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唐 第20节
程咬金有些急不可耐,冲着颜白问道:“老祖宗给我写了个啥字!”
“忠心的忠字!”
“嗯!”程咬金微微晃着脑袋:“忠字好啊,说明老祖宗认我是个靠谱的人,好啊,好,真滴好啊!那个啥,明日我也来,后日我们去喝酒……”
尉迟笑眯眯的冲着程咬金道:“怎么样,老子带出的兵,做事儿是不是很贴心啊!你看看,这满朝文武就咱们两个得老祖宗給字了,陛下听了估计也得羡慕的拍桌子……”
颜白突然间好像明白在家的时候颜善没说完的话,可想不通啊,实在想不通啊!
一个字,至于这么显摆么!
第36章 原来他们是这样的啊
说实在的,国公府的饭食也就那样,色香味三个只占了一个味儿。
对,盐味。
尉迟和程咬金又在品酒,明明是两个人喝酒,却喝出了一股子乌烟瘴气的感觉。
想想也就释然了,都是百战的老将了,如今正是到了要享福的时候自然是怎么舒服就怎么来了,生活上如果在不放纵一下那就是圣人了,况且他们杀了这么多人,现在又处于大唐,这要是搁在往后的大宋朝,哪敢这么胡闹,那些文官不参死你才怪呢。
酒喝多了,说起话来就不是那么文绉绉的,况且尉迟本身就是个毒舌,在酒精的怂恿下,说的那个话让颜白和宝宝头都抬不起来。
“原先混迹长安的二世祖如今也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要我说那个刘让就该弄死,不但弄死他,你夜里还得翻墙进去弄死他全家,以你家老祖宗文宗之首的名头保你一条命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了不起流放三千里,哈哈,那也是值得的。”
“诶!你这话说的我就不认同了!”程咬金拍了拍酒坛子:“要我我直接去挖他刘家祖坟,他奶奶的,辱我家人我就辱你祖宗,成精了还,一个破九品的官还抵不上老子的一个指甲盖,算个锤子呢!”
颜白听到这些根本就没往心里去:“两位伯伯这话说的就不实在了,好歹迷途知返了,这要这么干了,陛下不动手,我家的几个哥哥就能把我给活活锤死,两位伯伯给晚辈一点脸,咱们说些别的。”
“一会儿是不是还去李孝恭家?”
颜白点了点头:“说好的得去,不去不行啊!”
尉迟叹了口气:“老李虽然是个胸无大志的,但是上战场抡刀子老子还是服他的,可自从武德六年被人诬告有谋反之意后这家伙一下子就变得胆小如鼠起来,如今更是好美人,好美酒,家里的子嗣一个月生一个,又不是猪,要那么多孩子作甚?”
程咬金也叹道:“马上也是王了,看看人家李艺,再看看他。一个是张口闭口把荣耀挂嘴边,一个张口闭口的要陛下三思,咋想的,给就接着呗,也不是去谋反不是知道怕个啥,对了,去他家你准备送啥礼?”
颜白诚实道:“一本书!”
“中山王那儿呢?”
“也是一本书!”
尉迟打量了颜白一眼:“今儿不喝酒我就不说什么了,下次来了不喝酒就别进门,进门我也懒得搭理你!”
混熟了,也知道两位的脾气,颜白嘟囔道:“我是来找宝琳的,你搭理我干啥!”
尉迟气的胡须都在打哆嗦,看了看天色,直接说道:“天色不早了,你还有三家要走,滚吧,也不留你了,下次来记得喝酒,男人不喝酒怎么叫做男人,走,头一次来,我送送你!”
程咬金也站起了身:“我也得先走,不然一会你小子先到,又刚才那么一出我家也得乱套,也就不多说了,去了家里再说,我现在走了!”
送到大门口,程咬金已经坐马车离开,这时候尉迟恭突然淡淡说道:“武德殿那块好好的跟着学,满朝文武都劝过陛下莫要如此,可陛下却觉得非要行之,其实我们知道是陛下咽不下突厥人带来的那一口恶气。
你小子长点心,多听多学,等到我们反击突厥人那一天就是你们建功立业的那一日,这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恩典。还有啊,县尉的这个事你先搁着,我也不着陛下是如何安排的,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贴心的人手我会给你挑几个,都是杀才,不会有二心。
任职之后遇到不听话的该杀就杀,没有什么大不了,记住了么!”
