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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武大明:开局被赐婚赵敏! 第463节

  被逼入绝境之后他反而豁出去了,清了清嗓子,直起身子一边行礼,一边朗声说道:“祭酒,诸位,其实我和大家的目的一样,此次前来彭城,专为祝贺U普称王而来。”

  这下子摩拳擦掌的众人无不傻眼,这樉子不讲规矩啊,论战论战,总要有个正方反方才论得起来。你这一句话把所有人都拉到一方,这还怎么辩得下去。

  关键是,还没人能够正大光明的进行反驳。可不是么,今天出现在彭城学宫的,不管是心甘情愿还是迫于情面,总归没有人是来唱反调的。

  见到众人的反应,朱樉颇有些自得,为了顺利完成“政治任务”,他唯一能想到的也就是这个办法了。

  不过他的得意并没有维持多久,很快便有人向他挑战争鸣了,而且还是个布衣老者,听到耳边传来杨竹“孟轲”二字后,朱樉立即意识到事情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容易。

  孟子此时也是快六十岁的年纪,布衣素冠,精神矍铄,一开口更是声如洪钟:“敢问樉子,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可乎?”

  这么熟悉的话令朱樉只能点头称是:“当为大丈夫矣。”

  “樉子以众人屈于U普之威而为一己开脱。”孟子一脸肃然,言辞激愤:“大谬矣!樉子既执周政,何能与白身学子相比,且自鸣自得,岂不愧然。”

  不愧是雄辩滔滔的孟子,这堂堂之言令朱樉为之汗颜:你堂堂掌权,居然对自己的要求与这些尚未出仕之人相比,还自以为得计,天下还有比这更惭愧的事吗?

  这话朱樉怼不回去,只能忍。

  孟子一生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U普两国,可他也算是相当有骨气的。

  在U则讽U政,在魏则鄙魏王,拿着别人万钟的待遇却从不屈膝奉承,更希望可以在这两大强国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

第765章 大获全胜

  只可惜王道治国那套在这大争之世无人看好,孟子道理一套一套,实际的治国方略上又缺乏切实可行的措施,自然只能成为敬贤的招牌,难有施展的机会。

  人孟子属于“不得志”,而且坚守了自己的风骨,这让朱樉无从挑剔。

  孟子却并没有罢休的意思:“既食周禄,当忠周事;既为掌权,当为国忧。樉子不事君制民,反为U普称王而贺,实为乱国之举!”

  自己哪里有不务正务,还要被戴上乱国之臣的帽子,这下朱樉有点忍不了:“孟夫子明鉴,周地困窘,不得与诸国交往,民何其苦矣。华之举,正为解民于倒悬。”

  有了前面的话,朱樉那招“同一阵营”已经无法再用,只好换一个战术。

  孟子既能说出“民贵君轻”观点,自然有着一定的民本意识,现在我以救民之苦为理由,你总不能骂我了吧。

  “樉子何其短视矣!”朱樉的招术显然也不管用,孟子的声音反而愈渐严厉:“夫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家必自毁,而后人毁之;国必自伐,而后人伐之。

  为解一时之困而毁百年之业,孰轻孰重,樉子不能分乎?道义既失,名分既定,周岂能存乎?”

  这个怼不动了!

  朱樉再忍,杨竹却不能忍,起身接道:“孟夫子何其盲矣!当今天下,列国纷争,道义不存久矣,名分不分久矣。天下大势滔滔,如江河奔流,瞬息千里,孟夫子何以无视之?”

  大佬就是大佬,比起孟子的声如洪钟,杨竹说起话来更是铿锵有力。对孟子的雄辩有了亲身感受后,朱樉乐得观战,只盼着杨竹大获全胜。

  见杨竹出场,孟子气鼓鼓的坐了下来,冷哼一声:“杨子取为我,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安敢言义乎?何辩之。”

  意思就是,像你杨竹这样一毛不拔、自私自利的人,还好意思谈论道义,我才不屑与你辩论。

  杨竹却不肯轻易休战,嘲笑道:“孟夫子善辩乎,吾待汝矣。”你孟夫子不是喜欢辩论吗?放马过来呀!

