箭了,怎么还打成这个样子!”
觉华岛上,后金大营中。
晚上一更天,也就是晚上七点到九点之间的时刻,下午战败的巴牙喇们总算是赶到了围攻觉华岛的后金大营中。
已经睡下的大汗努尔哈赤和当值贝勒黄太吉等八旗贵人被惊醒,得知了下午的战况后,黄太吉当场怒斥逃回来的这群巴牙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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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蚊子再小也是肉
“也不是奴才们办事不得力,实在是那李昊冲阵太快,我们只来得及射出两轮箭人家就冲到了军阵中,奴才们便与那厮贴身缠斗。”
“明将李昊的勇武,大汗与贝勒是知道的,奴才们拼到了最后一刻,旗人们大多战死了,实在是没人围住那明将,外围的其他明兵也攻了上来,奴才们为保存残躯,继续为大汗征战四方,这才离开那儿。”
逃到南边的巴牙喇大多是镶黄旗拔什库,跟着努尔哈赤生里死里打过来的,地位很高,也不怕承担战败的责任,你一言我一语将事情经过说了清楚。
“所以你们就给他送了六十多颗首级,别的啥也没干?”
虽然黄太吉内心渴望明将李昊削弱两黄旗的实力,可也不是这么个削弱法。
照这样打下去,等到他继承汗位,那八旗可能就剩下三四旗了。
整个后金其实就靠着这核心的两万多披甲旗丁外出征战,剩下的四万多丁口守城、在辽东辽南地界上巡逻还行,到明国地盘上劫掠都有点困难,爬梯子攻城那就更不用提了。
“禀四贝勒,那李昊所部有战马三十多匹,驮马将近五十匹,所携带的军需豆料草料大致可以支撑到辽河左右来回一趟,奴才们因此猜测他们是去咱家里抢劫去了。”
能拉到几百里外野战的士卒大多都能明白口粮、豆料和目的地的关系。
像后金的常规军事劫掠,只携带大军一个月左右的口粮,外出作战的半径就在十五天行程之内。
跑到十五天行程之外去劫掠的话,如果抢不到,那就是灾难了,得把随军的包衣奴才杀掉一些,减小口粮的消耗,才能维持住军队不崩。
至于杀马杀牛来减少豆料消耗的行为,那是不可能在后金出现的,八旗旗人们心里,旗人高于牲口,牲口又高于包衣奴才。
黄太吉摆了摆手,示意这群巴牙喇不用再说了,他转身朝向躺在榻上的老爹。
“汗阿玛,事情大致就是这样,虽然镶黄旗的奴才们把事情办砸了,但责任不在他们,是那明将太过勇武,如何处置富察伯尼等人,还请汗阿玛示下。”
努尔哈赤裹紧了自己身上的黄皮大氅,恨铁不成钢地盯着八儿子瞅了半天,才吐出了一段话:
“那铁木真到死也就攒出了九十五个千户的家底,我这一辈子到死也就二百多个牛录的家底。让你们兄弟这么当着家,这几天四五个牛录的甲旗就没了,我的巴牙喇也都是几十个几十个的战死。”
他没有第一时间黜陟镶黄旗的巴牙喇,而是把责任往当值的黄太吉身上推。
四贝勒也知道这关难过,谁让他当值的一个月里碰到了明将李昊这个硬钉子呢!
“明国只是那李昊悍勇而已,其余明兵连三岔河都不敢过。只要杀了这明将,辽西还如窗户纸那样,一捅就破。可令阿敏贝勒自沈阳率军出战,多带些人马,确保用箭雨射死他。”
虽然觉得李昊太能消耗他即将继承的家业,但坑死阿敏是黄太吉所盼望的。
镶蓝旗里,实力最强的小旗主就是济尔哈朗,此人和四贝勒关系非常好,阿敏一死,便是济尔哈朗接任镶蓝旗旗主之位。
虽然老汗能对两红旗、两黄旗肆意夺取,但镶蓝旗是舒尔哈齐的家产,这个变动老汗是插手不了的。
除非济尔哈朗犯下了天大的错误,才有可能被剥夺小旗主的身份,从而继承不到阿敏的旗主位置。
努尔哈赤细细盯了低着头的八儿子几眼,“我向来满意伱办的事,可这茬,我得插手。图鲁什的战力我清楚,他都捱不到五刀,阿敏率军去打那李昊也费劲。”
他转头看了眼袖手站立在军帐中的子侄和大将们,点出了黄太吉最不想听到的名字。
“济尔哈朗,你几日前坐视代善阿浑被阵斩的罪责我还没有过问呢,这次就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领着一些人马,回去和你阿浑合力围杀这明将,不要让他在家里横行无忌。明白吗?”
对小侄子,努尔哈赤的语气就温柔多了,他还指着阿敏、济尔哈朗这哥俩在汗位继承上保持中立呢。
济尔哈朗越过众人,站到老汗正前方,“启禀大汗,我要带多少牛录去?是否留下镶蓝旗的包衣奴才帮着运送粮食或围攻宁远城?回去后是先与阿敏阿浑合营,还是自领一军,调度两黄旗驻地上的余丁们围攻李昊所部?”
他得将此次行动的权限询问清楚,免得出了岔子,多背负责任。
“这些你都看着来吧,就几十个明国家丁而已,围住了射成刺猬便行了。”
努尔哈赤虚弱的摆了摆手,打发走了儿孙侄子们。
得到回复的济尔哈朗心头一沉,当即明白这事儿难办了。
权责不清晰,以后有多大的锅他都得背。
他悄悄和堂兄黄太吉对视了一眼,后者背着大汗比划出了三根手指头。
济尔哈朗明白,这是四贝勒让自己在三更天的时候去找他商议此事。
四贝勒向来极有主意,镶蓝旗的小旗主心下安稳许多,于是沉稳走出帐外,在亲卫的陪同下,往镶蓝旗的营地走去。
……
正月二十六日未时初,即下午一点左右,李昊率队抵达广宁中屯所附近。
这是一处和塔山堡规格类似的千户所城,广宁中屯所的名称只出现在部分官府文书里,口语中,它的名称是松山堡。
也就是崇祯时期败干净八位总兵所辖的野战兵的松锦大战战场处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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