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给老朱当喷子的那些年 第395节
“大将军这是何意?”
朱棣虽心情有那么些复杂,可到底还是高兴居多。
“那是本王的亲大哥,本王难不成还得不高兴?”
这蓝玉见到他就阴阳怪气的,他自问从没有得罪过他。
蓝玉:“那谁知道?人心隔肚皮……”
丁廷见他这会儿居然越说越不像,连忙咳嗽两声提醒。
“咳咳,大将军,燕王殿下,眼下还是要以战局为重啊……”
他在蓝玉身边待越久,他就越发佩服顾大人。
你说顾大人他是怎么做到,将蓝玉大将军管得服服帖帖的?
只要他稍微喘口气儿,蓝玉保不齐就得惹点儿事儿出来。
蓝玉不想和顾大人的人起冲突,当即便不情不愿地冷哼一声后便不说话,给朱棣整了一肚子气。
“这个蓝玉,他以为他算什么东西?”回到家后,朱棣发了大火:“他姐姐姐夫再尊贵他也不姓朱。”
“本王可是堂堂的燕王,他居然也敢甩脸色看?”
从前大哥没登基的时候还好,如今大哥登基他是越发嚣张,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敢阴阳他?
“姐夫别生气。”徐增寿刚刚丧父,不能回家奔丧就罢还要哄着姐夫:“何必和他一个莽夫计较,姐夫还是想想怎么多挣军功的好。”
如今大局已定,他们还是想想怎么多讨些利在手里好。
可惜身边还跟着一个蓝玉,他是不可能让军功给燕军的。
朱棣正烦恼的时候,却见姚广孝还在角落里头和自己下棋。
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踢翻了姚广孝的棋盘。
“你个谎话连篇的江湖术士,你还有脸在这里下棋,你说,你说如今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两人有话要说,徐增寿连忙退出去让众人走远些,然后自己守着门口,生怕给别人听去。
“贫僧从未骗人,燕王殿下确实是有帝王之命,请殿下相信贫僧,贫僧没有一句胡言。”
哪怕是到朱标登基,朱棣的命格里的帝王之星依旧耀眼。
所以姚广孝认为,此事还有转机:“太子朱标活到如今还成功登基,此事确实是有些变数。”
“贫僧也对殿下说过,这变数就出现在顾光曦身上,是他一直庇佑东宫,此人命格太奇怪,就连我也看不破。”
“燕王殿下您好好想想,若我是骗人的江湖术士,我会将你做什么梦都一清二楚么?”
最后一句话让朱棣沉默了,若不是因为这和尚太神。
说出的事除了顾晨和他大哥以外,都很准的话,他早将他当骗子弄死了,怎么会当军师留到现在。
朱棣不耐烦地道:“这事从此以后都不要再提,现在请拿出你的本事来,如何从蓝玉手里夺食儿才是正经……”
他也不是非要当皇帝不可,现在他更只是想当个自在有实权的藩王,替他大哥打天下便也就罢了。
这个姚广孝还真有,他在燕王耳边耳语几句后朱棣眼神越来越亮,当即叫来马三保让他去趟马营。
顾修擦完身子要回大通铺,却在转角的时候被个人捂住嘴巴,他反手就拽着那人的手甩了过来。
“太监?你是个太监?”
作为皇宫里头的常客,顾修凭直觉就察觉了马三保的身份。
“你来找高阳王?”
能带小黄门来军营的,除了朱棣也没有旁人了。
马三保先是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直接长话短说。
“顾大人于小人有恩,所以小人特来提醒公子一句。”
“如今战事正烈、公子年幼,还需要时间历练,可千万不能逞一时之气,更加不能听旁人唆摆……”
说罢,马三保拔腿就要跑,跑到一半儿又折了回来。
“小人所言,还请公子不要对高阳王透露半字。”
说完他便真的走了,留下顾修在原地莫名其妙。
不过他也没闹出大动静来,不管他是存了什么心思。
这话总归是好意来着,闹大了害人家受罚怎么办?
顾修有个优点,那就是想不通的事儿他就不想了。
他觉得等真的遇到事儿了,这答案自然也就出来了不是?
