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给老朱当喷子的那些年 第353节
他的声音不算小,屋里的老朱自然听得清楚明白。
当即便气得吹胡子:“就没他顾光曦不想偷的懒!!”
他到底知不知道吏部尚书的重要性,这是位同宰相的好不好,他就这般不当回事儿吗?
“去,给你们顾大人,上盏浓得不得了的茶。”
想偷懒?
做梦!
镇抚司,詹徽顾晨魏泽老薛排排坐,顾晨自然是坐在c位,他看着自己面前的浓茶提出要求。
“我不爱喝这么浓的,快去给我换盏淡的来。”
这么一大碗浓茶要喝下去,那他十二个时辰内就别想睡觉了,这很不适合他养生呐。
“顾大人,这是陛下吩咐的。”上茶的锦衣卫憋着笑,朗声道:“说是怕顾大人没睡好,等会儿打瞌睡。”
这可是他们陛下的心意,顾大人不好回绝的吧?
詹徽魏泽老薛的都是淡茶,就自己的茶都浓成黑茶了,这一看就是被老爷子给针对了嘛。
同僚们都跟看好戏似的看着他,想着看他如何应对,谁叫他平日里最得太子殿下的脸呢?
可下一秒,当他们听到顾晨的话时,脸上的笑容也就都消失了,变得跟吃了屎一般难看。
顾晨:“陛下对臣可真好,还惦记臣会打瞌睡干不了活,劳烦代我启禀,就说这茶我喝还行的。”
“只是陛下可不能喝这么浓的,若是喝了睡不好,对龙体无益,若龙体无益,臣则难以心安呐。”
今天他就让这些同僚们好好看看,大明魅魔是如何炼成的。
詹徽当场没忍住便切了一声,对顾晨这种行为表示嫉妒不屑。
谄媚!太谄媚了!
无耻!无耻至极啊!
可又转念一想,难不成,这就是顾光曦深得帝心的缘故吗?
他们要不然也跟着学学?
这话传到老朱的耳朵里,老朱果然心情好了一些,觉得小顾这孩子倒是挺有孝心的。
不就是爱偷懒吗?
这又不是什么大毛病,他又不贪老百姓的钱,又不搞买官卖职,又没什么了不得的大毛病。
而且在自己面前也不知道伪装,证明他还是个心无城府的好孩子嘛。
“那茶他若是没喝,那就给他换一盏淡点儿。”
到底是好大儿的肱股之臣,真把人身体熬坏了对自家儿子也不好,自己就懒得和他计较了。
而镇抚司内,顾晨看着面前的浓茶,成功换成了淡茶,他眼底闪过了一丝得逞的笑意。
这朱八八看着不好相处,其实倒是也好拿捏的,看着为人残暴,可你只要掌握了方法,老虎也有温顺的时候。
他经常惹老朱生气,然后又快速地给老朱捋捋毛,根据老朱的喜怒,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当然了,他最大的忌讳还是不能贪,然后就是不能被发现你骗了他,否则神仙来了也难救。
赵勉被带过来的时候没有捆着,而且还给他找了凳子坐着说话,关键是身上也没有任何伤口。
“没想到啊。”还没等他们先开口呢,赵勉就苦笑着先开口了:“一个时辰前,咱们还是同僚,一个时辰后,我就成了阶下囚了。”
果然,皇权能迅速扶他上青云,也能让他马上跌入泥地,啃个满嘴的泥,再打入十八层地狱。
顾晨和詹徽还没有说话呢,魏泽就没忍住骂道。
“你还好意思说,平日里就你装得多清廉多清高的样子,你就没想过太装容易被雷劈吗?”
“快说,你到底贪了多少?”
想起他曾经在自己靴子上,绣了带金线的祥云花纹,谁知道却被陛下点名批评太过于奢靡。
还拿他和这个赵勉比较,让自己多跟着赵勉学学。
家人们谁懂啊,这就相当于你和你同学成绩差不多好。
你成绩好得意也正常,可另一个同学却装谦虚说自己成绩一般,因此害你被批评不谦虚太张扬。
你是什么心情?
