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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文豪从抄书开始 第23节

  王文龙当时骗李八斤他们说这种麻将是西洋流行的,而这群泼皮倒是挺为他扬名,传着传着,漳州市面上居然把这种麻将叫做“王老爷叶子”。

  甚至连李国助也早已学会了打,而当李国助等人得知王老爷叶子中的王老爷就是王文龙之后大家还一阵惊讶。

  既然李国助有钱,王文龙便撺掇李国助弄了一副真正的麻将牌出来,此时几人手中打的麻将李国助是正经找了刻工在王文龙指导下制作了几天才弄出来的,图案一描一画极其精美,甚至麻将还是双色的,背面用竹片,正面用牛骨,刻好之后再用榫卯结合,打磨光滑,和王文龙后世玩的麻将没有差别。

  这样一副麻将制作出来之后李国助等人看见便喜爱不已。

  在王文龙推荐之下,大家迫不及待就坐下来打牌。

  用扑克牌打麻将哪里比得上用实体麻将搓麻、洗麻、推牌来的快乐?

  而在场的几人除王文龙之外,全部都是赌鬼,只玩了几圈就爱不释手,于是李旦出海后好几天都浪费在此事上。

  “四饼。”翁翊皇打出一张麻将,他是李旦家中的留守人员,平日里闲的无聊,最喜欢跟李旦手下的一群水手赌钱,瘾头极大。

  “碰,东风!”李国助把牌一杠。

  “六万。”林志瑞寻摸半天终于出手,这家伙虽然出生读书世家,但是从小太受父母溺爱家教十分一般,在座几人中他是最穷的,甚至比王文龙还没钱,偏偏赌瘾又最大。

  这几天李国助和王文龙的人都已经玩累了去休息,林志瑞却还会和李国助家中的其他仆人继续打麻将。

  王文龙这里刚要吃牌,林志瑞突然懊恼说:“直娘贼,打错了。”

  他说着就要伸手把那张六万拿回去,李国助直接瞪他一眼:“放下,落牌无悔,这岂有往回拿的?”

  李旦因为想巴结林士章所以才待林志瑞如同上宾,但李国助可不惯他这个毛病。

  林志瑞一脸尴尬,但想到自己这张牌掉出去可能又要损失几两银子,只能硬着头皮看向王文龙。

  王文龙才不会为这傻子去得罪李国助,笑嘻嘻的就把林志瑞的牌给吃了,说道:“林老爷,上一把你可是赚了我不少!”

  林志瑞尴尬一笑,被王文龙堵的说不出话来。

  这几人还在新手不肯离桌的阶段,牌技哪里是王文龙对手?

  输输赢赢的这几天王文龙净入账都快二十两了,这还是他不愿意多赢的情况。而林志瑞已经被赢走了一百多两,大多数都是输给李国助家的仆人和下属,这些粗人可不会跟林志瑞讲客气,再输只怕林志瑞只能回家去偷钱。

  众人打了十几圈麻将,眼看天色将晚,王文龙见到林志瑞已经脸露惭色,估计弄出来的钱又花完了,而李国助和翁翊皇两人也打的差不多,王文龙也不想把这家伙坑的太惨,于是一圈麻将结束主动伸个懒腰。

  王文龙到旁边的桌上拿了一碟龙眼边吃边道:“天也晚了,该回去了。”

  见王文龙下桌,李国助也起身:“我送送你。”

  王文龙见一旁的翁翊皇还想再打,林志瑞居然也犹豫了一会儿后继续坐在位置上:“夜里宵禁,我就不回去了,还要叨扰李兄一顿饭。”

  王文龙心想自己也帮不了他了,尊重他人命运吧。

  王文龙和李国助一起走出屋子,刚刚来到李家门口,李国助正吩咐家人给王文龙准备一架滑竿,这时就见李国仙的丫鬟从旁边阁楼上跑下来。

  她将一张书信交到王文龙手里,脸红红的说道:“这是这是……有人送给你的……”

  小丫鬟交了书信就连忙跑开,李国助后知后觉的在后面叫了两声“站住”,那小丫鬟却是越跑越快直接上楼了。

  王文龙人都傻了。

  李国仙的丫鬟送的信还能是谁写的?

