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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给老朱当喷子的那些年 第92节

  累积两年的案件,他早在这半个月时间弄完了。

  至于账册,他有两套账,另一套账早藏起来了。

  谅他也拿自己没办法。

  案卷是从洪武元年开始,一直到洪武十四年的。

  账册也是,顾晨并未先看账册,而是先看案卷。

  “知县大人的案卷真齐全,大到杀人放火小到偷鸡摸狗都有,破案的速度也是很快的。”

  “百姓上午告上衙门,下午知县大人就给惩善除恶、为民做主了,只是,这个墨水嘛……”

  “徐公子啊,你过来瞧瞧,这墨迹新鲜不新鲜?”

  顾晨说一个字,王知县脸上的笑容就僵了一分。

  徐增寿探过脑袋,认认真真看过以后道。

  “是啊,不像是两年前写的字,倒像是近日才写的……”

  说到这里,他不可思议看向王知县,惊讶他居然在卷案日期上造假,那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莫不是,也都是假的?

  “欸,王知县啊。”见状,顾晨笑眯眯地问道:“你用的是什么好墨,居然两年都不褪色。”

  “该不会是徽墨吧?”

  徽墨在唐代时,叫的松烟墨,到了宋朝以后又添了好东西进去,加上产墨的所在的地方改为徽州,所以叫徽墨。

  所写之字,可千年不褪色,闻着还有淡淡的香味。

  现代的徽墨,都是死贵死贵的,凭他的俸禄怎么买得起呢?

  还没等王知县想和好怎么狡辩,不,应该说是解释。

  就见顾晨拿到鼻子前闻了闻,然后笑着看向他道。

  “这不是徽墨,只是普通的墨罢了,那就奇了怪了,既然是普通的墨,它为何两年未变色呢?”

  “你们这靠海,又潮湿,这些个案卷可不好保存,你看这洪武十二年十二月的案卷和十三年一月的案卷。”

  “不过是只差了一个月,怎么这颜色差别这么大?”

  见他说不出话来,顾晨也没翻脸,只看向徐增寿笑道。

  “去,把这卷宗上的,刘大有,还有刘成才给我带过来。”

  没想到,拿到的一本案卷,就这么有意思。

  这洪武十三年一月的首案,这原告和被告是一族里的人。

  刘大有家境贫寒,只有薄田几亩,刚好糊口罢了。

  刘成才则是刘家族老的儿子,他的家里有五十亩良田,衣食无忧,日子也很是好过。

  两年前,两人几乎同时成亲。

  盲婚哑嫁,门当户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刘大有的媳妇那叫一个漂亮,刘成才媳妇就比较难以形容了,可人家娘家陪嫁丰厚。

  这刘成才啊,羡慕人家没钱,媳妇还娶得这么漂亮。

  经常跑去偷看人家沐浴,结果被刘大有给撞见了。

  可想而知,刘成才被狠狠地给打了一顿。

  这一打,就给刘成才的媳妇知道了。

  他媳妇是又生气、又嫉妒,可她不敢不敢和自己男人闹啊,就到处说大有媳妇为了几个钱,勾引他男人。

  刘成才为了男人的面子,所以也说是被人勾引,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连给了几贯钱都说出来了。

  村民只知道看热闹,才不管什么事实不事实的。

  大有媳妇受不了流言蜚语,把床单往房梁上一挂吊死了。

  死的时候已经有了身孕,娃也五个月了。

  大家都说娃是刘成才的,所以活生生地把人给逼死了。

  你说这事,刘大有能干吗?

  庄稼人娶个媳妇容易么?

  还死了!

  所以,他要求刘成才家赔钱,最起码把安葬费、还有他给的聘礼钱、给女方老人的安抚钱给赔了。

  看在祖上是一家人的份上,他可以既往不咎。

  刘成才一家子不答应,就这么闹到了县衙里头。

  认为他媳妇是自尽的,和他家又有什么关系?

  王知县在这案卷上认为,这大有的媳妇自尽。

  那是她自己的脸皮薄的问题,非刘成才家逼迫。

  最后,判这个刘大有,无中生事,栽赃陷害,杖责二十,徒一年。

  结案!

  一条如花似玉的人命,一个还未出生的小生命就不值钱。

  受害人家属倒是被反咬一口,被打了一顿不说还要在里头住一年。

  还有天理吗?

  “顾大人。”王知县立刻道:“本县判得绝对没有问题,她是自尽而死,本就与刘成才家没什么关系啊?”

  他是收了钱,可这么判,确实是有理有据的啊。

  “陛下说过,奸徒若不抵罪,天下善人为所诬多矣,王知县是听不懂,好,那我就再说一遍。”

  “陛下这句话的意思是,造谣的人如果不严惩,那天底下的好人,不是都要被诬陷了吗?”

  “刘成才和他媳妇罪不至死没错,可也没有施恶者享福,受罪者蒙冤的道理,这不是黑白颠倒吗?”

  虽然老朱说的那句话,是指那些造谣官员谋反的。

  可用在这里,也不是说不过去。

第 88 章 没出息的玩意儿

  王安福:“……”

  我读书少,你别骗我,陛下说得是这个意思吗?

  再说了,别管朝廷是怎么定的,具体不还是要看父母官怎么判么?

  判了就得了,咋这么多话呢?

  刘大有被找来的时候,眼里无光,裤子屁股那个地方还有血色,甚至都没条件换条新裤子。

  人也蔫了吧唧的,衣裳破破烂烂如被猫抓过的条状,倒春寒的天气,他脚脖子还露在外头。

  听见上首坐着的,是京城里来的御史他才亮了亮眼睛。

  “御……御史大人,您是京城来的,是陛下派来的吗?”

  御史大人,应该不会和他们这些坏官官官相护吧。

  御史大人,能为他做主吗?

  “是,你有什么冤屈,尽管说来。”

  顾晨眼眶通红,抛却这身官衣,谁又不是底层呢?

  若是没有这身官衣,他也会和这人一样被压迫欺负,家人也是如此,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想到这里,他看向一旁强自镇定的王安福道。

  “王知县这二十板子,打得是不是也忒狠了些,这都两年了,人家的伤都没好呢?”

  王安福心虚低下头,这伤当然不是两年前打的了。

  而是,半月前打的。

  “什么两年前,分明是半月……”

  刘大有抬起头来就要争辩,却见王知县忽然死死地盯着他,那模样跟恨不得杀了他似的。

  他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不敢说话。

  顾晨皱了皱眉,当即拍了惊堂木,严肃地看向王安福。

  “王知县,你最好说实话,这案子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办的?”

  眼见着今天是绝对瞒不过去了,王安福缩了缩脖子,只好老老实实地答道。

  “半月前。”说罢,他还不忘给自己找借口补救:“本县这两年忙,老娘病重,这才拖了那么的积案。”

  “因为怕考绩不良,被朝廷追究,这才想了这么个蠢办法,实在是不该,我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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