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大明:开局被赐婚赵敏! 第225节
济尔哈朗并不理会莽古尔泰的刁难,还是向黄台吉仔细介绍当时的情况。
“南边的兵马虽然没有打旗号,可战法却跟北边的一样,二十日自上午起,南北两边都用了大将军炮轰打城墙,和当年咱们宁远见着的大将军炮阵势十分相近。
可跟宁远不同的是,这支兵马的大将军炮只要五六息就能发出一炮。”
“什么,济尔哈朗,你可不能因为兵败了就肆意胡说?”
代善也是参加过宁远战役的,明军火炮差不多五六十息才能打上一炮,正因为这样,八旗的勇士才还有往前冲的勇气,要是五六息的话,那还打个屁的仗?
“大汗,奴才相信从永平逃归的八旗甲兵绝不止奴才这一支,还请大汗命令旗下诸申,遇到逃归的兵马切勿任意治罪,请先带回沈阳询问了再说。”
济尔哈朗还是不直接回答代善的责问,而是想黄台吉提出了建议,的确,后金虽然名义是个国家,但八旗治下的旗丁除非在国战时犯下了明显的过错,不然各旗主可以自行处置。
现在他就担心其他各旗为了掩饰失败,私下把这些逃回来的兵马处置了,以至于后金贵人们对这次失败不能有正确的认知。
“不错,济尔哈朗说的对,请诸位旗主当即传令,归逃的兵马暂时不予处置,先等送到沈阳审问清楚了再说处置的事情,在送到沈阳之前严禁各处私下惩处。济尔哈朗,你继续说。”
其他旗主就算处置也是为了不引起旗中诸申的恐慌情绪,听了济尔哈朗的解释倒也认同,于是纷纷传召侍卫向各处传令。
“奴才和阿巴泰、萨哈廉商议,要是一战不打就撤兵,怕是会损伤我大金甲兵的士气,因此决定等两天看看情势再议。
可不曾想,只一日一夜的功夫,南北两处的城墙就都被攻城兵马的大将军炮打塌了。
在城墙没有垮塌之前,奴才也组织了一批兵马出城摧毁明军的火炮,当时是让白格带领从迁安逃回的八百兵马,以及永平投降的四百前明军,可这支兵马连吊桥都没踏上就被明军用火炮堵在城门里。”
这时后金汗宫,八旗主议事的偏厅里雅雀无声,济尔哈朗等人的做法确实没什么好指责的。
明军的情势不明,以及有三城的兵马败归永平,稳妥的做法就是谨守永平城池。
面对明军火炮攻城,也不能说济尔哈朗等人处置失误,守城不宜死守,应当战守结合,而且出城野战骚扰的兵马也派了,只不过没能出去。
“城墙垮塌之后,事先布置的兵马也登上了城墙,可是……可是这支明军的天雷实在太过犀利,不仅可以用小炮射上城墙,居然还能用人力投掷。
守城的兵马在天雷和虎蹲炮的击打之下顿时溃不成军,南北城墙就这么……就这样劝丢了。
到了这时,还是贝勒阿巴泰率先清醒过来,当即命令我等速速撤兵,于是当时驻守西城的镶黄、正蓝、正红三旗兵马率先撤出了永平。”
“那阿巴泰呢?”多尔衮冷冷的问了一句,听到先撤的三旗兵马里没有一支是他两白旗的不由心里搓火。
“七哥……七哥他……为了咱们能够撤兵,自请……自请带领白格和喀木图坚守城池。”说着说着,济尔哈朗的眼泪就掉了下来,阿巴泰当时决绝的样子他怎么忘不了。
“七哥,我愧对你啊!”
听到济尔哈朗说到这里,黄台吉流着眼泪站起来西南方向行礼,都说阿巴泰是个自大、狂妄的混球。
可看看他就算是要死都做了什么事吧?白格是镶蓝旗阿敏手下的甲喇额真,喀木图可是正白旗的固山额真,就是死,他也要给黄台吉减少些威胁.
