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最狠丞相,始皇求我别杀了 第708节
武将众多,但莽到第一个开口的,在通武侯王贲不在咸阳的情况下,也只有他了。
“是啊!柳相!此事一定要帮帮我们啊!”
“大秦军功凝滞,帮帮我们这些老武夫吧!”
“柳相,千万不能推辞啊柳相!”
“柳相,咱们等你等了好久,不能白等啊!”
“....”
有了张云龙的带头,一道道声音,此起彼伏。
那百来号破锣嗓子齐响,粗粝得简直让人耳朵发颤!
柳白立于车辕之上,目光微微扫视,冷哼一声:
“哼!”
“百八十号武将,站在丞相府门口,按理说,本相乃是大秦丞相,如何也要听听你们所为何事。”
“可是...”
“你们不尊重我!”
“求我办事儿,却连一个您字儿都不说,甚至....”
“你们不肯喊我一声柳将军!”
第675章 函谷步军,求见柳将军!
第675章:函谷步军,求见柳将军!
“阿这....”
柳白此话一出,这丞相府外的诸多武将,尽皆面面相觑。
叫柳白....柳将军?
这已经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了,而是....危险危险危险!
纵观这位柳相的战绩,虽是全胜,但却是丢人至极的全胜!
两次平叛,都是铁甲冲布衣,还是人数上的绝对碾压。
回到咸阳之后两次‘大战’,后一次还好,好歹是三千骑兵围剿那流沙首领卫庄,这柳相怕死,算不得什么。
可前一次呢?
调集了守城军,出动各类眼花缭乱的军械,甚至有龙且这样的猛人再身旁护卫,只为了对付两个寂寂无名的楚国余孽?
这一句‘柳将军’,他们着实是喊不出口啊。
就连心思向来最直的张云龙,此刻也是嘴唇不住颤抖。
他们这些个当武将的,最忌讳的就是两个字:违心。
违心了,那一股子英勇气就弱了,总觉得自个儿在战场上就比别人低一头,在同僚面前也是不敢大声说话。
此刻让他们说出生平最违心的话,还不如杀了他们呢。
但.....
人在屋檐下,真的能不低头吗?
“哼!本相先回府了。”
“龙且,你就在门口站着,喊柳将军的,再让他进来。喊得越大声,进来后坐的位置就越靠前。”
“ 半个时辰以后,让府中人洒扫门前,这么多人,尘土太大了,这不是影响周遭的空气质量吗?”
柳白看这居然没有人率先开口,也是没好气得哼了一声,紧接着便是下车,朝着丞相府走去。
萧何龙且紧随其后。
上百武将,皆是默然。
弯腰这种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更何况,这不是私底下去喊一声,而是挡着诸多袍泽的面,对着柳白喊‘柳将军’呐!谁要是开了这个头,可是比吃了屎还难受。
可偏偏....
分明谁都清楚,李信即将请战百越,这也是他们目光所及,最能插手的一趟军功了。
因为...这是李信,一个妥妥的软柿子。
错过了这个机会,以后大秦要攻打周边,他们跟二十转军功彻侯通武侯王贲抢?还是跟十九转军功关内侯武宁侯蒙恬抢?抑或是那大秦军伍冉冉升起的新星,二十岁出头的十五转军功少上造,淮阴侯韩信抢?
这些个人,真就没有一个能捏的动的。
此刻,即便是再愚钝,再不懂文采的武将,也明白了一句话: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吱丫!”
相府大门打开,柳白淡然入内,甚至懒得回头。
陈婴立马上前,面上带笑道:“少爷,这些个武将在外面站着,咱们相府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哩。”
柳白伸手,点了一下陈婴道:“热闹个屁,将院子扫出来,不准有落叶昂!然后将那些墨家工坊打造的兵器都搬出来,摆满院子。”
“要让他们看到,本相的武德威风。”
“将爱兵,武夫亦爱兵。前者乃人,后者为器。这么多好东西摆着,本相就不相信他们不动心!”
说罢,柳白嘿嘿一笑,走入厅堂之内:“萧何,为本相...上甲!”
....
相府之外,近百武将面面相觑。
谁也不愿意先开这个口,但是谁也不愿意真的不开这个口。
对于他们这些在战场上厮杀了一辈子的武夫来说,其实是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的。
那就是....老死于病榻之上前,这长长的时间,再也无法为这片深爱的土地建功立业。
大秦逐渐安稳、昌盛,他们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但内心深处,何尝没有一种落寞?
一颗颗新生将星冉冉升起,他们看着,说不上眼馋,但始终不肯承认自己老了。
就是这么奇怪,也说不上奇怪。
武将心态罢了。
一名身材瘦弱的独眼老将,缓缓走到相府的台阶之上。
在这个老人走出之前,已经有函谷步军副将胡邑、上谷郡将军刘云垂站立在前。
他们是真正的实权将领,没仗打,是因为面前没敌人打,而不是手下没有人。
貌不惊人的老将走到他们的前头,奇怪的是....近百武将,没有一人多说一句话,甚至觉得此事再天经地义不过。
“唰!”
老人将腰间刀拔出,看了看,又收回鞘内,而后拄刀而立。
看着这些个眼神之中满是渴望的武将,许久没有说话。
不说话,是因为...他想将每一个武将的脸,都认清楚一些。
龙且破天荒得没有多说,只是站在门口,静静看着,同时也在算着时辰。
柳公说半个时辰,那就是半个时辰,他自然不会有分毫的‘放水’。
老人脸色有些不太好,但终于缓缓开口:“老将军在府上,不愿意问事,也是咱们这些人不愿意去扰了老将军。”
“前线打了胜仗,举国同庆。”
“我内史腾呢,就算不死在战场上,估摸着也没几年活头了。今日便趁着这个机会,说说攒了好多年的心里话。”
说罢,老人单手提刀,指了指那函谷步军副将胡邑:“这老家伙,你们肯定认得。”
“十年前,老夫奉命攻韩,问陛下要兵,要将。”
“可陛下没有多给,倒是设宴,将老夫和这老小子一同叫了去,算是临行践行。”
“酒宴上,陛下说了句,胡邑乃大才,领六七万步军,端的浪费了。不如给一万铁骑,做一回大秦军伍的敢死尖刀。”
说到这里,内史腾脸色更难看,直接拿刀鞘拍了拍已然战功赫赫,此刻一脸尴尬的函谷步军副将胡邑:“这老王八蛋,酒量酒量不行,酒品酒品更差,唯独这偷酒漏酒,做的如同通武侯一般,迅捷刚劲,当即就顾不上装醉了,直接就起身‘叛了’,硬等着想领骑军去。”
“老夫不愿意,直接踹翻了这老混账,跟陛下言,不要骑军,就是咱们函谷步军,照样能灭了韓国。”
“结果如何?两条腿的步兵灭起国了,不比那些吃了大批秦币,马比人贵的骑军慢!”
“这才有了现在传言‘一卒挡一骑’的函谷步军。”
“好苗子,他们骑兵要挖,老夫不同意,跟王老将军也干过架。”
说到这里,内史腾一顿,深吸一口气道:“咱们老秦人的武将,硬气惯了。抢着打仗,不止是我老头子这一辈,你们也是如此。”
“今天,你们低不下头去要仗打,老夫低。”
“打下百越,将那百越王抓过来,老夫死都想要看看,那百越的舞蹈,会不会令我大秦始皇陛下开怀畅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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