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凶神:曹贼的贴身女婿 第147节
匈奴辎重皆在城内,如果不入城交战,不等困死里面汉军,先得饿死城外的匈奴勇士。
不过呼厨泉前半句话颇有道理,美稷城内道路杂乱,入城不智。
丢了王庭,於夫罗倒不如何伤心。
不过是舍弃汉家文化,重拾匈奴人劫掠老本行罢了。
此处汉军凶猛就凶猛了,他不信旁的汉人一样凶猛。
大不了一路南下劫掠过去,转至白波谷会合了郭太,到时候再做打算。
他就不信,凭他万余壮勇,联合了十万白波军,还收拾不了区区百余汉军?
长角再吹三回。
门洞处几乎再无出城勇士,於夫罗甩甩脑袋,正要下令南下,忽然看到个匹马出城的汉人...
顿时胸中火气翻涌,一扬手中马鞭直指来人方向,高声喝道:“长生天的勇士们,杀了他!!”
泄愤也好,无能狂怒也罢。
此时,於夫罗只想出了一口胸中恶气!
呼!!~~~
陈丛长出一口浊气,借着打马缓行的档口,细细观察一阵单于大纛所在。
只以余光粗略估算一下出阵冲来的八胡骑。
气势很足,但也就是剩下气势足了。
也不知道这些人什么毛病,冲锋便冲锋,抄着弯刀举过头顶甩搭个什么劲儿?
操着一口听不懂的鸟语乱吼乱叫,实在听得人心烦。
只等弯刀贴脸时,陈丛方才抬戟磕开,错马之际随手向斜后一挥,顷刻将人斩成两截。
回戟前刺,顺势洞穿一人胸膛的同时继续撑戟向前,再穿一人上戟。
随后抽回长戟以肩为架绕身一周后,右手拿住飞虎尾端重甩出去,小支锋刃自胡骑小腹切入,从战马腹部切出,原本狂奔不休的胡骑连人带马摔在地上,化为四段滚落出去。
其余四骑早已丧胆,疯狂勒马时,陈丛扎戟入地,翻手取下铁弓连开四箭。
前后紧邻的四处飞矢尽从胡骑左眼没入颅内,大力将人掀落马下。
此时。
绝影堪堪慢行八步之遥。
第23章 凶威再现,单于受俘
陈丛不紧不慢挂好弓,随手提起长戟,遥遥指向层层人海中的男人。
笑了。
终于找到正主了。
刚才就是这人挥舞着马鞭令人上前,那他便是南匈奴大单于,於夫罗!
明明占据着绝对优势,於夫罗却是下意识躲开了视线,不敢与其对视。
后背隐隐透着凉意,似是被什么猛兽盯上了般。
他想下令一拥而上杀了那人,可伴随阵阵铁蹄踏地之声,汉军的飞骑已经绕至大军右翼,夸弓、附弩、背负骑枪、人马具甲。
在他们的脸上看不到一丝一毫恐惧的情绪,反而是汉骑们费劲地按捺住胯下战马的跃跃欲试。
明明只是百骑,立在那里宛如千军万马。
那一刻。
於夫罗终于清醒了,阿提那如没有骗他,汉军果然凶猛。
任由这样一支悍骑闯入美稷,等待他们匈奴人的只会是一边倒的屠杀。
如今身处旷野,是战还是退?
於夫罗看了一眼胡骑背后的女人、孩子,咬了咬牙:“抱上草原上的雏鹰,向东,退!”
陈丛怔愣一秒,便看清了於夫罗的意图:他是要舍弃货物般的女人,保全部族的未来。
可悲的是,那些被舍弃的匈奴女人亦会为了自己的孩子,拼死拖住汉军。
只要她们抵挡一时半刻。
舍弃了累赘的匈奴人很快就能消失在茫茫原野中,
可惜於夫罗从一开始就打错了算盘。
他要面对的,从来不是南边如同鬼魅般的飞熊。
就在那些女人还拿着钢刀面向飞熊严阵以待时,陈丛轻抚绝影鬃毛,马儿越奔越快,眨眼间如同一抹黑色的流光,直冲大纛而去。
“大单于!你看后方!”
於夫罗回头一眼,顿时蹙起了眉。
纵横并州多年,不要命的狠茬子他亦见过不少,可主动找死的疯子还是头次见到。
他已经让出了匈奴王庭,甚至舍弃了部族中的女人。
对方明明已经大获全胜,明明对方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做,便能成为名震天下的大汉名将,他为什么还要冲阵?
莫非,那汉人将军真以为凭他一人一马,便能凿穿匈奴骑阵吗?还是他觉得,凭他身后百骑,真能将匈奴一部近两万人的大军剿杀殆尽?
欺人太甚!
“调转马头,杀了他!”
呜!呜!
吹角之声再起,与往次不同,这次的声音又急又沉。
下一刻。
匈奴人纷纷拨转马头,抄起弯刀杀来。
陈丛昂然不惧,迎着茫茫胡骑,重重掷出大戟。
飞虎戟闪电般飞出,一连洞穿三人胸膛带出大捧血雾仍在向前疾驰。
陈丛猛磕马腹,爆喝一声:“绝影!”
神驹有灵,流光般的身影再快三分,快到几乎肉眼难辨,生生追上战戟。
只肖陈丛探出右手,飞虎戟重新入掌。
捋去沾在戟身上的血肉,倒提战戟顺势一甩,开合间又挥面前三人倒飞出去,砸倒身后骑兵一片。
绝影马蹄落实,高高扬起前蹄,放声欢鸣。带起马背上的凶神俯瞰世间凡俗皆草芥。
“热身...结束!”
...
远处徐晃呆立当场。
犹忆当日初见,他竟敢视陈丛如无物,纵马错身直取华雄。
今日才知,原来他离死亡仅有一步之遥...
飞熊彻底疯狂,齐喝‘无敌’不休,恨不能立马追随身边添作爪牙。
褚庆更是红着眼睛,喊破了喉咙。
只有身临其境,他才能真正理解到程茁的与有荣焉。才能深切地感受到,追随在这样一个凶人身边是多么令人自豪的一件事。
千军万马,一骑破之!
这是多少武人可望而不可即的梦!
而这一切落在於夫罗的眼里,就是一场沉重的灾难了。
从连斩八骑的飘逸,到马踏飞戟的狂躁,再到睥睨天下的恣意,最后只剩下阴鸷狠戾的淡漠。
绝影前蹄落地后,长戟开合时,陈丛俨然化身昔日虎牢关下那头凶兽。
完全抛却了属于人类的情感后,胸中燃烧的,只有无穷无尽的胜负欲。
戟动,如雷公舞锤,暴虐无匹。
拍头头碎,砸胸胸陷,若不走运挨到半边,便在身上留下一道巨大豁口。
看着鲜血喷涌肉裂骨出,人却不能在第一时间死去。摔落在地痛苦哀嚎时,就只能寄希望于同伴的铁蹄赶紧踏碎自己的脑袋。
好在匈奴人沉痛的绝望并未持续太久,完全舍弃了守势的凶神很快杀至大纛之下。
纵身一跃劈断木缘。
绝影紧随其后,低头重重撞在於夫罗胯下骏马腹间软肉处。
大纛终于倒了...
单于终于到了...
心中升起这股念头时,匈奴的勇士们无不低下高傲的头颅,为自己这种可耻的行为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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