第285章 赏罚分明
场上各旗主,不是亲兄弟的阿敏不在,剩下除了岳托是是子侄辈,其他六人都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就是莽撞的莽古尔泰听到阿巴泰的做法也不由动容,代善更是唏嘘不以,只有多铎茫然不知,多尔衮气得脸色铁青,他可是正白旗的旗主。
“济尔哈朗,你和萨哈廉、纳穆泰至少带着三千兵马吧?咱们大金的兵马在明国京畿纵横三个多月,只要聚拢了一千兵马,不说破阵,逃总归是逃的掉的,你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
虽然现在传来的消息是关内兵马全军尽墨,可只听济尔哈朗的话多尔衮就气的不行,这些人处处针对两百旗。
“大汗,奴才和萨哈廉、纳穆泰想着南北都有兵马阻截,东面的城门又有兵马封锁,况且还接近山海关,因此决定从西城撤兵,跨过滦河再折向北面回来。”
大家伙都是由永平然后从冷口关撤回沈阳的,永平周围是什么形势也很清楚,知道济尔哈朗说的没错,就算明知道明军在西面设伏也必定是这个走法。
因为自从老汗起兵以来,明军就从来没有围住过任何一支大金兵马,这是和明军常年征战中建立起来的自信。
“渡过滦河后,明军的伏兵果然出现了,大汗,你是知道的,咱们这次全军骑马,等咱们一上岸,埋伏的明狗就放了一通天雷,还是因为过河,大半兵卒都下了马,可就是这样,咱们的马几乎全部都惊了。
一通天雷不仅惊了马,落下之处无不死伤满地,奴才一见不对,立刻就要带着白甲和甲兵向明狗冲阵,可……可这时奴才被萨哈廉给打晕了。”
“你放屁,萨哈廉不是不知分寸的人!”
虽然萨哈廉和岳托一向跟黄台吉亲近,但毕竟也是代善的亲生儿子,况且还是他正红旗的小旗主。
平日里和代善因为政见不合,彼此间的矛盾也并不少,但儿子就是儿子,一家人闹点矛盾不是不行,但被外人诋毁他就生气了。
“大贝勒误会了,奴才醒来以后才听亲卫说……说萨哈廉他……他是为了让我逃脱,自己领兵冲阵去了!”
说到这里,济尔哈朗再也忍不住眼泪,跪在地上哭嚎哭了起来。
到了这时,多尔衮也没什么好说的,阿巴泰为了大军能够撤离,自请死守,萨哈廉为了济尔哈朗能够逃脱决死冲阵,他要还追着不放就显得不合时宜。
此时堂上后金的七位旗主,四位和济尔哈朗一起在抹眼泪,还有三个也满面悲戚,代善是在伤心儿子,岳托则在哀悼弟弟,黄台吉心疼痛失臂助,豪格陪着他爹一起难过,过了好一会,才止住悲伤。
“大汗,虽然折损了这么多兵马,但在回来的路上奴才却一直在想,明国何时又出了这么一支兵马?奴才看这支明军的战法和当年……当年那支几乎如出一辙,大汗,咱们一定要搞清楚是败在了那支兵马的手里呀!”
济尔哈朗到底是黄台吉的左膀右臂,他的头脑还是很清楚,虽然这次败的惨烈,但以前大金的兵马不是也拿宁远没什么办法么?
大明地域辽阔,人丁兆万,偶尔出来两个英雄一点也不稀奇,当年老汗在世时即使因为这个顾虑从来不肯入寇明国。
新汗黄台吉也是因为饥荒和几大贝勒不服气,冒险做出了伐明的决定,伐明非常的成功,但没想到本来留给阿敏的大坑自己跳了进去。
“嘿嘿,你是说金州兵马?他们可没空去大明的京师,前不久他们把复州、盖州、岫岩、义州一股脑都给占了,咱们连打都不敢去打一下!”
莽古尔泰当年在金州也是吃了大亏的,此时听济尔哈朗意指金州,忍不住出声嘲讽黄台吉。
“什么,这是真的?大汗,此时切不可发兵和金州兵马交战啊!”
本来还畏缩在地上跪着的济尔哈朗听到这个消息猛地直起腰身赶紧劝阻黄台吉。
“哼,果然都是一帮没卵蛋的东西。”
虽然莽古尔泰说的这么难听,但济尔哈朗根本就不理他。
“大汗,奴才以为……我大金……我大金的兵马,此时根本不是金州兵马的对手,再打下去……再打下去……必然不可收拾。”
“混账东西,成天就知道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咱大金兵马纵横明国可曾遇过对手?”
见济尔哈朗不理他倒还算了,结果说出这样的话来,莽古尔泰长身而起,一脚就把跪在地上的济尔哈朗踹翻在地。
“三贝勒,够了!你要不想听就请回去,这里是汗宫,不是你跟自家奴才耍威风的地方。”
莽古尔泰胡搅蛮缠惯了,平时黄台吉对他一再隐忍,一般都太搭理他,济尔哈朗的谋略向来都是所倚重的,这才刚说到重点,怎么还忍得了莽古尔泰胡来?
“哼,为什么不听,我倒要听听这个奴才能胡诌出什么来?”
虽然和黄台吉不对付,可他到底站着大义名分,莽古尔泰也只是想落黄台吉的面子而已,于是冷哼一声又坐了回去。
“济尔哈朗,你起来坐着说话,把你的见识好好说说,让一些不开眼的明白明白。”
黄台吉瞟了莽古尔泰一眼,招呼被岳托搀扶起来的济尔哈朗落座。
“谢大汗!”
