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大明:开局被赐婚赵敏! 第599节
与窗棂来了几次亲密接触后,朱樉干脆下车骑马,以便趁此机会对巩进行实地考查,看看自己纸上谈兵式的规划有没有什么不足之处。
一骑上马,果然舒服了很多,怪不得后世会有那么一句名言:要想富,先修路。
此前马车在水泥路上以二十多周里的时速前行都没什么感觉,可现在速度降低了一半,看着马车摇来摇去,朱樉再兴不起半点坐进去的念头。
习惯了洛邑周围平坦的道路,一踏上这种相对“正常”的道路,自然就有些难以适应了。
实际上从巩地到虎牢的道路还算是好的,国府几乎每个月都会派人进行一次挖补整修,只不过到底是土基路面,愈渐频繁的车马很快就会在上面压出一道道深深的车辙。
望着不远处的筑路大队,朱樉不由心生期盼:等巩义大道修成就好了。
新的巩义大道并不完全与旧路重合,而是截弯取直,以近乎一条直线的姿态穿越巩地,遇水架桥,遇丘铲平,从黑石关直抵未来的洛口贸易园,并连接与虎牢关的“联合大道”。
数月前朱樉便有意与亚加达共同建设双方的主要通道,只不过考虑到其成本太高,连于芫对此都抱有日后再议的心态,即便朱樉一再“降价”,仍然没能谈成。
除了参加星官大会,朱樉此次也有意再度促成此事:泥土路实在太不方便货物的运送,以至于现在进出洛邑的货物大多以水运为主。
水运的成本倒是比较低,只不过速度还是太慢,更受河流走向的约束,而且洛水径流太小,现在就已经有些不堪重负,并不能承载未来的发展所需。
根据战略互惠协议,大明、亚加达、渼洲三国均已开始建设水泥工坊,不久之后便可自行生产这种重要的建筑材料,朱樉修建联合大道的设想也有了实现的基础。
等元朝版的“八横八纵”修起来,那得有多美!
正陷入遐想间,筑路小队的工匠们认出了马背上的朱樉,纷纷停下来热情地打着招呼。朱樉只得收回思绪,一一点头回应,不时还鼓励两句。
这些人可不仅仅是一名筑路工匠,若一切顺利,不久之后便会成长为朱樉撒向天下的“种子”,实现朱樉彻底改变当前道路面貌的设想。
正在这时,几名运送石料的工匠丢下手中的独轮车,不顾身后的呵斥,飞快地冲了过来。
朱樉的注意力顿时被这几人吸引了过去,这才发现这些人的服饰与筑路小队的专用劳动装并不相同,隐约猜到其身份之际,高鹤懒洋洋地走了过去,拦住了那些人的去路。
几名武墨也跳下马车,取出藏在车上的武器,迅速在朱樉身前摆下阵式。
听到外面的异动,方一志也被惊动了,掀帘稍稍看了看情况,随即下车向朱樉靠拢。
那些人并不敢冲撞高鹤,隔着几米便纷纷跪倒在地,口称要见樉子。
一听其口音,更坐实了朱樉的猜想,向方一志微微示意不用紧张后,朱樉越过几名武墨,开口道:“你们就是信陵君的私兵吧,见我何事?”
自这些普军被“驯服”之后,朱樉便再没有关注过,一应事务都交给苏岱在处理,没想到竟在这里撞上了。
为首正是魏鞍,闻言稽首拜道:“樉子,求您给我们个痛快吧。”其余人也纷纷附和,引得紧随追来的监管小吏脸一阵红一阵白,连连向朱樉告罪。
朱樉挥手止住欲将这些人赶回去的小吏,皱眉问道:“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们受到了虐待?”
不要说这些人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战俘,即便是,上次洛邑之战形成的整套优待战俘的规定也仍然有效,更不要说朱樉还特别交待过尽可能善待他们。
“没有没有。”魏鞍连连摇头:“我等吃的饱,穿的好,住的也不错,并没有受到任何虐待。”言毕还不忘回首看向那名小吏,意思是我并不想告你的“黑状”。
“那你这是……”朱樉并没有见过魏鞍,所以并不认识。
魏鞍与周围几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咬着牙道:“是杀,是放,还是留,请樉子给我们个盼头。”
原来是为这个,朱樉不由有点为难,一时间竟不好给予答复。
杀俘当然是不可能的,但就这么放走好像也不妥。朱樉可是听说了,这些人的主人魏武计,现在正身陷风波焦头烂额,说不定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的私兵已经变成这样了。
想了想,朱樉决定把皮球踢回去:“你们自己是怎么想的呢?”
