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大明:开局被赐婚赵敏! 第618节
好用比喻也是晏婴的一大特色。
初一听这好像还真有那么点道理,不等朱樉反驳,坐在他旁边的端牧茨却不同意了:“大司行此言差矣,如果你坐在家里,有人跑来打你一顿。
然后声称以后会保护你,还要让你交点东西报答他的保护。这与流氓无赖有何区别?堂堂U国,竟自甘如此么?”
本想以外交手段化解魏武计的刁难,却没想到正好碰上魏斯崩逝,端牧茨的安义之行并没有多少收获。
星官大会之后,朱樉便将他召回洛邑,在新的机构改革中,任命其为国际交流与合作部部正,专职外交事宜。
从某种角度来看,他现在的职位与晏婴相同,理应由他来主持与U国的会谈,这才算符合身份相当。
只不过朱樉如此重视晏婴,他也只好听之任之了。哪料到晏婴却并非带着善意而来,他这个外交主官自然要有所表示。
苏厉也忍不住冷言讥讽:“保护?你们何曾保护过我们?吾年少识浅,倒不知三代以来何曾有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以一敌三,晏婴却一点也不动怒,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周也承认U国为王,这点没有改变吧?
当年兵临洛邑,所为何事,真的需要我提醒各位吗?国与国相交,义利缺一不可,这也不需要我提点吧?”
连续三问,端牧茨也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当年齐魏兵临洛邑时他也在,之所以齐魏敢陈兵成周之地,除了称王带来的膨胀,也确实抓住了朱樉的“小辫子”。
这牵涉到原则性的问题,回答自然需要异常谨慎。
苏厉却是初生牛犊,张口便道:“周为天子,本就有处置诸侯之权,哪有封臣带兵围困王畿问罪的道理来!”
此言一出,端牧茨脸色大变,朱樉也暗暗叫糟。
天下共主这块招牌可是朱樉自己主动砸掉的,天子的身份更成为一个极为敏感的话题,一般情况下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加以回避,无人主动提及,因为这牵涉到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果然,晏婴似乎就等着这句话,立即将眼神锁定朱樉,极是严肃地道:“洛邑大兴,周相果欲复周而号令天下乎?”
身为天官冢宰,这本来是朱樉最主要的职责,可他却不敢在任何场合说出来,甚至不知该如何回答晏婴的质问,因为不管回答,都只能是错误。
苏厉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这可是个礼崩乐坏的乱世,即使他的话在道义上光明正大,无可挑剔,可在现实面前不仅毫无力度,甚至会招来灾祸。
本想再辩驳几句,可有了这个教训,他却不敢再言,生怕自己又说错话,落到对方的圈套之中。同时也暗自警示,自己与成熟的外交官之间,仍然存在着极大的距离。
逃避不是办法,朱樉只好字斟句酌地道:“周仍然坚持五项对外基本原则,愿与天下列国和平相处,平等互利,共同繁荣。此心,绝无改变。”
一旦周仍以天下共主的身份自居,不仅成不了天下共主,只怕会立即成为“天下公敌”。
齐魏就不必说了,连目前正处于“蜜月期”的韩、秦、楚恐怕也会立即变脸,千方百计遏制周的发展.
第1181章 毫无异议
一个强盛的周,远比其他任何一个强大的诸侯国“可怕”!
晏婴并不买账:“恐怕也只是说说而已,何以为信?”
这个怎么立信?自己早就公开表示与各国平等相待,总不能把姬研拉出来指天赌咒,那也太有失颜面了,更会成为天下之笑柄。
正在朱樉陷入困境不知如何回答之际,晏婴却主动解围:“看来这个话题周相不太喜欢,那我们换回来。
现在是不是觉得U国要求周为其受到保护而有所表示,是一个可以接受的议题呢?”
朱樉与端牧茨面面相觑,心里不由暗叹:好厉害的晏婴,一下子就抓住了自己最致命的弱点。虽然可以算在年轻气盛的苏厉头上,可即使换作朱樉自己,恐怕也难逃晏婴的“暗算”。
想了又想,朱樉只好低头:“大司行意欲何为?”
晏婴一副得逞的样子,脸上终于有了些笑意:“周相可能有点不服气。可U国真没保护过周吗?
野王邑之事,若非U国陈兵边境,并多次旗帜鲜明地警告普荆,周相真的以为凭三日修好的那座小要塞,就能令普荆打消念头?”
把盟约向前一推,晏婴意味深长地道:“U国可是遵守了这份盟约的,何以为报,还请周相好好思量。
哦,对了,好教周相知晓,韩国对此可极为感恩,凡自周所得,皆毫无保留奉之于齐。”
最后这句话让朱樉惊呆了,韩国真的干了这种严重违背约定之事?怎么于芫竟然没有向自己通半点气?
一时间,各种念头纷至沓来,让朱樉脑中一片混乱。
会谈已经无法进行下去了,朱樉只好找了个借口约期再谈,随即礼送晏婴回馆驿。
晏婴对此倒是毫无异议,欣然接受。在回程的路上,与他同车的晏圉终于忍不住问道:“父亲,你这样做国相那里恐怕不好交待。”
晏婴看着自己的儿子,并没有回答,脑子里不由浮现出之前突然接到管仲召见的一幕。
大司行原本只是国相的属官之一,可自从管仲被尊为仲父后,名义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可实际上却逐渐变成了向国君直接负责,直接上级国相反而少有会面。
事实上晏婴出任大司行的任命便是出自齐王而非管仲,所以这个自己名义上的顶头上司要见自己,还着实让晏婴迷糊了一阵子。
见就见吧,毕竟管仲不仅是晏婴的上司,更是他极为崇拜的偶像。
可一见之后,晏婴反而更迷糊了。
见面之后,管仲也没跟他客气,直接布置下一个任务,让他赴周一行。晏婴爽快地答应下来,随即问管仲自己此行的任务是什么?
