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秦时,我与曹贼何异 第376节
太仆高要拿着一卷竹简,边擦汗边行礼问好。
天太热了,他也没练过内功,没法像成蟜这样,内力一用,自带空调。
让他都感到凉快了些。
“你这是?”
成蟜认出了太仆高要。
高要肃容道:“在下已经查清楚了,中车府令李枫,收受贿赂的证据,现在已经被章邯统领拿下,关在王宫地牢。我这是来把证词呈给王上。”
“这么快?”
成蟜有些诧异。
从那次朝会后,中车府令李枫,百官都知道是吕不韦的安排在宫里的官员。
于情于理,吕不韦也不会轻易让李枫倒台。
至少拖一段时间,让他的面子上好看些。
本以为至少得一两个月,现在才半個月就拿下了,效率有点儿高啊。
高要笑道:“多亏了赵姬太后的近侍赵高给的一些线索。才能这么顺利结案。”
成蟜若有所思。
他知道后来赵高成了中车府令,这个时候就已经有所预谋了?
对于赵高这样的人来说,成为权倾朝野的丞相基本不可能,成为中车府令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中车府令乃宫中禁内的车府令,负责秦王的车马管理和出行随驾,甚至亲自为秦王驾御。
如此职位,虽然地位不高,但因常伴秦王,一旦得势,权力不比丞相来的小。
“呵呵,很好,一起?”
高要连道:“长安君先请。”
他现在已经看得出来,吕不韦若是倒了,成蟜将会执掌一部分权柄,成为秦国最有权力的几个人。
而他已经背刺吕不韦,就是看好嬴政,博一个更好的未来。
对于秦王信任有加的兄弟,他可不敢怠慢。
哪怕伏低做小也算不得什么。
这九卿之位,也就名声好听,地位高些,权力就一般般。
与没有封地、没有能力和吕不韦对抗之前的成蟜差不多。
成蟜和高要跟着盖聂走进政哥的大书房。
让成蟜意外的是,政哥此时竟然没有处理政务,
反而很有闲情逸致的练习茶道。
用的还是雪顶银梭。
嬴政从红泥小火炉上,端起烧开的水壶。
放置十几息后,才倒入洗过的茶杯中。
小小的茶杯中只放了三叶雪顶银梭,在热水冲泡之下,热汤变的极为透亮,并带着点点白色氤氲之气。
仿若雪霁初晴,给人一种别开生面的体验。
成蟜看到如此一幕,却只是在心里笑笑。
看得出来,政哥是用心学了,但只是学了流程。
不如紫女行云流水,不拘一格,更多的是展示意境美感,而不关注表象。
政哥脸上带着得意。
“成蟜,你来尝尝。”
高要站在一旁,握着竹简没有吭声。
能多待一会儿是一会儿,让老大记得请些。
成蟜品尝了一下,和自己的手艺差不多,他在茶道上没什么天赋,和政哥一样,流程门清,同样,也流于表面。
“嗯,今年的新茶,清香淡雅,香味没有掩盖茶味,好茶。”
嬴政满意的点点头。
“这样我就放心了。”
成蟜奇道:“我记得王兄对茶艺无甚兴趣,怎么开始练习茶道了。”
嬴政笑了笑:“这两天母后对刺绣,茶艺,下棋,书画这些产生了兴趣。
下棋我会,书画也颇为精通,除了刺绣,也就茶艺一道一知半解,便和母后一起学习,增进一下母子感情。”
成蟜咧嘴一笑。
这是他新安排给赵姬的任务。
不像跳舞弹琴之类的体力活,一直唱跳下去会出事。
“太后母仪天下,为天下妇女表率,如此这样,实乃秦国大幸。”
嬴政赞同道:“不错,这些日子我一直派人在咸阳宣扬母后的事迹,卓有成效,听章邯说,城里因此多了不少写字读书的女学子,以母后为榜样。”
成蟜寻思着,这样下去,赵姬不会要著书立说,流芳百世了吧?
想想赵姬的前半生的经历,再加上他给赵姬的buff,妥妥的传奇女性啊。
要不要给赵姬派点演讲任务,全国演讲的呢……
成蟜轻咳一声:“王兄,昨日闲来无事,做了一件东西。”
嬴政笑道:“想必定是利国利民的东西。”
成蟜讶异道:“王兄如何得知?”
嬴政“哼”了声:“若非如此,你会来王宫见我?”
成蟜讪笑道:“怎会……”
高要小心侍立在旁,见嬴政和成蟜,颇为随意散漫,更加肯定了内心的猜测,成蟜的确身受秦王恩宠。
面容冷静的盖聂,正在给嬴政布置“作业”,把今日需要处理的公文竹简放在大金秤上。
成蟜和嬴政的对话他听得真切。
有些好奇,成蟜做的是什么东西。
对于成蟜,通过近来的观察和接触。
他可以确定,成蟜智近乎妖,那种近乎未卜先知的能力,他觉得无论是道家还是阴阳家,都难以比得上。
本以为成蟜会异术,慢慢却否认了这个观点,不得不承认,有些人的眼界和智慧,远远超出这个时代。
比他佩服的嬴政,还要妖孽。
成蟜也不继续哑谜,从宽大的袖子里,拿出了一张纸放在茶案上。
与极具艺术和美感的茶案摆设比起来,这张纸极为丑陋。
但是嬴政却没有什么生气。
反而饶有兴趣的想要知道,成蟜拿着这种似麻非麻,像是树皮又非树皮的东西干什么。
“这是何物?”
“纸。”
嬴政猛然一听没有反应过来。
“纸?雪纱纸?这也是纸?”
成蟜点头:“没错,和雪纱纸一样,也是纸,可以书写。”
嬴政没有说话,略微沉思道:“笔来。”
一直侍立在侧的高要,暗道机会来了。
刚准备动一动,表现一下自己。
却没想到,明明还在大金秤旁的盖聂,已经拿着毛笔站到嬴政身旁。
让高要僵在原地,暗自咋舌。
他就知道秦王身边的这个近侍,实力了得。
盖聂严肃的看着茶案上,泛黄又带些褐色,面上粗砾的纸。
与王宫使用的,极为细腻,面上柔和的雪纱纸,不可同日而语。
但以他的眼光和见识,从成蟜递出这个同样名为“纸”的东西时,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将要改变,那个他一直想要改变的东西。
嬴政凝神,微微一顿,在成蟜的纸上写了一个“王”字。
墨水洇在纸上,顺着纸面的细碎纤维分散,极为不雅观。
而嬴政却是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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