  朱樉没想到杨竹一对上孟子竟然是这样的场面,不禁为之莞尔,显然两人之间的争辩已经不只一次了,看来自己错过了很多好戏啊。

  孟子并不愿被坐实怕杨竹的名头,顾左右而道:“岂好辩哉?予不得已也。能言距杨、墨者,圣人之徒也。”

  我又岂是个喜欢辩论的人,只是不得已而为之,身为圣人的弟子,总不能任由杨竹学派和墨家的那些歪理邪说为祸天下吧。

  见孟子避让,朱樉再起言道:“蒙孟夫子及诸位谆谆之诲,华不胜汗颜。天下卑周,此为不争之事实。诸侯不与周往来,亦然久矣。列国征伐数百年,八百余封国今何在?”

  事实胜于雄辩,朱樉的这番话倒也没人进行反驳,让他得已从容发挥:“方今大争之世,非吾不愿从周礼矣,实无所从之。

  U普皆万乘之国,王之可乎?可也!岂止U普,天下诸强亦可为之!”

  U普不是要称王吗?可以呀,来,干脆大家一起都称王吧!

  这个重磅炸弹一抛出,满堂皆惊!

  “无耻之尤!”“卖主求荣!”“礼尽毁于汝手,实十恶不赫之徒也!”……一时间,无数责骂之声响彻论战大厅,比起之前的“入场式”还要胜过数倍。

  与左右两侧的群情鼎沸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上首的各国勋贵席上却鸦雀无声,众人脸上的表情更难以言述。

  荀康将争鸣钟敲得咚咚作响,好一会儿才止住纷乱的众人,沉着脸道:“诸位,学宫论战早有定矩在先,若还有人冒犯,莫怪况以矩处之。”

  朱樉当然也从杨竹那里听到了相应的规矩,学宫论战毕竟不是混混骂街,也有一套类似于后世辩论大赛的规则,任何人皆需向祭酒示意,得到许可之后方能发言。

  只有当双方登上论战台“决斗”后,才可以自由发挥,不过这仍然要遵守论之礼:需待对手说完之后,方能发表自己的言论。

  这个规则正好被杨竹学派钻了空子。

  一般情况下,杨竹学派由于是“群体攻击”,持续时间又长,一阵“连珠炮”之后,在大量信息浪潮的冲击下。

  对手即使中间抓了一些漏洞,也不知道从何辩起了,使得他们将整场论战的节奏完全处于掌控之中。

  稍稍安静一会儿之后,在一阵幸灾乐祸的惊呼声中,一个身着布衣却英气逼人的年青士子登上论战台:“杨子方才言道义不存久矣,仲连实不敢苟同。”

  一上论战台,那便是代表着不“死”不休,非得一方承认失败才能结束。连孟子都只是在座位上发言,此人却敢登台而立,还直接向杨竹发起挑战,不由不让朱樉另眼相看。

  杨竹淡淡一笑,转头对朱樉道:“此乃飞兔鲁仲连,近两年才冒出来的毛头小子,此前倒还未向你提及过。”言毕也不起身,伸手示意鲁仲连继续阐述自己的论辞。

  这也是学宫论战的规则,并不是每一个人发起的挑战都会被接受,有的是为避战,有的则是认为不值得自己上台一战,皆可拒绝挑战争鸣。

  杨竹显然不会是那种会避战的人。

  摆明了被轻视,鲁仲连却毫无恼怒之色,朗声道:“人人都言学绝道丧,可学何曾绝矣,无人能学而已;道又何曾丧?道义存之于心,形之于行,不能力而行之,却大言道义不存,岂不可笑乎?”

  杨竹只吐出“无知”二字,丝毫没有起身应战的意思。

  朱樉此时脑子里只有“义不帝秦”四个字,这大概是他对鲁仲连的全部印象了。不过即使只有这四个字,也足以让他勾勒出鲁仲连的大致形象。

  “若人人遵循道义,何愁道义不存。”

  鲁仲连继续道:“空言指责他人当然很容易,反躬自省却千难万难。天下大势滔滔,莫非我辈士子只能随波逐流吗?

  这大势莫非不是我辈共同铸就乎?不挺身而出,中流击水,却埋怨大势所趋,是何道理?”.

第766章 何能不衰

  鲁仲连这话颇有“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味道,那种敢于担当的气概更令朱樉大生好感,丝毫不因其为“对方辩友”而受影响。

  连续三问,杨竹终于坐不住了,可他刚一站起来,鲁仲连却已拜道:“仲连此问非对杨子,实则问在座所有人,此行亦不为杨子,还请谅解。”

  不是为了挑战杨竹,那又站上来干什么,还直接指责杨竹的话不能苟同。正疑惑间,朱樉很快就知道鲁仲连是找谁来了。

  “樉子之言大谬矣。”鲁仲连对朱樉礼,表情异常严肃:“周虽旧邦,其命维新。然周礼一出,七百年未更一字,周何能不衰!

