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最狠丞相,始皇求我别杀了 第679节
柳白微微叹气。
没有人会知道,他叹气的是....钟离昧。
直至得知了钟离昧的死讯,他才知道,原来世间的一切,不是自己想着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就能所有人所有事都变好的。
一个少年将军,本应前途无限,却因为自己这只蝴蝶煽动的翅膀,战死沙场。
柳白心中谈不上愧疚,只是当真惋惜。
甚至,在短暂的一瞬间,他有过迷茫与害怕。
害怕自己胡乱落子,下一个因为他而死的人,又会是谁?
但仅仅是一瞬罢了。
产生一瞬之念,这是柳白的本能。
但坚定内心,这是柳相的责任。
萧何抬眸,不知为何,他能清楚感受到自家柳公眼神之中的落寞,轻声开口道:“柳公,山山皆有错落,何尝不是因为有的山高,而有的山低?”
“落子,固然会令山岳崩塌,但何尝不会造就一片山脉崛起?”
此话说出,柳白轻笑一声拍了拍棋盘:“不错,会学着诡辩了。”
“你以后是要当丞相的,本相便告诉你。”
“咱们这些当丞相的啊,在朝堂上可以理亏,但嘴巴决不能饶人。”
“便是诡辩,无理也要硬气三分,说不定....辩着辩着,理儿就来了呢?”
这种歪门招数,也就是柳白能没有心理负担教导萧何了。
要换做李斯,巴不得手把手教萧何到底什么才是朝堂大道。
萧何苦笑一声,当真不知是点头应下好,还是摇头否决好。
他们二人在房中下棋,房外则是龙且和季布在站岗。
更确切的说,是季布在站岗,龙且蹲着。
一个月不准去春风苑,这条惩罚很残忍,但龙且一句怨言也没有。
“季布兄弟,俺听说过一条很大逆不道的笑话,你要不要听,俺偷摸着告诉你?”
百无聊赖的龙且,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得开口。
如此贱模样,季布仅仅一眼,就不愿意搭理了:“不听。”
可他这么一说,龙且更加来劲儿了:“不行,要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
“俺这可是听春风苑一个妙人儿喝醉了酒说的,也得亏周边没人,不然这家伙肯定要死。”
此话说出,季布也是微微一愣。
什么笑话,居然都跟死沾边儿了?
“感兴趣了吧,俺跟你说哈。”
“你知道,咱们大秦有谁,是哥哥声名赫赫,结果二弟更加厉害的嘛?”
此话问出,季布脑海之中本能想起蒙家兄弟。
但是....要真说蒙毅比蒙恬厉害,切实有些牵强了。蒙恬都已经是十九转军功了,再进一步就是王老爷子那个水准了,想说蒙毅超越,那切实有点儿难。
“不知。”
季布摇了摇头,他着实也想不到。
龙且嘿嘿一笑,笑容神秘至极,轻声说出一个名字:“长信侯,嫪毐。”
“哈哈哈哈!”
此话说出,季布还没反应过来,龙且已经笑得肚子疼了。
等到他明白了,也是无奈至极!
也就是打不过龙且,不然肯定把这个混账玩意儿给踹死!
“不说笑了,季布兄弟,俺有件正事儿。”
笑了一会儿,龙且硬生生止住笑声,而后正色道:“咱们锦衣卫前往雍城的人,已经两天没传过来消息了。”
“之前听陈平先生言,雍城那边有古怪。”
“虽然王离那小子去查了,但...估摸着是查不出什么。”
“锦衣卫不方便再调动了,季布兄弟,你可否前往雍城一趟?”
龙且这一番话说出,让季布也是面露错愕之色,甚至怀疑,这前面说下流笑话,转过身就说正事儿的龙且,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但....
龙且所说之事,他季布却是不能不放在心上。
锦衣卫没有传消息回来,乃是大事儿。就算是立刻调集重兵过去也不为过。
但....他季布是做匪盗出身的,打草惊蛇这个道理还是懂的。
只有他,前往雍城最为合适。
“那柳公....”
季布略微沉默,开口道。
在他心中,事情再重要,也没有柳白重要。
龙且摇摇头道:“俺这段时间不去春风苑,包括睡觉,都守着柳公,你放心去雍城。”
“敢在雍城对锦衣卫动手,看来这一次,陈平先生的猜测不错,这些人用心极深。”
听到龙且的保证,季布终于点头了。
龙且这家伙虽然大多时候不靠谱,但是...该靠谱的时候,确实极为靠谱。
“龙兄,柳公安危,不可分毫差池。”
季布拱手,心中也是打算明天出发了。
可...忽然,他有些面色古怪的看着龙且道:“龙兄,季某一事不解。龙兄方才分析..居然如此到位,怎么有点儿不像是龙兄你平素之中...”
岂料,龙且腰杆儿一挺,义正言辞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快刀不轻易拔!普通的谋略,哪里用的着俺这个丞相府第一谋士!”
第646章 提升百姓身体素质,全面强国!
“端木先生,辛苦您了。”
深夜,等丞相府之内所有人都入睡之后,萧何方才将府内后门打开,让端木震亨为陈平治疗肺疾。
长达两个时辰的金针渡,端木震亨整个人如同从水中捞出一般,更别说还有什么气力了。
“前往巴蜀之地寻找枇杷的事情,务必要抓紧。”
端木震亨摇了摇头,试图拿起案桌上的绢帛擦一下脸,但这无力感,却是如何也拿不起。
还是萧何眼快,连忙伸手,为端木震亨细心擦拭。
“端木先生放心,锦衣卫都指挥使玄七已经领着锦衣卫前往巴蜀之地了。”
“定然会寻到枇杷!”
萧何点了点头,虽是在宽慰端木震亨,但他自己的脸上,却是一脸凝重。
枇杷,此物哪怕是端木震亨也只见过一次,还是春夏之际,一旦这几个月寻不到,那陈平的病情可就....
“嗯。”
端木震亨淡淡嗯了一声,没有再说。
他也没有气力再说。
方才施针之时,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要扛不住了,可能下一次为陈平施针之前,都必须要先给自己施针,调动心力方可。
“端木先生,今日便在我房中休憩吧,明日若是无人察觉最好,有人察觉,就说我萧何夜半上吐下泻,故而派人请您诊治。”
萧何看了看已经安然睡去的陈平,又看了看此刻心力交瘁到了极致的端木震亨,不忍开口道。
“不了。”
岂料,端木震亨摇摇头道:“老夫前两天收了个好弟子,明儿个早上,那小家伙端洗脸水到老夫门前,发现没人,会急得哭出来的。”
这一番话说出,萧何也是面露错愕之色。
端木震亨教导医术,但...那也只是说医学院的孩子们是他的学生。
这弟子二字,由他口中说出,分量不一般啊。
“那倒是要恭喜端木先生了。”
萧何笑笑,将端木震亨身上的汗水隔着衣物稍微擦擦之后,便是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大氅为其披上。
“那孩子叫白花,是个可怜人,也是你们丞相府管家陈婴救回来的。”
“老夫这一生医术救人,临了让个小姑娘抬棺,会不会以后被人骂啊?”
端木震亨乐呵呵得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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