  虽然高宷要他去打听李旦女儿的事情,但是他可真不愿意掺和高宷和李旦的那点破事。

  他和李旦女儿虽然见过几面,但连一句私下的话都没说过,这姑娘莫名其妙给他写啥信?还在他哥哥面前交给自己。

  眼看李国助一脸狐疑的看过来,王文龙也是尴尬,他还真不敢在李国助面前拆信,万一里头写了啥情诗之类,李国助说不定能直接把他抓去坐牢。

  眼见李八斤扶着滑竿跑了过来,王文龙咳嗽两声掩饰道,“天晚了,我先走,贤弟莫送。”言毕上了滑杆一溜烟跑了。

  离开好远他才敢打开那丫鬟送来的书信。

第37章 太白经天

  离开李家好远王文龙才把李国仙送他的书信打开。

  打开信里头就掉出一张素白的花笺,张开时鼻尖都萦绕着淡淡香味,王文龙一看就知道是女子规格中所用的纸张。

  他见花笺上字体娟秀,先把《儒林外史》开篇的诗文“人生南北多歧路”抄了一遍,后面的内容却是在谈论对于这篇诗文的感受,最后还谦虚的表示自己的认识很浅薄,希望王文龙指正。

  如果只看这封书信,完全只会以为是一个文学爱好者和王文龙讨论《儒林外史》中的开场诗,但是王文龙看完之后却是只能苦笑。

  来到这个年代这么久,他也已经明白这年代所谓男女之间授受不亲的标准有多严格,未结婚的男女之间捡到对方遗落的东西都已经算是失礼,哪怕李国仙家是商人家庭,但是像这种书信,如果这时被别人看见,妥妥的会当成定情的证明。

  王文龙心中哀叹怕什么来什么,自己明明从来没有撩过李国仙,这姑娘怎么突然看上他了?

  他心中五味杂陈,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只希望李国助能回去把自己妹妹给骂醒。

  李家大厝。

  李国助气冲冲的走进了李国仙的房间。

  李国仙正坐在茶几前面写字,神情有些心不在焉,俏丽的脸蛋支着笔端,秀眉微蹙,夏天所穿的轻巧花衫衣袖滑落,露出半截手臂,皮肤白嫩的几乎反光。

  “那封给王文龙的信,是你写的不是?”

  李国仙被哥哥喊的从愣神之中反应过来,看向李国助脸上居然露出轻松的表情,似乎是自己的小心思总算被发现之后的松快。

  “哥哥说的什么信?”

  “你不要跟我装相,总不成我叫你的丫鬟上来询问?”

  李国仙粲然一笑,“哦,原来是那封信呀,我最近在看王先生的书,于诗文上有些不懂的地方,所以专门和他讨教讨教。”

  李国助闻言生气道:“伱好糊涂,你一个闺中的女子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哥哥又生什么气来?之前你不也帮着我去请那王文龙到芝山去玩么?”

  李国助苦口婆心的说:“之前是闹着玩没有分寸也就罢了,可是现在爹爹已经放出话来要给你找个人家,你怎么还敢这般的没有正形?大姑娘家家的,这种事情若是传将出去,日后你到姑爷家里少不得被人白眼。”

  李国仙顶嘴道:“我只是讨论诗文,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李国助说:“那本《儒林外史》从头到尾能有几句诗文?你和那王文龙有什么好讨论的?”

  李国仙平时极受哥哥宠爱,当下还继续顶嘴:“便是有一首也是极好的。”

  李国助闻言不禁叹了一口气,对李国仙说:“这几日我也同那王文龙交往颇多,实话说,确实是个挺投脾气的朋友,但是那厮却不是你想象的儒雅文人。”

  “前几日爹爹找他问计,虽不知他们说了什么,但是回来之后我也听爹爹念叨过他的主意虽然是有,但似乎不怎么正。”

  “他若真是一个大才子,怎么会投到那高宷手下去做事?但凡有点背景的,他们仕林中的朋友也把他捞出来了。可见这人才华是有的,但大抵不是什么高深学者。”

  “而且之前你对他虽然有意,但是你可见他有什么回应?”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既然他没有意思何必强求?你就安心在屋里等爹爹给你寻个好人家不就好了吗?”