第一遍,管仲似乎没听到。
第二遍,管仲如老年痴呆般竟忘了自己刚才说的话。
晏婴只好老老实实复述了一遍,管仲这才给了他个奇怪的任务内容:汝可自顾。
自己看着办?
这不是逗我玩吗?你让我千里迢迢出使周地,然后让我自己看着办?
晏婴还想再问,管仲却已经睡着了,只好一头雾水地出了国相府,然后花了一个月时间才总算想出了一点头绪。
自己到底猜没猜对,晏婴现在也没有把握,看着自己的儿子,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圉,这是一次考试。
为父过关了,国相会推荐吾为其继任;樉子若是过关了……或许就会有一场好戏看了。”
“若是没有过关呢?”
“没过的话……晏氏恐怕就无法U国立足了,而樉子和周地,将会……万劫不复!”
晏圉似乎被吓到了,虽然他并没有明白父亲所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却意识到整个家族已被卷入一场大事件中。
带自己的儿子同行,晏婴本就有借此培养之意,沉默了一会儿又道:“国相有了退隐之心,想要挑选合适的接班人。
你是我唯一的嫡子,也应该有所准备,总有一天晏氏的兴衰交付予你。”
听到晏婴竟有交待后事的意味,晏圉不由慌了起来:“父亲,大不了我们不去掺和其中,国相也奈何不了晏氏。”
田氏代齐之后,姜姓贵族被清扫一空,却没有动国中的晏、高、国、鲍四大望族。即使在管仲掌权这二十多年时间。
四大望族仍然在朝中占据着极其重要的地位,甚至可以影响国政的实施。
晏婴这个大司行就是在其父晏弱死后“继承”所得,虽然管仲掌权后给官员任免定下了三大原则,可四大望族与田氏公族“瓜分”一定的重要职位却成为凌驾其上的潜规则。
高下之别当然还是有的,不过各方势力一直小心地维系着其中的平衡,没有人敢轻易打破,因为那必然会带来国中动乱。
晏婴笑了笑:“事情若是有这么简单就好了,国相的谋划已经开始,莫要说为父,哪怕王上也上要陷于其中,别想独善其身。更何况,为父还真有心做这个出头鸟哩。”
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晏婴开始向自己的儿子详细讲解其中的由来。
作为“夏国第一相”,管仲掌权之后陆续对U国的行政、人事、经济、军事、外交进行了全方位的改革。
短短十年时间便让U国成为中原毫无争议的第一霸主,连渼洲也只能低头屈从。
在还没有出仕任职之前,晏婴便视管仲为自己的偶像,自然对其多有揣摩研究,甚至立下了追随其后的志向。
可惜,还没等到晏婴行冠礼,一切全都变了。
管仲被尊为仲父,这几乎是人臣所能达到的最高荣誉,当时举国盛传齐君准备“托国”给管仲,让其像周公旦那样拥有几乎与君权相同的摄政大权。
当时的晏婴正值青春热血之龄,听到这个消息大为振奋,还邀请了诸多同伴为之宴饮庆贺直至通宵达旦。可当他从宿醉中醒来之际,事情却朝相反的方向发展了。
管仲不断交权,最后几乎是隐居相府不问政事。
晏婴对此完全不能接受,多次主动去相府求见却被拒之门外,直到成人出仕后,也没能有合适的机会找管仲问个明白.
第1182章 在所不惜
直到这些年历练下来,晏婴总算开始明白过来:管仲这是在因为齐王失信于他而赌气。
与当时的各国相比,管仲的改革无疑是相当成功的,连后来的普荆也是从“全盘齐化”开始了自己的崛起之路。可现在的晏婴却明白,这场改革连一半都没走到。
十年下来,U国的改革实际上只触动了士、农、工、商这四民阶层,对于望族和公族则几乎没有多少影响。
从朝中的要权实职到地方的重要官员,四大族与公室占据了绝大多数,从平民阶层升迁而上的寥寥无几。
改革一旦进入“深水区”,来自各方面的阻力便会明显增大,甚至会遭到坚决地抵制。这种抵制往往还是你死我活、誓不罢休的程度,族灭国亡也在所不惜。
尊管仲为仲父并托国摄政,这显然是齐王支持其继续改革的信号,要触动实力强大的利益阶层,没有绝对的权力根本就难以获得成功。
本来这极有可能发展成另一桩君臣相得的千古美谈,可东郭牙公然劝谏的这根导火线却引爆了望族和公族的全面反扑。
虽然最终并没有发生大规模流血事件,可齐王终究还是退缩了。
遭到最重要的支持者“背叛”,对管仲的打击可想而知,一气之下,他干脆就不管事了。
开始还只是逐渐交权,希望借此逼齐王“重回正轨”,可没想到齐王却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直到前年还与普荆一道称王,管仲终于彻底失望,连朝会上的木偶也不愿意当了,从此直接闭门不出。
即使就此郁郁而终,管仲仍然会是千古名相,可意外却发生了。
接到管仲那个奇怪的任务后,晏婴并没有马上启程,而是花了相当多的精力进行研究分析。
借助大司行这个职务之便,他可以接触到更多的“国际秘辛”,这才有了当前的大胆猜测。
得知星官大会前管仲曾秘密去了一趟新圳,甘德回临淄后又被召入相府,再联系管仲让他赴周“自己看着办”,周地和朱樉便由此进入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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