所以当天晚上,他看着满脸殷切邀请他明日开战的时候,跟着他偷溜去到燕营打仗的朱高煦,直接露出一种嫌弃的表情。
顾修:“……”
“咋啦?咋不说话?”朱高煦见他满脸嫌弃地看着自己,急道:“你怎么这般看着我?”
“我拿你当好兄弟,这才带上你,你咋不识好人心呢?”
这小子该不会察觉到什么了吧?
顾修冷笑道:“我识不识好人心这事儿怕是不好说,可高阳王您是真的狗,有叫兄弟去送命的兄弟吗?”
不管怎么说,他都觉得燕王一家是没安好心。
顾修扯回自己的被子,对这个天天跟他称兄道弟的高阳王充满了戒备,也对曾经佩服的燕王殿下充满了戒备。
燕王殿下是个能打仗的英雄,只是这个英雄和他没有缘分,燕王和他们顾家就不是一路人。
倒是他门下的小黄门挺好的,也不知爹爹给他了什么恩德,他才会冒险过来同自己说这些。
不过经过几次实际操练,他如今已经对自己有了些自知之明,所以就算他不说,顾修也不可能去的。
只是人家的情却得记下,爹爹说过人永远不能忘记那些对你释放善意的人,得找时间回报。
奉天殿。
朱标拿出礼部选的年号,笑着递给了面前的顾晨。
“他们总共挑了十个年号上来,我觉得其中四个不错永兴、永昌、永宁、永康,光曦觉得哪个最好?”
永远兴盛、永远昌茂,永远安宁,永远安康。
这个永远的永字深得他意,就是拿不定选哪一个。
第 421 章 噩梦
虽早知道标儿很信任自己,可居然都到让他帮忙挑年号的地步了么,顾晨有些不敢替他做决定。
“这事儿殿下自己觉得哪个好,就挑哪个呗?”
待会儿给老朱知道了,怕是又要在背后嘀咕嘟囔了。
这个顾晨混账王八羔子,尽左右咱儿子的思想。
挑年号不找咱这个亲爹商议,找顾晨干什么使呢?
“诶,让你挑你就挑嘛。”
朱标有些见不得他面对自己,还要小心翼翼的。
“自古君王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将来这大明也是你我君臣同担,年号不过是个名字而已罢了。”
“不过就是看看哪个年号罢了……”见顾晨还是有些不敢,朱标只好道:“你只说你比较喜欢哪个年号就行……”
“我考虑考虑不立马下决心,离登基大典还有两个月呢。”说罢,他又低声道:“我不同父皇说就是了。”
如今他已经为皇帝,他父皇完全不再盯着他身边的人了。
甚至监视百官的消息他也不看,全都首先送到他手里来。
他想告诉顾晨的是,如今不必再担忧他爹的耳目。
见朱标如此善解人意,顾晨倒也不好意思再拒绝。
“臣个人喜欢这个永兴的年号,臣希望我大明天下,我汉家民族,永远都兴盛灿烂。”
不要再有割地赔款,再有各种大屠杀屠种的灾害,再有那些屈辱,还有那又裹小脚又裹小脑的愚民经历……
“咱俩又想到一块儿去了。”朱标拿过朱砂笔将永兴圈了起来,笑道:“光曦,不是我不再继续考虑,是咱俩真的想一块儿去了。”
他和顾晨也不知为何这般投缘,总之从顾晨初次跪在他面前哭穷时起,到如今这二十多年的时间里,他从未对面前人有过哪怕一丝不信。
顾晨感动:“君待臣以厚,臣何以报之?”
朱标对自己这么好,自己怎么能想弄死他三弟气死他爹呢?
要不算了?
可是老朱若是不死的话,他是当真睡不着啊。
晚上,顾晨早早睡下,可不知为何近日他睡得格外不安稳,他梦到自己来到了韩国公府。
来到了李善长的床前,他看到年迈的李善长一身素衣,边哭边抱着老朱赐的御酒往自己嘴里灌。
他面容沧桑、头发凌乱,一边哭一边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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