  李国助说了半天,李国仙低下头去,悠悠的道:“我本来就不是嫡出,又长在外藩,何况我们家还是海商。我瞧爹爹的意思,左不过是寻一个有权有势的把我许出去就是了,最好还给夫家送上一笔钱财。不拘那人是个什么模样,只要能够帮助咱们家的生意便给我定了终身。”

  她抬头看向李国助,满眼的悲切,“哥哥,你说这就是我的好人家?”

  李国仙坚定道:“这王文龙不管他是不是真有文采,到底是我自己喜欢的,怎么着也比爹爹选的要好。”

  李国助一时也是哑口,纠结半天,到底心中念着这个妹妹,只能道:“我最多当做不知道,只是你也要注意一些分寸,这种纸张上的东西可就不要再写了。”

  李国助自小也是海外长大,对于礼教看的并没有明人这么重,此时也只能想着以后要看好妹妹,千万别让她和王文龙弄出不忍言之事,至于妹妹的婚姻大事他也没有办法决定。

  ……

  进入九月,高宷再次忙碌起来。

  说起原因还得扯回万恶之源的争国本事件。

  万力能够派高宷出来收税给的理由就是争国本事件。

  万历一直想立郑贵妃的儿子朱常洵为太子,废掉皇长子朱常洛,这事情从万历十四年就开始折腾,折腾到万历二十九年,朱常洛年满十八岁了,按照道理怎么也应该立太子了,所以从今年年初大臣们就开始上书。

  万历推迟不过又不想答应,于是拿出纯熟的拖延大法,下诏书要求从太仓取出白银二千四百万两作为册立皇子封藩王的费用。

  征朝鲜之战刚刚打完,播州土司杨应龙还没平,朝廷哪有那么多钱?更何况二千四百万两是什么概念?万历朝鲜之战总共糜费的粮饷也就是数百万两,万历也不知怎么才能算出立皇储加分封诸王需要两千多万两这个数字。

  户部自然报国库空虚,万历紧接着表示我有招,高宷等一大批太监才能被派到各地收税。

  从四月收到九月,又酿成一场民变,天下怨声载道,这群太监收的数额也着实不少。

  本来皇帝还能死皮赖脸的不做反应,但是万历二十七年九月出了一件大事,金星昼见了。

  王文龙前世看历史书时几乎都没注意到这茬,那天当抬头观测到金星昼见的那一刻王文龙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可是他一扭头就看见林世卿面露土色,这厮接着还揉了揉眼睛仿佛不相信一般,又看了一眼,接着就是大呼小叫的跑去汇报高宷,然后就见高宷也穿着衣服从屋中跑出来,到庭院中抬头观看。

  王文龙一头雾水,当晚听林世卿解释才知道这事情的意义。

  金星在此时天象中叫做太白,太白金星是主杀之星,太阳指的自然就是皇帝,太白昼见,杀星与日争辉,在这年代叫做太白经天。

  太白经天,天下更王,大乱。

  历史上最著名的太白经天事件就是武德九年六月一日和三日,两次出现太白经天之象,李渊大惊,怀疑李世民谋反,决定调走李世民兵马,一天之后,李世民果然发动玄武门之变换了皇帝。

  从此之后太白经天这一天象就被稍有学识的人所重视。

  王文龙一脸无语,金星和地球的公转周期一除,金星凌日这种现象每隔个两百多年就会出现一次,金星昼见就更常见了,但这年头的人大多不理解。即使能理解也会当做不知道。

第38章 包干收税

  第二天王文龙来到月港的市面上,看见士人百姓都议论纷纷,甚至高宷手下的税吏都不敢那么嚣张。

  而太白经天后朝中文官果然开始拼命上书,以吏部侍郎冯琦为首,要求万历修身反省以清除灾祸。

  天下早就被万历派出来的这群太监给折腾的受不了,士人百姓纷纷响应。

  太白经天之后高宷就彻底不出门了,整天关上府门和一众幕僚密集开会,王文龙虽然还没到核心圈层只能列席旁听,但是也不好整天出去转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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