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大明:开局被赐婚赵敏! 第394节
第624章 说不出的落寞
那些熟悉的城市群毫无踪影,海岸线也与记忆中有所差别,代表植被的绿色更是比印象中不知超出了多少。
这绝对不是自己所熟知的那个地球,或者,时代?
正思考间,地球毫无征兆地闪动起来,随即被一道淡黄色的光晕笼罩,一切变得朦胧起来。
“后土大大?”朱樉试探着问道。
“我感觉到了你正处于危险之中。”后土的声音传进了朱樉的脑海,二者纯粹在以精神作为交流的方式。
有后台就是好啊!
朱樉暗自庆幸,他当然记得自己晕过去前发生了什么事。
看来以后要少熬夜,疲劳驾驶害死人。
“正好我有很多事想问您呢。”有后土出手,朱樉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自然想趁着这个机会得到更多的答案。
后土却并没有解惑的意思,声音古井无波,不带丝毫感情-色彩:“你身上有我的灵力,所以我能感觉到你的灵魂正在消逝。
我只能稍微阻止一下,物质层面却无能为力。时间不多,我要给你传递一个信息,其他的就看你自己了。”
“什么?”朱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内容,好歹是个大神呢,自己还指望着它成为自己最大的靠山呢!
后土再没有声响,似乎又陷入沉睡之中。
数次追问无果,朱樉突然发现一个人影立在光晕前,似乎在低声说着什么。
朱樉努力向前,想要听清那隐隐约约的声音。这一次他终于如愿以偿,人影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大,很快他便将距离拉到大约十米左右,却再无法前进分毫。
“我想给他留点东西。”柔和而带有磁性的声音传来,一名中年男子负手而立,脸上挂着说不出的落寞。
朱樉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也同时确认绝非自己之前见过的任何一人。凭服饰判断,应该是王室主管历法的司祝一类—和方一志在星官大会时穿的正装几乎一模一样。
中年男子压低了嗓子,似乎在对光晕叮嘱些什么,可朱樉却连一个字也听不清,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絮絮叨叨了好一会儿,中年男子突然转过身来,眼睛盯着朱樉所在的方向,脸上满是羡慕:“你真幸运啊,坐享其成的后来者。”
是在对自己说吗?
朱樉被吓了一跳,可他现在纯粹处于意识状态,根本没有实体,纵有万千疑问,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本以为可以干票大的,可时不我待,只有寄望于来者了。”中年男子喟然长叹,眼神中充满着不甘。
“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似乎是在向朱樉发问,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你想知道的一切,我留在了一个地方,很好找的。我还有很多正事要做,时间实在太不够了,只希望能够为你多做一些铺垫,以达成所愿。”
男子的声音渐行渐远,身影也越来越淡。
“到底是哪个地方,就不能直说么!”虽然明知对方听不见,朱樉仍不由一阵腹诽。
中年男子的身影终于完全消失不见,一股无形的吸力将朱樉拉了过去,光晕也变得无影无踪,四周一片朦胧。
突然之间,四面传来一阵喊杀之声,他似乎正在一场激烈厮杀的战场中间,战车驰骋、金戈相交、马嘶人呼,他想躲避却发现自己的手脚并不听使唤。
眼前只薄雾,所有这些似乎真真切切发生在身边的激斗都是幻觉。
渐渐地,薄雾开始散去,周围没有一丝战场的痕迹,他似乎立在一座高山峰顶,一列长长的车队正沿着山脚的小路缓缓东行,其后更是数以十万计的民众和士兵。
朱樉跟着这支队伍一路跋山涉水,终于来到了一座城池。
这不正是自己熟悉的洛邑王城么?嗯,格局完全相同,只不过显得更雄伟一些,城内的建筑也远没有那么破败。
无数的民众夹道相迎,天子王车缓缓驶入城门,就在进入门洞的那一刹那,驾车的御戎回头看了一眼朱樉所在的方向,脸上浮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朱樉的脑子轰然一震:那不就是刚才那名男子吗?他怎么会为天子驾车?从四周护卫的诸侯军队的旗帜来看,如果他没有猜错,这似乎正是周王室东迁洛邑的场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不及细想,眼前的情景又开始疾速远去,等恢复清明之时,那个中年男子已经显得非常苍老。
此时正负着手在观星台上来回走动,嘴里自顾地念叨着:“到底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我只能来捣个乱吗?
真是不甘心啊,我好不容易有了这么大的发现,也开始摸索掌握其诀窍,却等不到它浮现结果的时候了,我想要成为的不是一个捣乱者,而是一个创造者啊!”
朱樉堆了一肚子的问题想要冲上去得到解答,心念刚起,手里却似乎多了个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却是一方墨锭,自己的手正带着它缓缓地研磨着,砚台的墨汁又黑又浓。
老聃正坐在自己的旁边,握着蘸满墨水的笔缓缓地写着:道可道非恒道……
这不是名传千古的道德经吗?自己竟然能够亲眼见证它的问世!
正想看个究竟,一个声音却打断了他,闻声望去,却见计冉正在庭院中缓缓而行。
不过,这真的是自己那个不正经的师兄吗?
