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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武大明:开局被赐婚赵敏! 第596节

  此次魏武计选择巩地下手,无非是因为目前周地的控制能力还没有辐射到那里,普军完全可以在周地做出反应前完成立寨。

  为了从根本上解决这一问题,开发巩地就势在必行了。

  开发的计划其实早就有了,可那至少要在明年甚至更久才具备实施的条件,最大的制约因素便是朱樉手里已经没有多余的人手了。

  当初朱樉把三十万人齐聚洛邑,倒确实有些拥挤。

  可随着义鹊设县建新城,东一、东二试点新乡,今年开春又一下子在洛邑北、西、南三面各增设两个新式农业乡,此时的洛邑城中已经“冷清”了不少.

第1135章 实施阶段

  表面上看,出城的人倒不是很多,义鹊分走五万人,八个新乡也才三四万人,可走的这些全都属于“专业技术人员”。

  无论农士还是匠士,洛邑目前可供挖掘的潜力已经不多了,不管是设县还是建城,不要说齐装满员,恐怕连一半的人都抽不出来。

  至少还要一年,保险起见得三年,洛邑才能培养出足够可用的农工技术人员,这才是他推迟设县的主要原因。

  人才毕竟不是想培养就能培养得出的,即使是最完美的教育也不可能将所有人培养成真正的可用之才。这种事急不得,只能靠时间慢慢积累。

  可现在,不急也得急了。

  巩地是洛邑的东大门,必须将其充分利用起来,如此才能避免“阴夺”之事再度重演。

  左思右想,既然自己的人手实在不足,朱樉只好打起了“借机生蛋”主意。

  缺人的可不止是朱樉,随着与大明、亚加达、渼洲的各项协议进入实施阶段,各国此前的美好预期无不受到人才因素的制约。

  比如洪辰仇一下子预定年产万吨的钢铁基地,可现在所缺的技术人才至少还差七成,要把这么大的缺口补上,就已经不是一两年能够达成的了。

  所有技术含量高的产业差不多都出现了这种情况,没有高素质的人口基础,要想培养出大量高素质的技术人才,还要指望可以速成,其难度简直难以想像。

  后世夏国改革之初,不得不以市场换取技术,到了朱樉这里却刚好反了过来,急需利用自己的技术优势来换取更大的市场。

  周地的劳动力开始不够用了,各国却还有大量“廉价”的劳动力,正好可以优势互补。

  如此,《巩义自由贸区偃月工业园合作开发计划》便出炉了。

  在伊洛河汇入大河处的北岸,有一块面积约三平方周里的偃月形冲积小平原,朱樉已在其险要之处修建了偃月要塞,其余则完全处于荒废状态。

  此处紧邻大河,东临虎牢关,北靠邙岭末稍,水陆交通都极为方便,后世赫赫有名的洛口仓便在对岸的黄土岭上。

  按照这份计划,周地负责场地、设备和人员培训,各国只负责出人,工坊生产的产品换照出人的多少享受相应的折扣价。

  等这些人变成熟练工后,各国可以向周订购相关生产线的全套设备,把人和设备拉回去就能投入运行。如果不放心或要得急,朱樉甚至愿意整坊搬迁,只要支付设备的成本价即可。

  如此优厚的条件,只要不是白痴哪会不同意呢?计划书送到各大使馆后,刚刚才发出八百里加紧的各大使又坐不住了,立即最快的速度向国内发出消息。

  毛穗只能在旁干着急,尚京还没有真正成为周的战略互惠伙伴,自然也就与这次的优惠活动失之交臂。想了又想,他也给赵圣发去了催促信,希望其加快游说赵君同意相关协议。

  第一批的名额只有五千人,不分配,谁先拉到偃月塞便是谁的,于悠自然笑开了花,其他二人却急坏了。

  远在安义的魏武计并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着妙棋,竟催生出这样的结果。此刻的他哪里管得了那一千私兵的死活,魏斯死后的第一场危机已然占去了他全部的精力。