“要么就放我们回家。”魏鞍再一拜:“要么就请樉子容许我们入籍。”
朱樉闻言一愣,旁边的方一志快步上前阻止道:“不可,他们都是有主之物,入籍必会落人口实,引来无数麻烦。”
“老师。”朱樉略有些不快,这其中也不乏被方一志看穿心思的窘态:“你这话就有点不对了,他们是人,不是物。”
这一千普军本来是朱樉打算用来与魏武计谈判的筹码,根本就没想过要“吃”了他们,可经魏鞍这么一说,却让他不禁颇为心动.
第1142章 变本加厉
周地实在太缺人了。
吞下东西周公的领民后,他的“人力不足恐惧症”总算是有所缓解,可惜这种状态并没能维持多久,现在反而变本加厉了。
巩义经济生产区的设立,最大的诉求就是要解决人力不足的问题,为此他甚至不惜“解锁”一些次核心的技术,以引诱三国将其所需之人力主动送到自己的手上。
算起来周地现在已经有了三十万人口,也不算少了,却也经不住朱樉“造”啊:职业工匠已增加到六万多,可连现在已经建好的工坊也不是个个齐装满员。
农夫缺口很大,教育、医疗等公共服务缺口更大;更不要说为了推行矩行天下的计划,未来还需要大量的“出口型”人才。
人在饥渴时,连一滴水都弥足珍贵,更不要说这一千人,还全都是壮劳力。
要是能吃下去……
方一志多少还是知道当前周地的情况,所以并不难猜透朱樉的心思,顾不得与朱樉玩文字游戏。
正色道:“家臣、出自领民的私兵,皆是贵族私产,伯继,信陵君绝不会善罢甘休,不值得啊。”
朱樉虽然完全无法认同把人看成是贵族私产,可这却是这个时代的普世价值,现在的他还没有能力去改变这样的现实。
左思右想,朱樉还是有点不甘心,向魏鞍问道:“若是许你们入籍,信陵君那里……”
一听朱樉这话,魏鞍不由大喜过望:“在下虽是家臣,却非家奴,去留还是可以由己的。
至于这些私兵,多属破落户,并非精锐,信陵君不会怎么在意,若是樉子再给予一定补偿,那就更没什么问题了。”
从路霸到乞丐再到苦力,魏鞍的心态简直如坐过山车一般大起大落。
开始他还是挺不甘心的,对苏岱以阴谋诡计害他落到如此境地耿耿于怀。可这段时间为了吃饱肚子,不得不在周人的指挥下干些搬运的活,其间难免与其他周人产生交流。
越是交流,对周地的认识便越深,越让魏鞍及一众普军觉得周地实在是太“亲民”了。
普京虽霸主国,向来就有国富兵强之誉,可民众过的生活并不怎么好,特别是贵族领地的领民们,为了满足领主奢侈体面的生活,负担更比国府管辖的平民要重得多。
魏鞍的处境倒是稍好一点,可这次魏武计派他来,本来就没安好心。
说白了,连带着这一千普军,都只是炮灰而已,最理想的结局便是朱樉被逼得向他们发起进攻,将这些人尽数杀死,好让普京名正言顺地撕毁此前的协议,出兵干涉周室的内政。
两相比较之下,魏鞍等人对于身为周人所享受福利待遇和各种权益自然无比羡慕,这才有了入籍之心。一听到那些建筑工匠跟朱樉打招呼,哪还不及时抓住这难得的机会。
一听都是些破落户,朱樉不禁有些犹豫起来。
这些人在各国都属于“老大难”的人群,洪辰仇在大明朝变法大举“逸民”,主要收拾的便是这一类人。
周地目前最缺的其实不是人,而是优质的可用之才。这些人现在似乎服服贴贴,很大原因是被清粥给“调教”过的,。
谁知道入籍后会怎么样,冒着承受魏武计报复的代价换取这么些人,这笔买卖就不怎么划算了。
见朱樉沉吟不语,魏鞍连忙抛出了最后的筹码:“樉子有所不知,他们沦为破落户多是被逼无奈而已,而且这里起码有两百人略懂识文断字,当个书吏是没问题的。”
朱樉不由两眼冒光,以列国现在的状况,这个比例可以说是相当高了。橘生怀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说不定这些人真能在周地这片土壤中,结出别样的果实呢?