此时的计冉高冠深衣,外面还披着一件洁白的布袍,面容庄严肃穆,眼神深邃悠远。
说话言辞也与他的印象中完全不同:“天下是非无所定,世各是其所善……”
朱樉站起身来,想要上前打个招呼,刚迈出一步,脚下却一空,不由自由地顺着凭空出现的石阶翻滚而下。
待翻滚之势停下时,满脸焦虑的方一志出现在石阶尽头的高台上,正在一张纸上写画着什么,不时仰望天空,时而长声叹息。
“老师!”朱樉大声叫喊,一脸严肃的许星又出现在眼前:“神农之术起于上古之时,数千年来经过历代先贤不断增补修改完善,断不可在我手中成为绝响。
伯继,众弟子中,能让此学存续并发扬光大的,也就唯有你了。”.
第625章 又何必来
“弟子绝不负老师所望。”朱樉长揖及地,抬起头来却发现许星已不见踪影,他不知怎么的已经站在了洛邑城外,快马轻车的吕布威从自己身边疾驰而过,大声高喊:“快跑!”
还没来得及问吕布威为什么要跑,一群人已经冲了上来,拥着他朝城外跑去,他回头一看,正是书珂、武卿他们,人人脸上都是一片惊惶之色。
跑着跑着,人都不知道去哪了,天地间又只剩下朱樉一人。
茫然四处张望,好不容易看到前方出现一个身影,朱樉立即追了上去。从背影来看,那是一个青年男子,步子极缓,但朱樉却总也追不上。
那男子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声音让朱樉极为熟悉,一时却想不起是谁:“穿过千年的时间之维,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你是谁!”朱樉用尽全力加速,但距离却没有丝毫拉近的迹象。
那男子似乎全然未觉,不停摇头叹息:“你所做的一切有意义吗?等你一死,一切都会恢复原状,甚至更为不堪,你又何必来呢?”
“你到底是谁!”朱樉奋力一跃,向那人扑去,那人却突然停了下来,转了个圈顺手推了朱樉一把。
原本延伸到天际的道路消失了,朱樉的身下突然变成了无尽的虚空,往下疾坠之时,他终于看清了那个人的脸孔:竟然是自己!
“自己”脸上泛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笑意,看也不看朱樉,只是低吟:“生死之外,再无大事。继往开来,无谓妄想。”
坠落了不知道多久,似乎这个悬崖永远没有底一般。突然,一支有力的手臂伸了过来,一把抓住朱樉胸前的衣襟。
“我允许你死了吗!”芸儿竖眉怒目,极是霸道:“以后再敢这样,小心我揍你哦!”
朱樉连连点头,胸腹处却传来一阵巨痛。“哎哟……”芸儿居然说动手就动手,一阵彻骨的痛楚让他忍不住呻吟起来。
“醒了醒了!”壮那兴奋的声音在朱樉耳边传来,顿时引起一阵骚动。
朱樉缓缓睁开眼睛,稍稍适应了一下有些刺眼的光线,第一个映入眼帘的便是芸儿那双眼红肿犹带泪花的脸庞。
想起自己的梦境,朱樉笑着说:“不要哭,你没允许,我是不会死的。”
“谁哭了。”芸儿擦了擦眼睛,别过头去,脸上泛起一丝红霞,心里却满是狐疑:自己明明只在心里嘀咕来着,怎么这人竟然听到了?
“哥!”“华儿!”两个弟弟拥着母亲也来到了面前,两个弟弟都是一脸兴奋,显然已得知详情的母亲却是忧心忡忡。
得知朱樉醒了,一直等待的人们纷纷过来招呼,芸儿扶起朱樉,在他身后塞了一个软绵绵的枕头和一些衣物,总算让他看清了屋内的情形。
他现在所在的应该是处理事务中心的二楼,身下躺的是一张新制的床,显然是泰杉赶制而成,因为他只有一次在闲聊之际向泰杉提过这个样子的床。
除了家人外,织连、马槽和书珂均围在一旁,没说几句就被芸儿赶了下去。
武卿虽然也非常想在这里守着朱樉,但想起上次被朱樉斥责,只好坚守宫城不敢擅离。几名农家弟子则按之前许星的吩咐,将提前熬制的药水端了过来,交由芸儿服侍朱樉喝下。
强忍着喝完了一碗药,老聃也走了过来。朱樉苦笑道:“老师,弟子明白了。”
老聃一板一眼地说:“你明白了,那就不是道。”
“谨受教。”
老聃不置可否,转身而去。
听到朱樉醒了的消息,高式子和泰杉也匆匆赶来。
虽然东周公和西周公的军队已经连夜撤出了洛邑,但众人仍不敢大意,在方一志以朱樉老师的身份出面,让聚集的各社散去。
并由社正继续组织完成之前,已经布置好的相应事务之后,高式子和泰杉则召来各自属下的首席工匠,与墨家众人和公舒颁的弟子着手改善城防。
洛邑城年久失修,很多处的城墙已经垮塌,即使没有任何攻城器械,也可以轻松进入。
再加上之前朱樉为了方便各社就近耕种土地,又在城墙上开数十个口子,整个城防体系已经完全被破坏了。
墨子和公舒颁分头巡视全城后,了解到现在整个洛邑只有二十名士兵,放弃了最初加强整个城防的打算,转而在一些关键节点布置防御措施。
除了留下少量武墨守卫商城,其他的墨家弟子和公舒颁弟子全部都参与到防御布置中去。
但这区区几百人,相比起规模宏大的洛邑城来说,简直就像滴水入海一般,即使连墨子和公舒颁都亲自上阵之后,仍然显得微不足道。
高式子和泰杉因为听到许星离开时说了朱樉会在一个对时后醒来,便吩咐留守此地的人,一待朱樉醒来,便立即派人告知,这才在老聃离开之开际便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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