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大明:开局被赐婚赵敏! 第180节
巡抚衙门的文告催地很急,陈参将和部下们也很着急,吃不饱又没钱的日子很难过,收到文告后让洛南县衙准备了几日的粮草,他就带着部下们匆匆出发了。
路线巡抚衙门已经规划好了,因为需要沿途州府供应粮秣。先去商州走一圈,然后经山阳向西去镇安,从镇安沿着乾佑河一路就能到洵阳。
夏国军在洵阳四周都布置了哨探,白河镇不用说,那里已经被占领,南面平利不过县城一个,加起来不到三百个兵,还大半都是卫所兵。
西面的兴安州是重点监测的位置,因为距估计来攻打洵阳的明军多半会从西边过来。
北边的三岔镇也是重点监测地区,旬水和乾佑河在这里交汇后往南六十里注入汉江,要是明军从北方来必定会经过这里。
参将陈三槐带着他的援兵营刚刚渡河过了三岔镇,他手下一营兵马原本只有两千人,可现在的队伍大约不下五千。
一千辅兵是洛南、商州征发的卫所兵和服徭役的贫民,出来时三千人号称五千。
过了商州就除了他的汛地,生活顿时就愉快了起来,一路烧杀抢掠,反正只要不进攻城池,谁也拿他没办法。
即使是商洛地区,造反的流贼也不少,不过没有象杉北的规模那么大罢了,不论谁问起来,一句“剿贼”就能打发。
现在他的队伍就真的差不多有五千人,一路上凡是没有城池的村镇,兵卒们少不得要上去大掠一番,不抵抗就算了,抵抗的正好砍了脑袋算斩获。
现在队伍里牛马骡车上百架,上面堆得不是粮秣就是各色财物,这么多东西只靠一千辅兵就不够运了,陈参将的手下们自然又征发了“一些”壮丁。
因为巡抚衙门还派有赞画跟着,这一路上也不好放开手脚,毕竟收复洵阳才是第一要务,一路上抢的粮秣、牲口自然是营伍里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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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只许进不许出 钱
财也是要跟赞画分润的,不仅赞画,巡抚衙门、都司衙门、总兵衙门也都得分,已经跟赞画大人商议妥了,等剿灭了洵阳的流贼,回程的时候可以慢慢走。
官军是从北方过来的,但洵阳城的北、东、南被旬水和汉水成一个>形夹在中间,只有西面有地方驻军并展开进攻。
陈参将的队伍昨晚就大摇大摆的在洵阳城西面十里的地方扎了营,经过三岔镇时又让当地里甲征发了几名工匠,攻城还得造云梯。
扎营之后,陈三槐让亲兵们轮番盯着工匠指挥辅兵、民夫们打造云梯,他准备第二天就攻城,辅兵、民夫们正好就是炮灰,留着也只会耗费粮食。
崇祯二年九月二十一,一大早,洵阳城的士绅百姓们就被“请”上了西城墙。
城墙上当然站不下那么多人,说是阖城百姓,其实主要是士绅以及全城的里甲保长之流。
平时也只有这些人总是“代表”洵阳父老,今天王栋就让他们真正代表一次洵阳父老。
官兵来了的消息前天就传到洵阳城了,本来城门每天都是照常开合的,但自从官兵来了的消息传到城里,城池就只许进不许出了。
百姓们是无所谓的,甚至还觉得可惜,因为他们认为这些的好日子就要结束了,有些贫民们还想着这股流寇要是败逃了要不要跟着走?
士绅保甲们吓坏了,几乎是哭喊着被拽上城墙的,早上把他们清出来时还客客气气,大家都以为这股流寇想乘着官兵攻城再索要些银两或者粮食。
可怎么也没想到,等被诓骗到县衙之后直接被带上了城墙,这会儿城墙上乱成了一片,士绅们以为要拿他们当炮灰守城,个个跪在地上哭喊着要交税,要献家产。
到了这时候就没有一个人搭理他们了,兵丁们的刀子都是出了鞘的,正当大伙以为要就此完蛋的时候,忽然听到吊桥的轱辘吱吱嘎嘎的响了起来。
接着城门开启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等听到吊桥“嘭”的一声,大伙都知道,这是吊桥的一头着地了,士绅里甲的哭喊声渐渐停了下来。
刚才大家全部惊慌失措的,上城墙之前周围有什么事完全没注意。
抬起头看看站在不远的流寇兵卒,就见到兵卒们也不说话,就是扬扬脑袋,努嘴示意他们往城外看。
士绅里甲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白广升白主事最先站了起来,他先用眼睛紧紧盯着拿刀的流寇兵卒,慢慢的用手扶着膝盖起身。
等站直以后也不敢说话,只是看是着面前不远处的兵卒,只等兵卒又朝他努嘴示意以后,他才慢慢的后退着,只等后背靠上了城垛。
噔噔噔噔,白广升的后背刚靠上城垛,一阵什么东西用力敲打木板的声音就从城下传上了城墙,他被吓了一大跳,要不是靠着城垛好悬就有歪倒下去了。
见流寇兵丁并没有反应,他定了定神才猛然想起,这应该是马蹄踏在吊桥上的声音啊!