  事情本来和魏武计毫无关系。

  看懂了魏斯死前诸多安排的意图,魏成子虽然心里一百个不乐意,最终还是在三天后以年老体衰为由,主动向新王魏击提出辞去相位。

  说起来,魏成子年纪也确实比较大了,此时已经是六十三岁高龄,在这个时代也算是高寿之人,确实到了该休息的时候。

  魏击再三挽留,最终还是同意了其请求,并火速任命了商文为守相,总领事务。

  这道命令一出,举国哗然。

  列国之中,最早设相的就是普京,到了魏斯掌权中期,又搞了一套五相并立制度,这既是一种分权的手段,也表达了其对人才的尊重。

  表面上,五相地位是相等的,并没有什么高下之别。只不过根据其职权,实际上的轻重之别还是有的,其中权位最重的便是李力担任的法相。

  魏成子本来就是接任的法相之位,若魏击任命商文为法相,倒还没什么,可他偏偏以其为守相,这其中就难免会引起朝野的猜测了。

  五相是专属普京的特殊制度,其他各国一般只会设一相,即使设立左右二相,一般也以左相为尊,绝不会出现多人并列的情况。

  魏击的这个信号一发出,便意味着五相并列的时代即将终结。

  很快,白圭、惠释领头,翟璜紧随其后,公叔痤犹豫了两天,先后向魏击表示辞去相位。

  谁也没有想到,魏斯的丧礼才刚刚开始,一场辞相风波就此掀起。更让人没想到的是,在主动退让的潮流之下,偏偏有人逆流而行。

  这个人就是吴奇。

  让魏成子当上法相,吴奇心里就非常不服气了,现在竟然换成了商文,一个之前只负责管理宗室事务的公族大夫,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商文为守相的任命一下,自然有不少人登门祝贺,接近一下关系,毕竟他极有可能会成为普京的“独相”,很多人的命运都将受其掌握。

  吴奇也去了,只不过他可不是去祝贺的,直接上前质问:“事君果有命矣夫!”

  这话的意思是,难道事奉君主真的是靠命运的安排吗?吴奇所说的命运与空梓那套天命观并不完全相同,更多的是指一个人的出身决定其命运。

  对于表情明显不善的吴奇,商文还是非常客气的:“吴将军,您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吴奇看也不看周围无不显出诧异之色的宾客,直视商文的眼睛:“治四境之内……父子有序,子与我孰贤?”

  在河西郡守的位置上干了整整十年,吴奇的政绩是有目共睹的。在其治下,河西不仅成为普京牢不可破的西面屏障,民生方面也毫不逊色,在普京诸郡县中排在极为靠前的位置.

第1136章 子与我孰贤

  对此,商文当然不可能否认,只好老老实实地回道:“我当然不如吴将军。”

  吴奇冷哼一声,又道:“今日置质为臣,……子与我孰贤?”

  这话问得就有些过界了,周围均是一片哗然,连商文也微微色变,只是强压着保持心平气和的语气:“吾不若子。”

  表面上吴奇这一问是在问谁对组织贡献大,可其中却有臣使君贵、臣去君轻之意。不免让人产生“曲解”,要是没有我吴奇,普京哪有今天的强盛局面。

  虽然文武双全,可吴奇却是个直性子,实在不会“做人”,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几乎已经得罪了朝野上下的所有人。

  仍然继续追问:“士马成列……使三军之士乐死若生,子与我孰贤?”

  要论领军打仗,不要说商文,天下恐怕也没几个能与吴奇相提并论,所以商文只能点头附和:“吾不若子。”

  这下子吴奇“暴走”了,声量陡然提高:“这三方面你都不如我,凭什么地位在我之上!难道仅仅是因为出生比我好吗?”

  与吴奇相反,商文却是非常会“做人”,毕竟要把公族事务处理得好,那可不是靠秉公执法就能做到的。

  耐心的等吴奇稍稍平静一些后,商文仍是那副轻言细语的样子:“吴将军问了我三个问题,我也据实而答,现在,我也想问吴将军一个问题,希望您可以客观公正地回答我,行吗?”