老天爷终于要把这个显眼包给收了,真是可喜可贺。
第 372 章 詹徽是个老赖啊
“魏大人骂的是。”赵勉走到今天,已经不想再继续挣扎下去了:“我总共卖了三个官职。”
“共拿了四十五万贯的赃银,如今用了三万贯左右,其中金银珠宝尚且还能回赃。”
“别的都在家里存着,账本和涉案名单也在我家柜子的案格里,上面都记得十分清楚。”
“还有……”
都不需要顾晨他们问,赵勉就老老实实把所有事儿都交代了,连几位主审没想到的他都说了。
这让几位都觉得没有发言空间,你都说咱了他们还审什么啊?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得了,看看能不能在马车里眯会儿上朝了,这可真够折腾人的。
早知道这么好说,明儿早上再审也来得及啊。
赵勉看着他们准备要离开,忽然开口挽留道。
“顾大人詹大人,我能私底下,同你们说几句话吗?”
他死了也就死了,可是他还是想为家人做点儿什么。
詹徽和顾晨对视一眼,两人都向一旁的蒋瓛看去。
后者没意见地点点头,然后就带着人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可实际上却是找了个地方听墙脚。
顾晨和詹徽又坐了回去,好奇地看向赵勉道。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几人同朝为官这许多年,他们和赵勉都没什么大矛盾,赵勉这个人也从来不主动和人过不去。
做事又勤劳,办事也算踏。
所以不管是詹徽,还是顾晨还是蛮愿意留下来听听他的遗言的,就全当是做好事了。
赵勉朝两人跪下,哭着哀求道:“我想给陛下带封血书,求两位看在昔日同僚的份上,替我呈给陛下。”
“行吗?”
这个要求倒也不是特别难,两人都点头答应了下来。
赵勉高兴极了,立刻坐下来咬破自己的手指便写道:
“臣幼年家贫,父暴戾,十岁上常年体无完肤,三餐无饱腹之物,不知何为肚饱身暖。”
“幸得慈母,携臣艰苦求学,期盼一朝改命,臣先后遇见恩师,又得陛下垂怜,直上青云路,万分感激,总想回报乡亲们万一。”
“夜半推枕而起常自想起幼时,总想让天下少一个赵勉,自此不顾自己能力,散财过度。”
“臣一念之差,辜负陛下之信任,实在是罪该万死,只是实与恩师无关,他并不知情。”
“内子虽确有大错,可皆因臣立身不正之故,稚女无辜,尚且不足三岁,内子腹中孩儿尚未出生。”
“臣不要脸,万望陛下垂怜,看在慈母早逝的份上,给她老人家留下个清明能扫墓的孩儿,臣感激不尽。”
“此事恩师实在不知情,臣再次恳请陛下垂怜。”
“若陛下垂怜,臣愿起誓:生生世世堕入畜牲道,永生永世不得为人,赎此罪,罪臣赵勉跪拜。”
写完了,他起身对着血书,磕了三个头才恭恭敬敬地递给顾晨和詹徽二人,求他们转交。
两人对视一眼,詹徽便接过血书塞到顾晨手里。
然后才叹息道:“你说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多好的前途啊,如今……也不知道这血书顶不顶用,要知道他们陛下砍人的时候可从不听人求情的。
“我知错。”赵勉哭着承认,他说起自己的贪污之路都是悔意:“我一开始便错,步步都错了。”
“可你们活在蜜罐子里的人,又怎么能知道,我心里的痛苦呢?”
“顾大人虽然您也是苦出身,可您有疼爱您的哥嫂,温和仁慈的蒙师,还有富甲一方又会做人的老丈人,天时地利人和您都占齐了。”
被点名的顾晨挑挑眉没有反驳,因为他说的也是实话,原主虽然穷,但是从小也没挨过哥哥嫂嫂的打骂、最多不过被小伙伴嘲笑了几句。
这点子无关痛痒的苦难,和赵勉比起来确实不值一提。
“詹大人就更不用说了,世代官宦,从来不为了钱财发愁,你们自然可以既享乐又不必贪。”
詹徽对此也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爹就是吏部尚书,别说俸禄也挺高的,就是靠祖宗留下的都够他十八辈子花销。
赵勉抬起头,泪目道:“可我就算是中了榜也只能靠那点俸禄过日子,再说谁中榜后不照拂乡里?”
“若是不照拂乡里,不用乡亲开口,自有御史参我一本,说我不思出生之地,这也算是最错。”
“何况我们乡是有名的贫困乡,那里的孩子们能读书的更是屈指可数,我岳丈大人看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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