白广升的个子不高不矮,在大明算是个标准身材,城垛上缘比他还要高出两头,靠上城垛的时候他没敢呆在射箭孔的位置,而是移到射击孔边上的城砖上。
他快速的扭头从射箭孔向下看了一眼,只见一队模样奇怪的骑士正在出城。
这是要逃跑吗?白广升心里升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流寇要跑,可不对呀?洵阳这个地势要跑不也应该走其他城门跑,从西门出去可不正撞上官军的阵势?
不跑难道要打?这个念头升起时白主事瞬间呆住了,这帮流寇是傻的吗?有好好的城池不守要去跟官军浪战?
亲娘哟,这到底是群什么傻子流寇?好奇心一上来白主事就有些安奈不住了,有拿眼神去看刚才的兵卒,结果得了一个大大白眼,不过还是示意他去看。
白广升先是看了看远处,那边灰尘漫天,隐隐能看到大队人马,估摸着还有二里多地,嗯,弓箭够不着城墙,他这才半依城砖探头往下面看去。
半片板甲在马拉半岛以及西南战役中都得到了好评,夏国军现在正在全面更换铠甲,优先序列当然是要出战的部队。
当然现在的半片板甲也做了一些优化,原来后背除了几片皮子几乎没什么防护,现在的盔甲前面是整片锻打的板甲,后背、手臂、下身则是锁甲。
锁甲挂在板甲边缘的挂钩上,穿戴时需要有人帮手,这次教导团全员都是这种盔甲。
因为考虑到这样的装备难免会吓到明军,因此教导团全体官兵都在上身穿了一件薄棉布做的外罩,因此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的。
白广升此时看到正在通过吊桥的骑兵就是这种感觉,流寇的马匹他早就见过,全是些高大肥壮的健马,可负甲的战马还是第一次见。
每一匹马的身躯都被皮甲覆盖,马匹的头套只露出口鼻眼耳,身上披着的皮甲还布满泡钉,乖乖,这是他第一次见这样的骑兵。
马匹都还算了,虽然是第一次见,可他在一些图谱上也见过类似的图画,但骑在马上的骑士样子就奇怪了。
头上顶着一顶黑乎乎的怪异头盔,看起来也不象皮质的,难道还是铁盔?
要知道在大明,不是经制大将很难佩戴铁盔的,武将大多都是在皮盔上面镶嵌些铁片,关键这些流寇骑卒的头盔上还有样奇怪的物件,白广升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两百骑兵很快就从吊桥上出去了,出去以后简单的整了一下队就分成两队向两边走去,就这?
还没等他想出什么词语来形容这队骑兵,城下又传来了声响,这声响他最近时时听见,不论县衙仪门里外,还是在城西流寇们让百姓平整的校场里,平常都有这样的号子传出来。
紧接着,一队步卒又从城门洞里走了出来,身上和骑卒们打扮几乎一样,头顶黑黢黢的头盔,上身无甲,下身居然是锁甲,这到底是群什么流寇?.
第192章 不会抵触
还没等他想出什么词语来形容这队骑兵,城下又传来了声响,这声响他最近时时听见,不论县衙仪门里外,还是在城西流寇们让百姓平整的校场里,平常都有这样的号子传出来。
紧接着,一队步卒又从城门洞里走了出来,身上和骑卒们打扮几乎一样,头顶黑黢黢的头盔,上身无甲,下身居然是锁甲,这到底是群什么流寇?
胸腹要害不着甲,倒是把手臂、腿脚护的严实,这伙流寇的军将们到底是怎么想的?白广升心里憋屈的很,忍不住就想冲着城楼里站着的王大王喊一声。
可是他不敢!他甚至不明白为什么会想提醒流寇,等他张望城楼方向的时候才猛的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士绅里甲们都站在城垛后面在往下看。
身边都是一帮亲戚,感觉到他扭头,姻亲刘主事刘宇也扭头向他看了过来,全是一样的眼神,这帮流寇军将怕不是傻子吧!
看来流寇这是要出城野战了,一队,两队……咦,就这么点人马?
白广升大约算了算,出城的流寇步卒加骑卒大约不足一千,就这些兵马要去和对面大约五六千人马的官军野战?