正想答应下来,方一志拉了拉他的袖子,语重心长地劝道:“伯继也不必急于一时,不如等回来之时,再做决定不迟。”
就算处于国丧期间,普京必然也会派人来参加星官大会,说不定还会碰上魏武计,到时正好可以交涉一番。
“也罢。”朱樉终于被说服,转头向魏鞍道:“你们先好好干活,等我回来再决定去留。”
听到这话,魏鞍也不好再强求,只能千恩万谢地率众离去。
看着这些人的背景,朱樉却陷入了沉思:怎么才能迅速安全地增加周地的人口呢?
各国对人口都非常看重,有了东西周公的先例,亚加、大明、渼洲三国在周签订的互惠协议中,无不对此重重设防,几乎杜绝了朱樉想要从三国获得大量人口的可能。
若只能依靠生育来增加人口,不知哪年哪月才能治好朱樉这越发严重的人力不足恐惧症了。
当车队再度起行时,方一志特意邀请朱樉与其同车而行。
师徒二人坐在车中相对无言,行出数里之后方一志才道:“此次星官大会结束之后,吾欲回一趟故里。”
故里?朱樉微微一愣,还以为方一志不满自己刚才的行为,以至心生去意,连忙挽留道:“老师,您这又是何苦,大不了弟子不收留这些人就是了。”
若不是在阴差阳错之下由朱樉当了掌权,五年前方一志在无以为继之下,便极有可能返回他在蜀国的故乡,准备归隐林下直至老死。
此去蜀地千里迢迢,着键是这个时候的蜀道,比起李白写《蜀道难》的时候,不知还要难上多少倍,朱樉哪里放心得下。
再说了,即使在洛邑诸子云集的情况下,凭方一志的才学也绝对可入前列之流,这些年来更苦心维护他与姬研之间那层微妙的关系,论贡献也丝毫不低。
方一志倒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引起了这么大的误会,见自己在朱樉心中地位如此之重,颇感欣慰:“吾又不是一走不归,只是想回家看看而已。”
“那就好。”朱樉悬在心头的大石顿时落了下来,却仍有点不放心:“老师一定要回去吗?可不可以让人代人行,若有亲人,接来洛邑岂不更好。”.
第1143章 损失可就大了
现在要去一趟蜀地不仅耗时极长,更充满凶险。方一志才四十多岁,正值壮年,可这些年还算是养尊处优,若是在路上有个什么闪失,那损失可就大了。
“确有些族人在蜀地。”方一志似乎有些犹豫,沉吟了一会儿才道:“为师也确实想将他们迁来洛邑,到时就要有劳伯继安置一下了。”
“不麻烦,不麻烦。”朱樉连连摆手,他一直以来都极力鼓动在洛邑的诸子将家人迁来,一来可以增加人口,二来也有让他们真正在此落地生根的用意。
在他的努力之下,“外来”人员里已经有近八成将家人接了过来,这已经是一个相当惊人的比例了。
古人早就有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智慧了,不要说这些游走各国求仕的人,哪怕是本国贵族,往往也会在强盛之时将小宗、庶支分散到各地,以确保家族血脉能够更好地延续下去。
此前朱樉已多次打探过方一志是否也有家人在外,只不过方一志似乎不愿提及往事,再加上路途遥远,也就因此作罢。现在既然方一志主动提及,朱樉自然是求之不得。
方一志望了一眼西南方向,叹道:“五年前我曾托人回过蜀地,也零星找到一些族人,可大多数人都不知所踪。
一别三十年,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若皆尚存,人多路险,恐怕还要借助大明朝相助。”
人多?朱樉一听就更高兴了:“老师放心,回头我就找时焦商谈此事,让大明朝代为寻找老师的族人,一旦找到,不惜一切代价将他们接来,就不用您亲自去跑一趟了。”
“代价恐怕会太大了。”方一志闻言不喜反忧:“我离开之际,族人尚有七八万,蜀国不会轻易放走他们的。要让大明朝为此向蜀开战,实在……”
这么多!朱樉这才想起,方一志可不是一介平民,而是一个小侯国的世子,只因组织被蜀国吞并,这才进入中原,欲求得到周王室的帮助完成复国之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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