  火已经发得差不多了,面对商文这样似乎永远没有脾气的人,战场上无敌的吴奇也没什么应对之法,只好气乎乎地道:“问吧。”

  商文向吴奇一揖,先说了他的一大堆功劳,给予其极高的评价,完事之后接入正题。

  “现在这个时候,先王崩逝,新君登位,朝野无不人心惶惶。请将军扪心自问,你和我,谁更适合稳定当前的局面呢?”

  吴奇说不出话来了。

  要说治政领军,他自问不输任何人。可要论安定人心和人脉网络,他实在无法与几乎与所有公族有着密切联系的商文相提并论。

  时间似乎凝固了,呆立良久,吴奇内心并不认同商文那套“歪理邪说”,但又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之辞,只能长叹一礼:“你更适合。”

  商文回礼道:“这就是我地位在将军之上的原因啊。日后,还请将军……”

  吴奇却已经没有心思听商文后面的话了,转身而去,目光虽然渐渐平静下来,可两颊颤动的肌肉却暴露出其难以平复的内心。

  事情发展到现在,仍然没有魏武计什么事。

  好巧不巧,魏武计今日也是要来上门道贺的,因为有点事情耽搁了,所以来得比较迟,走到门口刚好与准备离去的吴奇碰上了。

  像魏武计这种典型的贵二代,正是吴奇羡慕忌妒恨的对象,更不被其瞧在眼中,二人平时并没有多少交集。

  放在往日,吴奇可能连招呼都懒得打,可今天或许是有感而发,吴奇竟拦住魏武计问了句:“为人臣者,难道真不需要与之匹配的才能吗?”

  这话问得有点莫名其妙,却让魏武计有点受宠若惊。

  吴奇看不起这些贵二代,可在贵二代里,却有相当一部分人,特别是涉世未深的年青一代,将这个无敌战神视为偶像。

  毕竟对一般人来说,什么样的功劳都不及军功,而在普京要论军功,吴奇便是高山仰止的存在。

  本来魏武计也算是少年老成之人,很少有说错话之举,可蒙吴奇“垂青”,他脑子一热便顺口应承道:“当然需要,无才而高位,必会有灾祸降临。”

  吴奇哼一声,也没什么,就这么扬长而去。

  魏武计目送其背影离去之时,早有好事者将两人的对答传到了里面。等他进去道贺时,才发现众人对自己很冷淡,商文也远不如往日那般亲近,似乎突然之间便有了一层无形隔膜。

  事后魏武计才知道自己闯祸了,只不过为时已晚,一顶“公室叛徒”的帽子已经戴在了他的头上。

  魏武计固然为此焦头烂额,可普京因新旧交替而引发的政坛风波却远没有终结的迹象。

  普京政坛急剧动荡,朱樉却正在埋头进行着自己的经济生产区规划。

  初步的合作开发计划引起了四国的极大兴趣,在落实双方合作协议的过程中,出现的最大问题便是人才的极度缺乏。

  钢铁和水泥等重工业各国最为看中的,偏偏也都劳动密集型的产业,没有足够的技术工人,即使从周地买回去整套生产线,也难以让其顺利地运转起来。

  由于大部分工业都已经迁入义鹊,鉴于其特殊性并不方便让外人随意出入,而洛邑周围原本的大量工坊又整体拆迁转移到了冶义,真正能够提供跟岗学习的项目便极为稀少了。

  目前各国首批委托培训的技术人员,一般都被安排到洛邑职业技术学院。

  学院的设备虽然还是比较齐全,可毕竟主要用于教学和研究,光靠讲解、演示,缺乏大量的实际操作时间,要想掌握一门技术,其难度就可想而知了。

  朱樉这种合作开发的模式,无疑可以在很大程度上解决当前面临的困境,虽然有被剥削“剩余价值”之嫌,可为了学到技术,这个时代传统模式的学徒付出的代价比这可高多了。

  偃月工业园首批推出的工坊几坊乎全集中在技术含量不高轻工业,虽然也是各国目前需求量极大的项目,却并不能完全满足有胃口。

  为此,时焦、于悠和黄歇数次登门,希望朱樉可以进一步扩大开放范围,以培养更多目前急需的人才。

  几度交涉下来,朱樉的思路也被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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