济尔哈朗行礼过后在堂上的末座坐了下去。
“大汗,咱们大金诸申之前对阵明军一向百战百胜,靠的是军律严苛,赏罚分明,加上诸申悍不畏死,因此所向披靡。
可这金州和南京的兵马和一般明军绝不相同,他们远有大将军炮,和咱们在宁远遇到的全部一样,宁远的火炮几十息才打放一次,可南京兵马的火炮不过四五息就能打放一次。”
听到这里堂上的后金贵人都是一惊,宁远城头几十息打放一次的火炮已经够让人心悸了,遭遇几息打放一次的火炮又会如何呢?
“回程的这些天里,奴才一直在考研应对的法子,发现这些火炮能打三四百步远,但只要咱们阵势稀疏一些,走的快一点,就算顶着火炮也冲的上去。”.
第286章 扶持
这时候堂上的七位旗主终于都被济尔哈朗的话给吸引住了,因为他的确不是在推卸大败的责任,而是努力在想办法解决问题。
“那为什么还是败了?”
十六岁的镶白旗旗主多铎突然间冒出了一句话,为了防止两白旗在伐明期间作乱,黄台吉出兵时把阿济格、多尔衮、多铎一并都带上了,这也是年轻的多铎第一次上阵。
在大明京畿纵横三个多月,让第一次上阵的多铎极为兴奋,心中也建立起了后金兵马天下无敌的信念。
之前济尔哈朗说了那么多,他心里一直认为是阿巴泰、济尔哈朗几人没用罢了。
“大汗,光是冲过了火炮打放才刚刚开始,等冲进了一百步时,明军的天雷又打过来了,这东西比大将军炮狠辣百倍,会在人群里炸开,中者不死立伤。
关键只要有了天雷骑军就再没了用处,各位贝勒大多久经战阵,想必知道马匹在奔跑时突然遇到巨响和火光时会怎么样吧?
因此奴才断定,只要马匹不能训练到巨响、火光不能惊扰,对上明国金州和南京的兵马只能用步卒硬推。”
经过济尔哈朗仔细的解说,堂上除了多铎战场经验太少,其他人都已经根据他的描述在心里模拟了战场,并不时的点头应和。
“要说冲进了百步距离,剩下的路程不过十几二十息罢了,以诸申的悍勇,此时就算头顶天雷,只要熬过去就能跟敌军厮杀,咱大金兵马绝不至溃败。”
到了这样的场合,济尔哈朗除非正常的议论事情,一般绝不搭理别人,不论大小贝勒,他只在意黄台吉的意见,因此还是不在意多铎的问话,自顾自的按照自己的思路向黄台吉汇报。
“可众位贝勒也都知道,明狗们还有火铳,大汗,奴才估算过了,这次明狗的火铳能在八十步打穿三重甲胄,这伙明狗火铳极多,我们的兵马最多能冲到五六十步的距离就再也前进不得,然后……”
说到这里时,济尔哈朗咬牙切齿,堂上众人都是沙场老将,将对于进攻部队来说,靠近不了敌人还不断被杀伤,没有任何一支营伍还能继续坚持下去。
“可就这样都还不算完!当年金州惨败时大家都对金州兵马的天雷将信将疑,这次永平破城时奴才终于见识到了。
大汗,那伙明狗几乎人手一颗天雷,最远能投掷到三十步远!大汗,咱们大金切切不可和这两支兵马再行交战了,一分胜机都没有啊!”
听到这里,场中除了多铎,其余众人齐齐打了寒颤,济尔哈朗前面说的已经够让人心惊胆战了,大家本以为被火铳密集射击就已经够惨了,可想想要是决死冲到了二三十步距离还能剩下多少人?
这时候再来一拨投掷的天雷……这仗确实没法打啊!
“南京的兵马先且不论,可金州兵马占据的四城,其余地方不说,仅仅盖州一处就卡在了咽喉要冲,照你所说,咱们打又不能打,可任由他们卡着咽喉又该如何?”
后金最东面的军事堡垒是耀州,如果不经过蒙古的地盘,只要攻打大明就要穿过耀州,然后经三岔河、大小凌河、锦州,然后向南往山海关方向去。
盖州在耀州南方不过五六十里,先不说金州兵马会不会阻拦大军,就是等后金的大军过去征战之时攻占了耀州,这样后金大军的后勤通道就断了。
黄台吉为盖州被占已经忧愁了很多天,也跟各旗主和贝勒、固山们商议过很多次,但因为伐明的胜利太过辉煌,众人大多都要求发大军去征伐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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