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途 第187节
心中是北方家乡
鸿雁北归还,
带上我的思念
歌声远,琴声长,
草原上chūn意暖
鸿雁向苍天,
天空有多么遥远,
酒喝干,再斟满,
今夜不醉不还
乔子方只是唱了几句,嘴里喉咙里便涌上鲜血,视线也慢慢地模糊起来,“我要回家了”在鸿燕的歌声之中,乔子方带着笑容闭上了眼睛
一曲歌罢,山下已是喊杀之声震天,一名伤兵提起了佩刀,“弟兄们,我不愿让蒙狗子活着捉住我,我先走一步了”反手一刀插下,身体抽动了几下,再无声息
小梁山上,上百名重伤兵脸上带着微笑,倒转自己的佩刀,一齐刺向了自己的胸膛
半个时辰之后,札木合铁青着脸庞出现在小梁山上,这一次,他又输给了对手
图海看着愤怒之极的札木合,小惭翼翼地道:“将军,我已经派部前去追击了,他们是步兵,我们一定可以追得上的”
札木合仰首向天,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气,冰冷的雪粒打在脸上,慢慢地将心中的怒火浇熄,摇了摇头,“很难,这个天气,骑兵天然便受到了限制,而且这是在对方的地盘上,他们地形熟,只怕是难以全歼卢城边军了想不到我札木合自负英雄,但这两年来,竟然是连吃败仗,一个小小的卢城边军将领就戏弄我于鼓掌之上,难怪雅尔丹一直要我多读大越兵书”
“但我们这仗却是赢了”图海不服气地道:“打仗终还得凭实力,一刀一枪地来打,yīn谋诡计再多,也无法决定最后的胜负”
札木合没有理会图海,出神地看着小梁山上的累累尸体,“这一仗,让我获益良多,图海,这一仗看似我们赢了,但卢城边军将我们阻在这里几乎两天两夜,如果韩仲与脱里被人吃掉了,我们便算得上是大败亏输”
“脱里勇猛之极,韩仲不是易于之辈,潭州兵亦不是卢城边军,将军宽心”图海安慰道
“但愿如此”札木合叹了一口气,“让弟兄们休息一夜,明天,我们出发前去接应他们”
“将军”另一外蒙军将领走到札木合面前,“将军,这最后一些卢城边军都是自杀的,看来是他们无法带走这些伤兵,只能将他们留在这里,而这些伤兵又不愿成为我们的俘,就都自杀了”
札木合点点头
“将军吩咐重要关注的几个人,有一个在这里面”
“走,看看去”札木合道
看着乔子方脸上平静之极的笑容,札木合脸上却是jīng采纷呈,指着乔子方道:“图海,这个人叫乔子方,以前我随雅尔丹在卢城边军见过,当年我对他的评价是,贪婪,平庸,贪生怕死,一无是处,但现在,就是这样一个人,也成了我们的拦路虎”
图海默默地看着地上那张脸,看着那张脸周围许许多多早已死去,脸上却仍是带着笑容的脸,他明白札木合想要说些什么,心中也不由沉重起来
“埋了,都埋了”札木合挥挥手,“勇士不论在那里,都是值得尊敬的给乔子方立一块碑”
小梁山战事已毕,潭州腹地却是蜂烟四起,韩仲与脱里两人将潭州搅得稀乱,脱里的骑兵四处奔袭,而韩仲却是率队直扑会宁他与脱里商定,由脱里吸引潭州追来的部队,他则夺下会宁,然后扼守,如此就可以扼着司马仁的脖子而脱里在引开潭州追兵之后,再来会宁与他会合
司马智果然上了当,被脱里的一千骑兵牵引着团团打转,而韩仲则直扑会宁,而与此同时,司马瑞与石敢当两人也正急急地赶向会宁
弄了一个再下,汗,不过好像枪手不是第一次这么弄了,掩脸,大家就当没看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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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争会宁(上)
第一百九十四章:争会宁(上)
会宁地处卢宁府通往潭州的交通要道,原本是潭州一个极为繁华的县城,也是粮商的汇集地,卢宁所产的粮食基本是通过这里发往潭州各地,其重要xìng不言而喻,但以前处于潭州腹地,这里的镇守力量就极为薄弱,一个县城,只驻扎了一哨五百人,以前无所谓,但这里成了潭州主力撤往卢宁的要道这后,这一个问题立刻便被无限制放大。
司马仁原本以为有充足的时间将潭州的财富,军队统统撤往卢宁地区,但没有想到,由于桠子口的失守,蒙军长驱直入,这个被忽视的问题便成了一个要命的问题,潭州之外,蒙军集结了近二十万兵力,加上现在玉门关亦失守,数十万蒙军扑来,会宁一旦被占领,潭州就面临着灭顶之灾。潭州城本来是一座不错的雄城,但因为司马仁一心想要撤退到卢宁地区,放弃潭州城,大量的军械物资都运往了卢宁,整个潭州城直到现在,在城防上的准备少得可怜,如果会宁一旦失守,他将不得不被迫死守潭州,那时问题就大了。严重一点来说,xìng命都难保,缺少准备的潭州断然难以抵抗蒙军的进攻。
如果不是姚猛当机立断,卢城边军在冯口拼死挡抗了两天两夜,札木合的一万铁骑奔来,与先期进入潭州的韩仲,脱里汇合,潭州当真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但现在,有了两天时间,让司马仁稍稍有了一点喘息之机,立即让司马瑞和石敢当率部前会会宁,无论如何要将会宁守住。
两支军队都揣着一样的目的,急奔向会宁。
“司马将军,过了铁树岭,离会宁就只有五十里路了,今天赶到不是问题。”石敢当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原本是玉门关的守将,已经四十出头,是一员经验丰富的将领,在司马一系之中,算是一位干才,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得以在司马家族为主的军队将领之中,占得一席之地。
司马瑞也是松了一口气,“连着几天急行军,弟兄们都累得不行了,石将军,您看弟兄们这模样,咱们在这里修整一下,再出发吧!”
石敢当看看天sè,“司马将军,不若一股作气,赶到会宁再作修整吧。”
司马瑞笑了笑,“老石,你看弟兄们一个个这模样,衣甲不整,军容不整,个个疲惫之极,这个模样出现在会宁城,那里的百姓还以为我们打了败仗,岂不是人心惶惶,休整一下,让弟兄以一个崭新的面貌进入会宁,不是更好?”
石敢当打量了一下麾下士兵,的确如司马瑞所说,便道:“司马将军说得是,不过两千骑兵便让他们先行吧。步兵留下来修整两个时辰,这样,我们大军抵达之时,会宁那边便也有了准备。至少大营扎下了,热水也烧好了,弟兄一到便可以入住。”
司马瑞沉吟了一下,知道石敢当是不放心会宁那边,蒙人先期进入的那一股骑兵神出鬼没的,到现在,四叔也没有真正揪住他们的行踪,要是让他们抢先到了会宁,那可是一场灾难。就算这一千骑兵无法攻破会宁,但让他们出现在城下,便足以引起会宁的惊慌。
“石将军说得有理,就这样办。”司马瑞同意了石敢当的意见,两千骑兵旋即出发。而步兵则就地休整。
连着赶了几天的路,士兵们都已疲惫不堪,听到原地休整的命令,都是大声欢呼起来,一个个迫不及待地或席地而坐,或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就在司马瑞的军队在铁树岭休整的时候,在他们左侧三十里处,韩仲的五千部卒与脱里的一千骑兵已经汇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