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大明:开局被赐婚赵敏! 第390节
人口若不能突破性增长,不论他如何努力,都绝无捍卫自己发展成果的可能。
计冉的话打开了他的迷雾,这可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时代,人口的发展模式也完全不同。只要人口发展起来,以他的经营能力,绝对又是一片新的天地。
人口发展发起来了,还要同时考虑人口的质量。
周地还好一些,大多数都是有家学的贵族旁支后裔,识字率比较高,身有一技的比例也很大。
两个周公的领地就完全不同了,由于不需要拥有像周地这样用来维持脸面的庞大官吏结构,只管役使百姓供应粮食财货,人口结构不可同日而语。
而当时各国的情况都差不多,才学技艺都是家传,普通百姓只需要满足农、战的需求即可。
周地本来也是这样的结构,只不过占最大比例的六乡、六遂之民已经逃离得差不多了才有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至于藏兵于民,这确实是一个解决当前劳力缺乏而无法建立大量常备军队的办法。
可惜他现在手里没有一个善于练兵的人才,武卿虽然累世都周室的武将,但平王东迁之后,周王室几百年只打过一次仗,还被自己的诸侯国打得满地找牙。
数百年来周军连王城都不曾踏出,你能指望生活在这样环境下的将领们拥有多少军事才能。
真要练出一支可以保障安全的军队一时间难以实现,但只是搭个架子唬人的话,那倒算不得什么难事。
一时间,各种思绪纷至沓来,让朱樉整夜难眠。
一直到了破晓时分,他才刚刚合上眼,泰杉却找上门来。
洗漱一番之后,泰杉拉着他刻意避开高式子,到了一处无人的角落才期期艾艾地说:“我师傅来了,昨晚到的伊阙,嗯,这个,你能不能……出城三十里迎一迎?”
“你师傅?”一夜未眠让朱樉脑子昏昏沉沉的,竟一时没想起泰杉的师傅是谁。
“鲁国公舒颁啊,你不是知道的吗?”
朱樉拍了拍脑袋,立即表示歉意:“我想起来了,对不起。”随即眼睛一亮:“公舒颁来了?哎哟,这可好,迎,当然要迎!”
怪不得自从上次朱樉通过高式子邀请墨子来周的时候,总觉得泰杉经常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好像有什么话想说却总没说出来,原来竟偷偷地说动了公舒颁,而且还特意挑在墨子抵周之前。
看他这样子,显然背着自己说了些大话,现在公舒颁终于来了,便没办法遮掩了。
公舒颁,也称鲁班,虽然在这个诸子云集的时代连个子的尊号都没能得到,但并不代表他不能与这些子相提并论。
在二十世纪设立的鲁班奖一直是夏国建筑工程方面的最高荣誉,由此可见鲁班在历史上的地位。
在相当长的历史里,工匠不要说获得尊荣,根本就连留下名字的机会都很稀少,鲁班绝对是其中的一名幸运者,自然有着其出众之处。
作为一对老冤家,公舒颁当然比不上墨子的博学多才,但如果单论工匠技艺方面,却是毫不逊色的,特别是木匠方面,鲁班更被后世木工奉为祖师爷。
对朱樉来说,技术人才和学术人才地位并没有什么差别,所以并不会因为公舒颁没留下著作传世而产生丝毫的轻视。
他的初步目标便是把周地发展成为一个工业化的“强国”,最紧缺的无疑就是像公舒颁这样的当代顶尖大匠师了,更别说其还拥有数量不菲的弟子团。
高式子和泰杉虽然也是这方面的侥侥者,可仅是现在的规模已经让他们忙得不可开交。
难以处处兼顾了,要撑起周地其后更大规模的“四化”建设,朱樉还需要更多技艺高超的工匠。
不过鲁墨到底有些历史纠葛,高式子和泰杉在他的调和下目前相处还算融洽,却不知道墨子与公舒颁是否也能如此。
想到此节,朱樉颇有些担心,特意找来高式子,当着泰杉的面道出公舒颁抵周的消息。
高式子哪会不知道朱樉的用意,虽然表情微有些复杂,却肯定地说道:“朱樉无需多虑,矩子胸襟非常人可比,不会与一些小人计较的。”
泰杉脸都涨红了,最终却没有反驳。
本来他心里就有自己的小算盘,不仅事前没有向任何人透露消息,还仗着自己与朱樉关系熟络,让朱樉以郊迎三十里的上宾大礼对待。
这样一来,公舒颁的地位得到彰显,他自己那点虚荣也得到极大满足。
朱樉可是周王室的天官冢宰,按周礼,即使是诸侯也未必能享受这样的殊荣.