颜白深深一躬:“晚辈记住了!”
“滚吧!”
骑上马,颜白才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不对啊,明明是来找宝宝的,现在细细一想,好像和宝宝也没有说个几句话,唉,这闹得!
去程咬金家就没有那么多事,大门早都打开,颜白到了门前还没下马就有健仆走来,牵马的牵马,迎客的迎客,进了门之后就看到了程二百五,穿着常服,常服还不贴身,勒的像个蚕蛹一样。
“你这家大业大的不至于买不起一身合适的衣服吧!”
程怀默闻言一把颜白夹在咯吱窝底下,怒道:“还他娘的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来的匆忙,我又怎么能手脚莽荒的拿到了小时候的衣服,我给你说,你要是把今日的事给别人说了,我就跟你绝交!”
“你先把手松开!”
“你先答应我!”
“好,我答应你!”
手松开了,颜白揉着脖子:“你是不是没洗澡,怎么一股子狐臭味!”
程二百五低头嗅了嗅:“狗屁的,这个天我一天洗三次澡……”见这颜白促狭的笑,他突然反应过来:“你小子逗我,找打。”
在程家就很舒服,因为没有长辈,可以无拘无束的跟二百五打闹,也可以说一些杂七杂八的话,年轻人接受能力强,也没有那么多心思,不会去刨根问底,颜白和二百五相处的很是愉快。
不知道怎么滴两人就聊到了刘让的那个事儿,程二百五说的话跟他老子一模一样,动不动要干别人祖坟,真不知道这是哪里学的毛病。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按理讲给人家儿子打的那么惨,这都过了两三日了也没见对面大人找上门,也没见对方高官,难不成刘让不是刘然的亲儿子,又或者说是这一家子也在憋着大招呢?
说出了心里的疑问,二百五听闻后冷笑一声:“你小子都把证人录完了口供,可谓是人赃俱获,他怎么弄?去你家那是自取其辱,告官那也得有理是不是,他啥都没有拿什么去告,我要是你我早都打上门了,这么好的机会让你白白浪费了!”
能被人叫做二百五果然是有原因的,好好的说着他竟然要去牵马,说什么要给兄弟出口气。
颜白赶紧拦下:“你又没喝酒耍什么酒疯呢!”话说是这么说,可是程怀默的赤诚还是让颜白感动,脑子一热突然道:“够意思,改天请你喝点好酒!”
“哼!”程怀默不屑的冷哼一声:“我家老子爱喝酒,这长安好酒我家都有!”
颜白决定非要给这二百五一点颜色看看,神秘道:“等哪天我闲下来,我让你一杯倒!”
又是一声冷哼,程怀默斜着眼睛看着颜白:“别等着哪天了,这哪天是最不靠谱的,说个具体点的时间!”
第37章 宫里的笑声
李晦在家里排老二,上头还有一位兄长叫做李崇义,比他大一个月,两个人长得非常像,按理说都是一个家出来的性子也该差不都,可实际是李崇义是个话痨,相比李晦挤牙膏式的说话方式,两人可谓是天差地别。
去李晦家没有闹出乌龙,颜白到门口的时候正巧看到李晦也从外面归来,两人直接就进了大门,当家人李孝恭听说颜家有人来了之后,出来见了一面,说了几句勉励的话,然后就离开了。
和李晦和李崇义谝了一会儿,颜白就起身告退,李晦兄弟两个知道颜白要去李承乾那里没做多挽留,只说了明天见。
颜白走后,李孝恭坐在后院的小水池边若有所思道:“老二,我观这颜白进退有据,说起话来也是头头是道,倒是和先前传闻的二世祖败家子大相径庭,难不成先前都是谣言?”
李晦笑道:“应该不是谣言,贩卖祖宗物件的这件事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是确确实实是发生的,而且颜白也是亲口承认的。”
李孝恭盯着李崇义若有所思道:“难不成去了军营就性情大变了?”
李崇义看着阿耶盯着自己若有所思的模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赶紧道:“阿耶,说不定以前是谣言呢,您不是常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么,装的,我觉得他以前是装的!”