白主事忍不住又和刘主事对了一下眼神,脸上尽是苦笑,本来流寇作死应该是件让人高兴的事情,可现在却好像有点高兴不起来。
想想这伙流寇也是古怪,把百姓分成了好几拨,有修路的,有建房的,关键他们还真的带领百姓们去疏浚沟渠,连士绅们家里私田的沟渠也照样修整。
要知道大明的官府只疏通水道,田间沟渠那是百姓自己的事情,这些年西北大旱,江河里的水量骤减,收不上田税,官府自然也没心思疏浚河道。
士绅们的田地大多都临着河渠,虽然水小了些,但勉强也够浇地,那些离河渠远的田地就没这么好运了。
可士绅的田地是租给佃户的,修整沟渠那是佃户的事情,如此长久下来,连有些士绅家的田地也渐渐浇不上水了。
虽说流民遍地的杉西佃户好招的很,可本乡本土的,事情做的太绝名声上不好听,按照大明的规矩,田地减产,租赁田地需要的交给地主的租子却是不会少的。
大明租种田地可不是按比例收租的,都是一个定数,比如五斗,也是说不论地里产出多少,佃户都要交五斗的租子。
洵阳的水田好年景能出两石谷子,但是你以为好年景佃户就能得一石半的收成了?太天真了,东家每年都要重新核算租子的,好年景里可能租子就变成一石三斗。
但田地歉收了怎么办?那得怪老天爷,对不起,即使今年一亩地只收成了八斗谷子,租子五斗要交给东家。
饿死个把佃户也不算什么事,可要是佃户大半都被饿死,那在当地的名声就会很臭,士绅们为了这点体面多少还是要补贴一点谷子给佃户家里生熬。
所以说起来的话,水利修缮的越好,其实士绅们的收成也会越多,但要让他们自己花银子、粮食做这事那又是不行的,因为那是官府和佃户的事情。
这股流寇来了快一个月,反正就是不停的折腾,但说起来做的全都是好事,城里干净了,道路平坦了,水利也正在修整,听说这帮家伙还准备建水车、打深井。
要说这些事都做成了的话,那明年不论干旱不干旱的,至少士绅家里的田地收成不会差到哪里去。
白广升扭头又看了身边的妻舅,也是一脸苦笑,他心里不由升起了一股怪异的感觉,这伙流寇怎么能这么随意的就出去迎敌了呢?
嘶……不对,不对,那是官军!
朱樉紧急去扬州了,洵阳的事情现在全权由王栋及教导团的军官们主持。
本来这伙明军完全能全在三岔就打的,因为听侦查部队说,这帮混蛋一路走一路霍霍百姓,三岔到洵阳官道附近的百姓都被他们抢了个遍。
但军官团最终还是决定要把他们放到洵阳城下来打,一来让洵阳的士绅们认清现实,二来,将来占领三岔以及兴安州、平利时,当地的百姓不会抵触。
既然要放这个叫做陈三槐的参将到洵阳城下,怎么能不利用这样的机会震慑一下士绅们呢?
教导团军官们认为对付这伙明军出一个营就足够了,于是出现在洵阳士绅们面前的就是一个营步兵加两百骑兵。
陈三槐正准备下令拔营攻城,他手下的兵卒正在给民夫、辅兵们发麻袋,填护城河这样的事情当然是民夫和辅兵做的。
结果夜不收突然来禀报说流贼的兵马出城了,这可把他高兴坏了,和流贼浪战,这时候的官军可不害怕。
一帮贱民怎么会是官军的对手?就怕他们躲在城墙后面拼命呢,既然流贼出来了,那麻袋、云梯也就不用了。
听说洵阳城里的流贼不足三千,看这流贼头领也是个不知兵的货色,到时候大队一拥而上,让他们连关城门的机会都没有。
陈三槐欣喜的命令部下,首先驱赶民夫、辅兵冲乱流贼的阵势,到时候听他的鼓号再全军出击。
到了洵阳城下,陈三槐的队伍已经超过了五千人,其中民夫和辅兵就接近三千,还没接战,他的亲兵就已经砍了十几颗脑袋,几个和陈参将特别亲近的腰间都挂了三四颗。
流贼的脑袋虽然不值钱,可报到朝廷也值十两银子,这几个都是亲兵的头子,其他兵卒都看的十分眼热。
民夫、辅兵们手上连件兵器也没有,但被官军们拿着刀枪在后面顶着,大伙都哭喊着缓缓的往前走动。
秦兵自古都是凶悍的代名词,除了秦地民风彪悍之外,因为离着蒙古很近,秦地向来都出骑兵。
陈三槐的亲兵个个都是马上的好手,有几个甚至还是从土默特部逃过来的蒙古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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