第617章 失去了意识
虽然周王室已经今非夕比,但对他这样的平民来说,仍然是高不可攀的。
朱樉当然不在乎这些,像公舒颁这样的巨匠,别说出城三十里,只要他肯来,自己亲自去楚地迎接又有何妨。
交待好让高式子继续主持铸币事宜,朱樉让泰杉领路,两人策马狂奔下山。
铸币坊离城较远,为了方便往来,朱樉只得向马槽抽调了几匹耕马备用,幸好现在麦收耕地之事已近尾声,各地都在忙着分栽壮苗了,用不了多少马匹。
想到即将见到颇具传奇色彩的公舒颁,朱樉疲倦似乎一扫而空,不停催促泰杉加快速度。
铸币坊与王城连接的道路只是草草修葺,有些地方仍然有些崎岖,二人行到一个拐弯之处时。
朱樉突然感到胯下的耕马向前猛然倾倒,他下意识的夹紧双腿抓牢缰绳,随即天旋地转,胸腹处传来一阵剧痛,接着感到喉咙处传来一阵腥甜,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跑在前面的泰杉听到后面异响,立即回头张望,一见朱樉的马摔倒在地,却不见朱樉的影子,顿时吓得亡魂皆冒。
赶紧勒马返回,却见马儿前蹄处鲜血淋漓,不停哀鸣,朱樉的大半个身子都被压在了马下,嘴角挂着一丝血迹,人已昏迷不醒。
一见此状,泰杉脸色立时煞白,连忙跳下马,脚步踉跄的疾奔过来,使尽全身力气,边撑边拍打着马儿挣扎离开,好不容易才将朱樉拉了出来。
“朱樉!朱樉!”泰杉一边呼唤,一边惊惶的张望,可是山间哪有人影。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泰杉将朱樉扶上自己的马,搂着他策马向城中奔去。
国府商城里有农家所开设的药铺,平日都有几个稍懂医术的农家弟子在那里坐诊,这是他唯一知道可以救朱樉的地方了。
下得山来,道路两边渐渐出现一块块田地,间或有些忙碌的农夫正在耕作。
各互助会社在尝到冬小麦的甜头后,不再满足朱樉所定耕地离城不应超过三里的建议,在耕种完已开垦好的熟田之余,还分出人手对远离王城的荒地进行广种薄收。
粮食问题暂时解决了,其他物资却仍然很缺乏,特别是织连的纺织协会,早就陷入无麻可用的境地。
知道这一情况,朱樉便对各社广种行动持默许态许度。
此时的朱樉虽然还有微弱的呼吸,却一直没有醒转过来,泰杉只觉天塌地陷,沿途仓皇疾呼:“朱樉摔伤了,可有农家弟子在,快请许子来,快请许子来!”
在他所认识的人里,许星精通神农之术,医术最为精湛尤胜王宫中的那些御医,可行踪却最为不定,只能通过四散分布的农家弟子前去寻找了。
农夫们初时还不知道泰杉喊的是什么,后来终于有人有听清了,田野里顿时炸开了锅。
正在指导百姓种植的农家弟子很快得到了消息,立即放下手中的事,四散联络农家之人,探寻许星的踪迹。
“朱樉,朱樉!你可别死啊,你要是死了,我泰杉就算死一百次,一万次也抵不了罪!”又急又怕之下,泰杉这个纠纠壮汉竟急得大哭起来,一路号啕不已。
朱樉死了?!