李孝恭点了点头:“不管是不是装的,但是看起来比传言里面是大相径庭了,而且还在军营中立了功,这是好事儿,看来对你兄弟两个也得多多去磨练一下,备马,老夫要去宫中一样,武德殿习武这件事人家颜家都不惧,身为将门我们更应做个榜样。
徐世绩做统领,他这个人最是严格,眼里是不揉沙的主儿,如今更是有陛下在一边时不时的看着,勋贵弟子个要是去了想依靠府上的身份偷懒是绝对不行的,我就不信了,我把你李崇义送进去,天天累死累活的,你还有工夫去平康坊?”
李晦点了点:“阿耶说的在理,兄长也是得练一下了,咱们是武勋世家,兄长以后要继承家业的,我赞同阿耶的想法。”
“你!”可怜的李崇义哆嗦着双手,他实在想不到自己最要好的弟弟如今会在“背后捅刀子”!
“你也去!”李孝恭看了一眼李晦:“读个书都读傻了,见你都心烦,一块去,文武兼备,我不信陛下看着你们还不成才,就算不成个东西那也是陛下没有教好。”
看着阿耶打马远去,李晦仰天长叹:“颜白,误我啊,我的贪欢集还没看完啊!”
李崇义看着天空一眼,怒骂道:“直娘贼!”
颜白打量着宫卫,宫卫也打量着颜白,双方看着都很眼生,而且宫卫的眼神很是不友好,手已经搭在刀柄上,只要颜白敢往前再走一步他们就决定要把这个不法之徒大卸八块。
宫卫头领见颜白好奇的打量着一切,再也忍不住,怒吼道:“滚!”
颜白看着他已经开始抽刀子了,小小的往后退一步表明自己的立场,拿出了自己的县尉官印:“你好,这位大哥,麻烦给中山王说一下,就说故人颜白来访。”
“滚!”
有些尴尬了,颜白想笑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到头却发现怎么都笑不出来,面容有些扭曲:“行吧,其实我也不想来找中山王的,可是他叫我来的,笑死我了,你以为想来啊!切…”
“关我什么事儿?”
“呵!”颜白被怼的直翻白眼:“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装啊!你不会觉得我是在骗你吧,不会吧,不会吧,普信男!”缓了一下:“你确定不去通报一下?”
“滚!”
颜白面容彻底的扭曲:“逼我的是吧,我忍,我忍,我忍……忍不住了啊!”颜白突然化身为狼,仰着脖子大叫:“李承乾啊,你家守卫不让我进,你还让我给你讲古,我都进不去我讲个毛啊!”
“大胆,竟然敢直呼殿下大名,给我抓起来!”
颜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抓,自己一没杀人,二没有放火,只不过喊了一声就被抓了,颜白挣扎着怒吼道:“可敢留下姓名?”
“你想咋?”
“风水轮流转,得饶人处且绕……哎呦,轻点…疼疼……”
颜白被这宫卫五花大绑的送到了小曹内侍面前,小曹内侍一看是颜白,脸色格外的精彩:“哎呦喂,额滴神啊,快解开,快解开…”边说边快步走了过来:“颜县尉,您这是干了吗呀,哎呦,这造孽呦……”
颜白揉着胳膊,看到李承乾,刚才发生的一切让他一下子失去了理智,学着程二百五,突然一把把李承乾夹杂咯吱窝下,不满道:“李承乾,你的宫卫是真的狠啊,你说怎么办吧!”
史仁基见状一口气差点没有提上来,这要是刺客……
李承乾也没有想到与颜白见面会是这么一个场景,颜白粗鲁且大胆的动作真的把他吓了一大跳,回过神来,他不但不觉得粗鲁,反而竟觉得亲切有意思,他仰着头解释道:“他不是宫卫,他是康国公的儿子史仁基。”
颜白松开了手,李承乾喘着粗气,看着脸色铁青的史仁基颜白说道:“山不转路转,老子颜白,你小子我记住了,我迟早会还回来的!”
皇宫就是一个蜘蛛网,李二就是网中心的那个大黑蜘蛛,从颜白被抓,在到松绑后他夹着李承乾。
他都看的清清楚楚,他身边的长孙也看得清清楚楚。
李二笑了笑,目光也变得深邃起来:“那时我还是他弟弟,他还是我兄长,有一次我偷偷溜出去玩耍,他就是这么把我夹着回家的,承乾十一岁了,他是老大,他注定享受不了当弟弟的被关爱。
这样其实挺好,有这么一个朋友挺好,这些日子他过的很不开心,你看,他今儿笑的是开朗,由他去吧,在这深宫里,好久没有听到如此悦耳的欢笑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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