  今樉子掌权,立更周礼,勇气足以令人敬佩,然,何出此足乱天下之昏聩之举?”

  朱樉内心是拒绝的。

  他刚刚对鲁仲连还挺有好感的,可这个然字后面的罪名,简直比孟子刚才指责的还要重。

  朱樉在忍,鲁仲连却没有停下的意思:“U普称王,已是失道之举,仲连虽为白身,亦曾三次力谏。

  樉子身为周室天官冢宰,反而来贺,甚至大言天下诸侯皆可称王,此非抱薪救火乎?樉子莫非犹嫌这天下的战乱不够烈乎?天下皆王,周何有幸存之理,莫非樉子盼着周速亡乎?”

  又是三连,而且连U普都骂上了,虽然佩服鲁仲连的风骨,朱樉也不得不起身回应:“先生何其不公!周贺与不贺,事实已成,岂能改乎?”

  他算是看明白了,所谓人善被人欺,你越是好说话,别人对你可不会客气,反而会变本加厉。

  戴帽子这事谁还能不会么,随手再送上一顶:“周诚心与列国交善,先生却妄加猜度,欲置弱周于水火乎?

  欲以周为列国征伐之替罪羊乎?欲使列国以莫须有之罪灭周乎?莫非先生此前所述‘空言指责他人易,反省自身难’,所指亦有先生自己乎?”

  你三连,我四连,谁怕谁!朱樉心里本就憋屈得紧,这番话说得自是言出肺腑,神情激动。

  我不就是想靠自己的辛勤劳动过上稍滋润点的生活么,这招谁惹谁了。

  鲁仲连竟被朱樉说得愣住了,嘴唇翕动,却最终没有将反驳的话说出来,长身一揖:“仲连失语,樉子说得极是,该反省的又岂止是你我二人。”

  虽然也是个不愿意出仕的主,又或者像犀首那样不屑于低爵闲职,鲁仲连却并没有“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觉悟,经常对国君及显要大臣进谏献言。

  以力挫稷下学宫号称“一个打十个”的田巴闪亮登场后,由于其言论不像其他人那般“务虚”。

  只讲空泛的大道理,反而更加切中实际,为人又守信、清廉、重义,田音祺多次想“培养”一下他,均被其拒绝。

  成名日浅,年纪虽轻,鲁仲连在U国朝野的声望却已然不低。早在普京一开始拉U国称王,他便察觉其中不对劲,三次主动求见田音祺欲阻止此事。

  奈何亚加、尚、大明三国皆不余遗力推动此事,普京也不无借此事孤立削弱U国的打算,各方势力暗流涌动,要想分清其中利弊哪有那么容易。

  最终U国还是半推半就答应了下来,甚至将会盟地点设在了紧邻U渼边境的彭城。

  鲁仲连坚信此事对U国弊大于利,即使木以成舟,仍不轻言放弃。

  此番来到彭城,本来的目的便是为了在这场为称王造势的学宫大论战发出自己的声音,以警醒U国。

  哪料到,突然杀出个朱樉。

  鲁仲连为人务实,对周王室并无好恶之感,他反对的也不是U国称王,只是认为时机不对。

  对朱樉这个新任的周室天官冢宰,他还是第一次听闻,可一听其言论就立即感觉有一股浓浓的“阴谋论”的味道。

  亚加、尚、大明、普皆推动U国称王,自有其各自的盘算在里面,并不难理解。

  周王室竟然派出首辅大臣亲到祝贺自己的诸侯称王,这就是他不能理解的了,虽然想不通朱樉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他已然将其视为“敌人”,这才有一上来便出言不善之举。

  一时冲动过后,他很快就冷静下来了,而朱樉的反驳更他意识到周王室在这个事件中,恐怕也不过是一枚可怜的棋子罢了。

  年轻气盛,可鲁仲连却并不固执己见,向朱樉道歉之后再道:“樉子虽居洛邑,然没有拘那小廉小节,可以去感忿之怨,敢于弃忿悁之节,谋定那累世之功,仲连不如矣。”

  言毕,竟飘然而去。

  他当然清楚朱樉此举也是“不安好心”,可连周王室都祝贺U普称王了,他再做任何努力都没有无法阻止,甚至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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