不明所以的百姓闻言都惊呆了,站在田里直如泥人般一动不动。
随即,整个周地震动了,人们纷纷抛下农具、扔下挑着的秧苗、丢掉提着的陶罐、掀翻推着的独轮车,四处奔走呼号,一片混乱。
朱樉死了?!
王城的国人也惊呆了,正坐在家里吃饭的推翻几案、路上挑水的扔掉水桶、正在纺麻的踢开织机、正要出城务农的就地扔下农具,惊惶的人们聚焦在大街上,纷纷涌向国府商城。
朱樉被放在了政务中心大厅的石台上,几名农家弟子满头大汗地察看着伤情,不时四目交换,均是惴惴不安。
许星自称连医术的门都没有入,这虽然是谦辞,但医术也确实不是农家所擅长,他这几个弟子瞧点常见的小伤小病倒还没问题,但像朱樉这样伤情严重的,就束手无策了。
泰杉跪在政务中心的石阶下,浑身发抖,面如死灰。
不一会儿,宫中的姬研也听到了消息,立即将在朱樉大兴裁撤中留下的两个太医都派来了。
两名太医立即赶来,仔细地查看了一番,还各自把脉诊断,然后商议许久,却只是摇头叹息。
到了中午,高式子也闻讯赶来,一脚踹翻跪在那里的泰杉,怒骂道:“迎!你那个不义的师傅有什么好迎的,若是朱樉有什么不测,我第一个杀了你,然后再去杀掉你师傅!”
泰杉躺在地上,像个木偶般一动不动,嘴唇翕动,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
高式子重重地哼了一声,跺着脚走了过去,连连询问两名太医和农家弟子,脸色越来越凝重。
掌权团队的其他成员闻讯也陆续赶来,知道朱樉的情况后有的跌坐在地,有的仓皇踱步,都惶惶不可终日。
不明情况的民众更将国府商城围了个水泄不通,不过他们却并没有闯进来,静静地等待着最终的结果,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惊扰了朱樉,以至影响太医治疗。
周地能成为现在这个样子,与朱樉有着密切的关系,朱樉的生死已经与他们紧紧地绑在了一起。
一旦朱樉不冶而亡,眼前这一切都将随之烟消云散,之前天子托国的阴云又将笼罩周地。
时间一点一滴的艰难流逝,直到下午的时候,急促的马蹄声冲开人群,马槽带着许星终于赶到。
一向稳重冷静的许星粗暴地轰走了自己的弟子和两名太医,亲自为朱樉诊治。
他一边小心地推拿着朱樉的胸腹,一边不停念出几种药名,农家弟子则飞速跑去药铺取来。许星一把抓起取来的药,塞得自己满嘴都是,一边用力嚼着,一边加快推拿的速度。
“咳!”朱樉喷出一口鲜血,人却没有醒来,众人的心都吊到嗓子眼了。
许星将嚼成泥糊状的草药敷在他的伤处,又把一碗药汁灌入朱樉口中.
第618章 商议
直到其完全咽下才擦了擦额头的汗,转向高式子道:“他不能受风,快找副架子来,抬到楼上去,小心看护,千万不能颠簸。”
高式子应声而动,走到门口又踢了泰杉一脚:“要死死远点,别让我看到。没听到吗,快做副不会颠簸的架子,我们要赶快把朱樉抬上楼。”
泰杉连连点头,连滚带爬地冲向木工房,寻找工具和材料。
许星先是对几名农家弟子低声交待了几句,然后走了出来,对着一脸期待的众人道:“一个小时后应该就能醒了,断掉的肋骨我已经接好了。
不要轻易触动,外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胸腹积血我却无能为力,天下间除了我师弟,恐怕没人能救伯继。
我马上去找他,一个月内如果我还没回来……不,我一定会回来的,你们照看好伯继,等我回来!”
朱樉死了?
消息传到诃萳和巩地,西周公和东周公的脸色几乎一样阴晴不定,随即纷纷召集家臣闭门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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